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和瞎子
有人没笑。也笑不出来。
这卖馒头的是个秃子。稀稀啦啦的秃子。他后面跟着一个瞎子。讨饭的瞎子。他们慢慢地走着，吆喝着。
有人感觉他们不是在卖馒头。更像是在卖人头。卖他们项上的人头。
他们的头似乎不值钱。但是真要买得话，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也许是要用人头来换的。
“馒头，辽东馒头……”
有人看出，他们就是天狼寨的人。从西域来，卖的却是辽东的馒头。
他们是秃子飞和罗瞎子。他们的叫卖声，似乎传得很很远。很多人松了口气。他们找得很久了。终于出现了，露头了。
所以，他们卖的不是馒头。是自己的人头。
“天狼寨的人出现了。在城东的乌桥镇。”
“楚子矜也在？”
“没有。只有秃子和瞎子。”
“哦？他们在干什么？”
“卖馒头。辽东馒头。”
“卖馒头？辽东馒头？”
乌桥镇今天很热闹。也很欢喜。街边的喝沟里，妇女们忙碌着。杀鸭、剖鱼、洗菜。孩子们拿着水果在窄窄的街巷里奔跑，嘻闹着。
老人们坐在堂屋里，悠然地抽着长长的烟杆。睁着昏花的眼，空洞地问：“馒头？谁在这卖馒头？这大过节的，谁买馒头呀？疯子，肯定是疯子。”
“不是疯子。是一个秃子和一个瞎子。”孙子接上嘴去说。
“秃子和瞎子？”
是。秃子和瞎子。
“卖馒头的，上楼来。这有人要买馒头！”
酒楼的小二，搭着条抹布，伸出头来，冲街上扯着嗓子喊着。
终于有人买馒头了。小镇上的人都很惊奇。站在街边，伸长脑袋往酒楼上望着。
这酒楼不大。却很有名。很雅致。
“桃花流水鳜鱼肥”。这酒楼最有名的招牌菜就是清蒸鳜鱼。
此刻。楼上坐着两位公子。很雅致。雅致得如同这雅致的酒楼。
红木雕花的方桌上摆着几盘同样雅致的菜。
秃子飞咽了口口水。他看见了清蒸鳜鱼和阳澄膏蟹。很香，很诱惑人。
罗瞎子使劲地吸着鼻子。他闻到了香味。是鳜鱼和膏蟹。他也闻到了另一种气息。很熟悉的气息。
“卖馒头的，上楼来。这有人要买馒头！”
酒楼的小二，搭着条抹布，伸出头来，冲街上扯着嗓子喊着。
终于有人买馒头了。小镇上的人都很惊奇。站在街边，伸长脑袋往酒楼上望着。
这酒楼不大。却很有名。很雅致。
“桃花流水鳜鱼肥”。这酒楼最有名的招牌菜就是清蒸鳜鱼。
此刻。楼上坐着两位公子。很雅致。雅致得如同这雅致的酒楼。
红木雕花的方桌上摆着几盘同样雅致的菜。
秃子飞咽了口口水。他看见了清蒸鳜鱼和阳澄膏蟹。很香，很诱惑人。
罗瞎子使劲地吸着鼻子。他闻到了香味。是鳜鱼和膏蟹。他也闻到了另一种气息。很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