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好饭后,我漫无目的的回到寝室,刚到门口,忽然听到寝室内有人在喊:“杀!杀!杀!”
声音甚是凶猛。
我全身颤抖了一下,竟不敢开门。我胆怯地把耳朵伏在门上,边听边想:“肯定是有匪徒来打劫了,李准正和匪徒殊死搏斗呢!”
“这下李准完蛋了,听那惨烈的撕杀声,即使他三天不死也得住三年的医院。怎么办呢?”我在门口继续想,内心既焦急惶恐,又不敢冲进去。
可是没几秒钟,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先前的撕杀声如雷鸣骤然而至,又骤然而去。
此时我心里更加惶恐,想:“李准是不是牺牲了?匪徒快要出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然而,门始终没有被打开。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去开门,心剧烈地跳动。
我把门打开一条缝,发现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便战战兢兢把门全部打开。里面和我出去时一模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使我顿生疑惑。
我爬上李准的床头,想问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李准依然在睡梦中,而且睡的正鼾。
这令我更加疑惑和惶恐。正当我爬下床头之际,李准突然举起一只手,嘴里喊:“杀!杀!杀!”
他的手势很像希特勒的那个手势。
三声充满杀气的“杀”声吓得我从楼梯上掉了下来,我的心脏跳动地更加剧烈。待李准的“杀”声停下来后,我慌忙从地上站起来,嘴里骂道:“靠,见鬼了,大白天有这种事!”
我壮着胆子重新爬上梯子,不管任何后果,义无返顾的用力推了一下正在沉睡中的李准。李准翻了一个身,脸朝着我,眼睛仍然闭着。一条长长的口水正顺李准的嘴角流向枕头。从这个枕头的色泽来看,它已经积累了许许多多口水。
李准没反应,我又用力推他,并大声喊“畜生”。他这才睁开眼,朦胧中看到有人在使劲推他,李准张口便喊:“干吗?你想干吗?”
我慌忙说:“哥们,你没事吧?”
李准说:“我好端端地睡觉能有什么事,你推醒我干吗?”
我说:“你刚才喊‘杀杀杀’你知道吗?我还以为有劫匪来我们寝室,你跟他们殊死搏斗呢。”
李准说:“我没喊啊,我正睡着呢!”
我说:“你真的喊了,而且喊得相当吓人相当疯狂。”
李准坚持说:“我没喊,我睡着了怎么喊。”
我说:“你是在说梦话。”
李准一边摸脑袋一边说:“哦,那倒是有可能,我刚才好像梦到玩‘热血江湖’,正撕杀的起劲呢!”
我说:“那太对了,你他妈玩游戏太疯狂了,连做梦都在玩。”
李准又摸摸脑袋,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然后说:“我要接着睡,你不要吵我。”
我说:“你睡吧,不要睡死过去了。”
李准对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倒下便没了动静。
说到梦话,我想起上周某个晚上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大概一点左右,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原因是白天睡的太多。躺着躺着,想小便,可是太冷,我又懒得起床,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终于憋不住,我才起床冲出了寝室。
上完厕所,回来上床时,由于寒冷,我急匆匆的一步跨上了比我人还高的梯子,把与我的床连在一起的两张室友的床震得翻天覆地。两个室友其中一个睡得无比深沉,我把床震得翻天覆地他依然鼾声不断。
而另一张床上的室友就比较敏感了。他在睡梦中突然感到床在翻天覆地的摇动,立即意识到地震来了。于是他马上坐起来,抱着被子喊:“地震了地震了,兄弟们,醒醒啊,地震了。”
此时那个鼾声不断的室友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听到有人喊“地震了”也立即跟着喊:“地震了地震了,大家快跑啊。”一喊完他又栽倒床上,没了动静。
那个先发现地震的室友发现床不摇了,明白原来没有地震。于是他摸摸脑袋,想搞清楚怎么回事。他把头凑到那个跟着他喊地震的室友床头,小声喊:“哥们,哥们,哥们。”
叫了三声后,见哥们没有反应。他伸手拍了拍哥们的脑袋,哥们还是没有反应。我看到他轻轻把身子收了回来,坐直身子,然后伸出一只脚,对准那哥们的脑袋,嗖的一下,一脚飞了过去。
这下哥们醒了,他张口就喊:“谁顶我啊?谁顶我啊?”
“谁顶你了,刚你喊地震了你知不知道?”先发现地震的室友狡辩道。
哥们说:“谁喊地震了,傻逼才喊地震呢!”
另一个室友说:“刚才你真的喊了,我也喊了。”
哥们说:“真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另一个室友说:“你一定是说梦话。”
哥们说:“怎么我说梦话我不知道,你说梦话你就知道了?”
另一个室友说:“我没说梦话,刚才我的床摇得厉害,你的床也摇得厉害,所以我以为地震来了。”
哥们说:“所以你就喊了?”
另一个室友说:“是啊!”
哥们说:“我没感到床摇得厉害,我只感到有人顶我的脑袋。”
另一个室友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你做梦做太久把脑袋崩涨了。”
哥们说:“啊?可能可能,我最近老做梦,而且是恶梦。”
另一个室友安慰道:“那你明天到校外的小店买碗鸭血补补身子。鸭血对身子,尤其是对大脑有好处。”
哥们揉揉眼睛,半信半疑地说:“才两块钱一碗的鸭血,有用吗?”
另一个室友坚决的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才两块钱一碗,没用也不心痛。”
哥们说:“那好,我明天就去买。”
另一个室友说:“好,明天去买。现在继续睡觉吧。”
哥们打了一个哈欠,说:“好,我继续睡觉了。”
另一个室友说:“好,睡觉吧。”
寝室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以为他们都睡着了,想翻个身。由于刚才怕他们发现是我把床摇得翻天覆地,一直假装睡觉,大气都不敢出。正当我翻身之际,我听到哥们问:“嘿,刚我真喊地震了啊?”
顶他脑袋的室友不耐烦的说:“真的真的,没骗你。”
哥们自言自语说:“*,怪了,我说话我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我灵魂出壳了?”
顶他脑袋的室友说:“这是梦话,有科学原理的,不用担心。”
哥们说:“知道了知道了,不担心不担心。我只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室友又说:“不要多心,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
哥们说:“好,那我真睡觉了。”
这次,等到他们鼾声起来之后,我才敢转动身子。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脖子上全是汗。我不禁在心里骂道:“*,真罗嗦,憋死老子了。”
几次补习之后,花蕾的妈妈和我也渐渐熟悉起来。每次到她家,她都对我很客气。这和第一次与她见面,我对她的印象发生了很大变化。
一个晚上,我正在为花蕾辅导,花蕾的妈妈从客厅进来,对我说:“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要现在出去一下。”
当时家教时间才过了一半,我自作聪明的以为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说:“那今天我就教到这里吧,今天的钱就不用算了。”
她急忙说:“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出去后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女儿,她一个人在家不敢。”
我说:“那没问题,只要你放心,我没问题。”
她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我还怕你会偷了我女儿不成?”
我说:“那你放心吧,我一定照看好她。”
花蕾的妈妈开心的出了门。她是打扮后出门的,比我平时看到的她漂亮了近两倍。一身洁白的衣服,把整个人映衬的更加洁白。
我突然对小妞她娘对我的信任感到十分开心,甚至有一点点满足感。至于是什么满足感,暂时我还说不清楚。我想女人信任男人,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花蕾的妈妈出门时,朝我笑了笑。她化妆后的脸,笑起来有一点点妩媚。花蕾朝着门口喊:“妈妈,早点回来。”
她回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