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女人遇到一个男人,你说他们之间最大的目的是什么?
从潘金莲那回来后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男人和女人之间究竟有多少微妙地难以揭破的秘密?为了最为神圣的爱情,还是单纯地只是为了遇见而已?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明白,或许十九岁真的是一个想爱渴望爱的年龄,我想起了孙二娘,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便就已经有这么一点心事萌动了,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便是一直不理解的而又是人人追求着的所谓的爱情。十九岁,我又暗自摇了摇头,已经错过了十七八岁的花季雨季,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恋爱的,难道我与某人之间也会发生这种暧昧的关系?这个某人是否就是潘金莲呢?
如果我在一个不该爱的时候遇到爱情不是我的错,可是若是当我在一个该爱的季节与爱情失之交臂的话,那么我想我就必须承担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路上有很多树,我听人说在一个人可以在他到达目的地前若是认真按照路上的某一样东西来测试自己内心想的东西好的。我数一棵树就是该爱,第二棵就是不该爱。爱,不爱,爱,不爱……快到宿舍的时候却有一辆车开过,灰尘扬起来进了我的眼睛,揉了一会才将它弄了出来。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数到了哪一棵树。刚才数的那么多全都白数了,不由得诅咒起那司机来了。没事乱开什么车,等我有了钱,买上一辆公共汽车,天天开车在你家门转来转去,让你什么都看不到,气死你去。
宿舍里有三个人,西门元珏,王伦和紫色,他们一见到我便喊道,三缺一,正想去叫人,你回来了正好一起。我说不行我刚上完体育课要洗澡呢!你们还是自己去找个人凑足人数去吧!王伦笑着说你看我们三个人都出了一身臭汗,但都没有洗澡,你以为我们天生就是这么脏的啊!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真他们几个都穿着原先那件带着几天没洗澡略臭的衣服。需要说明一下,在我们大一的时候,大多是几天才洗一次澡的,有体育课就更加是这样,穿几天本来应该洗的,但考虑到上了体育课后又要出一身汗,所以干脆等到上完课一并洗,节省时间,节省精力,最重要的是可以少洗衣服。然后王伦又说楼下在修水管,据说每年都要修一次,怕有渗漏。我说好啊,保质保量,王伦又说好什么,修一下就要几天,都只是早晨一个小时供水,我们得先接好水才有用。
紫色说最惨的是我们早上都跑了,根本就没有接到一滴水,吃饭可以到外面吃,可是洗澡却不能。西门元珏说当然可以,浴室里不是可以洗澡么,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水而已。紫色马上就反对,浴室是冷天给人供热水洗澡的地方,天气热的时候就没有市场了,所以在天气热的时候人家一般都是关门的。末了又问西门元珏你有没有见过浴室,你们那小地方有浴室没有。这是一个很有力的说明方法,西门元珏马上就不再说话了,他们那小城市的确没有浴室,据说浴室与澡堂是有区别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就不跟他们答话。
“那么要洗澡么?”我问他们。
“当然要了,否则我们不都臭死了。”他们众口一词,然后经过大家谨慎考虑,决定今天是不洗了,就等到明天早晨大家一起出动,五个桶,五个脸盆,再加上先洗澡的几个人的桶要一起用来接水,以保证一天的用水。
然后还要争论一下究竟谁起来接水,要抢在第一时间拧开水龙头,不能浪费了一点时间。他们说武大你是这里的大哥,在生活上应该照顾小弟们,起来接水的重任当然就落在大哥身上了,小弟们就算是学大哥这份精神以后也是受益匪浅的。我说你们别打歪主意了,我既然是大哥,大家又都这么大了,做大哥的自然是应该享受兄弟们的回报了,接一下水也不是什么累人的事,随便挑一个小弟去做就行了。
一直决定不下来,王伦想到一个好方法,他说大家都别争了,等蓝色回来的时候让他去接水不就得了。反正他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大家别跟他说不愿意接水的事,骗他是学校的规定不就得了,蓝色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违反学校的规定的。所以还不乖乖地起来接水了。
