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过了两日，徐慧打电话到欧阳一鸣办公室，告诉他已经去医院对身体做了全面检查，检查结果各方面都很正常。欧阳一鸣放下了心，说：“这样的话就是你的心情问题了，你要知道调节你的心情，不要总想些不愉快的事。心情不好怎么会有好食欲啊？”徐慧说：“我其实也没想得太多，就是饭量减小了些。这么热的天气饭量肯定要减少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过几天你来吧，我也是真想你。”欧阳一鸣笑道：“该不是想我想得没食欲吧？”徐慧笑了声说：“也有这样的可能。”欧阳一鸣说：“后天，后天是礼拜六，我过去。”徐慧说：“路上一定要小心。”
徐慧自从外婆去世后，心情总是好不起来。对于她来说，外婆的去世让她好像失去了保护神。多日来，她一直感到心情非常压抑，有些时候竟然莫明奇妙的心慌，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她想象不出会发生什么事，却也无法控制那份心情。
有很多个夜晚她会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却又忆不起梦中所发生的事。在那时她的眼前就满是欧阳一鸣的影像。她想见到欧阳一鸣，但也知道欧阳一鸣的工作很忙，不可能经常相见的。在那时她就想：“结了婚后的一两年间，我一定要他调在一起，不然这份思念真也折磨人啊。欧阳一鸣现在的事业正是茁壮时期，那么就只有调到他那里去。”
徐慧也知道她的饭量在逐渐减少，却并不感觉有一丝的饥饿，倒好像很厌恶那些饭食。但身体却没有感到有任何不适。为此，她感到茫然，她不知道自外婆去世后的这一段时间怎么会这样，这在她从前的生活里从没有过。即使在她知道欧阳一鸣和刘燕发生了那样感情时，也没有过这样的心绪，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厌食过。
欧阳一鸣开车带着欧阳玫一大早出发，快中午时到了徐慧的单位。欧阳玫在实验室找到徐慧。徐慧出来后，欧阳一鸣看着她急切地问：“真的感觉很正常？”徐慧笑了笑说：“你看我现在哪里不正常啊？”欧阳一鸣看着徐慧的神态，笑了笑。
徐慧抬腕看了看表说：“还要将近一个小时才下班，我去和他们说一下咱们回平江。”欧阳一鸣点点头。一阵后徐慧换了衣服出来，说：“刚才给爸爸打了电话，我说咱们回家吃饭。”说着话上了欧阳一鸣的车。
徐慧宿舍的楼下停车，三人上楼，进了宿舍徐慧便拿出哪些检查身体的报告递给欧阳一鸣，说：“你看看，身体各方面都正常的。”欧阳一鸣看了后笑了说：“正常就好啊，可你为啥就吃得很少呢？”徐慧转头看了欧阳玫一眼，再转回头看着欧阳一鸣说：“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了吗，想你想的。”三人笑。徐慧简单拿了两样东西，下了楼上车便向平江驶去。
路上闲说着话儿，自然说到了结婚的事。徐慧说：“已经和领导们说了咱们的婚期，咱们也属于晚婚了，法定婚假半个月，领导照顾，给了二十天的假期，我想到时候可以出去玩几天。”欧阳一鸣说：“开车去，也方便。”欧阳玫笑了说：“那是，领导结婚旅游也是不一样的，有些以权谋私的嫌疑哦。”欧阳一鸣就笑着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来给你们当司机，也用车送你们。”欧阳玫说：“可不敢劳领导的大驾。”
中午时分到了徐慧的家，杨萍已经做好了饭。
徐慧吃了几口饭就再难以下咽，那口饭就含在口中慢慢地咀嚼，眉头微微蹙着。欧阳一鸣看在眼中心里着急，问：“徐慧，你是不想吃还是吃不下？”徐慧笑笑说：“我，我就是感觉不饿。哦，可能也和这天气有关系。”杨萍这时接过话来问：“徐慧，你不舒服？”
