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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玉人何处教吹箫

    人生是有限的,我们也将面对万紫千红的生活,而人生中的有些经历,却是刻骨铭心的,在有生之年,将成为永恒的纪念。这次短暂的武汉之行,我想,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是我人生长河中沉淀下来的珍珠,我会永远把它珍藏在心底。
    十二日下午,在杜小玉的泪光盈盈中,我离开了武汉,登上了回苏的列车。真如爷爷说的那样,当我回到家里时,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我把从武汉带回来的一些当地特产食品,送给爷爷叫他尝尝,爷爷非常高兴,笑着问我:“怎么样,谈成了吗?”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道:“还没定下来。”爷爷很理解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年轻时出去走走,开开眼界也好。”没过多久,爷爷就因病去世了。那时,农村里家家户户种桑养蚕,江南丝绸,泽被天下。爷爷去世前,蚕宝宝正吐丝结茧,临终,爷爷面带微笑,说:“我要和蚕宝宝一样,睡觉去了。”
    爷爷的祭日还没过二七,我就要去大学报到。有趣的是,虽然不当农民了,但我上的大学还是和农民有关,是在瘦西湖畔的江苏农学院。“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对我而言,说得倒也贴切。虽时在初秋,远未到烟花三月,但尚未登程,扬州给我的感觉,便已十分美丽。扬州位于长江北岸,但它一直与苏杭齐名,以美景美女闻名于世。据说,隋炀帝开凿大运河,也是出于垂涎扬州美色的缘故呢。我到扬州读书,不得不承认,内中也有邂逅美女之类的非份之想。也许,男人爱美女,就像女人爱帅哥一样,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
    大一的时候,总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学习上的,就是近在咫尺的瘦西湖和大明寺,也只和同学去过一二次。当时,我们宿舍里有位姓孙的同学,和我一样,读的也是园艺专业,他有位女朋友,是他高中时的同学,现在扬州医学院读书,经常过来看孙同学,我们宿舍里的人,也就认识了他的女朋友,准确地说,应当叫“见识”而不是“认识”,因为孙同学的女朋友长得非常漂亮,美得让人两眼放光。我虽然没放光,但每次她站在我们宿舍门口,我就无心看书了。
    我们学校的宿舍管理很有意思,就是女生的宿舍楼前是“男士止步”,而男生的宿舍楼下是“欢迎光临”,有漂亮的女孩子来找我们男生,那是求之不得,无上的光荣啊,哪还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让舍友们从心眼里不服的是,孙同学长相很一般,学习也一般,性格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他怎么就有艳福找到那么优秀的女朋友呢?为了尊重同学,我们私下当然不可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样无礼的话,但我们常常用术语“移花接木”来形容,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出人意料,一段朽木上,照样能长出灵芝来,让我们不得不服。
    我能接近孙同学的女朋友,纯属偶然。那是个星期天,我正靠在床上看书,忽觉眼前一暗又一亮。暗是因为门口站着一个人,把室外的光线挡了;亮是因为门口站着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同学的女朋友,她一身雪白的羽绒服,衬托着她雪白的脸色,在一瞬间,让我恍然有白雪公主的错觉。虽说在女孩子面前,我不算久经考验,也算见过世面了,但面对真正的美女,还是给我无形中造成一种压力,让我有点拘谨。
    我的视线从校旱书上,移到了她的脸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可能当时也有种“不看白不看”的心理。我说道:“你好,你是找孙同学吧?他出去了。”她并没有离开,反而走了进来,东看看西瞧瞧。我心想:你不是来过吗?又不是没见过,男生宿舍,有什么好看的?俗话说的好:“天下乌鸦一般黑,男生宿舍一个味”。没想到她看来看去,目光停留在我看的校旱书上:“你看的是武侠校旱吗?”我笑道:“武侠校旱?能看的我都看过了,不能看的,我也看了一些,现在的武侠校旱,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没什么看头了。”男生对于武侠校旱的喜爱,并不亚于女生对言情校旱的痴迷,所以,提起武侠校旱,身为资深读者,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她听我这么说,于是好奇地说道:“那你不看武侠,看什么书呀?”我把书一合,把封面向着她,说道:“是《情爱画廊》,张抗抗写的,写的就是发生在我们苏州的故事。”“是吗?你是苏州人?”她有点惊喜地说,“这本书我听说过,不过没看过。”我随口问道:“你到过苏州吗?”她迟疑了一下,有点羞涩地说:“苏州是我的一个梦想,我和男朋友商量好了,等我们结婚后,蜜月旅行的第一站,就到苏州,那里可是人间天堂啊!”她的脸色白里透着微红,显得青春而娇嫩,看着就很舒服了,如果能摸一摸,岂不是……?我有点走神了。她继续说道:“你们苏州一定比我们扬州更美!”我笑了笑说:“也不见得,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吧?就经济条件,可能苏州比扬州要好一点。”
