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6节 佛法七苦
第二天，也就是农历大年二八。张随早早醒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第望着石板。正在为“万一石板掉下来，自己岂不成了肉浆”这个无聊的问题找答案时，蓝娜就来敲门了。他匆匆穿好衣服，只见蓝娜神秘地对拉着他，口里面说着简单的词语：“来，看……看。”张随跟着她，只见她将他带到了阿呀的门口，然后对这门缝往里面看了看，示意他也看看。张随笑了一下，弯下腰，看了一下，只见殷勤躺在桑木科的怀里，那样子好象是睡着了。张随忙对蓝娜摇摇手，眨眨眼睛，拉她走开了。
张随回房间继续躺着，直到殷勤在外面叫着“懒猪起床！”才起床。
殷勤还是从从容容，但是举止眉眼之间却明显多了一丝丝的兴奋。张随是明眼人，那些女人习惯的小动作他一清二楚。
女人总是希望她幸福的秘密被其他人不经意地发觉，这样她们就可以不时地在别人的玩笑下获得更多的幸福。
饭后，殷勤帮忙着洗玩。不久阿呀也已经醒了。张随站在床边，蓝娜正在一口一口地给阿呀喂药，那热腾腾的药气袅袅娜娜，整个房间仿佛是一座仙山。这时，房子外传来了阿乌叫唤蓝娜的声音，蓝娜示意叫张随帮她喂药。张随接过碗，慢慢地一小匙一小匙地喂给阿呀。阿呀微笑着看着他，她想要握他的手，可是动了一下又忍住了。阿呀的眼神里有一个影子。他知道那里刻的是自己的影子。他微笑着，除了微笑，不知道怎么跟阿呀沟通。阿呀嘀咕着说了几句，突然阿呀流下泪来。他不知所措，忙给她擦拭。这时，殷勤也进来，见阿呀在留泪，甚是惊讶，忙着给她盖好被子。两个人前后出了房间。
“嘿嘿，昨晚你过得怎么样呀？嘿嘿……”张随用最奸诈的笑容看着殷勤。
“我……一个人睡得很好啊！”殷勤抵赖着。
“别转了！我都看到了。”张随一点都不顾殷勤是个女生。
“你……”殷勤说着就想打他，打了一下没打着，又叹道，“我以为到西藏这么……开放的地方，他总会爱我几天，可是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张随知道殷勤和其他愚昧的女子一样，在用祭祀的方式接近桑木科。于是忙劝道：“桑木科不是阿兰若比丘，他总有一天会动心的。但是，应该明白什么叫爱。昨晚我看了一本佛经，里面讲了佛法七苦：生、老、病、死，这是身心之苦，你没有；爱离别苦、怨憎苦，这是社会之苦，你没想过；你的苦是自然之苦，即所求不得之苦。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有耐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桑木科和阿呀相继起床。阿呀的精神好多了。所有的人都很高兴，毕竟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殷勤他们原本年前爬雄吉山的计划只好推迟到年后了。
吃过饭不久，桑木科说：“下午我们大扫除。因为今天没有家人属相的日子。要打扫全屋所有角落。”
“为什么一定要没有属相这一天？”殷勤不懂，张随也不懂，但是问的是殷勤。女人在好奇心上总是比男人反应来得快。
“这与平时打扫不择属相不同，如果在有家庭成员属相这天打扫，则认为对该属相的成员不吉利。”桑木科解释道。
打扫整栋房子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殷勤兴奋得手舞足蹈，指这指那，所有的人都被她弄得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