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实验

    “Look！女人！”饺子一路上的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从最开始的的惊呼，到现在的轻呼。一路上见到的女人从8岁到80岁，没有1千也有8百，好不容易让这个从来没有下过山的小子适应了一点。
    “是的，女人。”玄对这句话已经感到烦不胜烦了，真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什么会对女人有那么大的兴趣！刚开始自己还有兴趣去研究一下饺子的心理变化，而现在，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玄只能选择左手环卡饺子的脖子，又手猛锤他的头，并且还要锤一下，说一句“闭嘴”。这个办法只在最初几天还有效果，后来就完全没有效果了！仔细想一下，自己真是欲哭无泪啊。
    还记得刚下山的时候，因为一路上，无论男女都把自己包得象熊一样，棉鞋，棉裤，羽绒服，围脖，帽子，也看不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什么地方。直到玄把饺子带到了西安城里边事情有变了。全变了！
    “饺子，你还是去买套衣服吧！你看你穿得土不土，洋不洋的，更不知道你是哪个朝代的出土文物。如果张一谋在这里看见你的话， 一定会花大价钱请你拍《古今大战秦踊情续集》的。”玄一边教育饺子，一边让饺子把他老爸给他的银行卡拿出来。当自动柜员机的荧屏上显示出30万的时候，饺子还没什么，玄已经是“哇”的一声大叫。不知道是不是和这对大嗓门儿的父子在一起久了受了传染。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西安的繁华商业区。一路上，玄不停的给饺子介绍一个现代人应该的表现，当然也被饺子比《十万个为什么》还多的问题搅的脑子犯糊涂。终于两人进了商场，里面的暖气还真是很大，（错了，人家用的是中央空调，土坷拉！）漂亮的营业员娇声向两人问候并且欢迎二人光临，没有想到啊，就因为暖气加女人就酿成了稍后的悲剧。
    本来还在回答饺子那千奇百怪的问题的玄一下楞住了，因为饺子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难以置信，还有感谢上苍等等复杂情绪。饺子满眼含泪的转过头来问玄：“老大（自从玄给饺子解释很多疑问之后，饺子在要请教问题的时候就这样叫玄）！请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吗？”说着，说着，一滴英雄泪就这样落了下来。玄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点点头，还反问道：“什么传说里写的女人啊？什么女人啊？”
    “哇~~~~~~~~~~~~~~~~~~~~~~~~~~~！女人~~~~~~~~~~~~~~~~~~~~~~~~！”玄立刻觉得自己被一颗威力强劲的手榴弹炸飞了，同时，商场里面的玻璃货柜，展示橱窗，无一幸免的被强大的声波震了个粉碎。离两人最近的几个营业员立即晕厥，估计醒过来也铁定失聪。警铃声响在饺子的大笑声中响起。玄见事不妙，一把拉着还在大笑的饺子就跑，速度绝对比汽车快。一路上饺子还是没有办法止住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玄干脆就捂着他的嘴，捡偏僻的小巷子钻。好容易找到了一个估计是要拆迁的民巷，见周围没有人，玄把饺子扔在地上，并且在饺子的笑声中将其暴扁一顿，一直到饺子停止大笑为止。
    “妈的，你这个丑小子，你想害死我啊？如果象你这样闹，用不了几天，我们都会被人民政府抓去做研究的！”玄压低了嗓子，恶狠狠的说道！
    “老大，为什么啊？”饺子丝毫没有入世的觉悟，“老大，我告诉你，我今天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女人了，你不知道我觉得好幸福啊！真是太幸福了！”说着就做小女生状，当然结果就是招来了玄的另一顿暴扁。
    “好了！够了吧？告诉我，为什么要打我？”饺子一脸无辜的问。玄对这个从小在深山里长大的家伙还真有些没辙。于是就把一些常识性的东西教给了他，并且要他注意，千万别大喊大叫，记住，是千万别！
    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反面， 并让饺子也这么做，饺子知道自己闯祸了，当然就听话的照办了！然后，两人打了个车，跑到西安的另一头去买衣服什么的了，这下不改装是不行的了，铁定被公安“搞定”。
    刚一下车，玄见势头不对，立刻按住了饺子的嘴。这小子又差点叫起来……20分钟后……