    她依然笑着问我:“这宿舍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都去哪儿了?孙耀呢?”孙耀就是她的男朋友,我真羡慕他,能拥有这么美丽的女友,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哪?我这会儿站着和她说说话,都心满意足呢。我笑道:“男生嘛,一到星期天,就像脱缰的野马,到处乱跑了。我也不知他们去哪了,孙耀好像去踢足球了。”她笑道:“脱缰的野马?那你怎么没脱缰,还在专心看书呢?”我笑道:“我这哪叫看书?我是消遣罢了。再说,我也没地方去。”她歪着脸笑问:“没地方去?不会吧?扬州城那么大,就没有你玩的地方?你也太挑剔了吧?”我笑道:“总不成我一个人吊儿朗当去逛街吧?还是安心在宿舍里看书好了,既省力,又省钱。”她扑哧乐了:“省钱省力?你可真会当家。”我也乐了:“你形容男生会当家?呵呵,我不知道,这算褒义词呢,还是贬义词?”
    她伸出右手说:“谢谢你!既然孙耀不在,那我走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美女主动和我握手?我正求之不得呢。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很小巧,但有点凉。我说道:“我叫李明,等孙耀回来,我会告诉他,你来过了。”她微微颔首:“好的,谢谢你!”我放开了她的手,笑道:“你的手有点凉,记得要多穿件衣服哦,要美丽不要冻人哦!”她笑了,脸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道:“我穿得还少吗?再穿要变成大熊猫了。我是畏寒的,一到冬天,身上会没有热气,穿再多也白搭,可能我是冷血动物吧?”“呵呵呵!”我禁不住笑出了声,倒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子居然说自己是冷血动物?真有意思。她冲我微微一笑,说道:“那我走了。”她走到了门口,我忽然想起还没问她名字呢,我告诉了她,她没告诉我,那我不是亏了吗?我“嗳”地叫了一声,她回头看我,问道:“是你叫我吗?”我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道:“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她笑道:“我叫张玉梅,一个很俗的名字。”我笑道:“名字没有雅俗之分,只有人才分雅俗。”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我竟然有一种预感:她离我近了,近到我们注定会发生什么故事!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相识相知,就是这么偶然,但同时又是一种必然。我想到了孙耀,虽说他和我是同学,“朋友妻,不可欺”,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考虑太多的,患得患失,就会错过机缘。我决定静观其变,当一个“智者”,而不是“忍者”,在适当的时候,我会主动出击,取而代之,而不会像愚忠的诸葛亮那样,本来就是嘛,与其让刘阿斗上,还不如自己上#葫谓“临池羡鱼,不如退而织网”,我们在一边看着孙耀“携得美人归”,就是流干了口水,又有何用?不想方设法去投石问路,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呢?
    当夜,明月高悬,月光如水。我倚在宿舍楼的走廊上,触景生情,不禁吟诵起唐朝诗人徐凝的那首《忆扬州》:“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长易觉愁。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宿舍门扉半掩,屋内鼾声大作,孙耀在屋内嚷道:“半夜鸡叫!神经病!”我充耳不闻,继续低吟道:“青山隐隐水遥遥,秋到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我在心中暗暗思忖:杜牧啊杜牧,不知你当年是否真的遇见了“玉人”?而我遇到的这位张玉梅,不但她是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她的名字中间,正好藏有这个玉字,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她就是我的“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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