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约法三章的分手
陆老师和我“约法三章”:一、不许我和她分手,如果我提出分手,那她将公开我和她之间的事,并收回我公司的一切财富;二、不许我在妻子和她之外,和别的女人有来往;三、要我每个月,至少陪她三次,可以我去苏州找她,也可以她来小镇找我。这份协议的有效期为五年,到期后,双方可以视实际情况,决定解除协议或者续约。城下之盟,我不得不接受。我委曲求全地签下了这个“不平等条约”,因为我别无选择。
我仔细想过了,如果不同意她的第一条,那意味着我将失去金钱和妻子,因为苏欣知道我在外面乱搞,肯定不能容忍,我愿意变成穷光蛋,一切重头开始,但我将无法帮助张燕,我一旦失信于她,我将歉疚,同时和她连朋友可能也做不成了。第二条我比较容易应付,别说我现在没心情去找别的女人,就是有那样的兴趣,她又不是跟在我的身边,也未必能发现我金屋藏娇。至于第三条,我可以当作例行公事,出工不出力,她得不到满足,也许会主动放弃我的。
一晃两年过去了,我在这两年之中,虽然时刻惶恐不安,但总算平安无事地过来了。我的原野公司,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从我一个光杆司令,发展到现在,公司的固定资产达到了二百万元,公司员工也有20多人,还购买了大卡车、工具车、轿车,年盈利能力在三百万元左右。我们不但垄断了家乡的绿化工程,在苏州也是名声鹊起。我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成为家乡的先进民营企业家。
有了钱后,我改善了父母的居住和生活条件,还陪着父亲去苏州的大医院做了手术。在家乡的小村庄,我把岌岌可危的木桥,改建成宽阔的水泥桥,还在村里铺了一条可以通汽车的水泥路。但是那河里的污水,我没办法让它变成清水,因为这里几乎找不到一条没有污染的河流了,就是那井水,我也让父母先净化再饮用。我成了家乡的名人和红人,但是我知道,那不过是些虚名,每次见着林琴花牵着两个孩子在溜跶,我总觉得,她生活得比我幸福。
张燕的勇气可嘉,她真的辞去了邮电局的安逸工作,在镇上的闹市区,开了一家时装专卖店。第一年,我先后给了她二十万,让她做经营本钱,没想到,她店里的生意十分红火,一年就赚回了本钱,第二年就开始盈利了。张燕想陆续把钱还给我,我说:“先别急着还钱,你进货和扩大经营还需要投入,过几年再说吧,说不定我以后落魄了,还要到你这里讨口饭吃呢。”张燕笑道:“那行,我先帮你保管着,到你用得着时,我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我不知道,如何客观评价陆老师?她对我,确实是不遗余力地帮忙,我自己只能接到些小生意,而只要她出面,总能接到大宗的生意。只要我让她高兴了,她真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她在和我做的时候,还用手和嘴帮我预热,让我在没有进入她身体之前,就感到了快意。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离不开男人,都是因为那两个取长补短的地方,但人和人之间,确实存在着感情的因素,会对某一个人特别痴迷。我越来越觉得,我和陆老师之间,是一段孽缘,是没有好结果的,很有可能会玉石俱焚。幸好时间已过去了两年,还有三年,我就能和陆老师“路归路、桥归桥”,不搭界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苏欣终于30岁了,她不是说过吗,过了30岁,我们就可以生个孩子了。没有孩子的家庭,总感觉有点根基不牢,虽说现在的“丁克家庭”蛮多的,人们也普遍给予理解,但两个大人之间,要是不生一个孩子,那两人永远就是平行线,而没有交叉点,真要是“大难来时”,那两个人就很可能“各自飞”了,彼此没有留恋了。
我对苏欣提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她却说:“我说的是30岁以后,并不包括30岁。”我说:“不就是一年的相隔吗?何必这么较真呢?”苏欣却坚持说:“不,还是等明年吧。”我知道生孩子不能强求,就算我略施小计,让她怀孕了,可她如果真不想要,那也是可以把胎儿打掉的。另外,我在苏欣身上,也发现了一些疑点。都说“小别胜新婚”,以往我回家,她晚上是不会放过我的,可现在,如果我按兵不动,她也能一觉睡到天亮了。是她对我没有激情了,还是她另有所爱了?男人往往是那样的,他自己可以寻花问柳,却不容许妻子红杏出墙,我也不能免俗。我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可不想稀里糊涂被戴上了绿帽子。
