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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白雪从欧阳一鸣抱起她时就一直没吭声,这会听到欧阳一鸣的鼾声,费力推开他从床上爬起,站在床边看着他轻轻地摇摇头,稍顷蹲下身去,伸手轻轻地把欧阳一鸣的鞋子脱下。费力的把他翻过身来,摘下他的眼镜,用力将他往床里移了移,拿过薄薄的被子正想给他盖上。想了想,却又脱鞋爬上了床。伸手把欧阳一鸣的上衣和内衣解开,尽力将他拉起把上衣脱掉。再就解开他的腰带,费着力气将他的裤子脱下。
    在这一刻,她在眼光就停在欧阳一鸣双腿间那凸起的部位,看了阵,伸手将欧阳一鸣身上仅存的短裤脱下,就看到了那根令她激动不已地的东西软绵绵的耷拉在那里。凑近看了阵,不免心里一阵激荡。稍顷轻轻叹了口气,拉过被子把欧阳一鸣盖上,下了床将欧阳一鸣的衣服拿过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放好。立在窗边看了会打着鼾声欧阳一鸣,轻摇了摇头出了卧室。
    收拾好桌子,打开电视,倒了杯水在沙发坐下,眼睛看着电视,脑中却在想着睡在卧室床上的那个男人。脑中疑思:“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是对那个女人相当在乎的,看他这个样子也是痛苦到了极点,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就会离他而去呢?这可是个绝等优秀的男人啊!那么,那个女人又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白雪依稀记得,上次这个男人是说过他的未婚妻是非常漂亮的。那么,这样一对想起来就应该是很般配的男女,为了什么会分开?刚才是听到这个男人说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领了结婚证的话,难道是那个女人已经和别的男人结了婚?可为了什么会这样呢?
    兀自想了阵无法明白,就暗自为欧阳一鸣那般地痛苦而叹息。心里说:“这样优秀的男人应该不会遇到失恋这种事的。可他还是被一个女人无情地抛弃,还是为了情而痛不欲生。看来,什么样的痛楚都会要降临到各种人群的,并不会为你优秀而眷顾你。”
    她至今依然不知道欧阳一鸣是干啥的,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在她的心里是认定这个男人是非常优秀的。她认定的优秀不仅仅是外表,而在于欧阳一鸣那种整体流露出的儒雅气质。她能看得出,他肯定也是位很有学识,绝对不会粗鲁的男人。可今天,他却显出了粗鲁来。白雪清楚,也只有这个男人痛苦到了极点才会表现出这样的失态。
    白雪依然也看得到,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显得成熟,但他却绝不是个成熟的男人,或者说是在心理上还没有完全长大的男人。这样说倒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没有头脑,而是因为这个男人是非常缺少社会经验的。她也曾想过,这个男人有可能还会是没走出校门的单纯的学生,但思索了很久后还是否认了,从他那落显成熟的相貌看,他应该是刚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不久的一个文人。
    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不愿意将他的情况告诉她,她也清楚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自从上次这个男人离开这里后,虽然她也想过他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但她还是对他充满了渴望。那次她和欧阳一鸣约定了在阳台放的那只花盆,她依然也是按照约定搬进搬出。虽然后来她失望了,心想他不会再来了,但她还是每次都继续那个约定的暗记。她期望他,当然主要的还是为了她的性欲。但在之后的时日里,她也不免在思念这个男人时生出几丝情感来,有的时候竟也会无法自己。但在也在无数次的失望后,性情也就渐渐地趋于了平静。她想,她这一生也可能只会和这个男人有那么两次的缘份,往后的时间里可能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她不能不承认她是对性是很饥渴的,这份无言的性饥渴有时会把她折磨得无法忍受,有时她想,可能自己就是另类,就与常人不同。但她在单位和亲邻中的印象中,却是那种很文雅很淑女的正经女性。她从不和男人开一些过重的玩笑,甚至和女同事也绝对不谈及性一类的话题。除了欧阳一鸣外,她再没有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
