第四十七章 零落
“啊！”那女人也大吃一惊，“啊——你……你是什么人？”
冷月一愣，他刚才还以为是客栈的妓女呢。“你不知道我是谁，就上我的床？”
女人脸红了又白，羞辱交加，捂着脸歇斯底里：“封子心呢？封子心呢——”
原来是找封子心的，“他出去了。”
女人裹上衣服逃出门去。
冷月莫明其妙地又躺下睡了。
早上，店伙计送来早饭，是霜月点的菜，早饭送来，放在霜月屋里。
“王，哥哥，吃饭了。”霜月在封子心门外叫。
冷月打开门出来，封子心一夜未归。
这时，上官棠急匆匆推门进来，一见他们就问：“封公子呢？”
“出什么事了？”冷月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并且不是小事，不然，不会把上官棠急成这个样子。
“辛辛死了。”
“辛辛？谁是辛辛？”
“就是唐门十三妹的老大，慧心的徒弟。”
冷月还是不明白，拉他坐下，倒了一杯茶给他：“慢慢说。”
“来不及了，唐门马上就会找来的，冷公子你赶快想办法，这巴蜀一带，唐门是一手遮天的。”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冷月说着，看见封子心从外面摇摇晃晃进来，“你上哪儿去了？”
“赌场，让我吃点东西，我得睡觉去。”
“封公子，”上官棠急急抓祝蝴，“辛辛死了。”
“什么？”他还在问，忽然一激灵，完全清醒了，“你说什么？”
“辛辛昨天晚上割腕自杀了，血流了一地，有封遗书留给你，唐门因此迁怒于你，马上就会来的，遗书还在他们手里。”
封子心象做梦一样，扶着椅子坐下，掐了一下手指，很疼，不是梦，回头问上官棠：“她为什么自杀？”
“我也不知道呀，今天早上素素告诉我之后，我赶快就来告诉你们了，你必须向唐门有个解释。”
“为什么王要向他们解释？”冷月很奇怪，他并不知道辛辛与封子心有段纠葛。
封子心抚着额头镇定了一会儿：“晓轩，谢谢你，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别牵涉进来，唐门我会有所交代的，你现在就走，别让他们看见你在这里。”
“我也许能帮你解释一下。”
封子心站起身，拍拍他的肩：“你是个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摆不平了一定找你，现在回去吧，吃晚饭，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唐莲一家人就指靠你一个人呢。”
上官棠点头，他相信，对于封子心来讲，天下无难事。他走了。
冷月和霜月重新坐下：“王，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寻什么死嘛，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
“你在这儿招惹一个女人？”冷月问，一样的话从冷月嘴里出来就变味。
“我没有主动，但是挡不住别人主动是不是？”
冷月忽然想起什么：“她是不是瘦瘦的样子，一双大眼睛？”
“你见过她？”
冷月明白了，不禁一笑。
“你发现什么了？”
冷月告诉了他昨晚发生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没多久，唐门的人围住了青云客栈，慧心上楼来请封子心前往唐门。
“遗书呢？”封子心问。
慧心递给他一张折着的纸笺。
他展开，只有六个字：“封子心我恨你”。
他将它紧紧攥成团，握在手中。
辛辛的死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郭明义找封子心兴师问罪。
封子心因为辛辛的自杀和自己有关系，所以也很诚恳地道歉。
冷月却不以为然，碍着封子心的面子，他没说什么。
唐门十三妹也找上门来。
上官棠从中苦苦劝阻。
辛辛的尸体停放在唐门环铃门后厅，迟迟不下葬，七天了。
第八天，封子心又来了。“这件事我很抱歉，我不想为自己开脱，但事已至此，还是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郭明义恨不得吃了封子心，得寸进尺挑衅：“你来带孝？”
一句话出口，场上的空气立即充满了火药味。
封子心挑轩眉看他，在场一片死寂。
冷月已经拔下乌簪，扬手扔去。
封子心抢一步上前将乌簪接在手，在场虚惊。冷月号称天下一字号的杀手，在于他的乌簪从无虚发，封子心今天是第一次阻止冷月，给了辛辛多大的面子，不然郭明义早就死在地上了。
上官棠忙劝阻道：“郭公子，你未免太过分了，辛辛是自杀，封公子能来就不错了，你……”
“晓轩，你让开。”封子心走到郭明义面前，看看他，忽然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脸上，郭明义当时就到在了地上。
封子心冷笑：“你很不识抬举呀，这只乌簪落在我手中，我已经给你机会收回你的话，可惜你错过了，你算哪根大葱头呀！”这句话是他在这里跟浩星学的。他回转身，把乌簪交给了冷月。
冷月极不耐烦地说：“我饿了，吃点东西吧，我是没心情为这些无聊的事费心思。”
封子心：“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恕不奉陪。”和冷月走了。
唐门十三妹哪肯罢休，各持兵器，就要阻拦。上官棠上前拦住：“你们在这样下去就会出人命的。”
霜月叹口气：“本来王为辛辛的死很伤心的，要为她守灵三日的，但是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惹怒了王，你们真奇怪，又不是王把辛辛杀死的，王对辛辛一直那么好，亏你们还有良心！上官棠，你最好劝劝她们。”
霜月走了。
青云客栈。
一进祝恨的院子里，冷月就忍不住要奚落人了：“真奇怪哟，分明是那个女人自荐枕席不成，无脸见人去死的嘛，做了就别后悔，后悔就别做呀！”
封子心叹口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值得去死，她准是想如果被你说出去，活着受辱不如死了受人议论，落个清静。”
冷月：“逼急了我真把它公诸天下。”
封子心：“算了，又不是她在逼我们，阿霜怎么还不回来！”
“她去上官府找浩星说是学什么做饼的方法了。”
“这么危险还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