那天我回家,苏欣推说身体不适,不想和我过夫妻生活,我没有勉强,就那样井水不犯河水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我从小镇开车去了苏州。按惯例,我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每十天去陆老师那儿。我想给苏欣来个突然袭击,想看看她是否和别的男人有来往?晚上九点多钟,我把车停在楼下的隐蔽处,摇下车窗,看到自己家的房间没有开灯,是她不在家,还是睡了?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好一会,没有人接。她一个女人,夜里会去哪儿呢?以前我在苏州时,她不是每天晚上要看电视剧的吗?怎么现在不看了?会回她父母家吗?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也不大像。我决定守候,我不想打她的手机,我怕打草惊蛇。
等到深夜十二点了,还没看到家里的灯光亮过,一阵睡意袭来,我决定今晚先撤了,她要是一夜未归,我不能这样不睡觉守着吧?正当我捏着钥匙,想发动车子的时候,我看到一束灯光照亮了小区的前楼,有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了小区,停在了我家所在的那幢楼下。我在车里瞪大了眼睛,看着有一个中年男人下了车,又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从车里钻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妻子苏欣!那个中年男人殷勤地扶着苏欣,苏欣的步履有点踉跄,可以想见,她一定喝了不少的酒。两个人扭扭歪歪地走着,开了那扇电子门,他们亲热地挤在一块,闪进了楼梯。楼道里也亮起了灯光。
我看得目瞪口呆#轰然我有思想准备,但万万没想到,苏欣会和一个中年男人厮混在一起#糊图他什么?是金钱?不像,我家在经济上,早就提前步入了小康,钱对苏欣来说,应当没什么吸引力;是身体?也不像,那是个大我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论体力,他怎么也不会在我之上!那苏欣到底图他什么呢?或许她只是因为寂寞,追求刺激?可我昨晚才回来,她为何又拒绝和我亲热呢?从他们刚从车子里出来,我就热血上涌,想冲过去把那个男人打翻在地,把苏欣狠抽几个耳光,可是我忍住了。要是他们不承认有什么,要是那中年男人真的只是送苏欣回家,那最终出丑的将不是他们,而是我。
房间的灯亮了,我决定再等会儿。“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想等他们把灯熄灭之后,我再冲上去,把他们抓个现行,那他们就没法抵赖了!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家卧室的灯光,居然一直亮着,而那个男人,也没有下楼。我有点纳闷,难道他们开灯干活?可据我所知,苏欣不喜欢开灯的,她说在灯光下,放不开手脚,而且,很难有高氵朝。那他们这么长时间,呆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我想下车,我想打开车门,可是,我的小腹,忽然出现一阵揪心的疼痛,疼得我捂住了胸口,虚汗直冒!我感到有一把刀子,正从我的胸口,往下搅动,翻江倒海,直到我的小腹!那种疼痛,让我眼冒金星,让我差点晕厥过去!我意识到了危险,我可能得了心绞痛或者急性阑尾炎,我得马上去医院!可我现在痛得晕头转向,根本开不了车,打120吧,那我不是暴露了吗?最亲近的人,当然是父母,可他们一来路远,二来年纪大了,可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张燕也不行,要是在家乡找她还行,在这里,时间来不及不说,她来了,苏欣肯定打破砂锅问到底!给苏欣打电话也不行,她这时正和那个男人幽会,她要知道我守在楼下,那不是我抓她的把柄,她先要跟我没完!那找谁呢?我想到了一个人,她就是陆老师,只有她在苏州,离我近,又对我不错,这个时候,除了找她,还能找谁?我艰难地拨通了电话,我说:“陆姐,我……我在园区家里的楼下……车里,我快……快不行了,快……快点来救我!”话刚说完,一阵巨大的疼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