    那次她在电影院和欧阳一鸣有过那事的时候,回来后她也是感觉极其的惊慌,她也弄不明白自己在见了这个男人后,怎么就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冲动,有那么大胆的作为。后来想起,自己都感到吃惊和害怕。
    但当她第二次在公交车上见到他时,先是惊恐心跳了阵,后注意到就是他一个人时,心里又泛起了那种原始的欲望。那次她用要挟的口吻让欧阳一鸣随她来家里时,心里也是很虚。但她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更怕她,更像一个没长大但却是身体很健全的大孩子。
    欧阳一鸣那次离开后,有多日,她在渴望欧阳一鸣能够再次登入她的家门时,也是在心里有过内疚的,她想她不该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去欺负这样一个单纯的男人。却没想,今日这个男人竟然会突然来到她的家里。
    白雪眼睛看着电视时,思想着欧阳一鸣,心里就又泛起了一种对异性焦渴。站起身把电视和客厅的灯关了走进了卧室,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这个男人,她的心就涌出了无法抑制的原始欲望,心中不免狂跳着。
    床前慢慢脱去身上所有的衣服,溜光的身子钻到被窝,躺在了欧阳一鸣的身旁。那种久违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特有气息令她心旌荡漾。默默偎在欧阳一鸣的身边躺了会,一条腿就搭在他的身上,一只手便伸在了他的裆下,握住了那根软软的阳物。
    她忍不住去亲吻着欧阳一鸣拿张棱角分明的脸,亲吻着欧阳一鸣那张厚厚的唇。
    欧阳一鸣睡得很熟,一直没有在白雪的亲吻和抚摸中醒来,那根阳物也没有在她的揉捏中硬起。而此时的白雪已经激情难耐了。
    她坐起身来,将那床薄薄的被子从欧阳一鸣的腿部掀开,挪了挪身子坐在欧阳一鸣的两腿间,伸出两根手指捏着那根软绵绵地的阳物,俯下头去仔细地看了会,就张开了她那张小巧的嘴唇含住吸吮。慢慢的,那根沉睡的阳物就在她的吸吮慢慢地涨大、坚硬,几分钟后竟然昂首挺立得非常威武。而此时欧阳一鸣嘴里也在发出声声呻吟,但他却依然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白雪的体内燃烧着无法抑制的欲火,这份欲火让她无法自制,体内也已流出了丝丝的粘液,下面已经潮湿一片了。她爬上了欧阳一鸣的身体,一只手牵引着将那根东西送进了自己的身体,霎间一股电流涌遍了身体。她坐在那根硬物上下移动着身体,弯下身去看着那根硬物在那里进出。看着自己体内流出的粘液将那根硬物周边的黑毛沾湿。她伸出双手抓住欧阳一鸣的那两只大手在她的乳房上摩擦。
    欧阳一鸣有了反映,他在白雪的一阵动作后睁开了双眼,模糊中,他竟认为坐在他身上动作的这个女人就是刘燕。那两双被白雪按在乳房上的手便开始揉摩。少顷,那双手离开了那对鼓蓬蓬的乳房,拉住白雪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双臂紧紧抱着白雪光滑的身体,嘴里就开始一遍遍地喊着:“刘燕,我爱你,爱你……”那张口中在一遍遍喊着刘燕名字的时候,也在不停的与白雪亲吻着。一阵后白雪体内激烈地收缩到了高氵朝,停住了动作。在这时她也就感觉欧阳一鸣在用力地挺动身体。她配合着,稍顷一股股的液体射进了她的体内。
    白雪微喘着粗气,如一滩泥似的软软地趴在欧阳一鸣身上。
    欧阳一鸣喘着粗气平息了阵,那双手臂始终紧紧抱着白雪的身体。突兀间睁开了他那双没戴眼镜的双眼,模糊的眼光中依然认定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就是刘燕,在这时他流出了泪, 看着白雪说:“刘燕,我爱你,你也是爱我的,对吗?”白雪心一颤,自然清楚欧阳一鸣是把她当作另一个女人的,嘴里也就“嗯”着。欧阳一鸣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也不会离开我,是吗?”白雪便又“嗯”了声。欧阳一鸣说:“刘燕,你也知道我多在乎你,没有了你、没有了你我还怎么活?”白雪的眼泪就流下了,说:“我,我不离开你。”欧阳一鸣道:“那你为啥要说你结婚了啊?你骗我的是吗?和我开玩笑的是吗?”
