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快乐之后有担忧
高氵朝的感觉,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就是这瞬间,让人仿佛到达了极乐世界。有点像攀登上了珠玛朗穆峰,然后君临天下,振臂一呼;又有点像一条漂流船,一鼓作气,闯过激流险滩;还有点像黄果树瀑布,飞流直下,蔚为大观!更有点像孙悟空的筋斗云,腾云驾雾,飘飘若仙……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感觉是否一样?但这种体验,确实是身心的一种飞翔,是快乐的一种极致。
陆萍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内,从起先的反抗,到后来的逆来顺受,这是合乎情理的。我和她毕竟不是陌生人,即使没有好感,也绝不会有反感,我招聘她来工作,多少是出于对她的一种照顾,但我当初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占有她,也没想过要她回报什么,到了后来,我才对她有些幻想,想采撷她这枚新鲜的果子,所以,今晚发生的事情,也是偶然中的必然,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我躺在她的身边喘息,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她像一个婴儿,听话地靠在我的身上。她睁开了眼睛,羞涩地瞅着我,眼神里流动着激动、慌乱、欢喜和担心等多种情绪。她不是处子之身,但也许好多年没有男人碰过了?我搂着她,感觉像搂着自己的孩子,既亲近又有点不安。明天如何相处?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等到明天自然会分晓。我想知道的是,陆萍她有没有恨我?我可以忍受别人的责难,但我不能忍受别人的心里,藏着对我的怨恨。怨恨是一种毒咒,它的恐怖之处,在于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被人引爆,从而把一切毁灭。我喜欢和谐,不喜欢怨恨。
陆萍的头贴着我的胸口,我捻着她的几缕发丝,在手指上滑动,她的娇小,让我产生深深的疼惜。我轻声说:“萍萍,你恨我吗?”我想叫她小宝贝,又觉得太过肉麻,如果直呼她的名字,又觉得有点不合时宜,于是就想到了叫她一声“萍萍”。陆萍稍过了一会儿,才微微摇了摇头,低语道:“不恨。”我接着问道:“那喜欢我吗?”陆萍没有回答。我猜想,她可能也觉得,说不喜欢,会让我扫兴;要是说喜欢,我又能怎么样?我说:“萍萍,你需要什么?可以对我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陆萍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需要什么。”
身体恢复了精力,我又有点想了,硬硬的抵在陆萍的大腿上。刚才结束时,我检查了下身,并没有沾染血迹,陆萍的下身也没有渗出经血,说明她已经干净了。我说:“我们再来一次,好吗?”陆萍把我推开了,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又寻找着她的裤子,一边对我说道:“你是个大坏蛋!”我笑了,说道:“我是大坏蛋,你是小坏蛋。”陆萍利索地穿好了裤子,忽然说道:“外面的门还没关呢。”“啊?”我想起来,慌忙起床,迅速地穿戴整齐,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我听到背后陆萍在偷笑说:“晚了,都偷光了。”
幸好有惊无险,大门没有锁上,但屋里的东西一样没少。蟊贼要是趁我在里面忘乎所以的时候,进来把东西都搬走了,我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别的东西还好说,要是徐美兰用的电脑被偷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她为客户设计的草图都存在电脑里呢。人一冲动就把别的事都忘了,我进来的时候还在责怪陆萍没锁门呢,怎么自己光想着寻欢作乐,也把这忘得一干二净了?陆萍从卧室走了出来,想到刚才她还兴灾乐祸呢,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你倒是好心,巴望我的公司,被人偷光你才高兴呀?”陆萍毫不示弱地说:“我就是要你被偷光,我才高兴,谁叫你欺负我?”我佯装张牙舞爪状,向她扑过去说:“我要把你吃了!”陆萍一挺小胸脯说:“来呀,你吃呀,我才不怕呢。”女人是不是自恃和男人有那种关系后,就有点人来疯?就有点有恃无恐?