对于徐慧这段的身体状况杨萍和徐振明并不知情，这会夫妻俩就停住了咀嚼看着徐慧。徐慧看着他们笑了笑说：“没事，我也没有感觉不舒服。前天一鸣电话里非逼着我去医院检查身体，这不，全面检查了身体，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好，都是很正常的。”
欧阳一鸣定睛看她，说：“正常了不会吃不下饭的，这样不行，还是要去医院再看看。怎么说吃这么几口饭就吃不下了都不是正常的。”
徐慧的眼睛扫视了众人眼，笑了笑说：“那好，再去检查，听你的。”
徐振明心里发慌，问：“这种现象有多长时间了？”徐慧说：“自外婆去世后好像饭量一直不太好。可我一直感到身体挺好的。”笑了笑说：“你看你们，身体都检查过了很正常的，你们别担心。”杨萍也是有些心慌地问：“消化的好吗？”徐慧笑了笑说：“挺好的。”看着所有人都在看她，就又说：“哎呀，别都这样看着我好不好？能有啥事啊？”
欧阳一鸣看着杨振明和杨萍说：“爸爸妈妈，你们别担心，下午我陪她再去医院看看，开一些开胃的药，我想还是肠胃的问题。也可能是外婆去世和天气热对她的影响。”
徐慧这是眼圈发红，放下筷子对欧阳玫说：“你们慢慢吃，我想去房间休息会。”话毕站起走进了房间。徐振明侧了侧身子凑近杨萍说：“没事，你别担心，我看就是咱妈的去世对徐慧的打击太大。这孩子对咱妈的感情咱们也是知道的。”杨萍看了看他，转头看着欧阳一鸣问：“你是怎么知道徐慧这样子的。”
欧阳一鸣说：“玫子放假在徐慧那里住了几天，回到家说徐慧的食欲不好，我就和徐慧打电话就让她去医院检查。没事，体检单我也看了，各方面的情况都正常的。在学校这么几年她的身体一直很好，我想也就是和外婆去世有关。你们也别担心，下午我带她去医院检查，开点药，再到街上买一些补品，一段时间她的心情好些就会慢慢恢复正常的。”
杨萍点点头，自语道：“但愿是这样。”停住话又急忙抬头看着欧阳一鸣说：“可能就是这样。送走她外婆的那几天她也经常哭，吃的也不是很多，我们也没在意。”徐振明蹙眉道：“可现在咱妈都去世两个多月了，她这个样子就不是正常的。”欧阳一鸣和欧阳玫点点头。杨萍瞟了徐振明眼没言语。
徐振明看着低头沉思的杨萍说：“吃饭后再说这事吧，先让两个孩子吃饭。”杨萍“哦”了声，赶忙招呼欧阳玫和欧阳一鸣吃饭。但这顿饭都吃得很少。欧阳一鸣和欧阳玫也是心里沉沉的。
饭后，徐振明告诉欧阳一鸣还在招待所休息，说到了招待所说起是他按排好了的就行。杨萍说：“还是让徐慧带你一起去吧。”欧阳一鸣说：“不用，让徐慧休息。”刚说完徐慧走出了房门来，说：“我去送你。”欧阳一鸣说：“不用，午睡后咱们一起去医院。”
徐慧蹙眉道：“你看你们，有这个必要再去医院吗，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天气这么热能吃多少饭啊？都在上海检查过了，啥毛病也没有的，你也看过检查报告的。”欧阳一鸣说：“不管怎么样吃不下去饭总不正常。去看一看也没什么不妥。下午也当上街逛一逛。”欧阳玫说：“就是，权当逛逛街。”徐慧说：“好吧，你们说去就去了，你们把我想象的也太娇贵了。”欧阳一鸣笑笑说：“你休息吧，我自己去招待所。”
两点多时欧阳一鸣起床来到徐慧的家。杨萍和徐慧、欧阳玫已经坐在了客厅里说话。徐振明正说出门上班去。说了几句话徐振明出门，欧阳一鸣在沙发坐下，看着徐慧问：“这会天气有些热，咱们是等一会……”杨萍接话道：“现在就去，我中午忽然想到有个熟人在二院的五官科，让她带咱们找个专家给看看。”欧阳一鸣说：“那更好了。”转头问徐慧：“你也没吃几口饭，身体是不是感觉有些虚啊？”徐慧说：“没关系的，走吧。”
