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7节 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

    殷勤跨进门见房间凌乱一片，还以为糟窃了呢，捡起报纸往垃圾桶一丢，见叶馨如鸵鸟一样把头埋着，瘦瘦的身躯起伏不停。
    殷勤顿了一下，蹲下翻开床下的那本影集，那些相片都过塑过，只有一两张的边叫有泛黄的痕迹，估计都是二三年前照的。她看着那些亲蜜的照片，心里一震，以为是桑木科和叶馨的合影。她看看低泣的叶馨，神情潸然，心里酸酸的，猜测着：“难道桑木科就是叶馨以前的男朋友？原来叶馨曾经讲过那个伤害她很深很深又让她放不下的男人居然就是桑木科……难怪我当初见了桑木科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在照片里见过，只是自己心寸大乱才没有想到。”
    殷勤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轻轻拍拍叶馨的肩膀。叶馨抬起头，双眼红红的，像个泪人。
    “你在老三公寓看到他了？”殷勤给叶馨递上几张纸巾，心里乱乱的，见叶馨没有回答，心里又凉了一半，“你放不下他？”
    “我……”过了许久，叶馨擦着眼圈缓缓地道：“殷勤，你不知道，但时我在老三公寓见到他时，我的心兴奋得像一像喝了蜜糖，又像被锔子锔着那样痛，虽然我立刻看出桑木科不是他，但是实在太像了……”
    “不是他就好。”殷勤听到这句话，嫣然一笑，心情一下子释然开来，笑着给叶馨整理头发。
    “什么叫不是他就好？”叶馨疑惑地看着殷勤。
    “哦……我是说，你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你那个‘他’就好，省得你烦恼。不过……”
    “不过什么？”
    “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你现在拥有的是许俊。你可不能一颗心掰成两瓣：一瓣追求浪漫，一瓣守着生活。人家许俊的好可是公认的啊！”
    “是啊！许俊是没什么不好，可是……”叶馨的心里矛盾着，讲不清楚。许俊是个标准的实用型居家男人，体贴、细心、懂得呵护人，家里有钱，但不是纨绔子弟，可是她和许俊在一起，始终没有在恋爱的感觉，一种不见面会就牵肠挂肚，一见面就心花怒放欣喜若狂的感觉。相反的，张凡给人感觉就是个天生的坏蛋，是个小痞子、小流氓，典型的小无赖，可是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他有用不完的鬼点子，坏得让人整天心里惦记着，舍不得忘记他。
    “你和他曾经……”殷勤指指相片里那个像极桑木科的男生。
    “都过去了，以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叶馨像是不愿意提起过去。
    “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呢。你以前只说你爱过他，很爱很爱，但是他不尊重你，伤害了你。就这么一点，我怎么知道？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多透那么一点嘛！”殷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这么八卦。
    “他叫张凡，高中时和我同班……”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