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快上班时武敏去了她的办公室，坐下后倏忽想到一个问题：“是我主动去刘燕的办公室？还是等待着刘燕来喊我啊？”这个问题她从昨晚到现在竟然一直没有考虑。这会就想：“还是等上班后我去她的办公室，反正是躲不了的，我去也让刘燕看出来我有些诚意。”
稍顷王晶晶来到办公室，在武敏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下。武敏问：“你刚才你进来的时候看刘主任来了没有？”王晶晶说：“还没到吧，我看她的办公室关着的。”武敏点点头。王晶晶打开抽屉拿了本清单夹站起说：“武主任，我去图书室核对新进的图书。”武敏点了下头。
王晶晶出门后，武敏又等了阵，抬腕看了看表，心里说刘燕现在也该来上班了。心里就又生出了阵阵地恐惧，极力镇定着情绪心里说：“去，早晚要去。”正欲起身，刘燕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武敏霎间一阵晕眩，刚欠起的屁股重重地落在了椅上惊恍地看着刘燕。
刘燕进门两步站住，盯着武敏看了几十秒，笑了两声，说：“武副主任，你辛苦了。”武敏的脸绯红低下了头。刘燕说：“从昨天到今天你一直很辛苦，我正准备给你报功呢。”武敏的脸瞬间由红变紫，脑门就沁出一层汗珠。片刻，心里又生出了一阵极大的恐惧，脸色变得苍白，抬起头看着刘燕，哆嗦着嘴唇说：“刘、刘、刘主任……”就再说不出话来。
刘燕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武副主任，有啥话就说嘛，憋在肚子里会憋死人的。”武敏惊颤地看着她，眼眶中闪动着泪花，眼中就流露出可怜地乞求。刘燕看着她扳下了脸，问：“怎么了？武副主任？是不是张雷欺负了你？不会吧？他喜欢你……”武敏的眼泪哗地流下，带着哭腔说：“刘、刘主任，我、我求求你……”刘燕冷笑了声，眼睛盯着她看了片刻，声音不大但却很严厉：“拿上礼堂的钥匙，在放映间等着我。”话毕转身出了门。
刘燕让武敏去礼堂的放映间等她是上午就考虑好了的，她想，在办公室说这件事是肯定不妥，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礼堂空着，礼堂前是很大的一处操场，平时也没有多少人在那里。在礼堂二楼的放映间与武敏说上什么话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武敏在刘燕出门后，浑身颤抖了阵，哆嗦着手拿着礼堂的那一大环钥匙去了礼堂。令她稍稍安慰的是，刘燕会想到在放映间和她谈话不会被人知道。但也令她恐惧的是，在那里她不知刘燕会怎么对她。
武敏在放映间的椅子上坐着，等待刘燕的时候就感觉浑身发冷，心头打颤。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这眼泪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羞辱和恐惧不由自主流下的。
她侧着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好久一阵也没等到刘燕的脚步声，就感觉这时间是那么地漫长，就感觉这段时间是那么地难熬。
但当武敏终于听到礼堂大门的开启声，听到刘燕上楼的脚步声时，她的身体却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刘燕进了放映间的门，武敏慌忙起身低头站在了那里。刘燕面无表情地定睛看着她。稍停了片刻，轻蔑地看了武敏一眼后在另一张椅上坐下，默默地注视着武敏，好一阵没言语。
在这一阵，武敏的灵魂又似乎出了壳，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浑身感觉软绵。她的精神一度间好像要崩溃，她不时地睨看着刘燕，此时就希望她赶快开口。
武敏在这似乎非常漫长地等待刘燕开口中，终于再也无法站立，抬头看了刘燕眼，膝下一软跪在了地，口中说：“刘、刘主任，我、我错了，我、我错了！”
刘燕在这时看着她冷冷地道：“武敏，你就这样穿着军装给我下跪？我可以说你是侮辱部队、侮辱军人的。”武敏抬头茫然地看看她急忙起身。站在那弓腰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刘燕冷笑了声，说：“武敏，我想不到，谁也想不到你会有那样的本事。哈哈，你和男人做爱的功夫非常到家啊！姿势漂亮！叫声迷人！”
