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我们结婚吧

    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进房间时，苏染睁开了眼睛，第一感觉就是头好痛。那个药店的鬼老板，昨天卖药给她时说什么喝了他家的药保证千杯不醉，结果她是一杯就倒。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的手机，手机没摸到人头倒是摸到了一颗，苏染告诉自己要镇定，为什么会有个男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昨晚的饭局过后，林嘉宇把她给卖了，悲伤刹那间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林嘉宇，你太不是人了，老娘这辈子和你没完。苏染摒住呼吸敲敲掀开被子一角，伸出腿对着那个看起来身材还不错的背影狠狠地踢了下去，叫你占老娘便宜。
    “苏染，我发觉你人前和人后真是有很大的不同！”林嘉宇因为昨晚不老实的某人一直到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勉强入睡，接着就被一脚踢下了床。确定是林嘉宇后苏染莫名大大松了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苏染扫了扫林嘉宇光裸的全身，林嘉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苏染脑海中渐渐出现了昨晚一些零星的画面，烦燥抓了抓头发，喝酒果然误事，她苏染坚守了26年的贞cāo就在昨晚终结了。林嘉宇哧笑了一声，毫不避讳地站起来□裸走向了浴室。苏染一个人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的在床上躺着，直到林嘉宇出来问她要不要洗洗，苏染快速奔进了浴室。怎么会这样呢，等会儿出去她该说些什么呢，说就当没发生过，她该死的不想说这几个字。苏染待在浴室里不愿意出去，也不愿意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情况。
    直到林嘉宇来敲门让她出去，苏染磨磨蹭蹭地出了浴室，林嘉宇穿着浴袍端坐在床上，“苏染，我们谈谈！”“谈什么！”林嘉宇又是一个似笑非常的眼神扫过来，看得苏染头皮直发麻，她这样说不对吗？于是她又特傻b地问了句，“你要负责吗？”问完之后她当时就狠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林嘉宇微微笑了笑，是那种纯粹不带任何色彩的笑容，苏染呆滞了半秒。“苏染，我们结婚吧！”
    苏染想过各种各样林嘉宇可能没说过的话，里面没有我们结婚吧这句。很多年前她偶尔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画面，比如现在的这一幕。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害怕，害怕就算以后他们会是很亲密的两个人，结局还是那么远，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爱她，至于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她不知道原因。就算她们有了关系，他也可以完全不必如此。“为什么！”“因为你喜欢我！”原来他还是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林喜宇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和我结婚，如此不痛不痒轻描淡写，“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给你答复！”林嘉宇点了点头，”我等你答复！”
    这三天苏染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慢，每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对她说，每小时都度时如年。她知道这是一场优关她人生后半生幸福的豪赌，而且没有多少胜算。可是就是这样，明知道结局是不好，她还是想要努力一次，想要勇敢一次，想要给自己一个争取幸福的机会。第三天林嘉宇一到公司，苏染就敲开了他的大门，”林嘉宇，我们结婚吧！”林嘉宇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具体的我们下班后再谈”
    下了班林嘉宇把她带到离酒店比较近的一家私房菜馆，这算得上是他们俩个每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并不是因为浪漫。“苏染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拿了！”“这个星期五，您看行吗？”她还得想个理由让她妈把户口本寄过来，所以只能到星期五。“那个林总，我们结婚这事儿我想等今年过年时再告诉我爸妈他们您看行吗？”她不敢告诉爸妈她要结婚了，等他们相互了解更多一点时，她一定会带他去见她的父母。“行，这由你来决定。”他尊重了她的意见，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见不见。“以后在私下叫我名字吧！”林嘉宇，苏染反得咀嚼着这三个字，心尖一片酸酸涩涩说不出的滋味。
    星期五下午，她和林嘉宇一起去了民政局。周围站着一对对甜甜蜜蜜等待着领证的情侣，林嘉宇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冷凝淡漠，她们俩个在这群人中间就好像异类，轮到他们时，办证的大姐还特地问了她一声，“姑娘，你是自愿的吗？”苏染笑着坚定地点点头。晚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活动，他们俩个办完证，早早地回了酒店。
    躺在床上苏染轻声对自己说，“苏染，新婚快乐！”虽然她和林嘉宇结了婚，在a市时他们并没有同房，各自睡各自的，除了那张纸，实际上他们的关系没有一丝改变。又过了两个多星期，董事长又再次回到了公司，意味着她们也要结束这边的行程回w市了，这期间林嘉宇没回过家，更没带她去过任何人。
    回w市那天，林嘉宇直接把她送到她租住的楼下，也跟着上了楼，苏染给他倒了杯水，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林嘉宇看了她一眼，“今晚不走了！”苏染去浴室烧水，他们两个都是风尘仆仆的，需要清理一下。林嘉宇打量着苏染的房子，很小的一室一厅，好在布置简洁干净，显得没那么拥挤。待林嘉宇洗澡时，苏染跑到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把小白菜，几根茄子和一条鱼和一些豆腐。
    回家时林嘉宇还在洗，苏染把鱼清理好，用盐腌上。林嘉宇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苏染在摘小白菜，“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刚刚！”林嘉宇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他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由然而升，这是除了奶奶以外第二个女人不带任何目的为他做饭。林嘉宇擦干了头发，看见桌子上摆了一盘已经处理好的鱼，好奇宝宝似的问道：“这鱼你打算怎么做，像上次在办公室吃的那样吗？要怎么做啊！”苏染继续在和小白菜奋斗，头也没回地答道，”不是，就做一个简单的豆腐鱼汤。做那个鱼可麻烦了，要等到空闲的时候才可以做，再说你上次吃的那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林嘉宇没再追问，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把东西搬过去，这个星期天怎么样，那天我过来接你！”
    “好！”吃完饭，苏染让林嘉宇去洗碗，林嘉宇一脸地很不可思，苏染告诉他这是分工合作，虽不情愿，他还是把碗洗了。苏染在浴室里想着林嘉宇刚刚不情愿的样子，暗叹男人果真是不能惯的，看看这位就好像觉得做饭洗碗是女人的天职。他不会让林嘉宇成为第二个她爸，不然她这辈子还不得累死。
    苏染洗完澡出来，林嘉宇已经躺在床上无聊地翻那本仅存的杂志，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林嘉宇看见苏染就笑出了声，这女人是在防狼吗？穿这样一件大妈式的睡衣。苏染知道林嘉宇在笑她的睡衣，其实他误会苏染了，她不是为了防他，苏染是个很懒的人，买的衣服大都已耐脏为主，苏染现在身上穿的一件灰色的睡衣，这件还是比较明亮的颜色，其它的比这个颜色还要老土，苏染暗想这个男人果真是可恶。
    长夜漫漫，在没有任何娱乐的条件下，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不可能的，这也算得上是苏染和林嘉宇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上一次苏染完全没有印象，这次开始时苏染还是有些疼，后面感觉不错，她有些明白什么是很多人所说的醉仙欲死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