    看两个“帅哥”走出了商场。西装革履，外面套了件名贵的毛料大衣。墨镜让两人轮廓分明的脸更显冷俊。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两人的头发……怎么说呢？怪怪的。
    上了TAXE，两人直奔西安最好的美发沙龙。当两人再出现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了！
    第二天在报纸上，两人看到了“西安遭受建国以来严重的恐怖袭击”这样的新闻。
    很多天没有柔的消息了，玄带着饺子来到了一家网吧，打开QQ一看，原来柔给自己留了很多信息……甜蜜的感觉让玄心神荡漾。甚至不理会在旁边不停发问的饺子。原来柔给自己买了件毛衣，好幸福；原来这几天柔也在想念自己，真的好幸福；原来再过几天柔就要回新港的学校了，快见面了，幸福死了！
    沉浸在幸福里的玄见时间不早了，拉着死活不肯走的饺子，回到了下榻的饭店。
    “明天我们就回新港市，你就在我们学校上课吧，我请林教授帮帮忙，把你也弄进去得了！”玄在饭店的房间里对饺子说。
    “什么要我读书？那里的教授也不一定比我的学问多！不过也好，喂，老大，哪个系的MM最多，最漂亮啊？”饺子的变化让玄很吃惊。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语言啊？”玄好奇的问。
    “就刚才上网的时候，在网上看的，有些不懂的就问人了，谁叫你不理我的？看你那一脸淫贱的样子，我也懒得理你！”玄被饺子的话气个半死，握起拳头就冲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被玄打舒服了，饺子的反应就是双手抱头，蹲下。笑闹声里，饺子的新生活开始了！
    世界的另一头，血无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一个月来，天天都是这样。在祖顿等四人的折磨下，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然后被人抬回自己的房间。不过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似乎在慢慢变小，虽然这样的变化机会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只要自己在变强，那么战胜他们四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血！”K的声音传了过来。血没有力气转动脖子，以很微弱的声音询问K的来意。K幸灾乐祸的坐到血的床上，心理暗笑“你这个拳皇怎么被人折腾得象条狗一样？”但是嘴里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沙尔先生传来了消息，明天有人向你挑战。公爵的意思是，明天暂停训练，并要你完胜对手。你休息吧，我就是来给你说一声而已！”K说完就转身离开。血根本懒得想明天的比赛，疲劳的折磨稍微有些缓解，血就睡着了！
    古堡的最高处，公爵把祖顿等人招集起来，询问了血的进度，还是感觉到很满意，并且心里不自觉的把血和玄拿来做比较。公爵的心里总是觉得，如果玄在的话，应该做的更好。祖顿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这让公爵一脸阴沉。祖顿接了电话，只是断断几秒钟而已。
    “公爵大人，“小丑”请您到基地去一下，说是有最新的研究成果要向您汇报。”祖顿转述了电话的内容。同时看到公爵的脸上有了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笑意。
    直升飞机从古堡起飞，向西北方向飞行，几个小时之后降落在了位于波罗地海中的一个小岛上。小岛方圆两平方公里的样子，正个岛呈环壮，四周是高耸的山崖，中间是相对低洼的湿地。直升飞机在电子导航的引导下，降落在了湿地上。仔细辨认的话可以看出，在3厘米的水面下，支撑着直升飞机的是一块金属的停机坪。在直升飞机停稳之后，一个鹅蛋形状的，浑身发散着金属光泽的巨大升降机升出水面，打开入口，伸出旋梯，迎接它的主人，亚林-沙法公爵。公爵一行人走入电梯。电梯降入水面，而停机坪也升起了一个密彩盖子，将直升飞机藏了起来。
    升降机运行了3分钟，深入了地下千米的巨大地下基地。而暗之乐中的三号人物“小丑”也在电梯口迎接他的主子。科学怪人总是有他固定的长相的，这位也一样。满脸的皱纹，甚至延伸到了那个巨大的鹰勾鼻子上。鼻子上还架着一副满是污垢的眼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清楚。因为深度近视而有些突出变形的眼睛里全是智慧的光芒。眉毛斑白，一头蓬乱的头发从外型上看，很象是他想不通问题的时候用来发泄的工具。因为这头发不但乱，而且一看就是长期被抓扯的样子。同样满是污垢的还有那身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的衣服，虽然是名牌的，但是西装背心上就剩了一颗扣子，还脱线了，外面的白大褂也有些翻黄了。和他身后那些正在进行紧张工作的人相比，这个“小丑”还真是显眼啊！
