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恒渊见到这个人倒是没什麽意外,反而是何灵惊讶了一下。
    太像了!那人眉眼口鼻无一不和恒渊长的像!估计恒渊再过和20年也就这样子了吧?
    易月见到这个人也同样是一呆,连忙走了上去扶住了他关切的责备:“陛下,你现在怎麽能随便走动呢?腿很僵了吧?”恒渊心想:原来这个就是琏煜啊!
    那琏煜笑了笑:“易月,你怎麽和我如此生分了?我做了皇帝,不还是你大哥吗?如今更是还要全靠你啊,你以前叫我琏煜大哥,现在还这麽叫好了!”
    易月低下头:“那怎麽可以呢?以前年少轻狂啊。”看易月对琏煜的关心,恒渊心里越来越低沈,双手慢慢握紧了。原本和他拉著的手的何灵自然感觉的了,连忙微微摇手,提醒恒渊千万不可造次。
    “陛下”宫女已经把椅子抬了出来。
    於是易月和另外一人一起扶他过去慢慢坐了下去。
    恒渊这时也注意到了,琏煜的双腿都不能打弯,僵硬的很。
    “这两位是谁啊?”琏煜皇帝笑著指指恒渊和何灵,问易月。
    “这个是恒渊,我的徒弟,这个是他朋友,都是身怀岐黄之术。”易月指著他俩对琏煜介绍。
    恒渊和何灵对琏煜皇帝抱拳一弯腰:“山野草民,不识礼数,请陛下见谅!”
    琏煜连连摆手:“咱大唐只重有真材实学的人物,不在乎那些虚礼。你们既然是易月的徒弟,那和他肯定就是一样的不识凡俗礼节,不怪不怪。”
    说罢又对易月说:“你这个徒弟剑眉亮目,英俊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啊!本王就没这麽个好儿子啊!”说完羡慕之情溢於言表。
    易月连忙轻声说:“他自小在山野长大,和我念那几本书有什麽出息值得你如此看重。”
    琏煜却连连摇头:“你是不知道啊,算了不说也罢!今天设宴在後花园为你们师徒接风洗尘!”
    易月听了连忙推辞:“不用不用,还是请先给您看看脉吧。”
    琏煜摆手:“你们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安心了,也不急於一时。”
    恒渊却觉得这个琏煜明明想看病急的了不得,还硬要客气。
    再看他和易月那麽熟悉近乎的样子,真想立刻拉易月离开这里!
    当下一步跨上前:“陛下,我们星夜兼程的赶来就是为了给你治病,医者父母心,你的病不好我们也没心思吃这个酒。”
    琏煜被恒渊这麽一说,哈哈大笑,也不在推辞,移入内室立刻让易月为他把脉看诊。
    过了一会易月写下一个方子递给琏煜叹口气:“这些年你果然是按我的要求做啊。”
    琏煜扫了一眼,就递给旁边的人,让他们去抓药,苦笑一声:“身不由己啊,不敢一丝怠慢。”
    易月也连连摇头:“当年我医术不精,不能为你去了病根,就知道日後必有今日。你这也算沈屙,先调理几日,看看情况。”又对琏煜说:“我再看看陛下双腿。”
    琏煜立刻对左右吩咐道:“恩,你们把朕的裤子绾上。”左右宫女上前,小心的为他去了靴袜,将裤腿挽上,只见琏煜的双腿自膝盖以下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
    易月一手正要碰触琏煜,恒渊在一边挡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见琏煜面露不快,恒渊报拳一笑:“我师傅医术比我高明,可这运气探脉的本事他可不如我。”
    易月也连连点头:“这倒是,我现在的功力只怕还没你十之一二了。”说罢,就起身让位置给恒渊了。
    恒渊抬手按在琏煜外膝眼下三寸下的三里穴处,一股真气如丝般游走进去。
    没一会就感觉经脉气血堵塞,污浊重重,真气根本就过不去。
    放下手,又抬起琏煜一只脚出手按在他足掌心前三分之处的涌泉穴,照样施为,同样的堵塞不通。
    皱眉:“陛下双腿这样,好像是中了什麽毒啊!”
    琏煜和易月一头:“确实如此,当年你师傅为我把这毒去了七八,却无法根除,只好让我每日运功把体内的余毒都引到下肢。”
    “陛下的下肢确实经脉闭塞,血流不通,师傅刚才的药方有活血化淤的意思,我应该看先金针放血。”
    易月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说完,自包里取出一个小玉盒,递给恒渊:“你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长短不一的银针。
    恒渊挑起一根,才注意到这细细的针竟然还是中空的。
    於是挑出长度不同的30跟银针,夹在左手五指之间,右手飞快的在双腿各处穴位移动,众人只觉得他手法轻灵,如蝴蝶探花,轻灵好看,没一会一腿上各有15跟,刺在大xx位上。
    布完针,恒渊又将双掌按在琏煜脚心的涌泉穴,逼入两股真气,推血清脉!
    没一会,就见涌泉穴附近的银针头上都冒出一丝黑血。众人连连称奇。
    琏煜的下肢已经没了感觉也不知道疼痛,只觉得恒渊年纪轻轻果然有些本事。
    正暗暗打量恒渊,忽然自足下传来一股股的酸麻之感!不由的倒抽了口气叹道:“易月!你这徒弟果然本事不小!
    足足过了一刻,所有的银针都冒过了黑血,恒渊才罢手收针:“陛下的血毒这也就清了一二,以後每天喝了药後,再如此逼血,直到毒血清空。”
    说话间,那边易月已经把带了污血的银针丢进了个小酒壶里。
    琏煜此时已经无知觉两三个月的腿,今天第一次有个知觉,早就喜出望外了!
    连连说要给恒渊封官,恒渊连忙推辞,易月也说:“他在外面早就疯惯了,是不受不了这些拘束的。”
    琏煜连连点头:是个江湖儿郎啊!不为利动不为权折。
    他发现恒渊偷偷搽汗,明白刚才那一番运气也是消耗他不少力气,连忙说:“你们先下去休息一会,等到吃饭,朕在派人叫你们。”三人称谢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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