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性惩罚
话题一转,刘小珊说听说你在外面有女人,是不是有这样的事?还有来往吗?
余宝标不提防让刘小珊揭着这伤疤,一时之间慌乱起来,不知道如何说起,说我这非说不可吗?
随便你吧,你不想说你可以尽管不说,刘小珊心想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不明不白的爱,你在外面有了女人,总有一定的原因在,说不定这原因,就是导致你们离婚的症结,你爱说不说的,我也并不怎么在乎,我也只是一个外人,跟你也不怎么熟悉,要不是因为唐小婉,我宁愿去跑我的业务,也不可能来见你。
余宝标犹犹豫豫,说这也没什么事,说了就真让你笑话了。你也应该知道唐小婉的性格是有一点偏执的,做什么事都有一种钻牛角尖的劲头,一闹起来,她就在性方面作文章,不跟我亲热,想逼我听她的话。可我毕竟是男人来的,这一天两天,一回两回的,我也可以熬得住,她一闹就一两个月,有一回还长达半年之久,你说我挺得住吗?
因为这样,你就在外面找了一个?刘小珊恍然大悟,这是女人比较惯用的招数——性惩罚,许多女人通常是拿这个来要挟自己的男人,逼使男人乖乖就范,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要是稍为把握不好,反而可能会鸡飞蛋打,目的没有达到不说,还把自己的男人弄丢了。难怪她唐小婉一直不提这个,原来是刻意隐瞒着的,害得自己一直都以为这离婚主要是余宝标单方面的原因,想不到她唐小婉也脱离不了关系,这真是话不说不明白,理不摆不清楚,看来这夫妻间的磕磕碰碰,以及是非曲直什么的,并非一个巴掌就能拍响的,从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断家内事,所指的,也应该是指这样的情况了吧?
是吧,我一个大男人的,总不能让这憋死,其实我跟她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只是互相需要,她做什么的,我当然清楚,那能跟她谈什么感情?余宝标终于恢复比较平静的表情。
噢,她是做什么的?刘小珊是明知故问。
一个香港佬的二奶,香港佬回来时,她就规规矩矩的,香港佬一走,她就想办法在外面赚一点油水,恰好让我碰见她,这一来二去的,也就……余宝标不好意思往下说。
刘小珊也明白,说行了,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归根到底的,错在你身上,你就不应该在外面找女人,唐小婉一直都很计较这些,她的眼里就揉不进沙子。
余宝标说那是那是,我是大错特错了,那时我还听信了我*话,以为她在外面也有了男人,还错怪了杨建义,以为他就是那一个男人,自己就尽着性子在外面胡来了,却想不到完全没有这一回事。唉,我也闹不明白,我当时我怎么就那么糊涂的?余宝标深深地自责着自己的过错。
刘小珊也有体会,说这是当局者迷了,人人如此。那女人呢?你跟她现在还有来往吗?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一问题的。
离婚前早就断了,听说她回了老家,是不是的,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余宝标说到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拼命喝着汽水,眼里是迷惘。
看着他的样子,刘小珊不忍再问这些问题,说你现在怎么样?听说你下岗了,现在又在做什么?
余宝标说也就是离婚后没几天就给裁出来了,给唐小婉那么一闹的,自己也没了颜面继续在哪里做下去,做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每个月就那么两千块的,饿不死撑不着。我不会怪唐小婉的,相反还要感谢她这么一闹,就把自己闹清醒闹明白了。离婚后我认真想了一想,其实这唐小婉有时候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是挺有道理,挺有远见的,只是她说话的方式太冲,我听不进去。以前自己以为呆在哪家大公司十几年如一日的是棋行稳着,却不曾料想到是唐小婉所说的棋行险招,要是听她的话,一早就出来跟着我二姐夫跑一跑,也不会在经济上落后人家那么多。
那你现在是跟你姐夫跑业务吗?
余宝标说是啊,我现在跟着我姐夫跑跑电子零配件什么的,比以前领那死工资强多了,只是要东跑西颠的,家里的儿子没人照料,眼着着这就要上小学了,正烦着呢,你说要是因为大人的原因,耽误了小孩的教育,这大人能安心吗?
那是啊,哪一个父母现在不揪心着自己小孩的前途?刘小珊转而同情起余宝标的遭遇来,说这样吧,唐小婉那边我去尽力劝一劝,成不成的,那要看你的造化了,你也别指望着我这边有什么好消息,你自己也应该主动一些,抓紧一点,听说在她公司里有人对她不错,要是这唐小婉这期间喜欢上别人,你后悔也来不及。这已经委婉地暗示这唐小婉喜欢上张文龙,还怕余宝标不明白,特意把‘别人’这两个字在语气上说得重一些。
这余宝标只顾得上一个劲地说感激刘小珊帮忙的话,那还有可能猜测得到刘小珊这话中有话?
……
刘小珊步出洋快餐店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深南中路由东往西的方向,车流如织,排成了一条大约两三里的长龙,车辆如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蜗牛般缓慢地挪动着,走一步,歇三歇的,心想这报纸报道的可没错,这深圳的交通发展的确是遇到了瓶颈,车多路窄的,再也没有多少可以挖潜的地方。而婚姻,是不是也会遇到这样的瓶颈?导致出现问题时,是装也装不进去,倒也倒不出来,卡在哪里,动弹不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