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铃~”随着一声铃响,这节刑法终于结束,老师似乎片刻也不愿在教室多
    呆,逃也一般离去。他走得快,外面一大群人进来得更快,各个手中拿着胶水,
    白纸,上面有早己写好的某某时间某某学科占坐的字样。进到教室,纷纷找各自
    自认为不错的位置,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纸条贴在桌面上。快到考期,这种.
    清况很常见,学生们事先打听好各科考试的考点,然后纷纷在‘不错,的位置上
    贴纸条占坐,为考试顺利过关打下‘坚实基础,。有三个男生在教室里扫了半天
    ,最后选定谢文东的位置。走到近前,其中一个‘卡尺,头的学生手往桌子上一
    拄,老气描秋道:“同学,让一下,占座兮”
    “讨厌兮”谢文东旁边那几个女生皱皱眉头,可也无可奈何的起身让出位置
    考试占座俨然已成为学生之间的潜规则。
    谢文东的位置在最中间,也是最佳的地方,但他却没有动。一个带眼睛的学
    生推了他一把,不满道:“醒醒,别睡了兮”
    等片刻;见谢文东没有反应,卡尺头一扬眉毛,连推带拉,嘴里不千不静
    道:“起来起来,别他妈睡了兮”
    就算是睡觉最大的谢文东被他这一搅和也有觉难眠了,他术然的张开眼睛,
    没有说话,抬头疑惑的看著那学生。
    卡尺头一看谢文东的样子,平平无奇,一脸书眷气,轻蔑一笑,道:“装什
    么傻,快出来兮”不由谢文东说话,抓着他衣服把他拉出来。带眼镜的学生看了
    看他,嘟嚷道:“这家伙怎么呆头呆脑的?兮”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学生嘿嘿笑道
    :“二叹兮”
    这几人好象有意显耀,抓到软柿子踩住不敞,你一言,我一语,对谢文东冷
    嘲热讽。三人正说得高兴,谢文东猛得一抬腿,没见他身体怎么晃动,这一脚己
    经踢出去了,正蹬在‘眼镜,的肚子上。‘眼镜,连本能的反应都没做出,哎哟
    一声,滚出好远,爬在地上起不来。见他说打就打,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同伴己
    吃了亏,高个学生惊叫一声,挥手想给谢文东一嘴巴。他的手高高抬起来,却没
    有胆量打下去,因为他面对的是一双冷光四射,没有丝毫感.清而微微带有血丝的
    眼睛。他感觉自己不是面对一个人,而是一只致命的野兽。他的感觉没错,患有
    低血糖的谢文东在睡眠时被人打扰后确实是一只能要人命的野兽。这时在他眼中
    ,谁都一样。他出手如电,一把扣住高个学生的喉咙,往下一拉,随着喀嚓一声
    断响,高个的脑袋和桌面撞个正着,没见他怎么用力,但有一厘米厚的桌面己经
    深深凹了下去,血滴滴答答从桌面滴落在地上。当他抬头看卡尺头的时候,后者
    连连倒退数步,恐俱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种从脚底凉到头发丝的恐俱,如同面对
    死亡。做为学生,这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他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嘴里大喊
    著:“杀人啦!杀人啦!”
