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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梦心家。晚上。
    元旦的头一天晚上,梦心在家里意外地接到莫为的电话。
    莫为说:“梦心,今晚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我请你喝茶。”
    梦心说:“莫处长,你帮了我们公司这么多的忙,应该我们请你呀。今晚我们做东请你喝茶。”
    莫为说:“谢谢,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只是我和你,你不会介意吧。”
    梦心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了。
    莫为问:“你现在在哪里?我开车过来接你。”
    梦心说:“不用接了,你说好哪个茶楼,我打个的士过来。”
    莫为问:“为什么?不方便?”
    梦心说:“我现在没住在我父母那儿了,你找不到。”
    莫为说:“有什么找不到的,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开车过来很方便的。”
    梦心说:“谢谢,我住在公司附近。”
    梦心将详细的住址告诉了他。
    某茶楼。晚上。
    莫为说:“明天是元旦节了,可今年的元旦就与往年不一样,非常的有意义,你知道为什么吗?”
    梦心怎会不知道呢,大街小巷里,男女老少都在谈论,可她还是明知故问:“有什么意义呀?”
    莫为一听,这么激动人心的事她还不知道,就来劲了,他激昂地说:“今晚一过12点,也就是说新年的钟声一敲响,就意味着我们进入2000年了,也就是进入21世纪了,这具有跨世纪的意义,所以今晚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分享这激动人心的一刻。你乐意吗?”他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梦心的脸微微泛起一层潮红。说实在的,她不爱他,可她也不讨厌他。
    梦心说:“今晚能和莫处长在一起聆听新年的钟声,是我的荣幸,我很高兴。”
    莫为说:“你别这样左一个莫处长,右一个莫处长的,听起来怪别扭的,就像以前那样直呼我的姓名好了。今晚我俩放松一点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梦心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放松了许多,她再也没有叫他一声“莫处长”,整个气氛活跃了许多,一扫最初见面时的那种拘谨。他俩谈笑风生,轻松愉快地迎接着新千年的钟声响起。
    新千年的钟声敲响了,锣鼓声,鞭炮声,欢呼声响彻云霄。
    紫薇的小别墅里。元旦的前一天晚上。
    紫薇呆在家里哪里都不愿去,她想等戴天的电话,因为戴天出差前有过交待,他不能赶回来与她在家里一起聆听新千年的钟声敲响,可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会打电话回来与她一起分享。还有几分钟就是千禧之年了,普天同庆,千家万户,男女老少都欢天喜地迎接着这跨世纪的新千年的来临。
    临近凌晨0点时分,紫薇正要给他打电话,戴天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与此同时新年的钟声也敲响了,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听筒里传来劈里啪啦震耳的鞭炮声。他俩一起大声地祝福着、欢呼着:“新千年快乐!”纵使远隔千山万水,两颗相爱的心却是连在一起的。他们彼此把新年的第一声问候献给了自己心爱的人。挂上电话,紫薇热泪盈眶。
    紫薇躺在床上,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伴着戴天的新年祝福,和着他的身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莫为家。深夜。
    莫为开车将梦心送回家后,已是凌晨1点多钟。他每晚一进屋就习惯性地把房间所有灯都开得亮亮的,这是他多年来独自一人生活养成的一个习惯。当他打开客厅里的灯时,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把他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是二娃子,莫为一脸不悦,还没等他开口,二娃子就从沙发上坐起来嚷道:“老大,你到哪里去了?电话打爆了都没人接,手机又关机。”
    莫为本来对二娃子深更半夜突然造访就极为不满,加之听到他那吼声暴气的声音就更不耐烦了。
    莫为板起面孔厉声喝斥道:“你嚷什么嚷?天又没有垮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吗急成这样?!”
    “出大事了,戴天的那批货被广州海关扣押了,那批货是由我这个科签字放行的,你说现在怎么办?”二娃子焦急地说。
    莫为的心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埋怨道:“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说很安全吗?”
    二娃子说:“是广州海关的人发现报关单上货物的重量与集装箱里货物的重量出入太大,引起了怀疑。”
    莫为责怪道:“不是早给你们说过,要注意到每一个细节吗?你们就是不听,因小失大。”
    二娃子说:“不是我们不小心,是内部有人透露了风声。”
    莫为紧张得鼻翼上直冒汗:“内部有人?是谁?”
    二娃子说:“现在正在查,戴天有点怀疑是老赖。”
    莫为惊讶不已,道:“老赖?他知道我们和戴天的关系吗?”
