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徐慧蒙着头侧卧在床上，怨气满腹、流泪伤感思索了好一阵，募然想到欧阳一鸣独坐在沙发上，心里又升腾起一股爱怜，由不住地想：“他刚从被窝里出来，坐在那里会不会冷啊？会不会感冒的？”但心里想着，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也上床来盖上被子吧？我起来让他睡在床上，他肯定是会不愿意的。”
    徐慧想着时，忍不住偷偷转头看，见蜷歪在沙发上的欧阳一鸣好像已经睡熟，盖在他身上的衣服耷拉了下来，霎间没有想上很多，掀开被子下了床，踮着脚走到欧阳一鸣前，轻轻给他盖好，转身又回到床上躺下，心里忽然想：“他都能那样对我？我为啥还是要这样在心里关爱着他啊？我又欠了他什么？”可这份关爱完全是徐慧发自内心的，她控制不住。
    募然又想到刚才杨萍所说的话，心里说：“妈妈的担心是对的，这样一对男女，整个夜晚相处在一间屋里，尽管灯是开着的，也难免不会被人想到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是深爱着我的妈妈呢？”想着时脸红。
    当然，徐慧是不会去想欧阳一鸣能怎么样她的，在她的心目中，从来就没想过欧阳一鸣会在结婚前与她做过什么，尽管她现在知道欧阳一鸣与刘燕发生了恋情，也绝没有往欧阳一鸣和刘燕有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上想。她一直认为，结婚前男女之间做出那样的事极不严肃。她想，也只有朱海涛那种无耻之徒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但刚才欧阳一鸣却是想到了的。他想起他与刘燕在床上所做的事，自然就会想到现在睡在床上的徐慧。心里虽有那种想法，尽管他面对徐慧也会有那种冲动，但他是决不会与徐慧去做的。不知道为啥，欧阳一鸣总认为和徐慧发生了那种事就是欺负她。所以刚才欧阳一鸣在沙发扶手趴着，不一会也就睡去。
    徐慧依然无法入睡，脑中依然思想着欧阳一鸣和刘燕的事。尽管她一阵难过，一阵愤盈，但也在心里决定：“现在也只能就当不知此时，不然质问起欧阳一鸣，就会令欧阳一鸣兄妹和我的家人都很难堪的。到了那时或许无法收拾。整个年关我的家人和欧阳一鸣的家人可能都会过不好。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没必要让父母和其他人为操这份心，更没必要弄得满城风雨。反正现在欧阳一鸣已经与那个女人没有了关系，尽管欧阳一鸣心里想着她，可那个女人已经结婚是事实，那个女人已经是对我没有任何威胁的。过了年开学后再说吧！这件事我肯定要问欧阳一鸣个明白的。”
    但她所爱的男人在与那个女人分手后心里还有那个女人，还是让她心里异常难受和妒忌。
    不到六点的时候杨萍又来到了招待所，站在门口听了听，轻轻敲了两下门。徐慧从床上爬起开了门。杨萍进门就往床上看，转头再看欧阳一鸣身着整齐，坐在沙发上熟睡着，才又放下了心来。
    杨萍自走后回到家里一直没睡踏实，自然是心里一直担心着：“欧阳一鸣和徐慧单独在那房间里，是不是要做出那种事来？”可想到刚才徐慧对她的那个样子又不好再去，更怕别人知道说一些闲话。快天明时，看着身边的徐振明，想了想再也忍不住起了床。她害怕徐振明醒来会责怪她和徐慧。
    杨萍此时就用责怪地眼神看着坐在床沿徐慧，轻声说：“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你说你在这里，欧阳坐在沙发上又能休息得好？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徐慧低头没言语。
    杨萍转头看看欧阳一鸣，附耳问徐慧：“你是怎么到床上的？”徐慧脸红，本不想解释，但还是说：“半夜里他醒了，怕我冷就让我睡在了床上。”杨萍问：“他就一直在这沙发上睡的？”徐慧点点头。杨萍怪道：“你这孩子，你这不是来让欧阳受罪的嘛。”徐慧说：“他死不了。”杨萍抬手打了她一下说：“疼他的是你，说这话的也是你。“顿了一顿说：“好了，赶快回家，让欧阳好好在床上睡一会。你爸爸也快起床了，他要是知道你在这待一夜肯定会很生气的。”徐慧想了想点点头。
    杨萍说：“你把欧阳喊醒。”徐慧说：“我不喊。”起身向门口走去。杨萍看看她也没言语。走到欧阳一鸣跟前拍了下他，说：“欧阳，起来到床上睡去。”欧阳一鸣睁开眼见是杨萍，慌忙起身喊了声“阿姨。”脸就红红的。杨萍说：“你看徐慧这孩子，不放心你留在这，倒没让你休息好。我和徐慧回家，你快到床上去睡。”欧阳一鸣应着，送杨萍和徐慧出了门。
