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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节 真相和谎言

    一夜失眠,第二天上午9点我才醒来,打开手机就收到石友为的短信,让我打他电话。短信是凌晨3点发出来的,会不会是查出什么来了?我赶紧打他电话。
    “真凶是寒冰的老公。”石友为在电话里说。
    我惊呆了,以为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会是他?!那个其貌不扬,卖家电的小商人。
    我挂上电话,随便洗了把脸,连唇膏都顾不上涂,更别说和白纯打招呼,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我到刑警大队见到了石友为,他一脸疲倦,看来这几天没少耗精力。我急着要他告诉我真相。
    “一句话,都是一个情字。”石友为端起巨大的口杯喝了口水说。口杯放下来时,里面的水少了一半,他要么是属牛的,要么是刚从非洲回来。
    我问:“怎么个说法,快告诉我,急死我了。”
    “他爱寒冰,寒冰爱尹榛,尹榛爱庄一,结果弄出这么个事来。”
    “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啊,你老这么概括,我怎么听得懂?”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得让我喘口气,慢慢跟你说嘛,我今儿凌晨3点才睡呢。”
    我只好耐着性子,说:“对不起,我这不是着急嘛。”
    石友为笑了笑,说:“逗你玩,跟你绕绕圈子。这件案子说起来还挺复杂的,我慢慢跟你说吧。尹榛以前不是和庄一好吗,他因得了脑瘤,一个穷小子,也没钱治,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怕拖累庄一,所以想和她分手。可能庄一的性格特别,所以他不想跟庄一说出实情,于是找到在酒吧一起唱歌的寒冰,演了一场移情别恋的戏,让庄一误以为他和寒冰好了。庄一不清楚真实情况,找人打了寒冰。而寒冰也爱尹榛,不过尹榛只爱庄一。寒冰因此很痛苦,和尹榛多次发生争吵,不肯和他继续演戏。尹榛只好和她半真半假地在一起,尹榛虽然和她在一起,却找过几次庄一,还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寒冰知道后非常生气。”
    “寒冰有个追求者,就是她后来的老公,追了她两年,对寒冰的事情十分清楚,也很了解她的处境,见心上人这么痛苦,便萌生了杀掉庄一、拔掉寒冰眼中刺的念头。于是花钱雇了黑社会的杀手,杀了庄一。”
    真相被剥开后,原来是这样的——残忍。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凉,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石友为继续说着,“为了避免警察查到自己的头上来,于是寒冰的老公进行了精心的策划,制造了一幕一箭双雕的假象,既为心上人拔了刺,又除掉了情敌。”
    “什么一箭双雕?”
    “他把尹榛设计成替罪羊,让杀手利用尹榛出入庄一公寓的时间杀了庄一,把尹榛推到了警察面前。杀手具备反侦察能力,所以我们从电梯的监控录像,以及现场都没有找到杀手的蛛丝马迹。反倒是尹榛留下了不少证据,凶手杀了庄一后,洗劫了庄一的财物,制造了尹榛谋财害命的假象,而当时尹榛母亲病情严重刚好需要一笔钱,寒冰的老公让寒冰给了尹榛一笔钱替他母亲治病,事后却不承认给过他钱,加重了尹榛的嫌疑,所以尹榛成了主要嫌疑人。最后他又承认是他杀的庄一,证据确凿,而且一切解释合情合理,我们都差点以为他是真凶了。”
    我对尹榛承认是他杀的庄一感到纳闷,问道:“他当初为什么要承认是他杀的,他是不是知道真相?”
    “嗯,寒冰告诉他了。”
    “那寒冰也参与了这起案子?”
    “她倒没有,她是后来才知道的。出于某种原因,她跟尹榛说了真相,尹榛本来不想把罪名揽到自己头上,但是寒冰把尹榛的母亲接到北京,承诺对她养老送终。尹榛于是改变了态度,他反正是要死的人,于是一个人兜住了这事。尹榛出于感激,成了不明不白的杀人犯,寒冰出于感激,又违心地嫁给了她老公,而她老公因为爱她,杀了庄一。”
    不#蝴还杀了尹榛,这个精明的商人!这个大智若愚的商人!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石友为还说杀手已经抓捕归案,凶器也找到了。目前寒冰和她老公都被正式拘捕了,寒冰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起案子,但将以涉嫌窝藏罪受审。
    庄一的凶杀案几经周折,终于真相大白。
    尹榛不是杀害庄一的真正凶手,按理说我应该感到欣慰,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只觉得喉咙被堵得严严实实,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离开刑警大队,我的心像被人掏了个很大的洞,空落落的。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没心思工作,不想去公司,又不知道去哪里才好。站在路边,秋日的阳光透过树枝,洒下一地斑驳的影子,淡淡的,有些寂寥,我心里的空洞慢慢地更加大了。
    我想见秦渊,于是打他手机,说我想见他。
    “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事。”他的声音很低。
    “你在哪里?”我不依不饶。
    “上地的研发中心,这样吧,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去找你。”
    我不吭声。
    “听话,好吗?”