武敏羞得浑身发烫，此时她真恨不得钻到墙缝里。刘燕说：“人真是不可貌相，谁能想到我们堂堂的武副主任还没结婚，竟然就会是一个了不起的做爱高手？谁又能想到满嘴仁义道德，整天教育别人的武副主任能去勾引别人的男人？你武敏有这样大的本事真令人佩服。”
武敏双眼流泪，看着刘燕，可怜兮兮地说：“刘、刘主任，你、你就打我吧，我……”刘燕冷笑了声，说：“我可没那胆量啊，我又有啥权力打你？再说你武敏现在可不是从前了，我还真怕得罪了你，有张雷给你撑腰谁还敢怎么样你啊？堂堂张雷的情妇，谁要是打了你那还不是捅了天？”武敏赧颜汗下，乞求道：“刘主任，我求求你，求求你打……”刘燕厉声道：“我打你怕脏了我的手！”武敏的身体剧颤下，惊恐失色地看着刘燕说不出话。
刘燕声色俱厉道：“武敏，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要以为你仗着张雷就没什么事？我告诉你，我刘燕还是有这个能力惩治你的。”顿了顿说：“我可以向组织告你破坏我的婚姻，可以告你破坏我的家庭，我要想惩治你易如反掌。武敏，你不要把个张雷想象的那么有神通。”
武敏听得肉跳神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哆嗦着嘴唇怯声怯气说：“我，我知道，刘主任，你、你就饶了我这一回，我以后再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我感激你一辈子……”
刘燕说：“现在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武敏，我只想听一听你口中的实话。当然，你说不说实话是你自己的事，可你要是不说实话，你相信我肯定会知道的。武敏，你要清楚，不管怎么说张雷是我的丈夫，有些话恐怕你不说实话他也会说。这会我还没到找张雷的时候，我要先听听你说不说实话。你还要相信，我是能够让张雷说实话的。假如你到了这时还想欺骗我的话，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顿了顿道：“啥时开始的？怎么开始的？你给我详详细细的讲清楚。”
武敏抬眼看着刘燕泣声道：“刘主任，我，我也是没办法，没办法啊。”说着话哭出了声来。刘燕听了武敏这话心一颤，看了她片刻，说：“武敏，我不是来这里听你哭的。坐下，慢慢说。”武敏弯身在椅子上坐下。
刘燕问：“是张雷逼你的？”武敏点点头。刘燕心里说：“这些我也想到了。”但却故意说：“武敏，张雷是我丈夫，我请你不要侮辱他。武敏，你也不要狡辩，我心里清楚，如果你不去勾引他，他是不会和你发生这种关系的。哦，你现在还要说是张雷强迫的你？你是想把责任全都推到张雷身上吗？你诽谤张雷我也是可以告你的。“刘燕这样说自有她的想法。
武敏听着这话心里想：“到底他们俩是夫妻啊，张雷都做了这样对不起她的事，她还是护着张雷，关键的时候还是两口子近呐。”但想到张雷交待她的话，口中还是说：“刘主任，我没有说瞎话，我也不想诽谤张雷。第一次，第一次确实是张雷逼迫我的。”
刘燕凝眉看她，问：“什么时候？”武敏低头说：“就是那次，那次你托张助理员给我说进教导队的事，在他那个同学饭店吃饭后，他不是送你送你回家了吗，回去时他要我去跳舞，我也不会，后来、后来就要我去，去他那房子……”说着话抬头瞟了刘燕眼，又赶忙低下头说：“就是那天的事，就是，就是张助理员也多喝点酒，他就，他就……”
刘燕看了她片刻道：“这么说，你和他的关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武敏点点头，却猛然抬头看着刘燕流泪道：“刘主任，我确实是没办法，你知道，我进教导队是张助理员给办的，当时他喝醉了酒，把我——我也是很伤心——可我又能怎么样？”