欧阳一鸣开车带着几个人到了二院。杨萍在五官科找到了那个熟人。这人是五官科的护士长，四十多岁，杨萍那个剧团的一个后勤干部的老婆。
见面后杨萍说明了来意，护士长就看着徐慧和欧阳玫问：“哪个是你的女儿啊？”徐慧急忙喊了声：“阿姨。”护士长笑着道：“可真漂亮。”杨萍又指着欧阳一鸣说：“这是徐慧的男朋友。”再指着欧阳玫说：“这是他妹妹。”欧阳一鸣和欧阳玫又都喊了“阿姨。”护士长看着他们几个就笑道：“这几个孩子走在一起，人家可真要以为我们院来了拍电影的。”
笑说了几句话，护士长带他们上了楼。在内科的医生办公室找到了位五十多岁的大夫。护士长介绍就介绍说他是党主任。说明了来意，徐慧就把在上海的身体检查单递给了他。党主任看了后说：“都很正常嘛。”杨萍说：“她这段时间饭量一直不好，吃不下饭的。”主任便问徐慧：“是不想吃还是吃不下？”徐慧说：“没有食欲。”主任说：“天气热跟食欲有关系的。”
杨萍就把徐慧的外婆去世后，徐慧一直食欲不好的话给主任说了一遍。主任说：“心情和天气都有可能引起食欲不振。看这张检查报告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杨萍问：“是不是再检查一下啊？”主任笑了说：“没有必要的。这样吧，我给她开些药，吃上一段就会好的。”毛玉琴急忙感谢。欧阳一鸣说：“有什么补药你也开一些。”徐慧说：“没有必要的嘛。”
主任抬头看了看徐慧再看了看欧阳一鸣问：“你们是？”护士长说：“他们是一对。”主任笑了说：“听口气就像。”欧阳一鸣和徐慧脸红了红。欧阳一鸣说：“开一些补药吧。”主任点头说：“那好，开一些。”徐慧想说什么，欧阳一鸣拉了下她，徐慧便没言语。主任开了处方后说：“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杨萍接过处方，几人谢过主任出了门。
下楼时护士长接过杨萍手中的药单看了看，问：“这些药你们能不能报销？”徐慧说：“肯定报不了的，我的工作单位在上海，在这看病都报不了，就别说这些都是补药了。”欧阳一鸣说：“报不了咱们自己花钱买就是了。”徐慧说：“根本就没必要，拿点开胃的药就行了。”护士长笑着说：“人家疼你嘛。”欧阳一鸣和徐慧又都红了脸。护士长说：“这样，这上面的药在外面的药店都可以买到的，我们这里的药要比外面药店的药贵上很多的。”杨萍问：“外面不会买假吧？”护士长说：“到长寿大药房去买，国营药房质量是有保证。”
下了楼别过护士长，几人出了医院。上车后徐慧看着欧阳一鸣说：“我看你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根本就没这必要。”欧阳一鸣笑笑说：“补品吃了总没有坏处的。你的身体虚也是应该补一补的。啥能有身体重要啊！”欧阳玫笑着说：“我哥还不是疼你？”转头看看杨萍都笑。徐慧说：“好，你说咋样就咋样了，只要你有钱，我还能怕吃这些东西？三百六十五天吃这些我也愿意的。”欧阳一鸣笑了说：“那我可供不起。”于是几个人笑。
药房买了药。几人又去了附近商场，徐慧和杨萍、欧阳玫看衣服时，欧阳一鸣就又到食品柜买了些食用补品。徐慧见到瞥了他眼也没说话，暗自在心里想他的心也真细，也挺感动。
徐慧和杨萍、欧阳玫各买了几件衣服，欧阳一鸣付了钱。杨萍感觉不好意思，徐慧悄声说：“他给你买件衣服还不是应该的啊！”杨萍就让徐慧给欧阳一鸣挑了件体恤衫，杨萍坚持付钱，争执了几句，欧阳一鸣也不好坚持，也就任由杨萍付了钱。
出了商场徐慧笑着说：“妈，你倒真是的，一鸣给你买了件你就要给他买一件，也太现实了吧？”杨萍脸红了下说：“我给你们这些孩子买衣服也是应该的。”欧阳一鸣暗自摇摇头。杨萍悄悄对徐慧说：“我怎么好意思现在就让女婿给我买衣服啊？要是你给我买我乐意着呢。”徐慧说：“我和他谁给你买还不一样？再说我也没有他有钱嘛！”
