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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和美女相处是让人头疼的

    期末考试后,我依依不舍地告别媛媛,得回去实习,不然我就留在省城了。大三的学生在七月初就已全部离校,到该去的地方报到。周若男没有去云江,“罪状书”对她没多大影响,她留校任教,但得先去公安大学学习一年,回来就是本科文凭。那次滨河公园一别,我们就很少见面,见面也只是随便打声招呼。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像阳光下的水珠变成蒸气挥发掉,这些蒸气在以后变成雨或雪或冰雹砸在哪个人身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依然去刑警队,这次我去一中队,我懒得与宋杰来词。我有点看不起他,那天他要是安排车送周若男回去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而且据说宋杰是因为他岳父的财力才当上的中队长,这一点让我尤为蔑视。
    在二中队呆了两天后,又来一名警校生,没想到居然是郑月琳。经过一年的训练,她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白了。
    我问:“你怎么来这了?你们大一不用实习的。”
    “我来玩了。”她说。
    和美女相处是让人头疼的(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想起前次的教训,我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这期间倒是发生过一起大案。那天已是凌晨时分,电话铃声吵醒了我。刑警们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其实实习生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但我想忠于职守,所以像他们那样严格要求自己。我睡意朦胧,一接电话,值班的老姜就让我立即去警队。
    我赶到警队时,人基本上齐了。队办公室坐着三个女孩,哭哭啼啼的,队里的女警正安慰她们。带上三个女孩出发后,在路上,队长讲了情况,原来,其中有个女孩是邻县的,在网上认识了云江一个高中生,正巧这个女孩在云江有个同学,她来看同学时约见了这个高中生网友。高中生热情地招待了她和她同学以及同学的同学共三个女生,中途时高中生的两个朋友也加入到其中来。喝醉后(或许是装醉),要求女生将他们扶回住处。这三个女生也不知怎么想的,送他们回去后就走不了了。一个男生提出非分要求,女生们当然不同意,一开始女孩的网友也不同意,但最终参与其中。云江的两个女生中有个认识其中一个男生得以幸免,剩下两个女生就遭殃了,三个男生霸王硬上弓,强奸(具体讲应该是轮奸)了那两个女孩。半夜后三个女生才趁着他们睡觉偷偷地跑出来到警队报案。
    队长讲,我们的任务就是在女生的指引下直扑男生们的住处。来到案发地点,只抓到两个,他们居然还在呼呼大睡。二话不说先抓起来,押回其中一个后又带着另外一个男生去找第三个,但却没找到,了解到他们是一中的,没归案那个是高二(1)班的。我们决定打草不惊蛇,等天亮了再去学校。由于案情简单,犯罪嫌疑人也抓获,队长便让我们回去睡够了再审。我们把俩男生押解到隔壁的看守所。看守所值班的司警被叫醒,对我们在这种时候打扰很不高兴,但按规定也只得迎进去。我们还没走出大院,里面就传来男生的惨叫声,身边的人说“又开始搓毛鸡了”。司警把不满发泄到那两个男生身上了。
    第二天早上,在一名干警的带领下,我和郑月琳去往一中校园。郑月琳是自己要求去的,她没赶上凌晨的抓捕。
    路上,我问:“你一个女生家,当当内勤在办公室摸摸电脑玩玩游戏就可以了,干吗非要去舞刀弄枪呢?”
    她把嘴一嘟,一副很可爱的样子,说:“怎么了,女生就不能舞刀弄枪了?”
    “那你也得先有那个金刚钻才拦瓷器活儿啊。才大一的小丫头,不定是你抓罪犯还是罪犯抓你呢。”
    “师兄,你太小看我了。再说了,我抓不了人,看你们抓人总可以吧?”她显得有些不满。
    到一中找到高二(1)班的教室,没想到正在讲课的是我当年的数学老师。老师还认识我,也知道我在警校读书,一看我招呼她,就放下书让学生自习就出来了。打了声招呼,走到楼梯处,我才说:“老师,我在公安局实习,这位是刑警队的张警官。”
    老师问候张警官后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说来找一个叫安强的学生。老师皱皱眉:“这个学生今天没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呢?”
