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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对不起

    广场一枚铜币/悲伤的很隐秘/它在许愿池里/轻轻叹息。
    一枚铜币在空中孤独的翻滚着,明媚的阳光下,它划出的那道溢着金光的弧线,竟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它落在池中。
    水溅起,晶莹的水珠四散着匆匆落下,就像一挂断了线的玉珠一样。在这刹那,Lemo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仿佛想握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握不住。
    “待会儿你站池子旁,等我把钱币投进去后,你就把那些溅起来的水珠给接住。”
    “你开玩笑的吧?”
    “你不愿意?那好,我走了。”
    “好,好,好。我接就是了。”
    “这才听话嘛,注意点,我要丢了哦。”
    Lemo从来没有问过她接这些水珠的理由,因为他从未接到过。每次他幸幸的跑过去,在她面前摊开干燥的没有一丝水痕的手掌时,她都会佯怒着用手拍他的手心一下。Lemo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击掌的声音,竟与铜币落入许愿池中发出的声音,莫明的相似。
    今天,这声音只响了一次,但Lemo的手心,却不再干燥了。
    我接到了吗?我接到了吗?可是为何会有温度呢?为何那些水痕会有温度呢?
    是眼泪吗?
    Lemo走了,因为她已不会再来。身后许愿池中轻柔的流水恍若她如耳语的低喃,她在说。
    “你听见了吗?那些铜币在轻轻的叹息,因为它们承载的愿望,没能实现呢。”
    ***
    太多的我爱你/当它喘不过气/已经/失去意义。
    这是颗枯叶已快落尽的大树。
    树下,一人,一剑。
    李莫坐在那一片枯叶之上,倚着大树,握着长剑。
    黑色的长剑。
    剑出鞘,龙鸣不止。通体乌黑的剑身就像一块纯黑的璞玉一般,流动着通灵的光芒。
    李莫轻抚着剑锋,就像轻抚自己情人的手臂一样温柔而细心。他本来一直笼着一层寒冰的眼神此刻也渐渐的有了暖意,他爱他的剑。
    但他也爱她,而她却不爱他的剑。所以,在他接下这个任务之后,她就离开了他。他已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遍对不起,多少遍我爱你去挽留她,他只记得她只说了两个字。
    再见。
    李莫终于明白了“我爱你”三个字根本就承诺不了什么。恰恰相反,这三个看似普通的字反而会给人一种压力,当这种空虚无实的“我爱你”压得双方都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它还有什么意义?
    李莫的心在痛,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想麻痹他全身的神经,于是他挥剑。
    黑云流过,十三片同时落下的枯叶带着同样平整的切口,落在了他的剑上。
    这是真正的最后一次了,李莫对着他的剑,神经质的低喃,杀掉该杀的人,去找她,找到她,然后永远都不分开。
    有风吹过,枯叶落,剑归鞘。
    ***
    戒指在哭泣/静静躺在抽屉/它所拥有的/只剩下回忆。
    由许愿池向南步行三百米,有一家咖啡店。Lemo和她一共去过362次许愿池,361次咖啡店。
    因梦咖啡屋,六号台,两杯蓝山咖啡。
    Lemo的对面只有咖啡杯,没有人。送咖啡来的waiter看着Lemo时,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她没来?waiter轻声的问。
    嗯,Lemo没有抬头,她不会再来了。
    Waiter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他转身准备离去。
    能不能叫老板帮我放一首歌?Lemo突然对着Waiter说。
    什么歌?Waiter回头。
    周杰伦的《半岛铁盒》。
    好。
    音乐响起的时候,Lemo端起了面前的蓝山,刚温过的蓝山上冒着一缕轻渺的白烟,透过那层细雾,他和她第362次站在许愿池前的情景又似真似幻的浮现在了眼前。
    嫁给我好吗?他把戒指递到了刚扔完铜币的她的眼前,他看见她在笑。
    你知道我刚才许了个什么愿吗?她一直在笑,我想你一定猜不到。
    他也在笑。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兴奋,更充满了丝丝的温暖,所以他笑着说,你说,我猜不到。
    我呀,我刚才许愿今天一定要把你这个讨厌鬼给甩掉,她还在笑,而且笑的愈加大声,而他的笑容则完全的冻结在了脸上,我早就开始讨厌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对你说罢了。你这个戒指啊,还是留着去骗别的女人吧!