    二娃子说:“戴天说他从来没有在老赖面前提起过我们。”
    莫为满意地点头。
    莫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老赖他现在人在哪里?”
    二娃子说:“戴天说他目前已和老赖失去了联系。”
    莫为又问:“广州那边开箱没有?”
    二娃子说:“不但开箱检查,还在追查有关责任人,你说该怎么办?”
    莫为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丢卒保车了。”
    二娃子问:“怎么丢法?怎么保法?”
    莫为略加思考,问:“那批货是用哪个公司的名义发的?”
    二娃子说:“八方商贸公司。”
    莫为又问:“是哪个出口公司代理的?”
    二娃子说:“挂靠的是四面进出口公司。”
    莫为当机立断地说:“那就好,这批货就不要了,我给戴天打个电话。”
    二娃子提心吊胆地问:“万一追查过来怎么办?”
    莫为说:“要追查也只能去查八方公司和四面公司弄虚作假,偷漏关税,你是照单审批,验货核对是你手下的事,我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二娃子仍忧心忡忡地说:“八方公司在工商局注了册的,一查就查到了。”
    莫为没好气地说:“执照上的法人是一个年龄老迈的残疾人,不知戴天从哪里弄来此人的身份证。他们以这种方式注册了好几个公司,到哪里去查?!你放心好了。”
    二娃子仍提心吊胆地问:“万一戴天出事了,会不会把我们给抖出来?”
    莫为说:“他是知道行规的,只要不贩毒不倒卖枪支弹药就犯不了死罪。他不说还有出来的一天,还可以重操旧业,他要是说了,他也就完了。”
    二娃子俯首称道。
    若云家。白天。
    自蓝风去世后,若云感到很孤寂,儿子又在校住读,这种感觉就更显突出。
    今天是新千年的第一天,即2000年的元旦节,若云和她儿子雨雨一起在家里过的节。今天,若云在家里还接到严浩打来的“祝她和雨雨新年好”的问候电话。
    若云家。元旦节后的一个晚上。
    若云在家里接到严浩打来的电话,他想约若云出去喝茶,又怕遭到若云的婉言拒绝,就说:“不知道近段时间是怎么一回事,我感到你总是在找借口回避我,今天看在老邻居的份上,给我一个面子,我们一起去茶楼喝茶,行吗?”
    若云掩饰道:“我不是有意在回避你,前段时间的确是有事抽不了身。”
    严浩问:“那今天呢?”
    若云违心地说:“今天我也有点事情。”
    严浩说:“那,我等你把事情办完后,再开车过来接你。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总感到有些不习惯了。”
    若云何尝又不想去呢?她想了想说:“你不用过来接我,办完事后,我开车过去接你。”
    严浩说:“好吧,我等你。”
    其实,若云今晚一人闲在家里根本就无事可做,接了严浩的电话后,换上一身衣服,梳妆打扮了一下,就开车出去了。若云接到严浩后,将车子直接朝茶楼开去。
    严浩注意到若云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有点不敢贸然询问,怕她开车时分心出事,想等车停下来后再问她。严浩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若云,想从若云的面部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若云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别老是盯着我看,是不是好久不见就不认得了。”
    严浩收回视线,问:“你的脸色和精神状况都不好,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若云本不打算告诉严浩她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可经他这一问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严浩急着问:“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若云说:“我爱人出车祸死了。”
    严浩问:“是怎么回事?”
    若云极其悲伤地讲述了出事的经过:“他背着我在外拈花惹草,一天晚上,我跟踪他到那女人的家门口时,我的手机响了,被他发现了,我干脆就冲进去责问他……他追了出来,车祸就发生了,在送他去医院的途中就断气了……”话语未落,已潸然泪下。
    严浩安慰道:“人死不能复活,你不要过度悲伤,要节哀,以免伤了身体。你儿子呢?现在谁在照料他?”
    若云抽噎道:“我已把他送去学校住读去了。”
    严浩关切地问:“那,你现在住在哪里?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若云的脸上挂着泪花,说:“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我儿子因办理了养子的法律手续,获得一笔遗产——价值几百万元,也就是我现在住的那栋房子和我现在驾驶的这辆桑塔纳轿车。”
    严浩说:“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尽我的全力的。你不要把这种悲伤的事情总放在心里,应想开一点,人生原本就那么短暂,我们活着的人要珍惜我们的每一天。”
    他俩来到茶馆,严浩陪若云喝茶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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