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色狼的丑态
面对巧云,吕振山有些沮丧。这个女孩子表面上嘻嘻哈哈,内心里精明着哩。这是吕振山上任以来最感棘手的一个女孩子。面对返城这样一个优厚条件,只要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个个束手就范,即使事后泪流满面,但还是能从他的签字找到些微的安慰。但巧云不同,宁愿不返城,也不让他染指,这让他对这个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产生了一丝丝醋意。面对巧云的强硬态度,他几次想到过放弃,可当这种想法刚冒出来,躺在床上的他就躁动不安。甚至,跟其他泪水涟涟的女孩子做爱的时候,也把她们当成她。但那也只是在幻想之中。他吕振山可不能就这么让幻想蒙蔽了自己。
这个女孩子,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修中合度,神奇迷离,那滋味断不是靠幻想所能得到的。他在不断放弃的同时也增加着另一种信念。一定要得到她,如果她不乖乖答应,休想离开我的地盘。
但他已没有耐心再这么耗下去了。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见效,就不得不采取果断措施了。这个下午,他不但安排秋月回家看一看,还命令卫建国休息三天,马上启程。这个被自己玩弄过多次的秋月一听指示自然心领神会,复杂的眼神瞅了瞅巧云,叹息一声离开了。而那个小白脸,居然不像原先那样唯我命是从了。不过还好,他亲自目送他乘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这个晚上,他破例婉拒了一家单位的吃请,一个人躲到角落的一家火烧铺子草草吃了点。他本可以回家,但没有回去,他怕一旦回去还得另寻外出的理由,让老婆产生怀疑。老婆?嘿嘿,他卑劣地一笑。那个女人,也就只图个名分,男女之欢她一年也就尝个三两次。欢?他更有些苦笑了,跟那个黄婆哪里还有什么欢可言,也就是不得已而尽尽义务就是了。与那些黄花闺女相比,就像没放油的大头菜,青涩得难以下咽。这点,他对老婆并不忌讳,忌讳也躲不过她的耳朵和眼睛去。岂止是她,全公社的头头脑脑们,谁不知道吕振山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口?前不久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居然到县上奏了一本,连县里的老相识也没给自己好脸色。还好,毕竟有权可以一手遮天,那封匿名检举信很快辗转到了自己手上。他恨恨地想:等我办完了巧云这档子事,非查出那个白眼狼把他打进地牢不可。
他沉默着吃了两个火烧,守着另一个再也不想动一口了。他胸口突突乱跳,觉得比平时烦躁了许多。这个小娘们,甜美俊俏,莺莺燕燕,想起来就流口水,还真没想到,竟然这么难对付。如果不是我吕振山舍不得这口小嫩羊,早就打发她回家了。可现在,眼瞅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让她飞了,心有不甘呐。
这个晚上,为确保万无一失,提前几天就做了精心打算。先把几个与她相近的人打发走,然后实施自己的恶毒计划。哈哈,他越想越乐,那张迷人的小脸蛋不时在眼前晃悠,猛然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一阵躁动。他冷静下来自我安慰道:别急别急,很快你就能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了。到那时,玉山倾倒,玉体横陈,尽可恣意放荡,等她一觉醒来,再慢慢欣赏那张雨带桃花的小粉脸,那可是人间最美的图景啊!
他迷醉了,甚至忘了坐在这个烟熏火燎的破火烧铺是干什么来了。天一刹黑,各家窗户都露出了微弱的光。他猛然惊醒,立起身,摸了摸口袋,纸包还在。他的心头划过一丝奸笑,并没有直奔公社,而是向相反的方向先兜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他,才迈着方步走进公社的大门。
拐过一排平房,就看见巧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的身子簌簌抖动了一下。他最担心的是这时还有别的人在,那可就进退两难了。他躲开明亮的光线从暗影里细瞅那间亮灯的办公室,门竟是半开着的,只有巧云一个人,手支着下巴正在看什么东西。
他尽可能把步子放轻些,但臃肿的身子怎么也轻不起来。他把腿抬得低一些,步伐也小了许多。巧云没什么动静,也就知道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到来。
他推开半掩的门,见巧云神色慌乱地看他。这很正常,他想,他品尝过的女孩子都有过类似的胆怯神态,他甚至从对方的惊惧中看到了成功的第一步。他稳住急促跳动的心,不敢贸然采取行动,他怕一点点的闪失也会葬送所有的一切。他只是随意寒暄,耐心等待天赐的时机。
出乎他的意料,机会来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所有的设计方案都不如这一次小小的机遇。他看到巧云进了卧室,俏丽的背影让他贪婪地吞了一口唾沫。但他毕竟是经过大阵仗的人,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容不得他多想,便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包,把一撮白粉倒进巧云的茶杯里。
也许是没算计到他的突然来访,也许是注意力过分放到那把水果刀上。巧于应对的巧云没有想更多,一边同吕主任说着闲话,一边把那杯温热的水慢慢喝了下去。刚要去倒第二杯,头便有些晕晕地。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甚至看出了对方淫邪的狞笑。她想往外跑,腿酸软无力;想掏出那把水果刀,手却无力地垂下了;想喊,已发不出声。刹那间,她的泪水汩汩涌出来。她知道她完了,在她最后还清醒的时刻她明白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这个色魔,自己的一生到此彻底毁了。
吕振山得意地干笑了两声,他明白,这个时刻,公社里没几个人。他不慌不忙地立起身,捏了捏那张垂涎已久的漂亮脸蛋。随着娇弱的喘息,巧云的胸部一起一伏。哦,天哪,两只玉兔在蝉翼的波光里放肆是跳着欢快的舞步。他有些头晕目眩,呼吸粗重。没有时间允许长时间地欣赏,他迅速起身,理智地拉了一下电灯开关,漆黑中没忘了摸索着挂上门锁,返身抱起软酥酥的巧云,一口一个“小美人”地轻唤着,把她平放在卧室的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