    路上杨萍边走边说：“你这孩子就是犟，咋就一点话都不听？你说你这一晚上呆在欧阳的房间里，让人家知道能不说闲话啊？你爸爸也是喝多了，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也是要怪你的。我这就是怕他醒来知道你在欧阳的房间一夜才忙着过来的。”徐慧当然明白杨萍所说的意思，也没言语。走了几步杨萍便又小声问：“你们俩昨晚有没有……”徐慧募地脸红，站住，扳着脸看着杨萍怪道：“妈，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随便好不好？我跟你说，不到结婚我决不会让他碰我的。一鸣也不是那样的人。”徐慧的话语虽然不好听，但杨萍听了这话还是很欣喜。就想：“这两个孩子都应该会很理智的。”心里又说：“又有哪个母亲不为女儿的这种事而担心啊！”
    回到家后徐振明还没起床。徐慧虽然一夜没睡却也没有困意，去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冲了杯奶粉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杯子喝着，脑子里自然还想着欧阳一鸣和刘燕的事。心里还是沉沉的。但该想的这一夜也都想过了，现在也就是在心里生着闷气。
    杨萍洗漱完毕对徐慧说：“咱们俩一起上街去买早点。”徐慧冷冷地说：“我不去。”杨萍看看她，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声问：“你从昨晚到现在就不正常，是不是有啥事？”徐慧说：“没有。”杨萍看看她又问：“是不是还在生你表哥的气？”徐慧说：“没有。”杨萍看着她摇了摇头，便又问：“是不是昨晚听我说你舅舅还没把你们俩的事办好，你的心里不舒服啊？”
    徐慧看看她没言语。杨萍便就在心里想，徐慧肯定是为了这件事了，看了她片刻怪道：“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啊？你舅舅还能对你有二意？他要是能办肯定会尽力的，现在不还是在争取吗？我们也都想你和一鸣进一个单位去，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很好办的。我也知道你心急，我的心里不也是很急。现在不是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嘛，等等看就是了。”徐慧瞟了杨萍眼，心里又想到了欧阳一鸣的无情，便又感觉异常烦躁，于是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杨萍看看她说：“昨晚我和你舅舅也说了，该花钱就花钱，只要能办好就行。但有些事也不是花钱就能办的。”徐慧转头看着杨萍说：“不能办就不要办了。我求求你别再说了好不好？”
    杨萍认为徐慧依然是在怪她舅舅，心里不免有些生气，站起说：“你这个孩子真不像话，我的心里比你还急，可这件事是我们能左右的吗？你就一点也沉不住气。过两天我再电话催一催你舅舅就是了，你舅舅那么疼你你心里没数啊？”顿了顿，抬手指了下徐慧的脑袋怪道：“你这孩子有时候就是犟。”徐慧也没言语。杨萍进了厨房拿过保温桶出了门。
    欧阳一鸣七点多时起床，洗漱完毕到了徐慧的家里。
    徐慧见欧阳一鸣满脸堆笑地进了门，心里霎时又生出一股火气，看了看他，转头又看了看杨萍和欧阳玫还是忍住。杨萍去厨房端来给欧阳一鸣留下的早点。欧阳一鸣坐在桌前吃着，脑中就想到昨晚徐慧陪了他一个晚上，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瞥了眼杨萍心里想：“还不知她会怎么想我昨晚与徐慧都干了什么事呢，不然她咋会天不亮就去喊徐慧？”此时又感觉很心虚，不敢与杨萍眼光对视。
    杨萍看着欧阳一鸣说：“你叔今天挺忙，他就不去送你们兄妹了，等会他派个车来，我跟车拐个弯也要去剧团，这几天单位也挺忙，准备春节汇演的节目，我也就不去车站了。徐慧送你们去车站。”欧阳一鸣点点头，说：“你忙你的阿姨，不用送的。等会我去我叔和他说一下。”杨萍说：“不用去，他今天上午开会。”欧阳一鸣又想到了徐慧的外婆，便又说：“那等一会也要去看看外婆的。”杨萍说：“你外婆昨天说来送你们呢，估计一会她就得来。”
    八点多时徐慧的外婆果然来到了家。欧阳一鸣和欧阳玫急忙过去搀扶。徐慧坐在沙发也没动，看到外婆，想着欧阳一鸣的事忽然一阵心酸，眼圈红了红转过头去。老太太在沙发坐下看着欧阳一鸣问了句什么。杨萍就对欧阳一鸣说：“你外婆问你们就不能多住几天啊？”欧阳一鸣立马笑看着老太太说：“马上要过年了，要回去了。外婆，你一定注意身体，有时间我们就来看你。”杨萍就将欧阳一鸣的话用方言给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满脸堆笑直点头。