回到家徐慧就吃了药，再又喝了瓶人参口服液。
坐在客厅说着话，欧阳一鸣就说到徐慧出嫁的事：“我们那里有个规矩，说不能过了中午拜堂的。我家老人就担心路途远，怕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中午拜堂的时辰，不知道你们这里允不允许女孩子在男方那个城市发嫁。”杨萍问：“你们的意思是让徐慧在你们那里发嫁？”欧阳一鸣不知杨萍的话意，红了红脸说：“是的，就怕拜堂的时辰给耽误了。“顿了顿说：“要不还是按原来的我所计划的，头天早来，早发嫁，中午前也可能不会耽误。”
杨萍沉思了会说：“在这里发嫁早上三四点钟就要发，再晚些的话肯定要耽误中午拜堂的。按说在你们那里找个地方发嫁也可以，那样最保险，在这里三四点钟发嫁也就要让这些亲戚很早就来。其实来的这些同事和朋友也就是中午来吃顿饭。”顿了顿说：“我们这里倒有这样办的，男女双方离得远，女孩子可以先去男方那里找个地方发嫁，女方的家人也随女孩子先过去。在男孩子家举行婚礼以后，再回到女方家办些酒席。”
欧阳一鸣说：“这样也可以的。”徐慧说：“这样多麻烦啊！”杨萍说：“结婚本来就是件麻烦的事。我和你爸都 是单位的领导，这些关系和咱们的亲戚是肯定要喝你们的喜酒的。这样吧，晚上和你爸爸再商议一下。结婚是件大事，各方面都要考虑到。”欧阳一鸣说：“是要和爸爸商议的。”
晚饭徐慧比中午多吃了些，所有人看着都很高兴。杨萍说：“你也是，检查了身体咋就不拿些药啊？你看，这吃了些药饭量就增加了些。”徐慧笑道：“检查身体没毛病咋拿药啊？再说也不感觉饿嘛。这样最好，倒也省下了不少伙食费。”杨振明就怪道：“就瞎说！这样时间长了还不把身体搞坏了？”徐慧说：“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挺正常的嘛。”欧阳一鸣说：“暂时你可能感觉正常，时间长了怎么可能正常的。”徐慧笑了说：“这我可得感谢你，不是你这样关心着我，带我看病，给我买补品，那我的身体可真要垮了。谢谢哦。”于是满桌人笑。
晚饭后全都坐在客厅里说着徐慧出嫁的事，基本定下来徐慧先去欧阳一鸣的家发嫁，徐慧家也不再去什么人。成亲拜堂三天后，徐慧和欧阳一鸣再回到平江办一些酒席，招待这里的亲戚和朋友。
说了阵话后，家里来了徐振明的朋友。欧阳一鸣和徐慧、欧阳玫进了徐慧的房间，闲说了阵话，欧阳一鸣就说去招待所休息。徐慧就拉欧阳玫站起，说要去送他。欧阳玫迟疑了下，冲徐慧诡秘地一笑说：“我不舒服，我不去了。”徐慧急忙问：“哪里不舒服啊？”欧阳玫附耳对她说：“我不想耽误你们说悄悄话。”
徐慧脸一红笑了，抬手指了下欧阳玫的额头说：“就你的鬼点子多，走，一起去。”欧阳玫摇头说：“不去。”说着话低头笑。徐慧脸红了红看着欧阳一鸣说：“走，她不去就不去。”欧阳一鸣笑笑，就和徐慧到客厅和客人招呼后出了门。
路上走着，徐慧挽着欧阳一鸣的胳膊，歪头问：“你知道刚才欧阳玫说了啥？”欧阳一鸣嘿嘿笑了两声说：“知道，她肯定是怕耽误咱俩说话。”徐慧笑道：“聪明。”欧阳一鸣说：“她那是知趣呢，跟着来我能烦死。”徐慧咯咯地笑，说：“傻样，有啥悄悄话说啊。”欧阳一鸣说：“那要看你想说啥了，你要是说想我爱我，你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说。”徐慧笑着说：“去你的，这话给你和我说。“顿了顿问：“想我不？”欧阳一鸣说：“当然想！”停住话笑道：“看看，这话就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吧。”两人笑。