    白雪的眼泪 “啪啪”地滴在欧阳一鸣的脸上,哽咽着说:“我、我是和你开玩笑,开玩笑呢。”欧阳一鸣脸上就显出了笑容,问:“那张结婚证是假的?”白雪说:“是,是假的。”欧阳一鸣就紧紧地抱着她,笑了说:“我想你就是和我开玩笑的,可你为啥要开这样的玩笑啊?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刘燕,我爱你,答应我,咱们俩永远在一起。”白雪说:“我答应你。”
    欧阳一鸣抬了下头说:“刘燕,我想看看你,可我怎么看不清你啊?我是在做梦吗?”白雪自然知道他仍在醉意中,伸出手臂把床头的灯关了。就说:“你不是做梦。现在是黑天,看不清的,我就睡在你的身边,不离开你。”欧阳一鸣说:“我就要你这样睡在我的身上,不要离开我。”说话时又紧紧地抱了下她。白雪说:“我知道,我就睡在你身上。听话,闭眼睡吧。”欧阳一鸣闭上了眼睛,不一阵就又打起了鼾声。白雪起身去了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过来把欧阳一鸣的下面擦净,送回毛巾后又回到欧阳一鸣身边躺下。想了想,又拿过欧阳一鸣的短裤给他套上。
    翌日清早,白雪醒来后见欧阳一鸣仍在睡梦中,有心要和他再做一次,想着这个男人这一夜也该酒醒,思想着他昨日痛苦的样子,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悄悄起床后,下楼买了支牙刷和两瓶奶上来,到了卧室的门口探头看了看,见欧阳一鸣还没起醒来,轻轻掩上房门,便去洗漱间刷牙洗脸,而后就在沙发坐着,心里想着这个依然熟睡的男人。
    从昨晚他的醉话中白雪知道,这个男人的女朋友是当面告诉他与别人领了结婚证的事的。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这份令人致命的打击是有可能把一个人击垮的。
    此时的白雪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许的不安。就想着:“等他醒来,应该是可以冷静的了,我是应该好好的劝一劝,开导他一番的。”
    欧阳一鸣醒来后揉揉眼睛,习惯地抬手摸向枕边找眼镜,没有摸到嘴里“咦”了声,自语:“我的眼镜呢?”白雪听到欧阳一鸣的话语,急忙起身进来说:“我来给你拿。”欧阳一鸣听到白雪的声音吃了一惊,霎间想起昨晚是来了白雪的家里,就在脑中想:“昨晚有没有和她做那种事?”脑中转了转,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印象的。就又想:“昨晚我可是人事不省的,想来也做不了那种事。但她肯定是睡在我身边一宿的。”想着时募地脸红心跳。
    白雪从桌上拿过眼镜递给他。欧阳一鸣戴上抬眼看看白雪低下了头。脑中就想着刘燕的事来,心里一沉,就又感觉阵阵失落,心里难受。
    拿过衣服却没穿,看了看白雪说:“我、我昨晚喝多了。谢谢你。”白雪笑笑说:“谢啥?你没事就好。”欧阳一鸣看了看她没言语。白雪看着他说:“我给你买了支牙刷。你想吃啥?我给你弄。”欧阳一鸣说:“也不饿。”白雪见他依旧没有穿衣服的意思,笑了笑说:“你穿衣服吧。”欧阳一鸣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出卧室去了卫生间。
    欧阳一鸣洗了脸出来,见白雪已经煎了盘荷包蛋端在了桌上。
    白雪也在这时端着两碗奶从厨房出来,看着站在那里的欧阳一鸣说:“过来啊,随便吃一点。”欧阳一鸣凝着眉头说:“不饿的。”白雪说:“我也没吃,一直等着你。”欧阳一鸣看看她,心里有些感激,也就走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说:“谢谢你。”白雪看看她没说话,拿起筷子递给他。欧阳一鸣接过,喝了口牛奶,眼睛便直直地看着桌面。
    白雪见欧阳一鸣发愣,知道他心里在想着那伤心的事,就说:“吃个荷包蛋,你昨晚只是喝酒,也没吃啥东西。”欧阳一鸣看看她,木然地点下头,伸过筷子夹起一只送进嘴里,咬了口还是感觉难以下咽。白雪看着他的神态,就说:“既然事情发生了,还是要正确面对,你就是再难受也还是发生了,也没办法挽回的。这会你一定把心放宽些,自己心疼自己。”
    欧阳一鸣看看她没言语,但听了白雪的话还是心里感激。吃了两个荷包蛋后又喝光了奶,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发愣。白雪将碗筷送进厨房走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看了他片刻说:“人生的路上会遇到很多挫折的,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被击垮了。”欧阳一鸣没言语。白雪看看他又说:“依你这样的条件,你还怕找不到爱你的人?”