    谢文东厌烦的一皱双眉,低身,抓住椅子坐板,猛一用力,硬生生拉了下来
    ,随手一挥,一尺半见方的术板脱手而出,卡尺头刚跑到教室门口,术板也同时
    追上了他的脑袋,叫声嘎然而止,他哼都没哼一声,脑袋勺被砸出一半个拳头大
    青包,晕了。这还是谢文东手下留情,虽然盛怒,但理智未失,如果用上全力,
    他的脑袋比破碎的椅子面好不了多少。
    谢文东转瞬之间让三个活蹦乱跳的不良学生变成病猫,除了黄蓄和他寝室几
    个人外,其他同学无不大为震惊,对他的身份也暗暗推测起来。谢文东这时业已
    完全清醒过来,食指抠抠脑袋,暗怪自己出手大重,对这些人完全没有必要,见
    上课时和他说话的那个漂亮女生正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时,谢文东顺
    了顺头发,缓缓道:“不用奇怪,我说过,我是坏蛋兮”说完,他看了看手表,
    讨道:糟糕兮自己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把外面的强子给忘了,而且,还有一个髻
    察,那是他必须也很想见到的人。他对走上前,正准备和他说话的同寝六人无奈
    道:“什么话都别说,我现在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谈兮”说完,道声拜拜,快步
    走向教室外。临路过趴在地上的眼镜时,他上前扶起,帮眼镜整理一下他的衣服
    ,歉然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睡迷糊了,帮我对你的同伴说声对不起兮我
    口q谢文东,如果想要补偿,请给我打电话。”说着,他从地上拣起一张纸,写下
    电话号码后塞进眼镜手里。眼镜一张脸一会白,一会红,变色龙也没有他变得快
    ,肩膀颤了颤,咬牙没有说话。谢文东想走,可有人偏偏不让他走。“怎么,打
    完人了就想跑?”一只大手按祝蝴的肩膀。
    谢文东苦笑,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黝而带满真诚的笑脸。笑脸的主
    人是和他同寝的老三。他摇头笑道:“没办法,我的时间经常在跑路中度过。”
    老三一撇嘴,道:“看见你真是不容易,今天有再重要的事也要等把酒和完再走。”谢文东道:“喝酒?喝什么酒?”这时老五上前呵呵一笑道:“喝我们哥几
    个又聚在一起的酒兮”“所以,”老四道:“今天你一定不能跑路兮”
    其他几个兄弟也围了上来,看来这顿酒是逃不掉了。谢文东没办法,道:
    给我两分钟时间兮”说着,他向外走去。老三抓祝蝴的衣袖,生怕他跑掉似的
    问道:“千什么去?”“打电话兮”
    谢文东走出教室,到一处人少之地,拿出手机给高强打电话,道:“强子,
    看来我一时半会很难离开,你等三个小时之后再来接我。”高强答应一声,也不
    问为什么,开车离开,只是没有走远,在不远处商场停车位将车停下。谢文东的
    话,他从不质疑,但谢文东孤身一人,他却敞心不下。高强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但他的心一直斤趾田。
    谢文东关掉电话,缓步走回教室。这时眼镜己经勉强能站起,一个个子不高
    的学生搀着他,那两个同伴也被一起同来的同学背走,见谢文东回来,眼镜镜片
    下双眼寒光一闪,也没说话,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等擦过谢文东身边时,眼镜猛
    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大叫一声:“你去死兮”一刀直向谢文东小腹刺来。年
    轻人大多是冲动的,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被谢文东一脚踢翻,面子过不去,脸好
    象被刀剐一般,头脑一热,也不计较后吴,就想至对方于死地。
    眼镜这一刀又快又突然,换成普通人真很难躲避,不过,他对上的是谢文芬
    ,他面上的一阴一晴,一会明一会暗,半点没逃出谢文东的眼睛。比这快十倍的
    刀速谢文东也见过,哪会敞在眼里。他身子一弓,向后弹出一步,同时一拉衣襟
    ,抬脚踢在眼镜手腕上。手中一麻,匕首脱手而飞,弹起一米多高,眼镜心中一
    寒,下意识的退出半步。谢文东一展手臂,抓住力尽下落的匕首,顺势一指,刀
    尖芷顶在眼镜咽喉。他冷冷说道:“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一滴血从眼镜喉咙处流出,涨到脑门的热血顿时冷却下来,眼镜双腿一软,
    差点瘫倒,还没等他说话,脾气火暴的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老七,和他
    费什么话兮”说着,一步窜上来,抓住眼镜的头发,向下一拉,一顿暴踢。这顿