    她愈笑愈得意,就好像她刚刚做了一件有生以来让她最开心的事一样。她甚至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她甚至笑的流出了眼泪。
    只可惜他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因为他已经捂着耳朵疯狂的跑远了。他没有看路,没有看人,只是没命的向前跑着,直到跑到了一处没有任何人的角落,他才停下,然后颓然的跪倒在地,双手捧着那戒指,任眼泪不停地流在上面。
    现在那枚戒指正安静的躺在一各抽屉里,在它的回忆中,是否记录有自己心碎的声音?
    Lemo放下了手中的空杯子,然后起身离开。
    在他身后,杰伦的声音轻轻在唱。
    为什么这样子/你拉着我说你有一些犹豫/怎么这样子/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
    ***
    相爱还有别离/像无法安排的雨/随时准备来袭。
    雨,大雨。
    李莫在雨中慢慢的向前走着,他的头发湿了,他的身子湿了,他的剑也湿了。
    可他的心没有湿。
    他的心脏仍在强健有力的搏动着,他的呼吸仍然沉稳而均匀。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在任何条件下,都一定要做到这一点。
    杀人者已心不可乱,否则必被杀。
    他的心从未乱过,所以到目前为止,死在他剑下的人,已有56人。
    今天究竟是第57个?还是他自己?
    我绝不能死,李莫对自己说,我要活着,我要活着去找她,找到她,然后永远都不分开。
    想到她,李莫的眼中又现出了丝丝暖意,现在她说不定已经回去了,回到了他们住的那间小木屋,为他准备好了一桌可口的晚饭,等他归来。他可以在错黄的烛光中静静的看着她花白但美丽的笑脸,听着她略带责备而又充满关切的话语。
    他突然好想回去,好想回到她的身边去。
    可是,她真的在那吗?
    李莫不禁的想起了十三天前,那个烈日高悬的正午,当他的剑从眼前那个刀客的胸中拔出来时,鲜血飞溅,刀客倒下,然后他就看到了早已站在了那个刀客身后的她。
    刀客滚烫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那鲜红如胭脂般的血液在她苍白的脸上四散拨开,宛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玫瑰,美丽而妖艳。
    从此后的十三天,她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在他接到这次任务的那个晚上,她对他说了两个字。
    再见。
    他去追了,但没有追回她。他把自己关在小木屋内过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决定,做最后一次,杀最后一个人,然后去找她,找到她,永远都不分开。
    雨越来越大,硕大的雨滴狠狠的砸在李莫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上,冰冷的雨水将刺骨的寒意刺进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里,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温暖。
    今天,一切都会结束的。李莫对自己说。
    远方,那雨幕越来越浓的天地交界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
    我怀念起国小的课桌椅/怀念着用铅笔写日记/纪录那最原始的美丽/纪录第一次遇见的你
    咖啡屋外那条通往许愿池的小道依旧平静而安详的躺在那。Lemo痴痴的望着路的尽头,仿佛想在那洒下点点绿荫的远处,看见她美丽的身影。但除了寂寞的空白,那儿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你要离去?为什么?
    Lemo心脏里的血液好像都被冻成了突几的冰刺,它们一根根穿透了他的心脏,撕开了他的血管,摧毁了他心中的一切。
    Lemo突然好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有她的过去,回到那个充满幸福与欢笑的过去,回到国小时,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过去。
    但是不行呢。
    逝去的岁月,无法挽回的时光。这些苍白却无比残忍的字眼将这些所谓的过去践踏的支离破碎。Lemo在记忆的残片中拼凑着虚无的希望。那种无奈的挣扎,除人给人以崩溃的回应,还能留下什么?
    路躺在了Lemo的脚下,他决定再去一次许愿池,他想在那个承载着无着愿望的地方许下自己的最后一个心愿。
    解脱。
    别离的世界,路在尽头,许愿池内的水依旧在轻轻流徜。
    ***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我想我这辈子注定一个人演戏/最后再一个人慢慢的回忆/没有了过去我将往事抽离。
    剑声,雨声,叱咤声。
    李莫犹如一头刚刚冲出牢笼的猛兽一般嘶吼着。他的剑势越来越密集,那一片黑色的光幕将眼前那个看不清脸孔的黑衣人的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了剑气之下。那黑衣人象征性的还击就如同落在李莫剑上的雨水一样,转瞬即碎。
    胜负已定。
    我马上就去找你。
    李莫对自己说。然后,剑落下。
    黑色长剑以一个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角度沿着黑衣人的刀滑了下去。那怪异至极的弧线就像死神手中那柄丑陋的镰刀一样,拔开了黑衣人所有垂死的防守。这是李莫“黑之九刹”的最后一击——“落杀”!那掩藏在黑色长剑之中的秘密从来没有人识破过,因此从来没有人能逃得过李莫的最后一击。不论是56还是57,都一样。
    长剑没入了黑衣人的身体。李莫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剑锋撕裂血管,鲜血溅出的声音,那是李莫听了56次的声音,那是死亡的声音。
    一切都结束了。
    李莫想笑一笑,却发现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了一般,连一动也不能动。一股莫明巨大的空虚感让李莫几乎窒息。
    怎么回事?