刘燕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是不会全信的。不过，你说的是不是事实，张雷也会给我说清楚的。但是武敏，不管怎么样你们俩的这种关系存在了，你和张雷一直持续这么长时间的不正当关系。”顿了顿道：“武敏，我平时对你不错吧，我也没有得罪你吧，你知道我和张雷已经结婚为啥还要和他持续这样的关系？哦，你可能会说你惧怕张雷，但这是什么样的事？就算我相信了你说的，你也要为我想一想吧，你要感觉你这样做对不起我，你是应该不顾一切的离开张雷，你离开他他能怎么样你？说到底你也就是退了武，总要比你这样做人强吧？总比你这样插在我们夫妻间伤害另一个女人强吧？退一步说，就是你把实情和我说，他能怎么样你？他张雷还翻不了天的。武敏，你是不要狡辩的，我也不会相信你的话，我心里明白，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得到张雷这张保护伞，是你心甘情愿跟张雷的。我还可以说，肯定也是你那天勾引了张雷的。哦，现在你说是张雷强迫了你，那每次都是他强迫的你吗？这次我是亲眼看到的，就你那个样子，又能像是张雷强迫你的吗？”武敏抬眼看刘燕，动了动嘴唇想说话。
刘燕说：“你听我说完。”顿了顿说：“当然，你和张雷发生第一次的关系时我和张雷还没有结婚。但是我和张雷结婚了以后，你总不该还和张雷保持这样的关系吧！武敏，我就是弄不明白，既然你和张雷那么早的就发生了关系，为啥还要想着法儿处心积虑的把张雷让给我？是你不喜欢他？还是感觉张雷不配你？你都和张雷发生关系，干嘛不让他娶你？”
武敏说：“刘主任，你也知道，我这样的家庭，怎么配张助理员那样的家庭……”刘燕打断她的话，问：“所以你就把想着法子替张雷出主意？”
刘燕对武敏和张雷发生的关系不感兴趣，她之所以见武敏，把武敏叫到这里来，说上这么多的话，只有一个目的想知道那晚的事是不是他们俩策划的。
武敏心里一惊，说：“刘主任，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刘燕说：“你心里清楚着呢。武敏，你既然听不明白那我就说白了，你为啥要给张雷出主意让他强奸我？”武敏惊恐地看她。刘燕道：“怎么？想不起来了？那我提醒你，就是那次在张雷家看录像的时候。”冷笑了声说：“武敏，你不会忘得这么快吧？你也不可能忘。但是武敏，你不感觉你这样去讨好一个男人太贱了吗？”武敏心里瞬间狂跳起来，心里说：“这件事是绝不能承认的，不然刘燕会更恨我。”于是故意问：“刘主任，那、那天张助理员强奸了你？”
刘燕哈哈笑了两声，说：“武敏，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分明是你和张雷一起做的事，现在你就是装着不知。武敏，你是拿我刘燕当傻子啊！”武敏惶急地说：“我、我真是不知道。”
刘燕定睛看了她片刻，说：“武敏，你这话哄憨子差不多。其实你不说也没啥关系。武敏，我给你说，我和张雷现在还是两口子，当时不管你那时和张雷都做了什么，我现在也不是太在意的，其实就是那天张雷没和我发生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也是要嫁给张雷的。你也知道我两家的关系，我其实早就对张雷有了好感，只是感觉没到时候。我和他结婚是早晚的事。我现在问你这些，也就是看你是不是真心想认错。你不说也可以，你不承认也可以，但我清楚你是参与这件事的。我有办法从张雷的嘴里知道真相，你要相信，我肯定会从张雷嘴里知道！武敏，你要明白，我从张雷嘴里知道和从你嘴里知道性质是不一样的。武敏，到了那时你就别怪我刘燕反脸不认人了，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也别怪我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也要相信，我是有能力做出一些不得不对不起你的事的，到了那时我看张雷会不会向着你？恐怕他也护不了你，也不可能再去护你！我敢说，我和你，张雷会更向着我的，毕竟我是他的老婆。你自己想一想吧，你是说实话还是不说？”顿了一顿说：“武敏，这件事说不说也看你的诚意，其实，现在我也不想计较结婚前你和他的事，你要不说也可以。”
武敏被刘燕的这一席话说得心里发毛，心里就想：“刘燕说也是有道理。但为啥她口中说不计较张雷结婚前的事，现在就要揪住这件事不放呢？她逼我说出那件事到底想干什么？”想了片刻也摸不透刘燕的真实用意，也就说不出话。
刘燕见武敏低头思索，紧逼着问：“你敢说你不知道？你敢说你没参与？”武敏脑中一转，拿定了主意，抬头说：“刘主任，我确实是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听你说才知道那晚的事。”