走了段路，徐慧蹙起了眉头，说：“我这一阵晚上老做梦，很奇怪的梦，梦醒了就想不出梦的是什么。醒来就睡不着，就老是想你。”欧阳一鸣说：“身体虚就梦多吧。欧阳玫回到家说你吃饭很少，我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你也是啊，知道自己吃不下饭休息不好还不去检查？最起码也要买一些补品吃啊，我现在每天供你吃补品还是没问题的，要钱干吗？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徐慧说：“我只是感觉吃不下饭，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就以为是天气热引起的。检查还不是很正常？我就是晚上休息不好，老做梦让我很烦恼。”欧阳一鸣说：“下午看医生你也不说一说，对症开点药就好了。”徐慧说：“我想也可能和食欲不振有关系。不要紧，有你给我买的补品，慢慢就会好的。”
欧阳一鸣笑了说：“那就多吃，吃完了再买，这次来我也没带多少钱，回去后我给你寄些去。”徐慧说：“不用，我手里有钱。要不多少天就结婚了，没必要再寄钱给我。我需要的话从你那里拿就是了。”欧阳一鸣点头说：“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徐慧，现在你要记住，你的身体不光是你徐慧一人的，也有我欧阳一鸣一半的。”徐慧笑了说：“去你的，说这话也不嫌肉麻。”欧阳一鸣笑着说：“可不就是这样的？结了婚就是我有你的一半，你也有我的一半嘛。”徐慧娇羞道：“我还没有和你结婚呢。”欧阳一鸣说：“错，两年前你就已经是了。你能说不是？”徐慧咯咯地笑说：“好好，我知道。傻样儿。”
说笑着进了招待所，徐慧招呼服务员上楼开了房间，两人谢了后关上门，手拉手在床沿坐下，欧阳一鸣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徐慧放在他的腿上，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深情缠绵地亲吻起来……
两张口分开时，两张红红的滚烫的脸面对着，两双火辣的眼光对视着。欧阳一鸣颤声说：“徐慧，我每天一忙下来，脑子里就是想你。”徐慧说：“我也是。”欧阳一鸣就紧紧地抱着她。
夏日里衣着单薄，这对男女的肉体透过那层单衣贴在一起。徐慧那对鼓鼓地乳房紧紧地贴着欧阳一鸣那宽厚的胸膛，令欧阳一鸣不免意乱神迷。他那男性本能的欲望也在少顷涨起。看着怀里的徐慧，他想伸出手去抚摸徐慧的身体，甚至想完成男女间那种他渴望已久的性事，但看着徐慧时，他的心里还是不由得生出几丝无言的胆怯。他知道，要想在婚礼前与徐慧做出那种事她是不可能愿意的。他在这时只能痛苦地压抑。
这份压抑一阵后就令欧阳一鸣感觉浑身颤抖。他哆嗦着嘴唇说：“徐慧，我，我真想咱们俩，咱们俩很快的结婚。”顿了顿说：“我说的是，咱们、咱们很快就举行婚礼。”
徐慧抬头看着欧阳一鸣那双火辣的眼睛，听着他那种焦渴地声音，自然清楚欧阳一鸣的心思，隐隐就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恐惧。这份恐惧也令她感觉浑身有些发冷。这种不由自主的恐惧连她自己都感觉无法解释。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当然也会幻想男女性事，每次想起也能兴奋一阵，但总会被这种挡不住的恐惧所代替。
她也知道肯定会有那一天、那一刻的。她想，就是再恐惧，也是要在新婚之夜将身体交给欧阳一鸣的。她想，或许所有的女人第一次将身体交给男人时都会产生恐惧，第一次过去后就会很自然了。但她绝不会在新婚之夜前将身体交给欧阳一鸣的，这份被她珍视为生命的第一次她要在新婚之夜才能给他。