    欧阳一鸣心头颤了下。瞬间脸红心跳想,这会他想的是:“我怎么昨天会懵懵懂懂地来了这里?我来这里是干吗的?我怎么会和她谈及我的感情问题?”心里想着时感觉慌速,腾地起身说:“我走了。”白雪霎间愣了愣,急忙伸手拉住了他,道:“坐下,你这个样子我能放心你走啊?”欧阳一鸣看着她说:“我没事,真没事的。”白雪看了她片刻道:“我该不会很令你讨厌吧?”
    欧阳一鸣募地脸红,就感到不好意思了。心里就对自己说:“不管昨天你是什么心态,总是你自己来得这里,白雪是对你没有任何恶意的,你这样在人家里吃了两顿饭,睡了一觉,人家和你说几句话你也不乐意,也是说不过去的。”想着时也就坐下。
    白雪看着她说:“我不是不想让你走,说心里话我是有些担心你。我也看得出,你也不是本地人,可能你也没什么可以倾诉的朋友,不然你昨晚不会到我这里来。”欧阳一鸣脸红没言语。白雪道:“你就这个样子回了单位又好吗?被你的同事看到也要笑话你。在这呆一会,就当是找个地休息,静一静脑子,你要愿意和我说一说我也乐意听,有些事存在脑子里也是很痛苦的。你要不愿意和我说那就看会电视,或者咱们闲聊聊。”欧阳一鸣想:“她说得不错,这个样子回学校也是在床上躺着,哪里有心情和别人说句话?倒有可能引来同学们的猜疑。”可又想:“在这又能和她说上什么呢?”于是不言语。
    白雪想着昨晚的事,红了下脸,看了看欧阳一鸣,想了想说:“昨晚你一进门,我就看你有极重的心事。虽然我和你只是见过几回面,但你在我的心里可以说一直就没放下过,我好像就是拿你当作朋友的,或者说是把你当作弟弟的。你也看得到,我对你不会有半点恶意,我也看得到,你是个很可信的男人。我比你大,我也希望你能够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或者当是你的姐姐。能够做你的知心异性朋友。“顿了一顿说:“虽然我没经历过失恋,但我可以想象出那种痛苦。我也看得出,你是没有什么人去诉说心里这份苦闷的,所以你才来的我这里。我也清楚,假如你没有遇到现在发生的事,不是想找个人说一说,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到我这里来。我也明白,我在你心目中可能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你会在心里看不起我。但我是拿你当朋友的。我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不时地想到过你,不全是只有性,还有说不清的牵挂。有时,我还就真希望只是和你做个朋友。我想,你以后要真是不愿意和我做那样的事,就做个朋友我也很满意。你既然来了,干吗不和我说说呢?你要知道,一个人将苦闷藏在肚子里,有可能会闷出病来,我希望你能把我当作朋友和我说一说。”
    欧阳一鸣尽管再为刘燕的事心里难受,但也在听了这个女人的一番话时,也感觉对这个女人有些愧疚。愣愣地看着地面想:“我为啥要来这里,是来寻求性的吗?不是!那么是来干啥的?为啥要到这里来?”心里自答:“我就是心里憋屈、苦闷想找个地坐一坐,或者说就是想找个人诉说一下啊。”片刻却又暗自想:“或许和这个女人这辈子也就是有什么渊源的,不然怎么就会在不知觉中来到这里?”
