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与被威胁
因为正逢周末,二人又遭逢“重创”,也没有什么闲情出门,便在家呆了两天,这天濮阳妙手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床,她洗漱了一下来到客厅,就发现了田惠在茶几上留的条子:我去公司办理辞职手续,中午回来,冰箱里买了菜,我要吃冬瓜球、盐水鸭飩、风味虾排、干贝莴笋。
濮阳妙手除了学中医之外,最感兴趣的就是学做菜,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的爷爷濮阳山好吃,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濮阳妙手培养成神医,第二大愿望就是神医孙女同时还是神厨……
濮阳妙手刚把要用的食材都洗完切好了,正要动手炒菜,就听见门响,她探头一看,却是田惠回来了,她几步窜了过来,一把拉住濮阳妙手,变颜变色道:“妙妙,你说,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濮阳妙手笑道:“我能干什么?不过是看看省城的夜景,你自己跑出去约会,难道让我自己在家呆着?”
“你看夜景?谁信啊,大学四年你早就看够了。”
“可是这几年又添了不少新景致……”
田惠跺了跺脚,气道:“刘董他昨晚在家突然晕倒了,后来送到医院,怎么抢救也醒不过来,我听说他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你这话问的奇怪,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是大夫。”
“可你头两天说不能放过他……”
“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濮阳妙手瞟了她一眼,“现在好了,你也不用换工作了。”
田惠看着濮阳妙手施施然的进厨房炒菜,她不由抚了抚额头,难道真的不是妙妙做的手脚?那个死肥猪成了植物人当然好,可是真的不是妙妙做的手脚?若是的话,万一被人发现,妙妙岂不是……田惠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这事儿绝对不是妙妙干的,绝对不是,只不过是赶巧了……
等到厨房里传出一阵香味儿,田惠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笑嘻嘻的说道:“太好了,又有口福了,妙妙,以后你干脆别结婚了,咱们俩一起住,我赚钱养你。”
濮阳妙手气道:“滚一边去,那你昨晚还勾搭邹宾做什么?”
田惠心虚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跟邹宾在一起?他昨晚说要跟我交往,你说他是真心待我,还是因为那晚……”
“哼!他刚离婚,我看,你也就是个临时替补!或者说临时床伴。”
“妙妙!”田惠吼道:“气死我了,你怎么还这么毒舌?咱们可是好朋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不管,替补就替补!床伴就床伴,这回我就跟他耗上了,非得转正不可!”
濮阳妙手说道:“哼!我这是好意提醒你,免得你到时候昏头昏脑,把自己是谁都忘了!”
“妙妙,你还别说,以前我还以为我早把他忘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只是潜意识的不想想起他而已……”
濮阳妙手一看田惠那神态,就知道她又陷进去了,她只能祈祷田惠不会再像四年前那样受伤。
两个人坐下来刚要吃饭,濮阳妙手的手机便响了,她忙拿过来看,接通电话便笑道:“妈,什么?回春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医科大?好,太好了……什么?爸爸的诊所被封了?为什么?嗯嗯,好,我来想办法……”濮阳妙手关了电话就默默地在发呆。
田惠忙问道:“回春也考上医科大了?”
濮阳妙手点点头“是啊,弟弟也成了我的校友,厉害吧?”
“厉害!你还是说说,好好的,你爸爸的诊所怎么会被封了?”
“哼!”濮阳妙手气道:“还不是那个康凯!我早就看他不是东西,仗着他爸爸是县长,飞扬跋扈,见我辞职了还不甘心,竟然打我爸爸诊所的主意,真是卑鄙,以为逼着我我就答应了?真是幼稚……”她想了想,接着说道:“看来我得回老家一趟,跟他好好‘谈谈’……”
田惠皱眉,她想得到这句“谈谈”的意思,忙说道:“妙妙,要不……我求邹宾的父亲帮帮忙?”邹宾的父亲是s市的副市长,虽然排名在最后,想来能办到这事儿,只不过自己和他……
濮阳妙手显然知道她的难处,连忙摇头“不用,县官不如现管,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康凯那混球,就是一个一根筋的犟种,未必卖他面子。”
田惠一边吃饭,一边疑惑的看了看濮阳妙手,到底忍不住问道:“妙妙,你说——你爸爸和你,医术都是你爷爷一把手教出来的,为什么你爸爸的医术不如你?”
“这个啊……”濮阳妙手呵呵笑道:“因为我天资聪颖!快吃吧,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田惠一听这话,索性把饭碗放下了“妙妙,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吗?有一次,咱们俩跟隔壁的二丫她们打起来了,二丫说你是濮阳爷爷捡回去的……”
“当然记得,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你就没想着找一找你的父母亲人?”
“没有,天下这么大,哪儿找去?”
“哎,妙妙,我一直在想——濮阳爷爷是不是因为你天赋禀异才捡了你回去?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他逼着你练功,学医还用练什么功?若是武功,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学跆拳道?妙妙,你练的是什么功?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一门的医术跟别的中医不一样,有点神神秘秘的。”
濮阳妙手诧异的看了看田惠,半晌说道:“我们这一门叫隐医门,据说是秦始皇为了寻找长生不老药才开创的,主要的研究药理,说白了当年就是为了研究长生不老药。当然了,医术也是完,居然坐上了驾驶室,任凭濮阳妙手怎么喊也不回头,开着车没有义气的跑了,气得濮阳妙手直跺脚。
杜逸笑道:“你这个朋友挺知情识趣,不错。妙妙,我想跟你谈谈。”
濮阳妙手冷冷地说道:“我没有什么想跟你谈的,还有,妙妙不是你叫的,请叫我濮阳!而且我上次说过了,再见面就当咱们不认识,ok?再见,不对,再不见。”她刚走出两步,胳膊便被杜逸抓住了“妙妙,你想不想知道刘董事长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
濮阳妙手一听这话,浑身顿时一僵,随即笑道:“他变不变成植物人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杜逸笑道:“那可不好说,据我所知,那天晚上是他在你的酒水里下了chun药,而且你在他住宅四周晃悠过,我可是有证据的,要不要看一看录像?你说——这些情况若是到了警察那里,你会怎么样呢?”他说着,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濮阳妙手恨不能一拳打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