    我只好按了电话。看着一地稀疏的树影,心里失落之极,在路边长椅上坐了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耳边总是萦绕着石友为的话。
    坐了会,接到王霏心的电话,他想和我讨论关于威华举办的一个高层论坛。这个高层论坛下周举行,而且邀请的都是在通讯行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事非同一般,于是我拦了辆出租车去东方广场。在车上我梳理着纷乱的思绪,努力调整好心态。
    到了东方广场,刚要下车无意看到秦渊和一个女人从大厅里出来。我一惊,他不是说在上地的研发中心吗,怎么出现在东方广场,一时半会他不可能从上地到东方广场,除非他坐直升飞机飞过来。
    他在骗我!
    为了避免撞见彼此尴尬,我没下车,赶紧低下头假装在车座底下找东西。秦渊没看到我,等他们走远,我才抬起头,下了车。
    我看着秦渊和女人朝停车场走过去,女人不知跟秦渊说了些什么,挽住了秦渊的胳膊。
    我像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耳光,头脑里顿时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紧促。如果说刚才见到秦渊和女人从大厅里出来,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是有紧要事情没去上地,把那个女人当成他的客户,可是挽手的一幕,让我怎么也没法自欺欺人了,如果她真是秦渊的客户,那也是关系非同一般的客户,否则她不会那么坦然地挽秦渊,秦渊也让她挽。
    “吴小姐!吴小姐!”秦渊的助理打断了我的思绪,“看什么呢?”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掩饰内心的难受,说道:“刚才看到一个女孩,挺像我高中的同学,你出去啊?”
    “嗯,替秦总办点事。”
    “秦总在公司吗?”我故意问道。
    “他刚出门了。”
    “喔,他没去上地?”
    “没去,可能现在去吧。”
    八面玲珑的“白骨精”,话说得滴水不漏,生怕给领导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进了大厅,又打秦渊手机,我想再试试,至于具体要试什么我也说不清,可能是想试我的爱情吧。电话通了,我装做若无其事地问他在哪里,他说还在上地,我故意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和漂亮女人在一起,他说别瞎说,他在和工程师谈点事。
    他在骗我!我再次证实了刚才的想法,他的确在骗我!
    我心情沉重地上了楼。王霏心一见我,说道:“吴晴,你没生病吧,脸色这么差?”
    “没有,昨晚没睡好。”
    “想什么心事呢?”他笑了笑,带我进了间小会议室,和我谈起高层论坛的具体操作事宜。他说了很多,可我一句也听不进,我不停地回想起秦渊和女人挽手的一幕。我喜欢两个人简简单单地相爱,讨厌复杂,讨厌欺骗,可事实偏偏复杂,偏偏有欺骗。
    王霏心见我心不在焉,笑道:“吴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说:“没事。”
    “别骗我了,你脸上都写着,有没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我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谈工作了,到饭点了,咱们去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请客。昨天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山珍海味,你想吃什么,只管开口。”王霏心满脸笑容。
    这时他就是请我吃鱼翅鲍鱼熊掌我也没胃口,我说:“改天吧,今天没食欲。”
    王霏心盯着我的脸看了会说:“要不咱们去喝一杯。走吧走吧,给我点面子。”他说着便硬拉着我向外走。
    KAREN周的项目丢了,我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于是和王霏心出了门。不过我心情很糟,在车上不怎么说话。于是王霏心又拿出《神秘园》的CD来听,当我听到《NOCTURNE》时,我心里的空洞突然被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填得满满当当,我再也忍不住,泪流了下来。
    王霏心见状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我。
    “对不起,这支曲子太伤感了。”我想掩饰内心的痛苦。
    “不是曲子伤感,是你心里难过。”王霏心盯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明亮,似乎能洞悉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切。