    欧阳一鸣自和白雪接触后,虽然做过男女间的那种事,虽然白雪也是和她说过许多话的,但却没有和她说过什么心里的话。对于白雪,他还是一直存有戒心的。自然,上次他离开这里后,开始的时候也曾不时地想起她,想到时也是为他和白雪所做的事心里激荡,但决没有想过再见她。那时他感觉和她所做的事就是极其羞耻的事,甚至感觉到了耻辱,也会在想起那些事时,就会在心里迸发出对刘燕的无限愧疚。也是在心里产生出抑制不住的恐惧。
    有时他也曾想,白雪在没有和她做爱时,所表现出的神态确实娴静文雅的,假如不是和她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与她相识的,他倒真希望能和她做个朋友,或者说希望拥有一个可以说所有心事的姐姐。但他心里清楚,毕竟是和她发生性爱,而与她做爱前竟没有任何的了解和过多的言语,仅仅就是见了面便就发生了性关系。前两次还应该说是在她的威胁下而发生的。
    那么要把她当作的什么人呢!难道昨天在不知觉中来到这里,就是想向她诉说心思的?
    当然,此时的欧阳一鸣也是真想把这憋在心里的委屈说出来,想了想,就是和她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叹口气说:“你不说都过去了吗?我、我也不知还能说什么?”白雪说:“你要真能在心里放下这件事,想开了,我倒也安心了。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放得下的啊。”顿了顿盯着他说:“我看得出,你确实很爱她。”欧阳一鸣听了这话心又发颤,心里便又涌出了一股酸楚,点点头说:“我、我是把心都掏给她的,可是……”说话时眼泪流下。
    白雪蹙眉看了他片刻道:“昨晚我听你说,她已经和别人领过结婚证了,昨天他当面告诉你的?”欧阳一鸣流泪点点头。白雪问:“她以前也很爱你?”欧阳一鸣点头说:“是这样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白雪说:“那她昨天有没有和你解释什么?”欧阳一鸣想了下摇摇头说:“她就只说对不起我,也没说啥原因。”顿了一顿说:“不过昨天我也确实没细问。她拿出了和别人的结婚证给我看,我还能说什么?”摇着头痛苦道:“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白雪想了一会说:“这件事你要认真地想一想,我也是女人,从女性的角度考虑,我想,你的这个恋人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你想,你们俩既然很相爱,你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她也没有理由就这样离开你。”欧阳一鸣看着她道:“她是高干子女,肯定是她的家人逼迫得她。可我们以前也说过这件事的,她说她不会被他的父母左右,可现在……“顿了一顿说:“昨天她说,与她结婚的这个男人也是高干子弟,是她爸爸的老战友的儿子。”白雪口中“哦”了声,说:“怪不得。”想了想说:“你要是拿我当朋友,能不能详细的和我说一说你们俩的事呢?我想给你分析下。当然,你如果信不过我就不要说。”
    欧阳一鸣想了想,也就把他与刘燕的恋爱经过说了一遍。但没说他还是学生。说是在他住院时认识的刘燕,但也没把刘燕原来所在那所医院,现在又调到了那个城市说出来。他的心里自然还是对白雪存有戒心,说出这些也就是想让白雪分析一下。
    白雪想了阵说:“也只有这个解释,他们那样的家庭肯定希望可以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但我想,这次她的压力也肯定是很大的,不然不会在见到你,和你说这些时那么伤心。我想,你应该不要恨她。”顿了顿说:“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俩恋爱本身就是错误,这会是伤了你们两个人的。”欧阳一鸣说:“刚开始恋爱时,她也没告诉我她的父母是高干,是我们恋爱了一段时间后她才告诉我的。那时我很担心,她一直说没问题,可现在……”
    白雪看了看他说:“你对她的这份感情可以看得出。但她现在已经和别人领取了结婚证,那就是没有任何希望了。你就是再难受,也是改变不了这个现实的,所以你就是必须要接受。你们俩就是有缘无份。”顿了一顿说: “当然,你现在的心情谁都可以理解,这样的打击确实是很大。不过你也要想到,她既然曾经也很爱你,下定与你分手和别人结婚的决心,肯定也是给常艰难和痛苦的,我是女人,我清楚,女人对爱情的态度,一般情况下会比男人更认真。我想,这次她和你分手,肯定也是迫不得已,肯定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那步,不然她不会和自己爱着的男人分手。我想,你如果能想到这些就不应该怪她,那样你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欧阳一鸣心里暗想:“白雪说的也是啊,就昨天刘燕那付乞求我原谅她样子,她说的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话语,想来她在心里就是只在乎我的。那么也正如白雪所说的,刘燕就是到了迫不得已的那步才不得已来和我分手的。可究竟她的父母会给她怎样的压力啊?!”
