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恒渊!?”何灵连忙去扶恒渊起来,琏煜也连声说说:“快去给恒渊公子端醒酒汤来!”他那著急的样子大概能站起来的话,也会过去扶恒渊了。
    易月也又急又气的唤著恒渊:“渊!唉,你看你的样子!”
    “师傅,师傅……”恒渊搂住易月的腰喷著酒气一声声的唤著,死不松手。
    易月无奈的对琏煜说:“我送他回去吧,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我叫人把醒酒汤直接送过去。”
    (恒渊终於把这饭局搅和了)
    易月和何灵好不容易才把恒渊弄回别院里。易月抬手一指东厢房,一起过来的侍从连忙打开了东厢房门,易月把恒渊扶到床上。
    易月接过何灵递上的已经绞干的手巾,给恒渊擦擦额头的汗,见恒渊面色红热,双眉紧皱很难受
    的样子,也就不再忍心说什麽了。
    正好这时候侍从端来了醒酒汤,何灵在门口接了轻声吩咐:“各位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端了汤进屋,却见恒渊说著醉话又缠上了易月,揪著他衣服嘟囔:“月月把这劳子衣服脱了!以後我送你衣服穿……。”
    易月见何灵过来,又急又羞的忙著拽下恒渊放肆的手:“渊!你再闹我就不理你了!!”
    恒渊抬起醉的迷离的眼睛,看著易月:“我不闹你不许走!”
    易月当没听见,接过何灵递上的汤对恒渊说:“渊儿,把这醒酒汤喝了。你干吗喝那麽多啊……”
    “我没事。”恒渊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就著易月的手,把汤喝了。
    放下碗,易月飞快的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何灵:“你来服侍他吧。”就想起身离开。
    不想却被恒渊伸手拦腰搂个死紧:“你敢走!人家好不容易见你,你为什麽一直对我这麽冷淡?在大觉寺是这样,现在有了那个什麽陛下,你更是……旧情复燃……”恒渊声音越说越小,可易月却听的真切!
    这是什麽胡话!!易月几乎是恶狠狠的瞪著恒渊,企图摆出严师架子,但看到恒渊带著一身酒气无赖又无辜委屈的要哭的样子,只能又气又疼。
    “你在说什麽浑话,也不怕叫何灵笑话你。”
    “何灵听了又怎麽了?他早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也一样。”
    “何灵,你快过来把他拉开!看他醉成什麽样子了!”易月气的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只好喊何灵过来解围。
    何灵见了,已经明白恒渊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了,只怕这醉酒也不是真的了!心底暗笑轻巧的过来拉恒渊,一边轻声的说:“师傅,恒渊他真的很想你。”拉了几下,非但没拉开,反而抓的更紧了。
    何灵只好劝易月:“醉的太厉害了,别惹他耍疯了吧?你再陪他一会等他睡下再走?”
    看看恒渊的醉样,知道这会是有理说不通了,更怕恒渊恼了起来再说出什麽浑话,易月只好妥协了。
    见恒渊一身箭服,紧窄的难受,伸手解开恒渊衣领,对何灵轻声说:“把他外衣靴子脱了吧,宽松著舒服点。”
    何灵答应著,弯腰为恒渊脱去靴袜。
    衣服盘扣解了一半,恒渊就不肯配合了,抓著易月的衣服眯著醉眼撒娇一样的嚷:“我不脱!我不睡觉!易月,你是不是想等我睡下就离开我?”
    “不会的,我上哪走啊?脱了衣服让你舒服点。”易月耐心的哄他。
    “脱衣服舒服?那你怎麽不脱?灵儿怎麽也不脱?你俩合夥骗我!”
    (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六下,爬走……。)
    於是最後结果就是恒渊拉著易月何灵一起躺在了床上。(易月好cj,这都没看出危险)
    借著酒劲,恒渊缠著易月往他怀里蹭:“易月,你这里怎麽这麽香?”
    “那里香了?你看你越长越小了……”易月一边挡著恒渊要乱摸的爪子,一边偷偷看何灵,暗恼以後绝对不让恒渊再碰一滴酒了。
    何灵在一边,胳膊支著头,看著恒渊痴缠易月,不管真假都觉得恒渊现在的样子真可爱啊问易月:“易月师傅,恒渊小时候就这个样子吧?”
    易月一楞,看著恒渊一脸娇憨和满足不由怔了。
    想到恒渊很小的时候自己就开始逼他练功背书,他非但没有半分怨言,更是处处乖巧听话懂事,4岁以後功力突飞猛进自己让他闭关修炼,他耍过脾气,也是因为晚上不能再和自己睡在一起。
    这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养了14年的孩子啊!虽然……虽然,但那该怪自己当师傅做爹爹的太失察,竟没及早发现他的心思,加以正确引导。如今他喜欢的果然是男人……唉,也是自己带他离群索居没接触过女人的缘故吧?好好的孩子,让自己给毁了……
    手指细细的描画著恒渊的眉眼,易月难过的几乎落下泪来。
    “恩,渊儿一直就是最乖巧的孩子了。”易月轻声的说道。
    何灵一双大眼睛看看易月又看看恒渊,微微迟疑道:“恒渊和琏煜陛下长的好像。”
    易月低头曼声道:“是吗?我…没注意呢。”
    “易月师傅,你喜欢恒渊还是喜欢琏煜陛下呢?”何灵忽然问他。
    “啊?”易月被何灵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摸不到头脑:“我为什麽要喜欢琏煜?”
    何灵灵动的大眼睛看著易月一字字说:“琏煜陛下对你好象很好啊,你看恒渊已经为这事生气一天了。”
    易月被何灵的话吓到,同时又迷惑起来:“他生气?他不是……不是喜欢你吗?”
    何灵展颜一笑:“他也喜欢你啊!”
    被何灵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他与恒渊最不能道的隐秘,易月几乎呆住了。
    何灵轻轻的无声笑了一下,伸手戳戳恒渊埋在易月怀里的脸:“我们都知道他最喜欢你,就是因为他不放心你自己在山上,所以我回来陪你的。”
    “你们?还有别人?你们难道都……。”易月忽然说不下去了,“恒渊!!!”他揪出那只摸到衣内的手,恼怒的看著恒渊。
    恒渊却顺势把手搂上了易月的脖子,整个半挂在易月身上,边蹭边委屈喃喃:“易月啊,我头好难受。”“谁叫你要喝那麽多酒的?该。”
    “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别赶我走。”
    易月本就单纯心软对这样的恒渊没辙,叹口气:“你又那麽多…朋友了,和他们在一起不快乐吗?”
    “不一样。”恒渊喃喃的说:“你是我第一个要娶的人,没有你怎麽会有他们?”
    “你胡说什麽呢?既然难受为什麽不好好睡觉呢?”易月连忙捂住恒渊的嘴。
    下一刻,又烫了手一样甩开。可被湿热的小舌舔舐的感觉还清晰的留在掌心。
    如果不是天色已暗,帐内无光,谁都能看到易月已红的要滴血的脸了。
    何灵看著俩人相依相偎,易月柔声哄劝的样子,恍惚见竟觉得自己看到了什麽不该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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