刘燕听了她这话瞪起了眼，扳起脸道：“武敏，我是给你机会，我是给你留脸。不然我不会这样和你说话的。你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子是不是？那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再问你了。好了，我和你已经没有啥话说。武敏，你现在的这个态度，可别怪我刘燕无情。”说完话站起欲走，武敏霎间慌了神，急忙喊了声：“刘主任。”刘燕看她问：“你还有事吗？我现在不想问你了，我会从张雷口中掏出来的。”
武敏的眼泪唰地落下，雨泣云愁道：“刘主任，你就饶了我吧，我一个农村的孩子能在部队熬到今天不容易，我是做错了事，可我不是愿意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刘主任，你大人有大量，你要是真把我怎么样，我这一辈子就都完了。我求求你，求求你……”说着哭着又想跪下，忽地想到刚才刘燕不让她跪下的话，膝盖弯了弯又直起。
刘燕在听了武敏的这几句话，心里也是一软，暗自想，武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自愿的，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张雷所做的事。但她太想知道那晚的真相了，此时就想，现在必须控制住情绪，坐下说：“武敏，你愿意的也好，不情愿的也好，你和我丈夫现在还保持这样的关系没错吧？这可是我在床上抓住你们的。你说是张雷逼你的，我就认为是你勾引张雷来达到你的目的的，谁来证明？张雷会在我面前承认是他强迫的你？那天晚上张雷和我的事，如果不是你给张雷出主意，我想张雷也不会那么傻就强奸我，他心里清楚，就凭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凭那一段时间我对他的态度，我想他也不会想到要那样做。当然，我是在那个时候和你说过我和张雷不可能，那是我不想过早地被人们议论，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我还想继续考验下张雷，也没想和他那么早的结婚。你以为我不在乎他的家庭啊，我也在乎的，我还看中张雷的能力呢。现在我看你也是不想说，咱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样吧，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呢就让张雷替你搪，我看张雷是不是能搪得住，是你和他亲近还是我和他亲近。”
武敏听了刘燕的这一番话，脑中又思索开了，暗自想：“反正现在刘燕已经和张雷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是让刘燕知道当时的情况又有啥关系？她又能怎么样张雷？我今天要是不说恐怕也不行，刘燕不会放过我的。再说那次的事就是张雷的主意，也是劝过他的啊！”想了想说：“刘主任，这件事我知道。”
刘燕心一颤，紧接着问：“是你出的主意吧？”武敏急忙说：“刘主任，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事后才听张助理员说的。”刘燕问：“张雷是怎么和你说的？”武敏说：“张助理员说他太爱你，所以就想那天让你看录像，然后再和你发生关系。”
刘燕心里冒火，但还是强忍住，问：“武敏，你能说你是事后才知道的？”武敏说：“我就是事后才听张助理员说的。”刘燕冷笑了声说：“武敏，你也太天真了，你这谎撒得不圆。”武敏张嘴想说什么。刘燕道：“你现在听我说。武敏，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张雷吃饭时说起录像的事，吃完饭咱们去他家看录像，先看了武打片张雷说出去办事，然后你就拿那盘黄带子放给我看，接着你就说出去买纸换纸。张雷在你走了一会就来到家，他强奸我后你又很快回来。武敏，这样的巧合会有吗？你说给谁听谁会信？你说不是你策划的我也信，但你要说你没参与谁能信？没有你的帮助张雷能做成这件事？武敏，你太有脑子，你也太狡猾了。”
武敏没想到刘燕会分析得这么透彻，心里暗自吃惊与惊怖，心里想：“这件事看来是不能再瞒下去，反正也不是我策划的，当时张雷说出来这件事我也是反对过的。虽然那次过后刘燕很生气，但现在她毕竟和张雷结婚有了孩子，她也不会怎么样张雷的。不妨就实话实说了，不然刘燕就会认定是我给张雷出的主意。”
