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回 快杀了我吧
艳君推开二水,俩人不停地喘着粗气。她露出责怪的口气说:“咱俩这叫什么呀?”二水拉祝糊问:“你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你!只要你爱我,让我跳油锅都乐意!”艳君用手捂祝蝴的嘴。喃喃地说:“谁让你死去了?不过现在我真的要回去了。太晚了,不好!”二水点了点头。
日头又偏西了,艳君照样关上篱笆门,只不过没有扣上,她也只把堂屋的门虚掩上。
艳君往锅里填满了水,蹲在灶坑前烧火。堂屋里全是水汽,她把堂屋门推开一条小缝,水汽迅速往外飘去。她舀满一盆子热水端进屋里,把它放在板凳上准备洗洗头发。
二水好歹吃了几口饭,披上大衣就遛出了家门。他鬼使神差地来到艳君的门口,篱笆门关着。他不再像昨天那样傻等着了,用手轻轻一推,门往后挪了挪。二水心领神会,迈步进了院子。屋里亮着灯,堂屋的门也掩着,二水照旧一推就进来了。堂屋的灯没有开着,二水站在堂屋故意咳嗽一声。屋里传出艳君的问声:“谁呀?”二水笑眯眯地答道:“我!”说着挑门帘就进了屋。
屋里弥漫着水汽,二水见艳君正在屋里猫腰洗头发,她一手托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潦着盆里的水。
艳君闭着眼问:“你今天怎么又来了?”二水摸着她只穿着秋衣的后脊梁一本正经地说:“离不开你了呗!”艳君听了咯咯地笑起来:“你怎么这没出息呀!”二水一听生气地说:“人家是真心的,你为什么拿我寻开心呀?”
艳君止住了笑,说道:“我知道,看你还认真了!你这么大胆子,不怕让别人看见?你不怕,我还怕呢!”二水拍着胸脯自豪地说:“我怕过谁呀!你也甭怕,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再说咱俩是真心相爱,又不是偷鸡摸狗!”艳君一听也就不再吭声了。她指着盆子,说:“你把水给我倒了,行吗?”二水一句话也没说端起盆子就往外走。艳君支走了二水,赶紧打开炕上的包裹,要换件干净的内衣。
二水手里拿着空盆子想:我长这么大伺候过谁呀?为什么在她面前就这么顺从呀?真是不可思议!
他挑门帘就要往屋里迈步,此时艳君正两手往上抻自己的秋衣,抻到上面的秋衣裹住了她的脸。艳君的上身赤裸裸地展现在二水的眼前。
二水手里的盆子当啷一下掉在地上,艳君讥笑着说:“你没见过女人的妈头呀!”二水脸一红,说:“你快穿上衣服吧!千万别冻着!”艳君心里很不高兴:男人为什么都怕女人冻着呀?
艳君换好衣服上了炕,挂好窗帘。她问坐在炕沿上的二水:“篱笆门你扣好了吗?”二水摇摇头。艳君瞪了他一眼,说:“你不怕半夜老虎进来?”
二水兴冲冲地出去关门了。
夜很黑,星星眨着眼睛,在这个土坯房的窗户纸上映着紧紧偎依在一起的两个影子。
整个马村都沉浸在灯火辉煌的夜晚里了。
艳君盘腿坐在被窝上,二水也爬上了炕。他伸手就要拉灭灯,艳君攥住了他的手,说:“我怕黑!”二水亲了她一口:“你还挺胆儿小!”说着甩掉大衣,一下子就搂住了艳君的腰。
艳君两手抱着二水的头,狠命地吻着他的唇。一会儿艳君压着二水,一会儿二水压着艳君,两个人不停地翻滚着。他摸着她的脸,说:“我不想咱俩只停留在这个份儿上!”艳君噘着嘴撒娇地说:“那你还想干什么呀?”二水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深情地说:“不干什么!”说着两只手就去解艳君棉袄上的扣子。
艳君轻飘飘地飞上了天,她在云彩中歌唱,她在微风中张开双臂,去拥抱那火热的太阳。
艳君睁开眼,那眼中有无限的渴求与祈望,她吐字不清地说着:“你快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