    欧阳玫忽然发现徐慧转脸低头，好像在流泪，拉了下杨萍向徐慧努了下嘴。杨萍看了看，笑笑，小声对欧阳玫说：“你姐是舍不得你们走呢。”欧阳玫走过去坐在徐慧身边，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肩，附耳说：“姐，你看你，从我家回来也要哭，我们回去你也哭。就那么舍不得我哥啊？”徐慧擦了泪，说：“我舍不得你。”欧阳玫便就笑了说：“我心里还不清楚啊！”徐慧抬头看着欧阳玫，一脸郑重地说：“玫子，我说的是实话，我真是舍不得你。”说着话眼泪又落下。欧阳玫看着徐慧神态，听着她的话语不由得从心里感动，也就眼圈红了红。
    一阵后司机进门，说车已经停在了楼下，把车票交给了杨萍便又下楼等候。杨萍和徐慧收拾了昨天给欧阳一鸣家带的一些特产，拎了几大包。欧阳玫就说：“阿姨，你看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也不知你啥时买的，我们来也没买啥。”杨萍就说：“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前两天我和你叔就顺便买了些。回去后给你家爷爷和你爸爸妈妈转达我们的问候。”欧阳一鸣和欧阳玫答应。
    路上杨萍想起徐慧心里不痛快的事，就招呼欧阳玫换了个位置，坐在了欧阳一鸣身边小声说：“一鸣，昨天你喝多了点，我也没和你说你舅舅昨天讲的你和徐慧工作安排的事。徐慧心里一直不高兴。这件事我和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是，你舅舅已经托了关系，基本上可以定下来一个进那研究院，徐慧的意思是你们俩都可以进去，可这事办起来有些难。但现在也不能说没希望，你舅舅在托了市委的一些领导，就看以后办的结果了。不过也真不好说能不能就办好，毕竟这个研究院隶属于化工部，有些事情办起来不是很容易的。我的意思是，你回家和你的父母商量下，学校那边不是准备要你留校吗？这个问题你要认真的考虑，要和你家人商议，要征求他们意见的。研究院和留校都是很理想的单位，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后你和徐慧要分开在两地。徐慧也和我说过，能办好一个进研究院的话就让你进，她去企业，我想，那样的话你放弃了留校也不是很妥。昨晚到现在徐慧都不太高兴，就是为了这件事。这样吧，我再催催你舅舅，你们两个都能进研究院的话那是最好的结果。可这事不是咱们能左右的。回去把这些情况也和你的父母说一说。”
    欧阳一鸣点点头，说：“你也别让舅舅太为难。真的办不好两个人的，我想也是让徐慧先去研究院，我留校的话现在也不能确定，真要能留校以后再想办法调动就是了，好在金陵到上海也不是很远的。”杨萍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和你的家人也要认真的考虑下。”欧阳一鸣点点头。
    杨萍剧团附近下了车，车门口又叮嘱欧阳一鸣和欧阳玫路上小心，回家给他的家人问好。
    到了车站也已经快到检票的时间。欧阳一鸣对徐慧说：“等会你就不要去站内了。司机在那等你，别让人家等急了。”徐慧看了他眼，也没理他。转过头对欧阳玫说：“回家后给爷爷和你爸爸妈妈问好。这次冬冬也没能来这里玩，可能要生气了。回家和他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欧阳玫点头说：“没事的，我和我哥这是顺路，回去我和他说。”徐慧说：“冬冬还是个孩子。你就说让他别怪他慧姐，要不明年暑假你和他一起来。”欧阳玫说：“明年暑假你和哥也要工作了。”徐慧说：“那又怕啥？你们来玩你们的就是了，你都来过了一次还生疏啊。”欧阳一鸣说：“往后再说吧。他生气也就是一会，过去就好了。”徐慧瞅了他眼说：“你以为都会像你？有些事会让人伤心一辈子的。”欧阳玫“噗”地笑了说：“姐，你看你，哪有这么严重啊。”
    徐慧的眼圈红了红。低头探手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伸到欧阳玫面前说：“回去给奶奶买一些纸钱什么的，我也不能过去亲自给她烧了，你就对奶奶说，我有机会就会去看她的。”欧阳玫听得心酸。欧阳一鸣说：“我们顺便买一些给奶奶烧了就是，还要你拿钱。”徐慧看着他没好气地说：“用不着你管。”转头对欧阳玫说：“拿着。”欧阳玫看看一脸尴尬的欧阳一鸣也没伸手接。徐慧对欧阳玫说：“你看他干吗？我是你姐，没有他我也是你姐。拿着，给奶奶烧纸应该我拿钱的。”欧阳玫接过。徐慧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抱住欧阳玫又流泪了。