    这种不祥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
    不,不会的,不会的!
    他,他不可能……
    一念未毕,那黑衣人已脱力软倒在地。李莫的心脏突然疯狂的跳了起来,他颤抖着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伸了出去,掀开了黑衣人的雨帽。
    是她。
    是她。
    是她!!!
    那修长玲珑的身躯,那苍白但无比美丽的脸庞……那都是李莫在昏黄的烛光下凝视过上万遍的美丽,那都是是她的美丽啊!但为何它们会在这里出现?为何它们会在自己刀下出现!?
    为什么!?!
    李莫的世界崩溃了,一切的一切都被摧毁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泪流下的时候,她在他怀中,雨水和泪水一起滴落在了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滴落在了她微微张启的唇上。
    “不要流泪,好吗?”
    “不要走。”
    “这早已注定了,并不是你的错。”
    “不要走。”
    “我很累,我真的很累呀,阿莫,我不能再陪你了。”
    “不要走。”
    “……有一天……梦会破碎……人会醒……梦会延续……人会永远……的睡去……”
    她的眼轻轻合上,不再张开。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起……”
    李莫像唤一个婴儿入睡一般的不停的轻声低喃,她只是累了,她只是睡了……只是睡了而已……
    我也累了。
    李莫对自己说着,轻喃着,然后就闭上了眼。
    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我可以让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或许在最后能听到你一句/轻轻的叹息后悔着/对不起。
    每当Lemo与她手牵着手再次经过那许愿池时,他都会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自己体会到的将死的恐惧感与可以哭出来的放松感。
    那天,Lemo抱着寻求最后的解脱的想法决定去最后一次许愿池。奇迹就在这一念之间完成了。她在那,她在那个他们去了362次的许愿池前轻声哭泣。积郁已久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时的那种力量可以摧毁,无视天地间的一切#蝴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不管她如何挣扎,不问她任何理由,只是一遍遍的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原本轻声的哭泣变的那样的放肆,那样的大声,她的泪水渗过他单薄的衣衫,让他在深深的恐惧中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温度。
    那是她的泪的温度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喂!发什么呆呀。”
    一声叱喝将Lemo的回忆敲碎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对她说。
    “干嘛呀,大姐。”
    “有好东西给你看。”说着,她递过来一叠稿纸“请指教。”
    “你写的?” Lemo再次苦笑,她写的东西有多厉害,他早就领教过,“指教不敢当,拜读一下倒是可以。”
    故事写的是一个叫李莫的杀手,刀法高绝,杀人无算。故事的描写算不上精彩,结尾更加令人难以接受:李莫最后一次刺杀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我靠!不是吧。” Lemo无奈的看着她,说“有必要搞的那么惨吗?”
    “不惨就没有看点了,现在的校旱,都是这么惨的。”
    “那就让他们去惨啊!” Lemo笑着说,“这个世上的悲剧岂非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增加?李莫和他的妻子难道就不能拥有像我们一样让人感到舒心,让人感到快乐的结局吗?”
    她的脸红了,说不出话。
    Lemo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微笑着提起了笑。
    ***
    不需要悲剧/眼泪已经流的够多/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他们的笑脸/是他们美好的结局。
    李莫再次睁开双眼时,首先看见的,是一柄匕首,一柄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匕首。
    然后他看见了她,那个本应死在自己刀下而此刻却站在自己身前,微笑着看着他的她。
    血在流,雨在下。
    他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并不是怨恨与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悲哀的温柔。
    “为什么?”
    “一个杀手杀一个人没有理由的。”她的声音冰冷,“我只是服从命令。”
    “你……你是……个杀手?”