想到此武敏说：“刘主任，我和你说实话。但你要相信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给张助理员出的主意。”刘燕问：“是张雷想出的？”武敏说：“真是张助理员想出来的，我绝不骗你。张助理员说出来这件事后我真劝过他，我说这样做不好。张助理员不听，他说他都二十八了，不能老是不结婚，说也猜不透你的心思，他说他真喜欢你，想娶你。我在他面前就不敢再说什么。他就说让我配合他，就把他的想法给我说，让我怎么怎么办。我当时听他那样说真的害怕，我也感觉对不起你。他就说早晚你是他的人，他想得到的人就一定要得到。我就想，反正你们俩以后肯定会结婚的，所以，所以我就按他要求我的做了。你刚才，你刚才说的那些步骤，确实就是那样的，就是他那样安排的。”
刘燕尽管不知在心里想过多少遍这个问题，但此时从武敏口中亲耳听到，还是感觉有些受不了，霎间还是感觉到了头晕目眩。以前只是怀疑武敏会和张雷一起来害她，但那时只是怀疑，后来见武敏也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很自然，慢慢也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也就相信了那次就是巧合的，也就认命了。自从昨日看到了武敏和张雷这样的关系，她才在心里肯定，那次就是他们俩的一起策划的事，所以她就非常想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她的心就在阵阵的颤抖，心头就好像在滴血，暗自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你们令我失去了我最爱的欧阳一鸣，是你们这样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啊！”想着时心里的火瞬间升起，抬手指着武敏直眉怒目道：“你、你和张雷还是人吗？你们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死也不得好死！你们真是无耻啊！”
看着武敏，霎间心里又升腾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哀悲，心里道：“一鸣啊，你怎么能想到，咱们俩的姻缘是被这对狗男女给拆散的啊！”刘燕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武敏愣愣地看着刘燕，一时间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片刻后清醒了些，暗怪自己刚才没有经得住刘燕的恐吓承认了这件事，心里瞬间便又生出了极大的恐惧，由不住扑通跪在了刘燕的面前，抬手就向自己的脸上打去，哭着说：“我不是人，我不该和张雷一起那样害你。我以后，再不敢，不敢和张雷有任何关系。刘主任，我求求你，求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你就当我是个畜牲，做了不是人的事。原谅，原谅我一次。刘主任，我也是没办法，没办法的事啊。我一直就感到对不起你。教导队毕业的时候，我就和张雷说到别的单位去，我不想再和他有这样的关系，可张雷不同意啊，他非要我还来你这里。你看我平时没有什么，可我一看到你，一看到你心里就恐惧，就感到对不起你，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啊。我也想安安稳稳的找个对象结婚过日子，可我做不了自己的主。刘主任，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事情既然这样了，我也甘受你的惩治，你怎么样对我，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刘燕听了武敏的一番哭诉，心里又生出了一股怜意。但抬头看着武敏，还是在心里非常的厌恶，片刻厉声道：“起来，我不想看到你这副德性。”武敏慢慢站起坐回椅子上，流着泪说：“刘主任，我现在说的句句是实，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对不起你，随你怎么处理我都可以。在你和张助理员跟前，我连一只狗都不如，我心里明白。你怎么对我都……”
