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二日天亮,各路人马都已经起来了,可帐篷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名悦还好,微微不适。那日苏根本就不能起身,恒渊本想叫他休息一天,可那日苏恨恨瞪他一眼,就叫手下去准备了个小马车,躺在车里,继续赶路了。
一路上恒渊自然也无心留意沿途,心疼名悦,就非要和他一骑,名悦死活不干说没那么厉害,只示意恒渊去看看那日苏怎么样了。可到马车跟前几被那日苏的几个侍卫拦住,说队长有令,休息不见任何人。
可怜的恒渊只好在两个人之间来回送汤进药倒水,也不知道给那日苏的他吃了没有。
名悦因为后面一直被恒渊那些天天晚上用手指开发,所以这第一次除了累的浑身酸软,到没受什么伤,吃了一天的汤水,也就试试着吃干粮了
而那日苏确实是受伤不轻,躺在车里,既没力气动也不想动,更是看也不看恒渊送来的东西,药被扔到一边,汤也放着没动。
好几顿没吃饭的那日苏再倔强,也被不适与病痛讥饿折腾的不行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恒渊提着好不容易从附近镇上买的用坛子和好几层布包着的**汤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拿给名悦和那日苏吃。
抱这那日苏那份朝马车走去,才发现队里的大夫竟然也在那边。
那大夫也知道那日苏平时和他关系不错,见他到来立刻上前说:“恒少侠你去劝劝我们小主子,他病的厉害却不肯让人看看!”
恒渊连忙进去,就见那日苏趴在马车一边,脸色红红的,眼圈更是红红的,见他进来就把头扭一边去了。
恒渊没心情和他闹别扭,上前揽起他,摸到他身上,竟然热的下人。
又看到扔在一边的药膏,他心里已经知道什么原因了。不由的非常生气!
“那日苏!你是不是一直没上药?让我看看你后面怎么样了。”
那日苏自然不让他看,恒渊看他一动就疼的脸白,也舍不得用强了,可当看到裤子后面有洇出的湿点,还是不由的急了:“我叫名悦进来帮你弄?”
那日苏一听,大颗大颗的泪水划落,低底的一声:“那你管我干什么?!”
“我管你干什么?”恒渊生气的反问:“我管我老婆有什么不对?”
那日苏一呆,泪水又掉了下来:“……那你,那你为什么让名悦对我那么做!?”
恒渊有些明白了,他不动声色的一边解开那日苏的衣带,一边说:“名悦也是我老婆啊,他想做的事,我不会拦着的。”见那日苏要怒,连忙说:“他也很喜欢你,才会对你那样啊!”
那日苏简直不理解恒渊了:“你到底是不在乎我,还是不在乎他呢?你难道不生气?”
恒渊到楞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日苏咬咬嘴说:“你难道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忠诚吗?”
恒渊总算明白那日苏的意思了,有点懊恼自己的粗心。
这里毕竟和自己生活过的地方不一样,而自己所处的环境也不一样了。
在以前哪个生活里,一直以为武器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伙伴。生命随时可能消失,所以即使和重飞在一起的时候,俩人都奉行及时行乐原则。
他们对对方的要求只有:玩完要回家!知道谁才是自己重要的人就可以。
直到失去重飞,恒渊才发现自己对别人的兴致竟然降到了最低,除了发泄,再也没有开心的感觉。最后遇到迩海,才又放柔了心。失去又得到的宝贝,仿佛更加的纵容了,就像名悦对自己又收了苏苏同样很快接受一样,自己当时没有理由阻止他……现在想,真是粗心竟然忘了苏苏的感受。
“苏苏,对不起”恒渊真心的道歉,却让那日苏会错了意,一张脸刹时就白了
恒渊这会倒不笨了,连解释带保证,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最后恒渊放软了口气商量:“咱先把药上了,完事在继续讨论?”
那日苏扭捏了几下,被恒渊一句:“舔都舔过了,看看上药你还怕啥?”
一个无力的锅贴过后,就任由恒渊动手了。
搽净里面的脓血,里外上了药,把那日苏的衣服给他拉上,看那日苏身上已经疼一层薄汗。
恒渊心疼抱住他自责,这大白天的看到苏苏浑身上下青的红的一块块的痕迹,可以想象到自己折腾的多猛,再加上那场痒痒草,普通人可能真就被折腾没命了。
伸出手掌,掌心贴在他脐下的气海穴,慢慢的一股真气,沿着他的经脉,向他四肢肺腑扩散,疏导他郁结的不平之处,半盏茶的时辰才完事。
那日苏估计是舒服了,不知不觉中平静的睡着了。
天色黑了,队伍停下后嘈杂的声音响起来,那日苏才被吵醒过来。
感觉一觉过后,身体舒服了不少,又看到一直陪在身边的恒渊,心情好了很多。
恒渊看他醒了,才动了动快僵硬的身体,问他:“还难受吗?”
那日苏摇摇头,迟疑的问:“你一直这样抱着我?”
“是啊。”恒渊不在意的伸伸伸……。:“看你睡的安稳,怕动了你就醒过来,所以就抱着你了。”
那日苏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他已经2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恒渊笑了:“名悦已经去给你热汤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说话间,名悦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那日苏,你醒了?”
那日苏不知道该怎么看名悦,扭头靠在恒渊身上也不答话。
可恒渊已经明白那日苏的别扭了,他说:“苏苏醒了,汤热好了吗?”
