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那一夜

    按照规定,彪哥和维亭参加的比赛就快要开始了,二狗子又忙于给他们张罗,在市里和学校里找人给他们做点宣传,而彪哥却因为哪天喝酒搞感冒了,本来感觉没有什么事,就随便买点药吃,没有想到这天晚上彪哥躺在床上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觉得头疼和心跳频率加快,呼吸急促,他撑起来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了,这一天不要紧,自己却出现了幻觉,感到有千百个人在追赶他,他实在受不了,轻轻地叫了一声;“雀儿哥,你睡着了吗?我觉得不行了。”
    “彪哥,你怎么了,我还不睡着呢?”雀儿害怕吵醒其他的同学,话说得很小声,这天晚上,二狗子也不在,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瞌睡大的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雀儿哥,我觉得很难受,头很疼,你快点起来送我去医院吧!”
    雀儿急忙开灯一看,彪哥头上都冒汗了,脸色有些变了,而且呼吸急促,彪哥以前就一直叫头疼,都没有出现什么大碍,所以他自己也不在意,这次怎么这么严重,可能是感冒引起的。
    “兄弟们,彪哥有点恼火,都起来吧!”
    其实同学被吵醒了,一听彪哥病严重,一下就爬了起来,雀儿急忙打了120,隔壁的牛老大没有睡啄,听见响声就起来问;
    “你们还不睡,吵什么吵?”
    “吵什么,彪哥病了。”
    “什么!”牛老大急忙进宿舍来,把彪哥从床上抱了下来,背上就往外跑学校大门外跑,几个兄弟全都跟在后面,本来学校有校医院,但是这伙人平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刚到大门口,市里一家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开过来了,牛老大从背上把彪哥放了下来,扶到车里躺了下来,三月的天气还有写寒冷,彪哥在车里直打多数,彪哥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看上去很痛苦。
    “彪哥,你在坚持一会,就可以到城里了,你要坚持。”
    车子在夜色中呼啸而过,划破沉重的夜色,街灯灰暗,整个城市像一座活死人坟墓,那些睡梦中的人,包括维亭,妃子,二狗子,阿莹以及彪哥的很多要好的朋友,都不知道此时的彪哥正在经受命运的考验。
    车子稳稳地在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彪哥被送了急症室,因为仓促,都没有带多钱,所以就一个个都把身上的钱全部收光了才勉强把住院费交了,几个同学在医院的楼道里焦急的等候,时间过得是如此只快,一眨眼就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医生推门出来了。
    “病情暂时已经控制了,心跳的频率已经恢复正常,但是具体是什么病,需要明天做了检查才知道。”
    “医生,明天做什么检查?”雀耳哥和牛老大推门都焦急地问。
    “头部CT已经心电图。”
    “那多少钱?”
    “CT是425元钱,心电图便宜。你们是他的同学吧?回去给他请个假,可能他一时还出不了院,就是检查没有什么,也得观察一两天。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护士照顾。”
    “那行,我们都回去吧!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他。”牛老大说。
    “现在车都没有,怎么回去,打车好贵,到学校至少得100元。不如在这里坐到天亮再回去。”雀儿看看表,已经快三点了。
    医院里很安静,彪哥被转移到了住院部,打着吊针,样子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看到几个兄弟,彪哥的眼都湿润了。
    “谢谢几个兄弟。”
    “谢什么,你安心睡觉吧!医生说明天你还要检查呢?”
    “那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彪哥艰难地说。
    “没有关系,你睡吧!我们天亮了再回去。”
    “那行,你们就在椅子上靠一下吧!反正里面有空调,也不冷。”
    “你睡吧!”
    雀儿和彪哥刚说完,护士就进来了。
    “我是护士张红霞,你住院期间的一切都由我来护理,希望你能配合,祝你早日康复。”护士说完,摸了一下彪哥的头,给他理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
    “哎,雀儿,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哦!”牛老大目送护士出去时轻声地对雀儿说。
    “瞧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些。”
    病房里,其实的病人都已经睡着了,雀儿想:这是什么地方,进来就感觉心里特不舒服,药水的味道很浓,而且空气中说不定还漂浮着很多的病菌。
    “走,我们到走廊上去。”雀儿对牛老大和烟枪说。
    “他们几个呢?”
    “哦,都在外面呢?天亮我们就先回去吧!留下一个人来照顾他,等他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天慢慢地亮了,几个兄弟都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半醒半睡地躺着,一直到早上7点这几个人才醒过来,也许是太疲倦了。
    二狗子早上回到宿舍,惊奇地发现,怎么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不会这么早都起床了吧!二狗子跑到隔壁问刚起床的鬼不灵;
    “哎,你有没有看见我们宿舍的人,怎么一个人都不在。”
    “哦,好象是彪哥生病了,昨天晚上他们全部都送彪哥去医院了。”
    “哦,彪哥病严重不严重?”
    “我也不知道。”
    二狗子刚进宿舍,电话就响了,是雀儿哥打来的:
    “你帮彪哥和牛老大请个假,我们现在还在医院。一会我们就回来了。”
    “彪哥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稳定了,但不知道是什么病,要等今天检查了才知道。”
    “那行,你们回来吧!上了课中午再去看他。”
    大伙走了,只留下牛老大看守彪哥。折腾了一个夜晚,牛老大感觉疲倦极了,头靠在彪哥的床沿上就睡着了,这个曾经和他一起出身入死地为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而战斗的兄弟现在却静静地躺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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