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简值不可思议!如此娇美的人儿,竟然是学工程的,况且还是个经理#轰然我知道,现在挂着个经理头衔的并不稀罕,随便在街上扔块石头说不定也能掷中几个。可是媚子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照理说毕业没几年,能有什么资历?怎么也会混出个经理来当当?靠的是在老板面前出卖色相吧?但是,刚才我把她当作娱乐城的“领班”来看待,怪不得她会生气。况且人不可貌相嘛,说不定人家确有真才实学呢。我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完场:“呵呵,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当真啦?谁不知道媚子姑娘你玉洁冰清……”
    这时,门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媚子仍不解气,说了声:“流氓!”,拿起放在床头上的一本书向我扔过来。我惊叫了一声:“救命”!便向旁边闪开,不料那书却正好击中了刚打开门(门并没有上锁)冲进房来的一个人的额头上!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马大姐!马大姐发现了躲在房中的我,吃了一惊说:“王晓亮,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她发现了扔在地上的枕头和书本,更是吓了一跳:“你们、你们刚才在打架?”
    “没有,没有的事。”我连忙向马大姐摆手兼摇头。
    “怎么没有呢?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们一个叫‘流氓’,一个叫‘救命’,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心一急,就直接冲进来了——结果却吃了一颗‘炮弹’”。
    “马大姐,对不起哦,我掷错人了。”媚子向马大姐笑了笑说:“是了大姐,你咋会上来找我的?”
    “刚才那帮男的都想找你去打球,但老不见你的影子,于是便叫我上来这里找找,看你在不在房中。”马大姐解释着说。见媚子仍躺在床上,便走过去要拉她起床,并说:“他们都在球场上等你呢。真是的,大家多接触才能多了解嘛。”
    我与媚子都吓得鼻孔无肉!要知道媚子现在正裸露着上身躺在床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子上身什么都没穿,别人自然会产生丰富的想象。所以媚子死死拉着被角说:“大姐,我有点不舒服,想躺一会。”
    “什么?病了?那里不舒服?让大姐看看。”马大姐流露出很关心的样子。最终,被子的一角还是被她揭了起来。不出所料,当马大姐看到被子里活象一只光鸡的媚子时,张大嘴巴倒吸了一口气,又闪电般将被角放下,脸色黑如锅底:“你、你们刚才做了什么?请尊重你们自已!也要紧记我们举办这次活动的宗旨!我们这间可是正规的婚介所,你们的行为会直接影响我们公司的声誉的!”
    “别误会马大姐”,我慌了,连忙解释说:“媚子下楼时不小心摔伤了,我刚才为她涂伤……”
    “涂伤要将衣服脱光的吗?哦,我明白了:我刚才进房时听见媚子骂你‘流氓’,哼,一定是你借给媚子涂伤之机剥光了她的上衣,图谋不轨……”
    听了马大姐的指责,我吓出一身冷汗,只好争辩道:“嘿,没有的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帮她涂伤完全出于好心,不信你可以问媚子去!”
    “没错马大姐,他就是流氓,他就是想图谋不轨,”媚子对马大姐说着,还趁马大姐不在意的时候,向我挤了两下媚眼,现出很得意的样子。
    “你……”我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个王晓亮,平时见过你几次,还以为你很老实,想不到你原来是个烂心冬瓜。”马大姐显然很恼怒。
    “叶月媚,你这是恩将仇报!刚才要不是我在前面挡着,你今天肯定要摔成个丑八怪。得,以后再跟你算这笔账!”我愤怒地摔门而出。房里却传出一阵嗤笑声。
    我下了楼,气恼地一屁股坐在一棵木棉树下呼着粗气。约略过了十来分钟,我的手机铃响,一看,是来了一条短信:“小气泡,回来啊。媚子在502等。”哦呵,原来是她。什么意思?往别人胸口刺一刀又用酸梅痛?小孩子玩泥沙么?咦?她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呢?她看过我的资料,可能早已记下来的吧;也有可能是马大姐告诉她的。
    上去还是不理睬她?在我眼中,这个叶月媚身材长相真是“湿水棉花无得弹”,而且很明显在大城市里长大,有着大城市女孩子特有的高雅、自信的气质,确实够迷人的。只是我老觉得有些地方不对路:照理说一个大美人平素里会有很多男人追求才是,但她二十五六岁年纪了,却还要往婚介所里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别人玩剩的破鞋,饭桌上的残渣。娶了这样的女孩子做老婆,拜祖宗也不光彩。倘若真娶了她,心里还未必能接受得了。但她的身体又很诱人,白白嫩嫩的,让人见了便想扑过去咬一口。抱着这样的美女入眠,那真是家山有福呵。然而,刚才她为了表明自已的清白,却忍心去陷害别人,就算是因为我说她是娱乐常葫的“领班”的事而生气,也不能乱开玩笑啊,有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哼,你生气,我也会生气!
    最后,我咬咬牙,没有上去找她,也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到了下午三时,要回广州了。在车上,她依旧坐在我的旁边,依旧和前面的卷曲头发谈得很投缘,而我依旧没有和她搭理。但和来时不一样的是,她时不时偷偷瞥瞥我的脸,好象很想与我说话的样子。我却装作看不见。
    大巴终于在天河城附近停下,大家收拾好行李下了车,相互祝福、话别。媚子比我下得早,却没有马上离开。当我若无其事地独自走开时,忽然有个人明显地有意碰了我一下,我一看,原来是媚子#糊猛然用手伸进我的衣袋里,好象放了一样东西进去!然后冲我扮了个鬼脸,便小跑着走开了。
    会是什么东西呢?我伸手把那东西掏出来一看,心头一热,脸“刷”地红了:原来是她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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