    此时的徐慧就在心里说：“我已经把欧阳家的所有人当作我的家人了，与欧阳玫的感情好像更深，以后不管能不能原谅欧阳一鸣，与欧阳玫都会是好姐妹，都会把她当作亲妹妹。”
    欧阳玫不知徐慧心里是为欧阳一鸣的事儿伤心，只以为徐慧是与她和哥哥分离或者是思念奶奶所致，心里也就发酸流下了泪。片刻说：“姐，你看你，咱们还不是很快就见面了？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徐慧没言语。欧阳一鸣凑近低声说：“你看你们俩，这里人多，别让人家看着笑话了。”徐慧松开欧阳玫，低头擦了泪。
    欧阳一鸣对徐慧说：“刚才你妈都给我说了，工作的事不是正在办吗？这事哪有咱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毕竟研究院不属于地方管理，肯定会有难度，这还有几个月，到时再说就是了。”徐慧抬头看他，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这事——咱们开学后到了学校再说。”这时节开始检票，徐慧对欧阳玫说：“我不去站内了。回家给老人和冬冬问好。”欧阳玫答应。
    徐慧转头瞟了欧阳一鸣眼，又转回头看着欧阳玫眼睛红红地说：“那我走了。”欧阳玫说：“你赶紧回去吧，工作的事你也别烦心。”徐慧说：“我知道的。”抓住欧阳玫的拉了拉，分开后徐慧含泪，离开时也没转头看欧阳一鸣。
    列车开动后车厢内渐渐平静，欧阳一鸣思想着徐慧，抬头看着欧阳玫蹙眉说：“我总感觉徐慧好像不正常。”欧阳玫笑笑说：“还不是舍不得你啊。”欧阳一鸣脸上没啥表情，摇了摇头低头想着。欧阳玫问：“慧姐的妈妈都怎么说你们俩工作的事？”欧阳一鸣说：“现在只能办一个进研究院，徐慧的意思是，过一段办不好两个的话就让我进，她去其他单位，徐慧妈妈自然还是想让徐慧进研究院，我心里清楚的。就是徐慧愿意这样做，我也不能那样做。我想，要是只办好一个的话还是徐慧进。我要是能留校的话就留校。可这样就不能在一起了。”
    欧阳玫说：“慧姐肯定是为这事烦心，留校和进研究院都挺不错的，就是离得远一些。能都进研究院和都留校就好了。”欧阳一鸣说：“哪里能和想象的那样？说实话我不想进企业，到了企业还不就是在化验室作些什么事，我不想做。”
    其实欧阳一鸣的思想里还是一直想着程教授交给他的课题，他的愿望自然是在毕业后就能去做这个实验。进了企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欧阳玫说：“要是弄不好你们两个进研究院你就留校，以后再慢慢调动就是了。”欧阳一鸣说：“我也是这样想。徐慧也想进研究院，都一样的心思，你说我能让她为了我放弃她希望进别的单位吗？况且这是人家的家人给弄的。”欧阳玫说：“就是啊。回家再和爸爸妈妈说一下。反正，不管你们俩谁在上海都行，我也有个亲人在哪里。”欧阳一鸣点点头。
    欧阳一鸣低头思索了一会，说：“可我总感觉徐慧还不是只为这件事，好像她有心事。”欧阳玫说：“慧姐还不就是这样啊，上两次从咱们家回来不也是伤心？这次她为了工作的事和咱们这一离开她更难过。”欧阳一鸣也就点点头。欧阳玫想了阵，忽然红着脸凑近欧阳一鸣问：“哥，你没欺负慧姐吧？”欧阳一鸣脸红了，翻了眼她说：“就瞎说，我还能欺负她啊！”
    欧阳玫刚才心里忽然想，昨晚徐慧在欧阳一鸣的房间里一个晚上，徐慧的情绪今天确实有些反常，就以为哥哥欺负了徐慧，有一会不好意思张口，但想了想他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以也这样问了。这会听了欧阳一鸣的话，心里就想欧阳一鸣绝对不会那样的。
    欧阳玫兀自想了阵，又为刚才问欧阳一鸣的问题心跳脸红。忽就想到昨日徐慧表哥所说的蟠州要建省会的事，于是问：“哥，徐慧表哥昨天说咱们那建省的事会不会是真的？”欧阳一鸣说：“这件事也真不好说，四四年的时候日伪在我们那里建过省会的。昨天徐慧的表哥说了这事我也想过，咱们那里是苏鲁豫皖四省的接壤地区，自古以来就是该地区的中心城市，历史底蕴深厚。自汉代起就是很重要的地理地位。清朝时南通有个叫张謇的学者，就最先提出在咱们那里设省的主张。现在有这样的说法，不知道是传言还是国家真有这打算。这个问题国家要从全国范围宏观考虑的，不是件很简单的事。但也不好说。”欧阳玫说：“要真是在咱们那建省会，那以后咱们那的变化可就大了。”欧阳一鸣说：“是啊，希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