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乌簪无言
“没什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而已。这个可不一样。如果你能让她替你喝了这杯酒，我将她拱手相送。”
“哦？冷兄美意。”一脸色迷迷，令人作呕。
这时，霜月来到跟前：“哥哥，送你一样东西。”
“等会再说，我上楼去有点事，我下来之前，你老实呆着，别和陌生人随便答话，不许喝酒，记住没有？”
霜月点点头。冷月上楼去了。
霜月回到位子上，却见旁边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三支糖人。她看看桌上，自己的糖人没有了。
赵仕借机调戏道：“美女，这是你的吗？还给你。”
霜月看看他，没作声，低头玩弄着乌簪。
“小姐莫怕，我是冷月兄的朋友赵仕。来，初次见面，敬美女一杯。”
霜月笑笑，摇摇头。
“美女莫害羞。”他靠过来，“我和冷月兄亲如手足，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来日方长，赏个面子。”
“不曾听哥哥提起过。”
“哎，说来惭愧，我与冷月兄多年未见，连他已娶妻生子都不知道。”他看看手中的糖人，递还霜月，“想来也该买些东西送与贤侄，只是……”
霜月不明白他说什么，只见他拿着糖人恋恋不舍，便说：“你若喜欢，我给你一支。”给他一支。
“哎呀，美女相赠，不胜荣幸。”顺势握祝糊的手。
霜月抽回手，又低下头，抚弄手中的乌簪。
“这是送与我那贤侄的吧，真是精巧，美女眼光独特。可否赐我一观？”
霜月笑笑递给他：“这是送给哥哥的。”
“我插上正好。”赵仕就要往发髻上插。
霜月一看急了，伸手去抢：“不是给你的。”
赵仕向旁边一闪，霜月扑了个空。“美人莫急，喝了这杯酒，我便还你。”
“哥哥不让我喝酒。”
“那你不要这乌簪了？”
霜月生气了，打翻他的酒杯，再去抢。赵仕抬右臂招架，二人战在一处。
一直打到街市中心。
冷月在楼上，挤在人群中观望。
这赵仕连冷月都不放在眼里，也是因为他的武功并不差，但打了二十几回合，他便知道不妙，就想逃。可是他已经惹怒了霜月。
霜月飞起一脚，将他踢出百米之外。她纵身上前，伸手拎起他：“还给我！”
“丢……丢了。”
霜月恨恨将他扔在地上。四处寻找。幸好，就在不远处找到了，但是已经折断了。她回头迁怒于赵仕：“它断了！”
“我……我赔你。”他摸银子，却没有一文，那两个手下早已跑的不见踪影，平时都是他们带钱的，再说，他赵仕在这城里要干什么也不用掏钱呀。“我……，你在哪买的，我让老板再送你一个……”
霜月拎起这个赖皮狠狠狂揍一顿，直打得他五官挪移，六脏换位，面目全非。
街上挤满了人群，无不拍手叫好。这恶人横行多时了。“打死他！打死他！”人声鼎沸。
霜月才不理他，只是可惜乌簪断了。
这时，冷月挤进人群：“阿霜。”
“哥哥……送给你的，……断了。”
冷月心中一热，他也是性情中人。搂祝糊：“我们回去吧。”
“恩。……糖人还在那儿。”
两个人回来取糖人。“只有两支了，我给了那个人一支。”
冷月看看她，笑问：“真的好吃吗？我要一支。”
“好的，你要哪一支？大哥的还是姐姐的？”
“大哥的。”
“大哥怎么办？”
“就说我吃了，他要吃，我就吐给他。”
霜月“咯咯”笑起来。
两个人刚要走，身后有人叫：“小姐、公子——”首饰店的老板娘跑过来，手中拿着同样的一支乌簪。“小姐，送给你，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霜月很为难：“可是我已经没有银子了。”
“哎，小姐本来给的银子就多。”
冷月接过来，拿在手中观看：“老板娘，你真会做生意呀，三两银子买两支木簪，还落个人情。”
“公子取笑。”老板娘不好意思了，被这么帅的公子取笑，也陶醉的要死呀。
这时，只见身后一个黑影。冷月捻食指，将手中乌簪扔出去，那人倒地。
三个人回身看，赵仕已死，正中咽喉。
冷月不禁失笑：“挺好用。老板娘，你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此后，冷月便喜欢用这乌簪杀人了。
回到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飞扬道：“还不是你又戏弄阿霜，好意思讲！”
冷月针峰相对：“你懂什么，阿霜杀死他，是反非礼，会得到支持；我杀死他，是暴力行凶，会被追捕的！”
“哼！胡说八道！亏得阿霜还买东西送你，没良心！”转身回屋了。
封子心：“飞扬就是口不饶人。”
冷月：“我真想打死她！”恨恨回屋。
封子心无奈笑笑：“阿霜，只有我们两个人脾气好。哎！大家都是关心你，你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什么地方能躲开这些呢？阿霜，有空多看看书，学学做饭，洗衣，刺绣什么的，要做一个女人。”
霜月点点头。
“你去洗澡吧，累了一天，早点睡，我去看看飞扬。”
霜月点头离去。
封子心来到飞扬屋里。飞扬正在绣花。
“大哥，给你的荷包。”
封子心搂祝糊：“从小大哥就疼你，没有白疼。”
“我一直对大哥好，你不觉得，现在没人照顾了，才想起我的好。”
“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大哥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大哥……”飞扬鼻子一酸，“你也一样，瘦了许多……”
“我连累了一家人。”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行出于众，人必毁之。历来都是这样。他们早已觊觎我们家的声名地位，只是慑于爹娘还在，爹娘一离开，他们就动手了……不知道爹娘好不好。”
“让你在水晶岛陪着爹娘，你害非要跟我们在这里受苦。“
她低下头：“不知道刘郎怎么样了？”
“他不是对你不好吗？你还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