刘燕看了她，好一会没说话，一阵后说：“武敏，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想你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在部队干下去，回地方去吧。这件事我来给你办。”武敏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颤抖嘴唇问：“刘主任，你真想把我赶出部队去？”刘燕问：“难道我还会让你在这里继续害人？”武敏哭着说：“刘主任，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改的。我不想离开部队，我转业回家也不好说啊。刘主任，你也知道我是没办法才这样的，我也不想啊。刘主任，张雷说把我调走的，你就成全我这一次，就让我调走吧。”
刘燕心里想：“现在也把事情弄明白了，我和欧阳一鸣的幸福就是葬送在这对淫乱男女的手里的，可现在知道了，也再也唤不回我的欧阳一鸣了。”此时她的心里有恨，但也为她自己悲哀。
现在刘燕也明白，武敏确实是迫于张雷的压力才不得那样的，在一定程度上她也是很可怜的。尽管她也是很恨武敏，但此时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对武敏的几丝怜意。现在也一时拿不准、甚至有些犹豫应不应该惩罚武敏了。所发生的一切主要都是张雷的事。现在就考虑怎么和张雷说起离婚的事吧。本来也是想过， 就是弄不明白那晚的事，就凭看到的武敏和张雷所做的事，也是要坚决和张雷离婚的。
武敏见刘燕不言语，哭着道：“刘主任，你就让张雷把我调到别的地方去，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来世我就是……”刘燕厌薄地打断了武敏的话，说：“好了，别说什么来世了，你的事我怎么处理，我还得再考虑考虑，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武敏没动，抬眼看着刘燕。刘燕脑中便又想起武敏和张雷那两具裸体，心生憎厌道：“你还不走？你现在不是有张雷吗？去找他吧！你们再去干那不要脸的事吧！我不想看到你。”武敏依然没动。刘燕腾地起身走开了。
武敏眼睛直直地看着刘燕离去，好一阵缓不过神。她不知刘燕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原谅她。好一阵后起身，想：“这件事还是要和张雷商议，让他赶快把我调走。”
武敏回到办公室就给张雷打了电话，张雷便急急地问刘燕都怎么说。武敏说：“基本都是原来咱们所猜想的。还是我当面和你说吧。”张雷说：“那好，你下班后就赶快过来。”武敏说：“那我也要等她走了后才能出去。”张雷说：“我知道的，你尽快吧。”
过了阵，张雷又打电话过来告诉武敏：“刘燕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要我现在就去她妈妈家说事。你就在办公室等我，我和刘燕说了事后就和你打电话。”武敏答应。张雷又问：“刚才刘燕到底都和你说了啥？不知刘燕要和我说什么事，我现在心里也没底。”武敏说：“也就是咱们说的那些事。问我啥时候和你开始的。还说要我转业。对了，她还说她很在乎你们那个家庭的。”
武敏想着和刘燕所说的与张雷一起策划强奸刘燕的事，心里慌速，想：“刘燕是不是会和张雷说起这件事啊？！张雷知道我和刘燕说了这件事肯定会很生气，这可是张雷和我交待过的不能说啊！但是，当时那个情况我不说又行吗？刘燕分析的那么透彻，就像她已经知道了似的。关键是刘燕一口咬定是我给张雷出的主意，我能不表白吗？不然刘燕也饶不了我啊！”
张雷问：“别的就没说啥？”武敏惶急地说：“没有，没有说啥，就、就说这些。”
武敏知道电话里和张雷说起这事肯定也说不清。不如就等见了面，或者刘燕说出来后再给张雷解释。最好刘燕能不说出这件事。她在心里暗自祈祷：“但愿刘燕不要和张雷说起。”
武敏的心里自然是害怕，她怕张雷生气，她怕张雷要是真生了她的气就有可能不管她的。现在，她倒真后悔与刘燕说起这件张雷交待的不要说的事了。但是，当时她面对刘燕的质问时，心里更怕的是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