    张警官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来呢?”
    老师有点不满:“我的学生没来我当然知道。”
    我知道老师是很负责的,赶紧打圆场:“老师说没来就一定没来,那我们下午再来。”
    “你们找安强究竟有什么事?”老师问。
    “没什么,就是例行传唤。”张警官说。
    走的时候,我留了电话号码给老师,让她如果看到安强就打电话给我。
    下午刚走到刑警队门口,正好看到郑月琳,我们一起往楼里走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一接是老师:“明涛,我看到安强了,你们来吧。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找他。”
    “见到他再说。”我挂掉电话,对郑月琳说,“师妹,找到安强了,你赶快回去跟队长说。我先到一中。”
    她说:“我也要去。”
    “你先回去,我先去看住。”我说着就走。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给队长打电话就行了。”她倔强地说。
    拿她没办法,我只得拦了辆车和她一起坐上去直奔一中,路上给队长打了电话,让他立即再派人过去。队长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一会儿到了,老师在等我,我问:“人呢?”
    “你先跟我说到底什么事,我得对学生负责。”
    无奈,我只得低声说:“现在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参与了一起案件。”
    “他犯什么事了?”老师焦急地问。
    郑月琳插话说:“老师,我们不会空口无凭的,我们已经抓住了他的两个同伙。”
    我看了她一眼,不满意的口气。
    老师好像很不相信,但仍指着篮球场上一个男生说:“穿红色球衣那个就是。”
    我早把队长的话忘了,正要走过去,郑月琳拦住我:“不等他们了?”
    “没问题吧。”我说,那个男生和我差不多一样高,我相信凭着在警校学到的拳脚足可以应付。
    “还是我去吧。”她说,“我是女生,目标小。一会儿你趁我和他说话时动手。”
    我还没说同意,她就走去,我赶紧装做不经意地从侧面靠近。
    “喂,安强。”郑月琳走近了招呼道。
    安强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女生,把球一丢,问:“你谁呀?”
    郑月琳招手:“你过来。”
    安强走近,我也在靠近中。
    “安强,知道为什么找你吗?”郑月琳问。
    安强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不认识你。”
    “那你总该认识唐晓莲吧?”
    安强一脸茫然:“不认识,她谁呀?你有什么事就说,不然我打球了。”
    郑月琳板起脸:“我是公安局的,跟我走一趟。”
    安强的脸刷地白了,我提高警惕。但他居然没有反抗,说:“好吧。”
    因为没带手铐,郑月琳在转身时朝我使个颜色,我心领神会跟在后面。走到校门口时,郑月琳说,进保卫室去。安强乖乖地进去,里面的保卫问:“什么事啊?”
    郑月琳和我一前一后跟进去,我插上门,看见门后挂着警棍,伸手取了下来。
    保卫厉声问:“你干什么!”
    “公安局的,抓人!”我回应,用警棍指着安强:“蹲下!”