    白雪说:“你还要理解,像她那样的家庭,我想她肯定是没有了办法左右自己的。尽管她在你面前说过很多不让她父母左右的话,但她也不可能就会为了你而与他的那个家庭决裂。她也是靠考虑很多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她在家人的劝说和压力下,是不可能不考虑长远的。我想,你要是能多为她想一想,理解她,你自己的心里就会好受些。你如果不能够理解她,甚至恨她,那么你也就无法从这片阴影里走出来。还是要多替她想一想吧。既然你爱她,她能够生活得很好,你也应该安慰的,这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忠诚的爱。”
    欧阳一鸣点点头。心里说:“是啊,为啥不多为她多想想呢?”但一想到这样两个相爱的人不能结合,自此以后就要永久的失去她,心里自然还是异常难过,忍不住眼泪又流下。
    白雪说:“这样的事摊在谁身上都会不好受,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况且这种男女相爱的情感要比哪一种情感都强烈。但是,现实是必须接受的。我想,你还会有一段时间不能从这种阴影里走出来,但你必须要强制自己走出来。多为她想一想心里就会好受些。时间长了就会接受的。”
    欧阳一鸣心里想:“是啊,时间长了肯定会慢慢地接受,可现在又怎么能从心底接受?毕竟他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啊!但不管怎么样这一生都是无法与刘燕生活在一起了。她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她要一生都要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她要与他同眠共枕、相栖生子。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或许本来刘燕就不应该属于自己,不应该属于我们这样的平民家庭,她是高贵的,她只应该进入那高贵的家门。”想着时心里又是一阵发酸,却突忽想:“前一阵为徐慧对我的情煎熬着,现在是再也不用为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而心烦了,这是应该庆幸的事吗?”
    欧阳一鸣想到此心一颤,又在心里想:“难道我今生真是注定就该和徐慧在一起?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本来还为徐慧两次去我的家里,家人、亲邻及同学在心底认定了徐慧是我的未婚妻而不知道怎么样处理,现在随着刘燕的离去全都烟消云散无需解释了。那么是上苍在帮我还是在故意作弄我?真是要安排我和徐慧今生相爱成其夫妻,那么为啥还要在这中间让刘燕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为啥要让这对凡夫俗女在那样赤诚地相恋后又无情的分开?又为何因要这样残酷地惩罚我们这对相爱的男女?假如我和刘燕不相识,不相爱。刘燕嫁给另一个男人是非常自然的事。假如没有刘燕的出现,我和徐慧结合可能也会是很自然的事。可现在刘燕那么痛苦,我可能也会心痛一辈子。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
    转头看了看白雪心里又是一惊:“那么我和这个女人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就是赤裸裸的性爱关系嘛!和她有过男女之事,不管怎样,都是无法面对未来妻子的。”
    在这时他的身上沁出了冷汗,就感觉到了心慌和恐怯,还有种感觉好像自己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似的。此时就有股急切地心情,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女人。想着时就想站起,瞬间就在心里说:“你这样离去算什么?这个女人是对我是无任何恶意的,这样突然的离开不是要伤害人家?有些话时可以说说的嘛。”于是不由自主地喊了声:“白雪。”