    “如果你觉得哭出来心里舒服些,就大声哭吧,别憋在心里。”他说着用手轻轻撩起我脸上沾了泪水的头发。当他的手指触及我的皮肤时,我本能地把头偏了偏。
    王霏心于是把手收回去,搭在方向盘上,说:“天气这么好,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兜风吧。”
    与我的心情相比,今天天气的确好得不得了。天空像一片湛蓝的大海,几朵白云轻飘飘地浮在上面,像一缕轻烟,似乎只要微风轻轻一吹,它就会散得无影无踪,金色的阳光透过轻烟,透过树枝,轻轻柔柔地洒了下来。
    我同意了。于是王霏心关掉CD,打开天窗,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王霏心专开车,我看着窗外。在八达岭高速上,他加大了码数,风从头顶灌进来,感觉很舒服。
    开了一个多小时,王霏心把车开到了昌平一条很偏僻的山路上,路上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十分安静。路两边是高大整齐的白杨树,山风吹过,树叶一阵阵哗哗地响着,路旁还开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在秋风中轻轻摇摆。不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一片黄,一片绿,偶尔点缀了几点红,秋色被渲染得淋漓尽致。
    王霏心把车停在一片树林边。我下了车,风夹杂着野花的清香扑面而来,清爽之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刹那间我有一种隐居深山、做个山野村夫的欲望,难怪陶渊明愿做采菊翁,而不愿做官。
    “心情好了点吗?”王霏心微笑问。
    “好多了。”
    “我不开心的时候,经常开车来这里吹风,呆一会儿,心情就好多了。”
    “难怪,你这么有经验。你经常不开心吗?”
    “没有,偶尔不开心。肚子饿了吗?”他问道。
    “你饿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不高兴,让他空着肚子陪我。
    王霏心笑了笑,“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现在唱空城计了。”
    “对不起。”我更加内疚。
    “没关系的,我有个朋友在附近的山里弄了个果园,园子里吃的玩的一应俱全,有不少野菜,全天然的,没公害,去他那儿打秋风,怎么样?”
    我看了看四周,这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只得去他朋友那里打秋风了,于是说好。我倒是一点不觉得饿,只是不想让王霏心饿着肚子。
    不一会,王霏心把车开到了一个用高高的木栅栏围着的院子里,院里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几棵大柿子树,树上挂满了柿子,树下停了几辆车。一个身着蓝布碎花衣服的女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满脸笑容地对王霏心说:“王总来啦!”
    王霏心下了车,问道:“你们林老板在吗?”
    “在在在,正陪周小姐下棋呢。”女孩说。
    王霏心一听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对我说:“KAREN周在这里。”
    我一愣,原来女孩子口中的周小姐是KAREN周,真是冤家路窄。我进退两难,低声说:“要不咱们回去吧。”
    王霏心说:“都到人家门口了,不合适。KAREN周人不坏,就是有时认死理儿,别和她计较。”
    我点了点头。
    穿过一个过堂,里面的院子别有洞天,院子很大,视野开阔,能看到附近连绵起伏的群山。院子里有几间红砖青瓦雕花窗子的平房,几座盖着茅草的亭子,几堆山石垒成的假山,一个很大的池塘,几只鸭子在水上惬意地游来游去,水边杨柳依依,还有一架大水车,不停地转动,水从竹管里流下来,一阵淅淅沥沥。几丛金黄的菊花在亭子旁屋檐下池塘边开得好不热闹。整个院子,古朴中透着雅致,有一种返朴归真的感觉,近处是水,远处是山,山与水相得益彰,山水之间又有满树成熟的果实点缀其间。
    “好玩吧。”王霏心说。
    “有意思。”我说。
    女孩带我们到了间屋子,屋子里古色古香,红木花格窗子,青砖地板,陈设雅致,飘着一股檀香,女孩隔着里屋的轻纱说:“林总,王总来了。”
    “霏心,进来吧。”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王霏心掀起轻纱,带我进了里屋,只见KAREN周和一个身着中式服装的中年男子正在下围棋。KAREN周见到我有些惊讶,我也有些尴尬,她没理我,对王霏心点了点头。中年男人漫不经心地打量了我一下,对王霏心说:“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莅临寒舍?”
    “想来你这儿讨点吃的。”王霏心笑道。
    “我说呢,原来如此啊,想吃什么跟小菊说一声,我先和KAREN杀完这局,小丫头棋艺大有长进,是你教的吧?”
