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8节 忘了当初最爱谁
“好！那天，老何看到你就脸色大变。你走后，叶馨吵了架，喝了很多酒，误以为你是张随。他想报复你，就和老何他们商量是不是要吴娟搞定，用来报复你。后来，老何就装做认识你，和吴娟聊起了你。我们在一旁听着，老何说他跟你很熟，你跟他那里的很多女人都有过，有一次还看到你和殷勤在包厢里赤裸着身体。吴娟听了很伤心，于是老何就安慰她，还给吴娟倒了酒。那酒里面已经下了两种药，一种是春药，一种是麻醉药。吴娟喝了酒后一会就倒下了……”王小波说着看了看门。桑木科的心随着王小波的话在一滴滴地滴血。王小波继续说道：“后来他们从侧门出了达古拉，到了不高大厦，后来……”
“不要说后面的了！”桑木科不愿意王小波的口再次侮辱了吴娟，“还有两个人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我是余亮告诉我的。”王小波吞吞吐吐，像嘴里嚼着枣子。“还有一个是……是……一个是老何身边的黄毛，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桑木科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地方见过？”
“完全陌生啊！呵呵……”王小波谄媚地笑着，“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如果我要告他们你会给我做证人吗？”桑木科想起殷勤，试图用法律来惩罚他们。
王小波连声说“不”，顿了一下道：“他们会杀死我的！你不是说只是问问吗？你想告他们？”
“我……你别怪我冲动。任何人听了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总不能对不起你嘛！毕竟是你让我知道了真相嘛！”桑木科心里难受，接着道，“我先走了，有什么叫我。你把门修一下。记着我们现在是一条心！”
桑木科说着出了老三公寓，没有回去找殷勤，而是顺着杜甫街直奔雅歌教堂。他站在那棵老银杏树下，想到吴娟死去的样子，他的眼睛越来越小，表情也越来越难看。那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充满了兽性。
桑木科转回到心湖，却遇见了情绪低落的余亮。他想起了王小波的话，将余亮带到了一家酒吧。酒吧有千万家，可家家都是一样的糜乱。余亮的双眼一片迷茫。
“听说你和小波完了，是这样吗？”桑木科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亮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有时候沉默比表达更清楚。
“为什么呢？你们不是好好的吗？一段感情走下来真的不容易啊！”桑木科明知故问。
“好好的？哼哼，我们的爱情只是一件皇帝的新装，根本见不得人。没有人知道。哼，我不愿爱需要我一个人常常做“人工呼吸”才能得以苟蝇残喘，与其让爱半死不活地拖着，不如快刀斩乱麻。我曾经以为这辈子一定不会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因为那是无法容忍的事情。可是如今却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寂寞了，还是欲望在心里作祟，或者是上帝的捉弄。当初面对着王小波甜言蜜语的狂轰滥炸，我竟然不能自持，混乱中忘记了我最爱的人是谁。以为把一切交出来，他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没想到他为了钱居然把我送给老何。”余亮说着喝了满满的一杯红酒。桑木科没有劝停，宽慰着她，又给她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