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天晚上,李准非常难得的回到了寝室。他一见到我就十分热乎的问:“兄弟,女中学生还行吧?”
    我十分气愤,说:“你他妈瞎眼了啊,那是一女中学生?人家过个十年八年还不一定能发育完全呢!”
    李准惊讶地问:“啊?不是一名女学生吗?”
    我说:“是啊!”
    李准说:“那你干吗发这么大火?”
    我说:“你聋啦,你以为那妞七八岁就能上中学啊,我看过十年八年这小妞还不一定能发育完全呢?”
    李准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向我道歉,说:“失策,失策,我以为那帮骗子介绍的是一名女中学生,看我回头怎么训他们。”
    “你看,要不要我给重新介绍一个?” 李准继续说道。
    我说:“不用了,我不准备做畜生的,这个可以了。”
    李准说:“你小子尽是好心,真是教育界的光荣啊!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我听了哈哈大笑,说:“过奖,过奖。”还差点抬手做出古代的行礼方式了。
    李准对介绍了一个小学生给我深感内疚,临走时还不忘记安慰我:“兄弟,暂时就将就一下吧,过个三四年肯定能行了。”
    我问:“什么能行了?”
    他说:“三四年后,小妞不就变成大妞了啊!”
    我说:“靠,你少变态了。”
    李准冲我嘿嘿了两下,说道:“快了,快了,就三四年,到时保准是一朵花蕾。”
    我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把李准揍死,免得他以后再去残害无辜。
    晚上我躺在床上,对即将到来的工作激动万分,一下子竟无法入睡。我想起花蕾和花蕾的妈妈以及那间屋子。
    花蕾给我的印象是皮肤很白,体态丰腴。当然,这种丰腴和成年女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那个女人,倒显得不是很丰满,瘦瘦的身体长长的脸蛋,不高也不矮,中等身材。长发,不过见我时,头发围成了发髻。总体上说,她有成熟女人的美,即使身体不是很丰满,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是如此。那张脸,从见面到说再见,我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过,感觉上脸上很干净,长得也不错,只是有点不敢正视,也觉得有点怪怪的,不知什么缘故。下次一定要仔细看看,我心想。
    对那屋子暂时还没什么感觉,和一般人的屋子差不多。
    想完了这三件事我又突然激动起来。因为我还是发现,我终于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了,这给我的鼓励将是历史性的,简直比第一次追到女生还激动人心。
    两次激动后,我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因为我又十分遗憾的发现,一次家教赚的钱还不够我去一次肯德基,更不能满足我不断上涨的物欲。
    很快,带着激动过后的清醒和遗憾,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过了两天,我正式去家教。在规定的时间内,我提前了10分钟左右到达她家楼下。这天天气异常寒冷,而且还下雨,我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衣,整个脖子都缩在了里面。我一进屋,那朵花蕾就冲我喊:“乌龟来了,乌龟来了。”
    我脸一阵绿一阵白,不知如何是好。幸亏那女人挽救的及时,把花蕾训斥了一顿。花蕾乖乖的跑进了她的书房。我朝女主人笑了笑,表示不介意,然后也跟着进了花蕾的书房。
    说起书房,我很羡慕花蕾。我曾经十分渴望,即使现在也渴望拥有一间自己的书房,里面摆满我喜欢的书。可惜这个梦我做了将近二十年,至今还没有实现。我现在家里藏书的地方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书柜上一半是我的书一半是婴儿用品。平时我都不敢带朋友进这间屋子,因为曾有朋友看到我书柜上的婴儿用品怀疑我有恋童癖或者什么精神病。
    花蕾的书房很干净,有一个木制的书架,上面除了一套中国的四大名著和一些大大小小的玩具之外,什么也没有。这样的布置马上让我想到这是中国家庭中一间千篇一律更是徒有虚名的书房。全中国拥有这四本书的书房无数,但是真正完整读过这四本书的人肯定没有书房多。
    我忽然又想出了一个疑问:中国除了这四本书难道就没有其它书了?
    假如是我,我宁愿在书架上放婴儿尿布也不愿放这四本书。干净的尿布还可以用来擦擦灰尘,这四本厚厚的书除了占用空间以应付书架上由于书的不足而导致书房的美感缺失以外,便无一用处了。况且我还很讨厌这四本书用劣质纸板做的厚厚的纸板封面,因为我看到的这四本书总是用厚纸板做封面。我向来不买这种厚纸板做封面的书。
    看到花蕾的书架上放了如此厚的四大名著后仍是空空的,我便有把自己那些沾满灰尘的藏书搬过来放上去的冲动。为了暂时应付这个书架上冷冷清清的局面。
    我坐在花蕾的旁边一边看着她做题目,一边跟她讲解。小妮子人很聪明,基本上我一讲她就会,就是有点骄傲,而且心不在焉,常常走神。
    有时,我不得不说:“喂,你用心点行不?你妈可为你的前途担忧着呢。”
    花蕾冷静地说:“担心什么啊,我不是在用功吗?”
    我说:“你用功也得花心思上去啊,你看,这道题我讲的时候你不认真听,现在又做错了。”
    花蕾说:“我懂了,我会做了。”
    我问:“你真的懂了?真的会做了?”
    花蕾说:“真的。”
    我说:“那好,我下次再问你。”
    花蕾撅起嘴巴,低声说:“哼,问就问,怕什么。”
    我说:“你生气了啊?”
    花蕾说:“没有。”
    我问:“那你前面一句说什么?”
    她说:“没说什么。”
    我说:“我都听到了,你还说没说什么。”
    小妮子突然烦躁起来,说:“你真烦!”
    我说:“我是有点烦的,我要把你教好,要对你负责,还要对你妈负责,所以我就要烦你。”
    花蕾说:“对我妈负什么责,干脆不要教我去教我妈算了。”
    我说:“这话被你妈听到,肯定要把她气死。”
    花蕾又说:“你真烦,比我妈还烦。”
    我说:“我不是你妈,但是我要对你负责。你把这道题目做一遍。”
    小妮子看我忽然转变了话题,叫她做题目,不高兴起来,直接说:“我不会做。”
    我说:“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不会做,先试试。”
    小妮子无奈的拿起笔做题目,我在一旁看着她。
    突然,花蕾哭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客厅里她妈妈听到。听到哭声后,她妈妈很快跑了进来,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连忙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我叫她做题目她就哭了。”
    女人转头问花蕾:“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花蕾继续哭,一个字也不讲。
    她妈妈着急了,又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这时花蕾开口了,她说:“我忘记做题目了。”
    她妈妈问:“你忘记做什么题目了?”
    花蕾断断续续的说:“今天数学考试有一道题和这道题一模一样,我当时不会做,就哭了,哭了以后还是不会做,我就想等后面的题目做完了再回来做这道题目。可是做到后来我把前面的题目给忘了。”
    小妮子说完,又呜呜地哭起来。她妈妈和我在一旁笑。女人安慰女儿说:“没关系,没关系,忘了就忘了。下次不忘记就行了。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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