徐慧说：“一鸣，我知道你的心思，很快就要结婚了，我只想在咱们的新婚之夜给你，不然我会遗憾一辈子的。”欧阳一鸣看着她，喘着粗气说：“可咱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两年多，咱们早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徐慧说：“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在新婚之夜才能给你，我太在乎这件事了，再等一等，很快就到结婚的日子了。我求你…”
欧阳一鸣愣愣地看着她。
他想不明白，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徐慧会有这样顽固的思想，他在心底霎间还涌出了对徐慧这种做法的怨怒。但他也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尊重徐慧，不然就会伤害了她，很伤她的心。
稍顷，欧阳一鸣就有在心里暗自为徐慧这样在乎贞操而感叹，他想：“这样的贞操观，或许也只有徐慧这样纯洁的女人才会有。”片刻，脑中便就想起他和刘燕所发生过的性事，就感觉难以控制，便就紧紧地抱住徐慧，把头埋在徐慧的脖颈里。
两人好一阵无语，只有从鼻孔里发出的急促的喘息声。徐慧感觉到了欧阳一鸣胯间的那根硬物，便就更加心慌，挣了挣说：“一鸣，让我起来，咱们说说话，好吗？”欧阳一鸣没言语，抬起头看看她，一张嘴便又压在了徐慧的嘴上。
又是好一阵亲吻，分开后徐慧挣了挣坐起，抬手理了理头发，红着脸看着欧阳一鸣说：“坐在沙发说话，老这样、老这样你……”欧阳一鸣强压那股欲火，就感到从心里到身体都是那般的难受。点点头却没起身，眼圈不由得发红发涩，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委屈，有种感觉就想哭。
徐慧看出了此时欧阳一鸣的情绪，心里也就涌出了一股强烈地愧疚，紧紧抱住欧阳一鸣，好一阵才开口道：“一鸣，你怪我吗？”欧阳一鸣说：“没有。”徐慧说：“对不起。”欧阳一鸣说：“别这样说，我理解、我理解的。”说着话眼泪就流下了。
徐慧感觉到了，抬起头看了看欧阳一鸣，心里便感觉异常的愧疚，便又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喘着粗气。一阵后颤抖着声音喊了声：“一鸣。”欧阳一鸣应了声。徐慧道：“你、你真的很想？”欧阳一鸣心一颤，急忙说：“不、不、我没有。”徐慧羞红着脸，仰头看着欧阳一鸣，颤抖着声音说：“你、你要真想、我、我就给你……” 却也在说完这话时眼泪便就落下。
欧阳一鸣听了徐慧的这句话，瞬间感觉有些晕眩，愣愣地看着身体抖动，眼中含泪的徐慧，心就在颤抖，慌忙说：“不，不行，我会尊重你，很快、很快就要结婚了，就按你说的，就等那一天。”徐慧涨红着脸看着他，流泪道：“真是——真是委屈了你。”欧阳一鸣笑笑说：“别这样说，我、我很欣赏的。”徐慧笑了笑。片刻，脸上又显得很痛苦的表情，道：“不知为啥，我、我确实害怕。我也想，可我就是害怕。”欧阳一鸣紧紧地抱祝糊没有言语。
徐慧一阵后起身告辞，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这样和欧阳一鸣抱在一起，再过一段时间她也会无法控制，她想，可她更恐惧。她也知道，欧阳一鸣也真有可能控制不住就会做出那种事。
欧阳一鸣送徐慧回去，他不放心徐慧一个人在这夜晚的宿舍区行走。尽管徐慧一个劲地说没事，欧阳一鸣还是把她送到了她家的楼下。
这晚，欧阳一鸣躺在床上，身体里爆发出的那种激情令他无法控制。他手淫了，shè精了。但奇怪的是，他在想像那种事时，脑中浮现的却是刘燕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