    皮鞋没头没脑,不一会,眼镜己然被打得神志不清,额头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满脸是血。
    老大见状不好,这样打下去弄不好会搞出人命,急忙楼住老三,叫道:“你
    想杀人啊?兮”
    老三挣扎两下后,长长出口气,头脑冷静下来,低头一看眼镜,抱着脑袋缩
    成一团,向他身上吐口吐沫,骂道:“操兮就你这样的,以后见一次揍一次兮”
    谢文东哑然失笑,道:“他要找上的人是我,你急什么?”老三一楞,术然道:
    “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他想伤你等于是伤我一样嘛兮”谢文东听后笑不出来了
    ,如果他再早认识老三几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他
    却不能这样做,陷得越深越知道自己这条路虽然风光无限,但并不好走。
    老大虽然胆子笑小些,但心比较细,向教室外张望两眼,说道:“你们快走
    吧,保安可能马上就到了。”“怕什么?”老三一瞪眼。谢文东摸摸下巴,警察
    他都没敞在心上,保安自然更不用多说,但追问起来多少有些麻烦,他拉住老三
    胳膊呵呵一笑,道:“确实没什么可怕得,但天大地大,都没有我们一起去喝酒
    的事大。”
    谢文东的话很好使,老三听后顿时眉开眼笑,拍拍他肩膀,大声道:“好
    唱酒去兮”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句经典的话不知是谁发明出来的。能不能年轻
    谢文东不知道,但他感觉肚子涨倒是真的。
    一行七人找了一间‘不错,的酒店。请客的人是谢文东,选的酒店自然很不
    错。进了包房,菜没等点,先让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用老四的话说,兄弟好久
    没见,先千三杯意思意思。三两杯,三杯下肚等于一瓶啤酒。众人差了差嘴,都
    没什么反应,神态自若。谢文东暗叹厉害,酒喝得这么急,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他刚想点菜,老三又举杯站起,道:“老,老七,三哥敬你三杯兮”盛情难却,
    谢文东无奈,只好又连喝三杯。一会工夫,一箱啤酒只剩下空瓶。菜没等上来,
    众人己经灌了一肚子啤酒。东北人就是这样,菜可以不吃,但要的酒一定要喝千
    净,哪怕过后把肠子都吐出来。
    谢文东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是墙角的空箱在一层层往上垒。这时老三
    又来敬酒,谢文东一捂空杯,摇摇头,道:“我喝不下去了。”他是一个自制力
    相当强的人,当他发觉自己到量了,绝不会再多喝一口,留下四分清醒是他最低
    限度。无论老三怎么劝,谢文东始终笑眯眯的摇头,滴酒不喝。老三没办法,只
    好甩出激将法,用胜利的眼神看向他,说道:“你打架比我厉害,但论起喝酒,
    两个你也不如我一个,老七你说对不对?”谢文东不为所动,很认真的点点头,
    坦然道:“确实唱不过你兮”
    他软硬不吃,老三也没办法,只好找上别人。这一桌人己经趴下三个,只有
    老四和老五还能与他抗衡。三人又喝了六七瓶,觉得索然无味,对谢文东道:
    老七,酒唱得比较多,不如一会去活动一下兮”
    “活动?”谢文东不解,问道:“怎么活动?”“自然是跳舞去了兮”谢文
    东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多了,己经超出自己打算的时间,摇头道:“你们去玩吧
    ,所有花消算我的,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办兮”老三大摇起头,道:“这
    不是谁请客谁出钱的问题?主要是你回来大家伙高兴才想一起去玩的,如果你不
    去,那还有什么意思?兮”老四在旁满面通红,醉眼腾胧,接道:“老三说得对
    ,你不去就大没意思了兮今天有再大的事情也得等明天办,不去,明显是不给我
    们哥几个面子嘛。”
    和喝醉的人永远不要讲道理。谢文东苦笑。这时老五站起身,一米八的大个
    晃晃悠悠向谢文东走来,看他的样子,谢文东一阵担心,好象随时有倒下砸在自
    己身上的趋势。老五往他肩膀上一趴,老气横秋道:“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
    得去兮”
    谢文东气笑了,道:“怎么?我还被你们绑架了不成?兮”老五模仿他的话
    道:“天大地大,唱醉了的人最大兮”
    这个家伙真醉了吗?谢文东忍不住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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