    安强乖乖地蹲下。
    一会儿,警队的车来的,郑月琳出门迎上去。队长带着凌晨抓的一个男生进来确定是安强后给他铐上手铐带走了。
    尽管顺利抓到了人,但还是让队长批评了:第一,你们没在确认是昨晚作案的安强就动手。郑月琳说,当时我说我是公安局的,再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是了。
    队长说,就算是这样,但人已在那里,你们忙什么忙,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老师得知安强犯下强奸罪后很震惊,她说安强的成绩还不错。还是法律意识的淡薄,安强在被审问时居然问什么时候能回去读书,看着他和我差不多一样年轻的脸,我不禁苦笑。
    郑月琳对这次抓捕很满意,我说幸亏那小子没有负隅顽抗,否则,还得师兄出马。
    周末我常缠着舅舅,要他带我去打靶。但他总推说没时间,又不敢把枪借给我,有明文规定不能转借枪支。终于有一次,舅舅耐不过我,带我到公安局靶室。靶室在地下,设备比学校的靶场要好多了,全自动的。在打靶时我忽然想起周若男,她说过等着我跟她比试枪法。其实我们早已经比试过了,和她做爱时我总跟她开玩笑。在靶场上,我比不过她,但在床上,她是我的靶标,我每次都是满环,她比过我。想起这个又想起媛媛来,媛媛已经原谅了我,我再想周若男真的太对不起她。但我仍不由自主地想,我发现自己才真的很贱,很流氓,连畜生都不如。
    舅舅看我心不在焉,毫不留情地说了我一顿,并给我示范。他宝刀未老,每次都能打十环九环,最次也是八环。但我一拿起枪就想龌龊的事,提不起精神来,成绩一次比一次糟。最后舅舅说你不要再缠着老子来打靶了,你不是干刑警的料,毕业回来你干内勤吧。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天下午时分,队里接到荆棘乡派出所的电话,说某某已经露面了,要求刑警配合抓捕。剑伟家在荆棘乡,他在那里的派出所学习,我便要求一起去。在去的路上,年长的警官说,去年春节前,此人和邻居发生口角用杀猪刀捅破了人家的肚皮后外逃。警官还骂了句:他妈的,害得我去年年都没得过,这次抓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赶到后,剑伟也在,看到我很高兴。在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吉普车走了好长一段路后,还得步行一段崎岖陡峭的山路。不过还好,没什么周折就抓住了人。回来时经过一处地方时,看见马路边有人正在殴斗。我们赶了个巧,赶紧停下车,上前制止。已经有人脑部中伤倒地,派个人送伤者去医院后,我们把与打架有关的人押到派出所就地审讯。中途给舅妈打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我和剑伟审讯的那个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说话也结结巴巴,让我很恼火,拍了几次桌子。情况问明后,派出所的同志说要请我们吃顿便饭,队长推辞不过就却之不恭了。
    正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在席上不好接听电话,再说嘴巴正忙着抓“收入”,没空,于是没接。谁知,掐几次响几次,打电话的人不屈不挠的。我很恼火,走出门去接。没想到却是冯兰,回云江后,我们都换了号,她从媛媛那得到我的号码。
    我问:“我正吃饭呢,你有什么事吗?”
    她说:“我有个表哥,在荆棘乡当上门女婿。下午的时候打架被派出所抓了,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看能不能放出来。”
    我说:“我们正在荆棘乡处理这事呢?”
    “那情况怎么样?”
    听她的口气,好像挺着急的,我戏谑道:“怎么?你这么在乎你表哥,是不是和他有一腿?”
    她不高兴了:“不跟你开玩笑,是我妈让我问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说,还没处理好呢?到时候再告诉你吧。你那个表哥叫什么名字?
    冯兰说了她表哥的名字,我答应帮她看一下,她像给我立军令状似的说你一定要把他弄出来。
    我一点也不急,她的表哥正是我和剑伟审的那个人,问完后知道他没有参与打架,只是拉架的,早放了。我没告诉冯兰是跟她开玩笑,想让她多急一会儿。
    挂掉电话,我忽然想起来,剑伟不在这里吗?她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剑伟却又转弯磨角的来找我,真是奇怪。于是回去后,我问:“剑伟,刚才冯兰打电话给我,问他表哥的事,他表哥就是我们审那人,你知道吗?”
    剑伟毫不奇怪:“我不知道他是她表哥,知道了又怎么样?”
    “那她怎么不打电话给你呢?”
    剑伟苦笑,小声说:“其实,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我也不觉得奇怪,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分手了。也笑道:“真分还是假分?”
    “这次是真的,妈的,我们真的完了。”
    我不以为然:“靠,每次都这么说,有哪次分了?”我相信他们又会像前几次那样跟玩过家家一样,分分合合的。
    “信不信由你。”他说。
    吃过饭就押着参与打架的人回警队,在路上,我打电话给冯兰,告诉她人已经放了,问怎么感谢我呢?她说你说呢。又问她和剑伟的事,她也跟剑伟说的差不多。我表示怀疑,她说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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