    “我哪有这本事。”
    男人笑了笑,嘱咐那个叫小菊的女孩带我们去餐厅。
    餐厅正坐了一桌人吃饭,看衣着,也是来这里玩的人。餐厅的墙上挂着草编帘子,上面挂了些斗笠蓑衣之类的,农家气味很浓。
    王霏心对女孩报了几个菜名,不一会工夫,女孩把菜端了上来。看着这个身着蓝布碎花衣服的小菊,我不禁想起三里屯的小菊,不知她是离开了三里屯还是换了酒吧,总之,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头一次跑到山里吃野菜,很新奇,感觉不错。王霏心说这菜是用大铁锅炒的,而且不是烧煤气,烧的柴。原来如此,难怪比在城里吃的有味道。
    我们吃完饭,KAREN周和男人也下完了棋。王霏心知道我不想和KAREN周在一起,和男人聊了会就起身告辞,男人叫人搬了几箱水果到王霏心的车上。说是从果园里摘来的,没有农药。
    KAREN周要坐王霏心的顺风车回市里,她没开车,是坐那男人的车来的。王霏心还没说好,男人就说道:“也好,我省得进城了。”
    王霏心只得说好,看了我一眼。KAREN周看在眼里,撇了撇嘴,对男人说:“算了,林哥,还是你送我吧,你既然接我来了就得送我,难道想我留在这里当压寨夫人不成?”
    男人看了眼王霏心,笑道:“我有心,只怕你无意。”
    最后,KAREN周还是坐王霏心的车回市里,我把副驾驶座让给了KAREN周。一路上,她用英语和王霏心交谈,我听力不怎么样,也懒得费劲去听,我这时根本没心思去揣摩他们之间的事,我和秦渊的事都揣摩不过来呢。一直到现在,秦渊没给我来过一次电话,我想打他手机,可忍住了,我不想听到他的谎言。我坐在后座上,情绪又回落到了底端。看我这样,王霏心有些沮丧。
    回到市区,已是黄昏,夕阳把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火红,像火焰。
    我让王霏心先把我送回家,我下车后KAREN周和王霏心爱干嘛干嘛。不论他们之间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意,我都不想夹在中间,总之除了秦渊,我对谁都无情、无意。
    我全心全意地爱秦渊,可他在我面前上演了那样一幕,我沮丧得要命。
    回到家,白纯不在家,不知去哪里了,我也懒得管,进了卧室,把自己摔到床上,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满是被夕阳烧得通红的天空。
    恍恍惚惚中被秦渊的电话吵醒了,他说刚处理完工作上的事。他还在撒谎,我一阵心痛。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回家的路上,我说我想见你。他说太晚了,明天再见吧,我不依,我说一定要见。他只好同意,让我在家等着。
    挂上电话,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深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在家里等,我下了楼,站在小区门口。晚风吹来,有些寒意,毕竟是秋天了。
    好不容易秦渊来了,他看起来很疲倦,见我站在门口有些惊讶。我上了车,闻到一股淡淡的CD香味,秦渊喜欢闻这种香水,那个女人也用这种香水吧。
    秦渊问我:“你怎么出来了,说了让你在家里等,外面多凉。”
    我说:“我想见你。”
    “我不是来了吗?”秦渊把车停好,准备下车。
    我说:“就在车里坐会吧。”
    秦渊狐疑地看了看我,问道:“宝贝,是不是生我气了,不让我进家门了。”
    “白纯在家里不方便。”我撒了个谎。
    秦渊笑了笑,“小肚鸡肠。今天真的很忙,事情特别多,千万别生气啊。”秦渊搂住我。他身上也有CD的香味,我突然觉得自己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知之甚少,我伏在他胸前不说话,我没话可说。
    秦渊又问道:“宝贝,你是不是不高兴,干嘛不说话?”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在这种温柔的攻击下我开口了,“你会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吗?”
    秦渊抱我的手抖了一下,车里没开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会的。”
    我不敢相信他的话,可我把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都给了他,我害怕全心全意地付出又换来一场背叛,我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我紧紧抱住了他。
    秦渊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常,问:“宝贝,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我今天特别想见你。”
    “对不起,今天实在脱不开身,我也很想你,这不处理完事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知道。你爱我吗?”
    “又考我了?爱。”秦渊笑道,“爱我吗?”
    “爱。”我无力地伏在他胸前。
    秦渊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按了,然后对我说:“是李姨,估计让我回去有事。”
    我不信,可我装出信的样子让他走了。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灯消失在我视线里。晚风吹来,我打了个寒噤。
    白纯很晚才回来,我没精力管她了。
    秦渊的欺骗让我一阵阵心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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