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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你做我男朋友吧

    驾驶课在学院的驾驶学校里开。先学的是骑摩托,好多同学在读警校之前就掌握了这门技艺,因此不感兴趣,想着摸方向盘。不会的先骑三轮摩托,这些军绿色的摩托车很像抗日时期小日本开的,历史很悠久了,动起来只能说是在走而不在跑,而且还一路放响屁。最开心的是女生,她们在学车时总会毫无顾忌爆发出欢快的声音,尽显巾帼本色。其实我们最喜欢看的是教练的表演,他们日复一日的接触这些车,很熟悉了。开动时立起拖斗、原地打转、行进中捡东西等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在三轮摩托上熟悉后就学两轮摩托,这只需掌握平衡即可。二轮摩托们岁数也大了,其中一台是三轮摩托卸下拖斗后改成的,双动力,劲很大,颇受男生欢迎,女生推都推不动,更别说骑了。
    学了两星期摩托后才开始学四个轮的。一开始我们就都处于临战状态,教练本想先介绍车的各组成部分及其工作原理的,但在我们一致要求下直接拉上去过瘾。教练说你们可以暂时不记别的,但必须记住刹车。后来真的差点出事,一位警花因为车速稍快慌了神把油门当刹车踩。眼看要撞到墙上,教练在一边急中生智手脚并用,掰开警花的腿,一脚踩住刹车停下车才没酿成大祸。后来,所有的教练车都改成教练坐的右边也安了刹车板的款式才杜绝了此类现象的再次发生。教练车清一色是北京吉普,倒不像摩托车那样旧。
    从喜欢到厌倦只是一个短暂的过程,熟悉了启动打方向等基本动作后,翻来覆去就是倒桩,动作量大而枯燥。几天下来,很多人的手掌因为和方向盘长时间的摩擦而起了泡,痛苦得很。警花们不再是笑而是哭了,这时候我们才都站在车边听教练讲起车辆的各组成部分。
    学车的规格由教练陪同发展到两人一组,最后是单独练习。在这个过程中,最开心的仍是警花们,一堂课下来,我们的耳朵里充盈了笑声尖叫声。男生都是含而不露,也激动也高兴,但不像警花们那样疯狂。
    当大多数学生都可以在驾校的场内纵横驰骋的时候就该是上路的时候了。这才是上战场,以前的都是演习。在教练的陪同下,四人一组开一辆车上公路,交替学如何会车超车让车。的确是实践出经验,几个回合下来,我们都一改最初的畏畏缩缩,变得胸有成竹了。教练好说话,还和我们一起抽烟。这些教练以前大都是司机出身,开后门来的警校,不算正式职工,不授警衔,但我们仍尊称他们为“教练”。
    有次,我们几个和教练开车在路上慢吞吞地行驶,一辆运输车超上来,把吉普的屁股刮了下。我们示意司机停车,谁知他非但不停,反而加快速度。我们非常气愤,教练接过方向盘紧追不舍。追到一个岔道口,运输车慌不择路,撞到一棵树上,吉普差点吻上去。下了车过去一看,要不是有树挡着,运输车就得下坎。司机赶快下车陪笑脸,我们中有个兄弟脾气火暴不压于老大。上去责问“为什么不停车”啪啪啪就是几耳光。还想来硬的,直到被我们拉住。最后,那司机赔了三百块还请我们吃顿饭才了事。其实车只是小伤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司机要是当时停下来说两句好话,还能免受皮肉之苦。何苦呢?那三百块钱有两百归教练,剩下一百买了烟散给车上的四人。从这事可以看出教练的驾驶技术还是不一般的。
    熟悉海波的人都知道,与他的关系远近亲疏在他的手机里能表现出来。比如我是“涛哥”、克豪是“二哥”、蒙先飞是“老大”(只不过没内容)。队里有些人只是干巴巴的名字。里面的女生则更有趣,什么美美啊、晓晓啊,我们都不知道具体是谁。
    快放假的某一天晚上,海波在床上摁着手机笑个不停。我们问他有什么好笑的他也不说。终于,机会来了,他下床去小解,手机就放在枕边。我爬过去拿起来翻看短信(这种行为似乎让人不耻),见有好几个署名为“琪琪”的,一猜就是李琪。内容也相当暧昧:
    “我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你做我男朋友吧。”
    最近一条是:“你就答应我嘛。”看来警花李琪是耐不住寂寞主动向海波发起进攻了。
    我计上心来,时间来不及了,简单回复:好吧,我答应。用的功能是“仅发送”,得保证不被察觉。在海波哼着小曲回来前,我已把手机放归原位,躲在被窝里直乐。
    不一会儿,海波的手机又响了,他看过后一个劲地说“不可能”。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问他怎么了,海波挺郁闷的什么也没说。克豪和剑伟知道我做了手脚,但不知道是什么,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海波提着一大块巧克力回来,摇着头还是一直说“不可能”。我暗笑,说:“海波,你的巧克力可有我的一份哦。”
    他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这是李琪送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他更加迷惑了。
    我奸笑起来。
    “操!”他好像明白了点,“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我就说没发过那条短信。完了,涛哥,你可害死我了。”他把巧克力狠狠地扔在桌上。
    “不要这样嘛,这也是人家一片心意。”
    “唉,我又不喜欢她。”
    “管你喜不喜欢她,反正我可要尝尝鲜,这可是爱情巧克力啊。”我说着拿起巧克力撕开包装像散烟似的递给兄弟们。递给海波他不要,嘿,没心情吃。
    只不过,我这个恶作剧没有能彻底,没过多久,海波还是向李琪表示并不喜欢她。最后,在他的手机里,“琪琪”还原为“李琪”。幸亏他没因为这件事把“涛哥”换为“韦明涛”。
    计算机c语言是难学,好在有海波照顾我们。这学期开的邓论、犯罪心理学等科目基本上没问题。我和老师混得溜溜熟,英语自不必说,其他科目考前都有复习提纲。教心理学的老教授对克豪挺熟悉,因为克豪在面试时给了他独一无二的印象。教授还专门找克豪谈了这个问题,明白了个中原因。如果克豪在这上面还有心理障碍的话他一定会帮忙,只是克豪的心态已趋于稳定。尽管心理学很枯燥,但我们都爱听教授讲,他的第一节课是从封面开始的:字体是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这么设计,封面应该怎样布局才好看……,后来我们知道他以前干过封面设计这一行。教授每堂课都会留下一定时间来给我们讲他的经历,这是我们喜欢的他原因之一。只不过一个学期下来,他还只讲到刚改革开放时他的情况。最后一节课上,我们纷纷表示下个学期还希望教授授课。
    考试后,我陪了媛媛几天就回家了,因为大二得实习,当然,也得回家过年。学校给每个学生都开了介绍信,其实大多数人不要这东西也能在公安局、派出所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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