    “没错。我和你隶属同一组织,组织的高层在最近两年发现你的能力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因此他们派我来接近你,找到你‘落杀’的秘密,然后饲机杀了你。”
    “你……看出了我的‘落杀’”
    “本来我的确一直没有机会,因为你在家的时候是从不显露你的剑法的。但是后来组织安排了一个武功较高的刀客让你去刺杀——这是组织刻意设下的陷井。目的就是让我从中看出你剑法的秘密,那天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个剑客身后正是 了看你出剑。你出剑很快,尤其是那招‘落杀’,一般人根本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清你的手法。可我很幸运,那个剑客被你刺中后溅出的鲜血让我看清了你出剑的轨迹——其实所谓的‘落杀’,完全是一种以颜色来欺骗他人双眼的把戏。你的剑周身漆黑,连剑鞘也是如此,为的就是让他人产生错觉,让人误以为你的剑落了下去,其实你已经在出剑前的一瞬间将剑换成了剑鞘,沿着敌人的武器落下去的只不过是你的剑鞘而已!敌人的注意力会随着你的剑鞘落下,这时候你再出剑杀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那天我站在那个剑客身后,看见你的剑明明是落向了他的小腹,可是鲜血却溅到了我的脸上!如果小腹被刺中的话,那么鲜血至多也只能溅到我的身上,要溅到脸上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你那一剑是斩在了他的颈动脉上,你说是吗?”
    “……”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完全正确。”李莫捂住了胸口,却捂不住那剧烈的疼痛,“你赢了。”
    “这就是注定了的!”她在笑,大笑,“老实说,一开始我根本上就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真的爱上我,而且还陷的那么深。我本以为你是个早已心冷成冰了的杀手,没想到……哈……真是可笑。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是。”李莫突然笑了,跟她一样,大笑。“我的确该死!”
    “我真服了你了,到现在你还笑的出?你不知道你就要死了吗?”
    “我知道,”天天依旧在笑,“我笑是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而你没有事,那就够了。”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的那句话。
    “只要……你……没事……那就……够了。”
    够了……
    李莫合上了眼。手垂下的时候,他的唇边含笑。
    雨仍在下。
    落在她身上,落在李莫身上,然后汇到一起。
    ***
    柔软清香的草地,不太炙烈的阳光,两个躺在草地上的人。
    李莫的胸口尚缠着纱布,但他已不再觉的有任何痛苦了,此刻,在他的心中有的只是快乐与满足,因为她就躺在他的身旁。
    “喂,在想什么呢?”她笑着靠过来,咬住了他的耳朵。
    “真的没事了吗?”他望着天空,问,“你真的认为你已经瞒过了组织的高层吗?”
    “连自己的老婆也不相信吗?”她嗔道,“难道你认为我演的那场戏会有什么破绽不成?”
    “当然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组织派来监视我的那个人一定是从头至尾的把全部过程都看到了。但是难道你认为他连我刺你的那一刀在你心房前一寸的地方停下来了也能看的出来?难道他在我用七夜香将你迷晕成假死状态后仍然探的出你的鼻息,又或者说仍能听的见你的心跳?你以为他是神呀!”
    “我不是说这些,我是在想组织会让你脱离他们吗?这根本就不似他们的风格!”
    “我以为你担心什么”她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组织为了杀你而专门设下的一颗棋子,现在你都死了,他们懒得管我呢!我武功那么低,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
    “喂,你死啦,怎么不说话?”
    她刚想立起身子来一看究竟,却被李莫一把抱住了。
    “你……”她的脸突然红了,咬着嘴唇说,“你抱的那么紧干吗?我又不会跑掉。”
    “因为我害怕你会跑掉啊!”李莫说着,把她抱的更紧了,“我要一辈子抱着你,绝不让你再离我而去。”
    “呆子,”她笑骂着,依在了天天怀里,“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
    ***
    对不起
    词:方文山 曲:周杰伦
    广场一枚铜币/悲伤的很隐秘/它在许愿池里/轻轻叹息。太多的我爱你/当它喘不过气/已经/失去意义。戒指在哭泣/静静躺在抽屉/它所拥有的/只剩下回忆。相爱还有别离/像无法安排的雨/随时准备来袭。我怀念起国小的课桌椅/怀念着用铅笔写日记/纪录那最原始的美丽/纪录第一次遇见的你。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我想我这辈子注定一个人演戏/最后再一个人慢慢的回忆/没有了过去我将往事抽离。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我可以让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或许在最后能听到你一句/轻轻的叹息/后悔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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