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刚打扫完“据点”，徐胖子就到。
    徐胖子进来巡视一圈后说：“我来这附近吃饭，顺便过来看看，你们两个人要看好家，别带外人进来。校何再多休息几天，不用急着去医院。”
    徐胖子说完一溜烟儿就走了。
    我问宋今生：“你不申请换家医院做，还去那家医院啊？”
    宋今生说：“要迎难而上，有压力才能有动力。”
    靠，谁说打脸打不出内伤，看来脑袋都被打坏了。弄不好下次从那家医院出来成“皮影”了。
    徐胖子折腾一分钟走了，我们可让徐胖子吓的焉儿吧唧的了，欲望又吓回“袋子”里去了。
    幸好没正打炮时徐胖子来突然袭击，要不肯定阳痿。我知道为什么得阳痿的男人有百分之九十是心理因素了，吓的呗。
    男人真难啊，寻花问柳时还得时刻准备着，准备迎接各种各样的惊吓，免得吓出病来。为了宝贝的安全，从今天起得锻炼心理承受能力了。
    晚上还是好好工作吧，有钱才有安全感。去医生家串串门，把上月的回扣给人家送去，要不你就是天王老子这月人家也不伺候你了。
    做事，特别是生意场上的事，要讲究诚信，才能常来常往，积小成大。
    我突然想起来，上月开出去的药还没“统方”，可能罗涛一起统计完了，要是不“统方”，怎么给回扣？
    “统方”是医药代表行业专用名词，指的是去药房电脑上统计每月医生通过处方开出去的药，计算每个医生一月实际卖我们公司多少货，以便给与相对应的回扣。
    这个工作只要和负责药房电脑的那个人搞好关系就行，“县官”不如“现管”嘛。一般是统计一个品种的药给那个人多少钱，也就是潜规则。
    我对宋今生说：“我不在家吃了，晚上还得串门，你自己啃烤鸭吧。”
    接着给罗涛打电话说去“泰和”吃饭。
    给王哥打电话说：“王哥，晚上串门，现在去泰和吃饭吧。”
    王哥说：“我在家做顿好吃的给你嫂子吃。一会去泰和接你们。”
    哎，好男人，向王哥学习。让我想起我以前也是经常做饭给林柯彤吃的，没想到这婊子吃完我所有的手艺“跳槽”了。
    可能林柯彤现在的新主顾没有这一手，要不林柯彤怎么这么快就吃里爬外。我抓住林柯彤的胃了，但是没抓住林柯彤的心。估计林柯彤现在的这条狗也没多大能耐，都是被林柯彤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哎，想这么多又有何用？绑不住人家的心，就别说人家花心。
    到了“泰和”，罗涛已经点完菜。
    我说：“你去门诊药房那边统方了吗？”
    罗涛说：“统不出来，这个医院就这个管的严，没人敢给你统，找谁都不好使，电脑有监控，直接连卫生局，我从未在门诊药房统出来过，住院药房以前还可以，现在也不行了。”
    我的中成药大多只在门诊卖，只有极少数是病人出院开好带走的，也是去门诊拿，罗涛的西药有病房专门用的针剂，而且是占罗涛一半的销量，我们公司的主打产品。
    我说：“不统方，你都是怎么给他们算帐的？”
    罗涛说：“他们说开了多少就算多少，再根据销量分析一下，就这么算，没办法，这个医院最不好的地方就在这。”
    靠了，他们说开多少就算多少，那不坑死人啊，就算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有很多病人不再医院拿药，出去拿药的呢，这样算法，我不亏大了。
    我说：“他们说开多少就给算多少，那多出来的开支咱自己垫啊？”
    罗涛说：“是呀。公司才不给你垫呢，他们还会说你工作没做好。”
    奶奶的，这地方分的，竟做赔本买卖。就算你明知道他们报的帐有假，你也要给算，要不人家下次一点不开你的药，现在厂家有的是，他们不怕没提成拿，没回扣吃。
    在我们这里，他们可都是老大，得罪不起。MD，老子的钱还不如废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