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偶然中的必然
刘小珊听了李婉君的规劝,又重新开始忙碌起来。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就是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每天早出晚归,虽然身体上非常疲惫,但在精神上就少了一些折磨,一些煎熬。
比较反常的是杨建义,经常夜不归宿,有时候刘小珊偶尔问他,他说是在外面应酬朋友,想转行做其他的生意。
是与不是的,刘小珊不清楚,也无所谓,觉得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好,总有他的理由,自己也无权干涉,包括听说他在外面胡混这一档事情上,刘小珊也持宽容的态度,认为应该,也有这需要,毕竟他怎么样也是男人,男人总在想办法将肉体与灵魂分离,既然在自己的身上无法得到满足,自然会寻找其他的途径。
刘小珊觉得她现在只是杨建义名义上的妻子,与他过着无性的夫妻生活,履行妻子名义上的责任和义务,包括偶尔的问候,也仅仅是与责任有关,与感情并无多大的联系。就如七十年代前的熟人见面时问一声你吃了没有,并不代表他真想请你吃饭;或者是九十年代的人们问你发了没有,也并不意味着他想向你借钱;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人们见面时也经常问你离了没有,你不要以为他偶尔窥见了你妻子的美色,想从中挑拨离间,然后趁虚而入。
一切的一切,都是偶然中存在着必然,必然中蕴藏着偶然,事物的发展有时以跳跃式的方式进行,所以容易为人们所知;有时却又以渐变式的方式演化,所以容易为人们所忽略。而自己与杨建义的关系之所以发展到这一地步,是偶然与必然的交织纠缠,跳跃式与渐变式的互换交替中得出来的结果,不能怨天尤人,只怪这是造物主阴差阳错下产生的误会。
然而类似这样的误会,又在世上有多少的?又有多少的男女,在思索这样的问题?
晚上不到九点,刘小珊就忙弄完一天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来得太早,身体不怎么疲倦,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竟然又开始胡思乱想,下了车,还在想。
想着想着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象身后有人跟着的一样,隐隐约约的,在夜幕下又看得不怎么清楚,刘小珊紧走一步,他也紧走一步,刘小珊放慢了一些,他也跟着放慢一些,刻意与刘小珊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这把刘小珊吓坏了,心想自己这不是碰上什么歹徒的吧?
布吉这块地方鱼龙混杂,治安极为杂乱,这是人所共知,经常还听见什么无头尸体或者是碎尸案之类的新闻,搞得以前刘小珊听见这些就心惊胆战,埋怨杨建义为什么要在布吉这边买房,说原先经济困难,在这边买房也是权宜之计,现在经济宽松了一些,就应该在市内买一套,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钱财是小事,最怕的是担心这个又担心哪个安全的,特别是小孩,要是小孩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杨建义在这件事情上特有主意,说市内的楼价虚高,等过一段时间楼价降了下来再说,何况资金也并不充分。刘小珊见他说得有理有据,也就信了,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二三年,楼价并没有如杨建义的所愿降下来,反而如搭载了火箭一样的一个劲往上蹿,直把杨建义气得常常吃不下饭,说怎么会这样,怎么就会这样?
现在可好,只能对市区的楼盘望楼兴叹了,而且还要时时提防有歹徒偷袭,只是这歹徒,到底有什么目的的?劫财还是劫色?
从公共汽车亭到家里大概要五分钟的路程,虽然街上的人也挺多的,刘小珊也害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情景已经少见了,更多的是冷漠与明哲保身,即使是大白天也是如此,何况是这夜色掩盖下的的夜晚,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
这一想的,刘小珊的心就扑通扑通地乱跳,于是也顾不上了优雅,小跑起来,还没有跑到住宅区的保安室,就让那人赶上截住了,一看,却是他,右手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尖着嗓子厉声地责问他说你怎么跟踪我?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