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感情被数不清的女人磨光了
“邱友南真不怕你和他的女人们勾搭?”我问。
“当然不怕,他可以随时踢掉旧的,再找新的。”董骅说,“他在意的是,花着他的钱的女人是否已经背叛。”
“他不在意女人的心吗?”
“这个,我不完全了解。”
“他不需要女人的感情?”
“哈哈哈,对一个有钱的老头子谈感情?你还不如去找个老牛对着弹琴!”他说,“他的感情早被数不清的女人磨光啦。”
“他这辈子就没喜欢过一个女人?”我在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
“难怪他对你另眼相看!”他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酸酸地说,“邱友南的女人,确实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关心他的感情。”
在他的目光的笼罩里,我慢慢地垂下了头。我关心邱友南的金钱以外的东西,也许谈不上是一种靠近,我与他这样的两个人,相互靠近是非常滑稽的,也是非常艰难的。我之所以关心他金钱以外的东西,根本原因也许是我刚刚走出大学门,还没有学得像他的其他女人一样世故、冷酷。
董骅清了清嗓子,像是鼓着好大的劲儿说:“去年夏天,邱友南从香港带来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长得比明星还耀眼,认识的人都叫她邱太太。——她可能是邱友南最喜欢的女人,只有她被叫做邱太太。可邱友南说他只结过一次婚,妻子早就死了……”
“当时……邱太太……也住在这个小楼里?”我忽然感到了一份无形的压力。
“不,邱友南不会这么笨的。当时他们住酒店。”董骅说着,看看腕表,发动了车子。
车子只行驶了几分钟,就来到了邱友南的小楼前。我下了车,才感到了对董骅的恋恋不舍。望着车里的他,我仿佛感到在两个人之间有千万条藕丝,无论行走多远,都会被牢牢牵系。
他望着我,足足呆望了十几秒,才微笑着说,“我也算抓住了被你了解的一次机会。满意了。”
之后,他转过脸去,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随即呼啸而去,只有车轮飞溅出的水花打过来,湿了我的裙裾。
因心里装着事,第二天早上,我八点钟就醒来了。
下楼准备洗漱,路过餐厅时,我看见饭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刚做好的早餐,却没见保姆的影子。我有意在楼下转了一圈儿,她的房门紧闭,可能出去买菜了。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保姆,在主人不需要、不愿意看到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出现。
洗漱完毕,我连睡衣也没有换,头发也懒得梳理。反正没有人看,起码现在没人看。我就这样坐在饭桌旁,看了看那一缸永远在欢快游动的鱼,开始吃熬得很烂、很香的白粥。小菜有四个:酱牛肉、咸蛋、卤豆干和榨菜。可惜,我这被山珍海味误伤的肚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么美味的小菜,却没有吃下去多少。
此刻,我想得最多的是,我那每天一万的花销标准会不会延续下去,而不是董骅和邱友南,我正在学习把与之交往的男人不当人看。——我确实正在慢慢地改变,钱在我眼里越来越重要了,我似乎开始学着认钱不认人了。
正在我被这个问题困扰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放下了手里的汤匙,脑子开始高速旋转。来人会是谁呢?邱友南有钥匙,不会按门铃的。再说,邱友南要来,一定会通知保姆,那个格外会讨好主子的女人,一定会早早守在门口迎接他。难道是董骅来了?也许他把邱友南估计得太神奇了?事实上邱友南还蒙在鼓里?如果是这样,我还担心什么每天一万的花销?
门铃又急促地响了一阵,我赶紧拢了拢头发,跑到了客厅门口,才看见来人是林医生。我望着他怔了片刻,不禁有些失望。如果来人是邱友南或者董骅,都能令我非常兴奋。我穿过院子,跑到大门旁,把铁栅门打开。
“怎么是你来开门?保姆不在?”林医生站在门口,并不进来。
“可能是不在,要是在就来开门了。”我懒洋洋地说。
“早餐吃的什么?”
“白粥。”
“白粥蛮好,清淡。这几天都得吃清淡食物,还要坚持把我给你开的药吃完。”
“进来说话吧?”我忽然觉得两个人隔着一道墙,说话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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