    “欢迎你驾临，尊贵的公爵阁下。我代表暗之乐的全体科学怪人，向您致敬！”这个“小丑”的声音就象……就象是猫头鹰一样难听！
    “不用客气，有什么新突破？”公爵到是很实际，一来就直奔主题！
    “是关于最新的潜意识探测破戒仪器的实验。”陪同公爵走在巨大底下实验室的高处，底下的情况一目了然。一眼看不到头的实验室被纵横其间的道路分成了几个部分。还有电瓶车运送着各个实验小组需要的设备和物资。悬挂在实验室那石笋林立的顶上的，是功率强大的探照灯。这个实验室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
    公爵一行人，在“小丑”的带领下上了一台较小的升降机，下到了实验室的“地上”。坐上了电瓶车，“小丑”继续介绍着他的研究成果。
    “人的思想分为潜意识和主意识。大部分的思考是由主意识完成的，而潜意识则决定了人的性格特征，欲望，甚至判断。”清了清嗓子，“小丑”继续说道，“目前我们的研究还只是停留在解读人潜意识信息的地步，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操纵人的潜意识了。真是一向伟大的研究啊！”“小丑”对未来的畅想不禁有些飘飘然。
    “很好，鲁曼，你做得很好，不愧是这个地球上最好的科学家！”公爵的一句夸奖，差点让鲁曼掉下车去。这个鲁曼曾经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研究员。多年前，在一家小酒馆喝醉了被人打，被公爵救了，从此就跟随公爵，成为了他的专属科学家。沙法公爵为鲁曼提供最优越的研究条件，最好的助手，并给他提了两个研究项目。第一就是控制人的潜意识，第二想卖个关子，以后再告诉各位。而这么多年来，终于等到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地下实验室的一角，五，六个助手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待公爵的大驾光临了。外型如同一台DV机的“潜意识”解读器已经被两个研究助手严密的保护了起来，虽然是不必要的，但是还是要突出一下这玩意儿的价值。见公爵到来，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昂起了头。
    “因为这个成果不完美，所以在解读的过程中会大量杀死解读对象的脑细胞。但是信息是完全的。我们会在短期内解决这个问题。”鲁曼解释道。公爵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实验用的“小白鼠”已经被两个大汉提了出来。虽然他在不停的挣扎，但是丝毫没有作用。一脸的惊恐，双眼迸射着仇恨。
    “小白鼠”被固定在了一个架子上，所有设备和程序都做了最后一次检查。实验开始。
    电源接通，“DV”机发出了探测波束。同时电脑显示了一串文字“分析：性格懦弱，但是有潜在的暴力倾向。多疑，有突出的表现欲望……”而“小白鼠”却是在经受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不断的嚎叫着，最后晕厥了过去。如果鲁曼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不死也是植物人了！
    “鲁曼！你太让我失望了！”实验结果出来之后，公爵的话变得让人不寒而栗。“解读出来的信息根本没有办法求证，你不会就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我吧？是不是条件好了你就忘记身为一个科学家最基本的严谨了？”
    鲁曼深知公爵的脾气，顿时感到背上一寒，并且紧张得话也说不出来。
    “鲁曼，你最好快点改进这个破烂。要秘密的对有正常生活的人进行实验，同时让心理学专家对你的研究成果做反复的研究论证。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是我最大的耐心了。还有，是不是能保住你的地位不是靠我， 而是靠你自己！”说完，公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鲁曼一干人等在原地发呆。
    鲁曼扯着自己的头发，深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
    “还傻在这里干什么？快把这该死的尸体处理掉！你们这群蠢货！”鲁曼气愤的骂道。
    “可是，他还没有死啊。鲁曼阁下。”
    鲁曼用眼神喝止了这个愚蠢的部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