“可是这样对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点?”紫色抗议着,王伦这方法确实可行,可又的确对人家蓝色不公平,凭什么人家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得做这么多。但是我想我不会说出来的,虽然知道这样对不起蓝色,可是要对得起他的话那么就比如自己亲自动手起接水,那是一件并不好受的事,大家都在睡觉,却要自己一个人爬起来,未免会有点心里难受。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也不要再商量了,就让紫色去吧!紫色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你曾为了不让宿舍同学累着了,不惜亲自上阵替换我们弱不禁风的蓝色同学,这份情操是值得我们一辈子学习的。”王伦念经似地说出来,倒引得我们又笑了起来。
“还是照原计划行事吧!我是想这样做,可是这几天老是失眠,太早起来会死人的。”紫色马上就改口,其实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包括我自己,说空头话的人很多。当遇到要自己上场的时候却赶紧找个理由为自己脱身,我鄙视这种人,虽然我自己也是这种人。
那么接下来似乎就只有和他们一起打牌了,生活原是有规律的,循着这规律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便永远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规律像一个链条一般将所有人都链在之中,当这个链条有一个环节断了,无法再继续的时候,习惯了被链条带着走的人便会突然觉得没有了动力,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或许堕落便是由此开始的,我想。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在乎时间是怎么成为过去的,当我们还处在那段时光中的时候,可是当我们再不属于那段时光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早先就应该珍惜。只有当知道该珍惜的时光才是最宝贵的时间,可是每每当我们知道了哪段时间应该珍惜的时候,往往那段日子早已成为了一个过去,一个只能在梦里回忆的往事。
但是很多年后当我现在明白了那样算是一种堕落的时候,当我还是会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堕落行为的时候我却还是那样生活下去。像是人性本惰一般。
几个人并不怎么会打牌,紫色还时常耍赖,一会是没看清楚对家出牌,一会又是根本就不知道哪种是主,怪我们一开始没说大声,最气人的是他输了还要怪别人,王伦和他一边,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继续打了下去,因为只要一散了牌局,就再找不到更好的消遣方法了。生活之于我们如果真的是波澜不惊,那么其源头就应当是这样开始的,一群人堕落,一群人重生,重生的人不知道其在重生,堕落的人不知道他们在堕落,两种极端演变愈深,鸿沟越大。渐渐堕落成了极常见的平庸,我们在无时不刻地走向平庸,当牌局终于结束的时候,我想到了。
然后我将我的这种想法跟他们说,他们都笑了起来,说我是疑心太重,西门元珏甚至笑着说我应该转系,最起码该弄个哲学系来挂着,说不定以后的思想家,哲学家还是他们的旧相识武大先生呢!那时候他们就有炫耀的资本了。
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我说别笑了,你们今年几岁,他们的回答大多数是十九岁,我又问道十九岁是一个什么样的年龄。给了他们一个提示,比如你认为十九岁是一个适合做什么的年龄。
“十九岁大概是一个转型的年龄吧!”紫色说,紫色伸出手臂来,很白,不像练体育的学生。“我不想以后或者说这一生都跟体育挂着勾,我一点都不喜欢体育,我想继续我的音乐梦。”他笑了一下,“这是我的第一步。”
“十九岁应该是一个告别幼稚,想学习懂得学习的年龄吧!”西门元珏和王伦都这样说着,我能理解他们。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想到十九岁应该是一个恋爱的年纪?
或许他们都没有想过恋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吧#蝴们都有自己的看法,自己的生活追求,王伦想在社交等方面发展,西门元珏还想着要在学习上不停地探索,紫色要追求他的音乐梦想,就连出去了的蓝色也不是整天想着玩,他有他的梦想,尽管为我不知。可是我呢?
又或许我只是潜意识地想要有一份情感来支撑我现在的生活罢!
爱情是一个绝妙的主意,我想。
我想应该是一个开始恋爱的征兆吧!而我的对象呢?我又想到了潘金莲,这一个不拘小节却又美貌万分的女子在我面前晃悠了起来,晃得我眼花缭乱却窃喜不已。
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对某人有感觉吗?那么我应有的爱情的对象就应该是潘金莲无疑了!我悄悄地锁定在了潘金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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