名悦在外面告诉他俩。:快好了,他还叫师傅煮了些粥。又告诉他俩,那日苏的帐篷已经搭好了。
叫恒渊带苏苏过去,那里宽敞。就去看看饭做的怎么样离开了。
恒渊摇摇那日苏:“别不好意思了,都是一家人。”
那日苏心里一暖,可还是白了恒渊一眼:“谁和你一家人啊?”
恒渊笑了:“那好,我这次和你去就算给老丈人治病,诊金就是要娶他的儿子那日苏!”
哈哈笑着,
抱起那日苏到了帐篷里,热粥和热汤都已经放在那里,却没看到名悦的人。
那日苏吃着恒渊一勺勺喂的饭,也察觉出了他的微微不安。
停下了喝了一半的汤,那日苏说:“恒渊,你去叫名悦过来一起吃吧。”
恒渊笑了笑:“你吃完再说。”
那日苏看看恒渊叹气:“如果我父王的妃子们出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那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扔到沙漠里!”
恒渊苦笑:“你觉得你父王那是爱她们才那么做吗?”
那日苏摇摇头:“少了她们那一个,我父王都不会心疼。”抬眼看恒渊问:“你呢?”
“我?”恒渊苦笑:“我只有你们,少了那一个都是要我的命。”
“那你还不去把名悦找来?”那日苏眼皮一抬反问他。
明白了那日苏的意思,恒渊几乎跳起来,搂过他的小脸狠狠亲了一口,说:“你先吃完饭,我再去叫他。”
商队踏进沙漠,恒渊就感觉出了沙漠的威力!
热气扑天盖地而来,太阳又毒又狠,像把整个沙漠全点了火一样。
即使这样,每个人也不敢脱了衣服拿掉围巾,那样的话,才真是把自己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呢!
衣服头巾现在是遮阳不是保暖了。
恒渊以前在伊拉克呆了半年,不过那时候是全副现代化武装侵略沙漠,而到进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与伊拉克那完全是俩回事。伊拉克那是热带沙漠气侯,冬季最冷也就0c左右。而这里应该是温带大陆气候,据那日苏说白天和黑天的温差能达到30多度!
恒渊看看旁边一进沙漠起就变沉默的那日苏和名悦,说话也是浪费体力一种。
整个商队,只有驼铃单调的丁零声,给空旷寂寞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的活力。
走了一天,恒渊已经在十来年后的今天开始怀念空调和飞机了……
那日苏看出恒渊的郁闷,不由的开口安慰他:“明天晚上就可以到第一个绿洲了。”
边上的名悦也是鼓励的看看恒渊,递过一个水壶。
他俩都比恒渊大不少,自然觉得恒渊很受苦,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完全忘了恒渊晚上怎么照顾他俩了。
接过水壶,恒渊含在嘴里,很久才完全咽下。这是最佳补充水分的喝法,比一口气干掉一大壶水还要解渴。
已经将近黄昏,依旧很热中恒渊看到大家已经开始拿出厚衣服了。
那日苏也给名悦和恒渊一人一件厚厚的大披风:“马上就要冷了!”
在恒渊接过衣服将信将疑的时候,天色黑了下来,寒意越来越重!一身的汗仿佛还没干,忽然就这么的冷了!沙漠里的热气也仿佛忽然件被抽走了一样!寒风刀一样刮在脸上!
所有的人都尽量躲在驼峰后面
虽然这样,商队依旧没有停下来,那日苏的解释是:没到适合的露营的地方。
终于,夜色越来越深,寒风越来越大!走在队伍前方的向导才一声号角,队伍在一处避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大家把骆驼都围成几个圈,在中间搭起了帐篷升起了火分头忙活起来。厚厚的几片帐篷,在这冰冷的夜里,更是沉的抬不动一般。他们三个人也动手帮着搭起自己的帐篷。
忙活完,营地里也飘起了饭菜的香味。今天的菜色:羊汤泡馕!
几口大锅里面翻滚着热忽忽的牛羊肉,辛辣的胡椒味刺激着大家的食欲。金黄色的烤馕就是主食。吃肉不算奢侈,毕竟一天下来消耗太大。
进了沙漠,那日苏也不那么讲究了,没有自己的厨师,和大家一样围在火边,大锅吃饭。
三个人吃饱了饭,身上暖和和的,觉得没那么冷了。
那日苏说了句:“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赶路。”就率先回到了帐篷。
恒渊对名悦说了声:等我一会。也跟那日苏过去了。
这些日子,恒渊为了照顾那日苏一直是和他住在一起,而名悦因为发觉最近一直有可疑的马帮和旅人在跟踪他们,所以夜晚一直都是和商队的护卫们一起轮流巡夜,也就一直在护卫那里休息了。
没一会,恒渊又钻出了帐篷。回到名月跟前,他知道名悦今天是第一班岗,对名悦说:“今天我替你巡夜,你去休息吧。”
名悦摇摇头:“你第一次进沙漠,也够累的吧?我来就好,才1个时辰就换班了。”又对着那日苏的帐篷笑笑说:“人家等你呢。”
恒渊也看看帐篷,笑了:“苏苏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和他说过替你巡夜的。”
名悦还是摇头:“你没巡过,不知道规矩,你还是休息去吧,我没事。”
恒渊看看帐篷又看看名悦:“那我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