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逗笑那个妹儿
我正值青春,对漂亮的妹儿有种特别的偏爱,当我们的船一到奉节时,我就注意到了船舱里新上来的一个漂亮的妹儿。那妹儿十六、七岁那些样子,皮肤挺白,鹅蛋形脸,眼睛水汪汪的,而且特别地蓝;她脸庞娇嫩细柔,嘴唇微张时,牙齿整齐洁白,性感极了,说真的,比蹬掉我的女朋友三月绝对漂亮。当然,她俩相比,还是各有千秋的。
三月有三月的漂亮,三月的笑容能攝人魂魄,但问题是,我被三月蹬掉了,一想到我被三月蹬掉了,我心里又隐隐地伤痛起来。正在我伤痛间,那妹子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船舱,她的目光和我的目光相碰了一下,竟脆生生地有了声音,仿佛也还有“哧哧”的电火苗子。目光各自停留了几妙,她娇艳无比地微微一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说,这整个船舱就你最帅气最阳光。我也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除了认同她的感受外,也对她说,这整个船舱就你最漂亮!怕她不信,我还点了下头,意思是说,“真的!”
我就爱看她,对我们自己一行十人中四个年轻妹儿视而不见。和她眉来眼去的多了两次后又都觉得不好意思,她低下眼去,我抬眼望出船舱去。但我的眼睛很快又转了回来,扫视着她乌黑发亮的秀发。她的头发并不长,她低头时,从脸上盖下来,就掉到半胸那些样子。
趁她低头时,我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她看来不是很高,也就一米六几那些样子吧,身子己呈发育良好的轮廊,一件淡淡水红色衣服,她因为低着头,衣服椭开着,因而胸部并不能凸凹出她的鲜活魅力,倒是她脖项处因衣服椭开的缝口有几许春意,可惜被她的秀发要命地遮着。
她的头动了一下,即将抬起来时,我急忙把目光转开,仿佛并没看她似的,但我眼角的余光在斜她。她的头抬了起来,她的目光也在打量我,我把头转回来后,她急忙避开,但避得并不远,她眼角的余光绝对能够看见我。她很文静,但并不忧郁,她属平淡而快乐的那种。她和我不同,我眼神里绝对有一份淡淡的忧伤,因为我的心灵我知道。
我正想着这些事时,表哥洪智平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表哥说,“你口才好,在学校都搞演讲什么的,写作也很优秀,你看这旅途如此无聊,讲个故事来听一下嘛!”我本想推辞,可抬起眼时,那妹儿正看着我,微微一笑,用眼睛说,“讲噻!”
我竟有点飘然了,激情因她而喷发,讲就讲嘛,你以为我怕羞?于是,我讲了一个从《民间故事》书上舀来的故事,题目记不得了,故事内容还清楚,故事中最动人最好笑的一段是文盲张皮匠退敌的那段。那时,外国要来入侵中原,用猜哑迷来定夺是战还是和。当敌国使节来后,中原却派出了碰巧成为宰相女婿的文盲张皮匠。
张皮匠和那敌国使节碰面时,那使节是坐着的。他跷了跷脚,张皮匠点了点头;他竖起了大拇指,张皮匠摆了摆手,竖起了两根手指;他抻出三根手指来,张皮匠不出声,伸了整只手的五根手指;他拍了拍肚皮,张皮匠拍了拍肩膀。敌国使节到这儿时己不往下出哑迷了,并显出了一丝惊慌,急忙回国,他回国后对大王说,“大王,您千万不能去进攻啊!中原能人辈出,只派了个宰相的女婿就才华倾国!我跷脚,表示对他答理,并有轻视之意,他不答,只点了点头,还有一丝嘲笑,表示他的大肚——无所谓;我伸出大拇指,意思是我国天下第一,他摆了摆手,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是不一定,两国并立;我伸出三根指头,表示我才通三江,他伸出五根指头,意思是他五湖四海,能容纳我的三江之水;我拍拍肚皮,表示我满腹经文,天下无敌,他拍拍肩膀,意思是他肩负乾坤,眼放宇宙!大王啊大王,您赶快收回成命罢!不能交战啊!”
就这样,张皮匠智退了一场战争,因而名声大噪。当张皮匠回到家里时,宰相女儿也是新婚不久的妻子问他,咋退敌的,张皮匠漫不经心地说,“啥退敌哟,做皮鞋生意的!一碰面,他跷了只脚,意思是你会做皮鞋吗?我一个皮鞋匠不会做皮鞋哪不是笑话?我有点嘲笑他的无知,点了点头;他又伸出大拇指,意思是做一只皮鞋行不行,我摆摆手,要做就做一双嘛,就伸了两根手指;他又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三两银子行不行?我伸了五根手指,我己是宰相女婿了,三两银子谁还给你做?最少五两;他拍了拍肚皮,意思是有点不放心,价格这么贵,质量有没有保证!我急忙拍了拍肩膀,告诉他一定放心,我用牛肩上的皮做,绝对保证质量!”
我话声刚落,那妹儿最先开心地笑了起来,竟比张皮匠的媳妇儿还先笑!这一刻,我竟傻傻地感觉得我是张皮匠,那妹儿是宰相的女儿。
把他们逗笑后,最关键是把她逗笑后,我感到有点热,其实是因为激动,我便走出船舱,来到船头,手扶船栏,跳望着长江,让江风吹拂我的热意,只是,热意虽然吹散,却又吹出了我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