    白雪愣了愣,转头看他笑了笑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欧阳一鸣脸一红说:“记得的。”顿了顿,心里依旧慌慌地说:“白雪,说实话,对于我和你所做的事,我总有种对我未来妻子犯罪的感觉。现在虽说我和刘燕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关系,可我以后肯定还会拥有妻子的,我和你这样真不知以后怎么样面对她。”说完这话心里又很后悔,兀自想:“为啥就说出这些话呢?不管上次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可这次却是你自己来的,干吗要和人家说这样的话?你来了人家这里,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开导你,现在你好象又在教训人家似的,这是应该的吗?”想着时红了脸,就又说:“其实,我也知道你是很好的一个人,就是……”
    白雪在听着欧阳一鸣说话时也就红了脸,低头想了阵才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看得出你是个很在乎夫妻间感情的人,你也是个正派人。老实说我在和你有了第一次后也是在心里这样对我丈夫愧疚过,这是很自然的。但后来我想,我的情还在丈夫身上,即使和你发生了关系,但并没有减弱我对丈夫的感情,我永远不可能将对我丈夫的那份感情交给你。但我喜欢你,这种喜欢当然是因为很欣赏你的外貌,但在接触过两次后我又喜欢上了你这个人。你是对爱情很专一很认真的男人。可我想,爱情和性爱是两回事。爱情是将自己的心交给自己所爱的人,而性爱只是把自己的身与另一个人胶合在一起。虽然喜欢但谁也得不到对方的心。我这样的理论或许得不到你的认可。我也清楚你,假如昨天没有你失恋时的精神恍惚,可能你一辈子也不会到我这里。昨天,你在那种心境中到我这里来,或许就是为了发泄和安慰。但我想,人的一生如果有一个咱们这种关系的异性朋友不是也很好吗?苦闷的时候可以在一起说说话儿,互相安慰。身体需要时可以尽情的、不顾一切的做爱,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顿了顿说:“我现在的思想可能是超前了,但我想,一、二十年后,就会有很多人赞同我这样的思想,还可能有人会公开这样说,而且这样做。”
    欧阳一鸣听着他的话连就更红,但在心里还是不敢苟同她这样的理论,却又不知怎么反驳。但在他的心里还是认为,没有感情的性爱就是件很龌龊的事。于是说:“我和你假如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我还真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姐,心里有事时坐在一起说说话儿。可现在……”
    白雪又红了脸,低头想了阵说:“这些我明白。好了,这样吧,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如果你认为我还有与你在一起说说话的价值,以后你就来,我不会强求你和我发生性关系的。能在一起说说话也是件很快乐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一个淫荡的女人,说心里话我是很渴望性,但我决不是淫荡。我还要重复一遍的是,我长这么大,也就是除我丈夫外和你有过这样的关系。可能心里不相信,但这绝对是真的。你要真愿意把我只是当作一个可以说说话,诉说一下心思的朋友我也会很高兴。只希望你以后常来。”
    欧阳一鸣想:“来了后就肯定免不了做那种事,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说说话而已呢?”想着时心里又开始慌乱,在这时就又想:“不行,不能再呆下去,要离开了。”于是说:“或许,或许我以后会来的。”顿了顿说:“我想,我想现在到我朋友那去办点事。”
    白雪转头看他一会问:“现在?真的要走?”欧阳一鸣红了下脸说:“我真是还有点事。”白雪看了他片刻说:“那好,你要愿意来,以后就常来。我相信你不会忘了我。”说话时,脸上带着笑,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欧阳一鸣看着,心里就感觉有些愧疚,但还是说:“以后我可能会来的。”话毕站起。
    白雪牵着欧阳一鸣的手走到门前,站住时猛地扑到欧阳一鸣怀里,流泪说:“我会盼着你来的。”欧阳一鸣心里又是一酸。片刻两人分开,欧阳一鸣出了门去。下了楼仰头看着白雪家的凉台,就见白雪一边抹泪一边向他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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