地上的开心果壳吐了一地,这都是陆萍的杰作。她可能等顾小红走后,去了卫生间检查卫生巾,所以外面的门还没关上,没想到我闯了进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打扫卫生本是陆萍做的,但今晚我主动拿起扫帚把地上打扫干净了。陆萍在边上站着,等我把地扫完,才说道:“老板,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你怎么也扫起地来了,不怕折了你的身价吗?”我笑道:“你瞎说什么呢?看不出来我这是在帮你吗?你以为我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做吗?这扫地,我小时候可是常做的。”
拉上门面的卷帘门后,我轻拍了陆萍的后背一下,说道:“路上小心,明天我把药带给你。”陆萍在我面前竟然也老到起来,一点也不怕我,对我坏坏地笑道:“什么药?我才不要吃呢。”我悄悄说道:“你不怕肚子大起来吗?”没想到,陆萍居然冲着我说:“坏男人!你做的坏事,还怕后果吗?”我哭笑不得,说道:“我怕什么?我是怕你的身体受到伤害,你要肚子大了,不被人笑话吗?”陆萍坐在电动车上,用拳头擂了我一下,露出了笑脸,说道:“大笨蛋!我没事的,是安全期。”啊?我把她的头按了一下,说道:“好啊,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害我担心了老半天。”陆萍说道:“就要你担心,谁叫你那么坏!”这小姑娘,哎,我既有点喜欢她,又拿她没办法。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灯光树影后,我也发动了车子,向家乡小镇驶去。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放了徐美兰一天假,叫她在家陪陪母亲。顾小红还来帮我做帐,我依然叫陆萍陪着她。下午五点钟,顾小红对我说:“李经理,帐都做好了,你要不要过目?”我说:“不用了,我相信你。公司要补交多少税款,你明天去帮我办理一下。”顾小红笑道:“看你真不像是商人,人家逃税还来不及,哪有你主动补交的?”我笑道:“我要合法经营,文明经营,不论生意大小,梅雅的品牌,不能有任何污点。”
我请陆萍和顾小红到凤凰楼吃晚饭,陆萍没有第一次和我吃饭时的拘束了。她们喝着澄汁,我一个人喝一瓶啤酒。席间,我向顾小红问起了远方公司开盘的事,我说:“你们远方公司的事处理得怎样了?开盘发布会还会开吗?”顾小红说:“今天早上我去了公司,听说我们张总,已同意给被保安打伤的群众报销医药费,但要张总向他们赔礼道歉的事,张总没有答应。关于售楼发布会,还不太清楚,估计会开的吧?我们公司对每个楼盘的开盘,向来是大张旗鼓的,不会因为出点意外而放弃的。”我说:“那有没有听说你们公司委托广告公司之类,代理操作后期发布会的事?”顾小红说:“暂时还没消息,估计要过一阵才会再开发布会,李经理的梅雅公司,在苏州也是鼎鼎有名的,不妨亲自去见见我们张总,说不定有希望拿下这个业务。”
我想接近远方公司,接近这个张总,以便了解他们有可能涉及的黑幕,如果远方公司真有问题,那将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很有可能一些政府官员也被他们拉下水,成了腐败分子的一员。我对售楼策划不懂的,而且,由于我和陆老师的特殊关系,那个张总有可能认识我,如果我去找他,他一定会提高警惕的。我想,我需要徐美兰的帮助,由她出面,去和张总谈有关售楼方案的新设计,只要能打动张总,那我们梅雅广告公司,就有机会接到他们公司的大批业务,并接触到远方公司的一些核心内容,借机查找我需要的证据。
陆萍和我回到了公司。我们已经开了个头,再要继续,就有点顺水推舟了。陆萍的身体,让我着迷,我们身材的差异,构成了更大的刺激。陆萍放下了矜持的面罩,她也懂得了和我配合。当我在她的草地上,奋力扬蹄、快马加鞭时,她也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我还被她的呻吟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既不是低沉的欢吟,也不是放肆的叫喊,而是呜呜的哭声#糊还真的流下了泪水,害得我差点内疚得不行,我以为弄疼了她,正想抽身而退,却听到了她一边“呜呜”地哭,一边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我明白了,她这不是难过,她是高兴呢。我立马兴奋异常,飞快地运动着,终于大嚎一声,汗涔涔地和她抱在了一起。
我没有和陆萍留宿在公司的卧室,我不想留下蛛丝马迹,不想让徐美兰看出破绽,她要是知道了我和陆萍的关系,说不定会转身而去,离开我,离开公司,那我现在的事业,可就半途而废了。我也对陆萍说了,在公司里,她必须尊敬我,不能表现太亲昵太随便,晚上么,我们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陆萍没有向我提什么要求,我也暂时没给她什么。我不想给她钱,感觉那太庸俗,但我愿意送她一些东西,比如衣服、首饰、甚至房子。当然,我不想一下子给她太多,不是我吝啬,而是我知道,如果一下子给她太多,会把她的胃口撑大的。
过了几天,我对徐美兰说:“美兰,我听顾小红说,远方公司因为上次开盘发生的事故,有可能会请广告公司代理策划,重新举行开盘发布会,我想请你出面,去和远方的张总见次面,谈谈我们梅雅对他们楼盘的销售设计方案,你看行吗?”徐美兰说:“为你办事,为梅雅办事,我还有什么肯不肯的?就是那个张总,会不会同意见我?”我说:“见面的事,我来联系安排,你只要把构想初步设计好,然后去向那张总演说,尽可能地打动他,当然,要是没有成功,那也没什么,就当是我们的一次尝试。”徐美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安排。”
我说:“你什么时候把构想完成?”徐美兰说:“不用构想,就直接对他们说好了。”我笑着说:“美兰,我相信你的才华,但全靠临场发挥,你有把握吗?”徐美兰笑道:“要打动他们,不用长篇大论,一个点就可以了。”我说:“什么点?小数点吗?”徐美兰笑道:“不是小数点,而是新闻热点。远方公司上次的打人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群众的意见很大,势必影响了远方的声誉,这个时候,就不要去考虑再开什么隆重的发布会,而应当想方设法弥补上次的不良影响。”我说:“亡羊补牢的方法,行得通吗?远方公司也未必接受呀。”徐美兰说:“国外的大公司,一般都有公关部,远方公司也有,但远方的公关部没有把突发事件处理好,就上次的开盘会打人事件,本是负面新闻,那公关部就应当利用这个新闻热点,把公司的影响扭转过来,反败为胜。”我笑道:“反败为胜?有这个可能吗?你不是天方夜谭吧?”徐美兰一本正经地说道:“只要那个张总同意我的方案,我有把握使他们挽回颓势。”我好奇地说:“能具体说说实施方案吗?”徐美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远方公司,在这个节骨眼上,要高姿态地处理这件事,不但要报销伤者的医药费,还要向他们诚恳道歉,最重要的是,公司要做出决定,给那些受伤的人,优先和优惠购买远方商品房的照顾,使那些没有受伤的人,反过来羡慕那些受伤者得到的好处,远方的这种处理方法,也会吸引媒体的关注和热议,必将取得了良好的新闻效应,后面的销售也就不成问题了。”我不得不佩服徐美兰的独到见识,她的想法简直是无懈可击。
第二天上午,我把徐美兰送到了远方大厦的楼下,看着她自信地走进大楼,我就放心地回到了公司。我在等待她的喜讯,我希望那个张总顺利接受她的方案。可是,中午的时候,徐美兰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给我。下午,我一直在煎熬似地等候着她的消息,依然杳无音信。我打电话给徐美兰,却提示说“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我打电话给顾小红,顾小红说,她把徐美兰带到了公关部,由公关部的人带徐美兰去见张总,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我说:“你们快要下班了,下班后帮我问问,好吗?”我的心揪了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徐美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她的妈妈交待?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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