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把我的人也好好保存吧
终于到了医院,好像性命垂危似的,他们把我往急诊室里运。医生问了问情况,看我还有气,也不慌。抬我上手术台后把他们仨轰了出去,我倒慌了,想起电视电影里的镜头,在病人快没气的时候总把人家亲属往外赶,也不让人家见最后一面。我不会也没救了吧?
“很可能是伤了动脉。”医生说,“局部麻醉。”
麻醉师动手给了我一针,相对于伤口的痛来说这点痛是小菜一碟,大痛把小痛兼并了。一会儿,我对伤口就没什么感觉了,起作用了。医生在动手的时候,我还是隐隐感到痒。
“医生,我没事吧?”
“闭嘴!”护士制止我。
医生却说:“小问题。”
他们都戴着口罩,因此说话都瓮声瓮气的,但我还是听清楚了,大觉宽慰。潜下心来,色狼的本性就露出来了,我观察起刚才训我的护士来。她有一双明媚的双眸,只是穿着绿色的手术服,看不出腰身来。见我盯着她看,她瞪了我一眼。
不过半小时,手术完毕。他们推我出去,媛媛见我还活着,松了口气,她迎上来握住我的手。她的眼泪还没消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又看见她手上的伤口,说:“你快去把伤口处理下。”
她摇摇头:“不。”
“快去,冯兰你陪她去,我死不了,不信你问医生。”
媛媛看看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她才和冯兰向外科走去。
护士去下口罩,让我很失望,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差。她对剑伟说:“你去挂个号把钱交了。”
剑伟说好的,就去了。
我说,医生,谢谢你。
医生微笑:“没什么,(对护士)把他送到病房去。”
进了病房,护士扶我下来。麻醉的劲还没过去,我还没觉着痛,下担架时力度有些大,护士赶紧说:“小心伤口!”
我趴在床上歪着头看她:“护士姐姐,谢谢你。”
“不用谢,你是病人我是护士。”她好像仍对我刚才用眼睛非礼她不满。
在她推着担架回去时,我又说:“护士姐姐。”
她回过头。
“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
这话大约说到点子上,她嫣然一笑,又走回来,说:“小弟,这次你运气好,你的皮带挡在外面,不然,这一刀早把你的肾穿破了。”
我不禁后怕:“真是倒霉,让剑伟说中了,这肾一动,我的办案能力就废了。”
护士大约对我的话很感兴趣,坐了下来,连珠炮似的问:“什么办案能力?你是警察吗?肾跟办案能力有什么关系?”
我暗暗叫苦,只得编话骗她:“要是肾有问题,跑起来就累人,你说是不是?那我还怎么抓坏人呢?”
“哦?你真是警察呀,在哪工作?”
“我还在读书呢,在警校。”
“哦,你是怎么受伤的?”
“说起来话就长了。”我故意卖关子。
“你说吧,我不怕长。讲一讲你英勇抓坏蛋的故事。”她笑道。
“你不上班吗?万一医生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没事,那边还有人。”她好像迫不及待似的。
这时候,媛媛和冯兰进屋了,我说:“姐姐,我以后给你讲好不好?”
护士看看她俩,凑进了说:“你女朋友很漂亮哦。”
我也低声说:“姐姐,你更漂亮。”
她脸一红,道:“小鬼。”口气有些嗔。
媛媛过来对她说:“姐姐,谢谢你们。”
“不用谢,你们好好照顾他吧。”护士说完起身推着担架出去了。
媛媛坐下来,掀起我的衣服看:“痛不痛?”
“麻药还没过去,不痛。你的手没事吧?”我拉过她的手。
“蹭破了,不要紧,消消毒就好了。刚才护士跟你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她说你很漂亮。”
“撒谎吧你。”
“真的,骗你是小狗。她还说要不是皮带替我挡了一下,我就废了。”
媛媛和冯兰都凑近看我的皮带。
“是不是这样?”
“要皮带是铁的,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伸手刮刮她的鼻子:“亏你想得出,我要是穿防弹衣不更没事了?”我们发的皮带质量还是不错的。
媛媛伸手在我背上抚摸,她的手软软的让我感觉很舒服。忽然她就哭了,我忙问:“不没事了吗?还哭什么?”
“我高兴,才哭。”
冯兰好像很愧疚的样子,说:“今天我们不去看瀑布好了,都怪我。”
我说也不能怪你,我不受伤还得有人受伤,鄙人也算见义勇为了。没准学校给我个嘉奖。
“我宁愿你不要受伤也不要什么嘉奖。”媛媛说。
剑伟倒没什么事,只不过脸上有青淤,有碍警容。他和冯兰当天就回去了,媛媛留在医院里陪我。我又给大队长和毛锅打了电话,他们问明了情况,一听就没事就放心了。我让大队长把明天的训练安排一下,他说好,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还不知道,估计得个把星期。他说把伤养好才行,不要顾虑这边。我深感大队长宽宏大量。
这年头住院费贵得很,在医院呆了两天就花去五百多,加上手术费更不得了了。钱是剑伟和冯兰还有媛媛凑的,我心疼得不行。给情人谷管理处打电话,他们的态度有点暧昧,我怕到时候花的是自己的钱,又不敢跟家里说,怕他们担心。于是跟媛媛商量了一下,第三天就回住处了,没来得及给可爱的护士姐姐讲故事。不过还有机会,过两天还得去复查,夏天热,容易出问题。
媛媛本想做顿好吃的慰劳我,但医生说不能吃荤,只得罢了。克豪和海波特地来看我,队里只有他们俩知道我和剑伟在外面租房子。当天接到两个女生的电话,一个是周若男,这是我通过克豪的手机接的。她问了情况表示慰问,我说谢谢领导关心,伤好后一定加油为人民尽忠,为国家捐躯。另一个我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郑月琳,而且她是打到媛媛的手机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媛媛的号码的。虽说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但媛媛仍是狐疑,我说如果我和她有什么,她还敢打你电话找我吗?那不是找k吗?媛媛才释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弱智,这话不假。我又说我为你伤成这样,你在感谢我呢?媛媛便忘情地吻我,没有脸红却又流泪了。
再到医院处理一次伤口,就等着好了。已经可以不用趴着睡了,前几天媛媛怕我翻过来压着伤口,整宿整宿都没合眼,我也只得陪她说话。我在她的闺房里休息,剑伟就在寝室里睡了。
晚上,我在床上躺着看书,媛媛端了盆过来。她扶我起来,然后打湿了毛巾,我自己擦了脸。洗脚就不行了,我不能弯腰,只得由她代劳。我说:“劳驾娘子亲自动手,小生甚感荣幸啊。”
她嗔我一眼,蹲下去把我的脚按到盆里。洗着洗着,眼泪又来了,滴在水中溅起朵朵小花。我忙说:“怎么老是哭呢?我又不是要死了。”
她站起来两手湿湿的就抱住我,哭得更厉害,我一个劲地安抚好像受伤的是她而不是我。
“不许你提‘死’字。”她抽泣着说。
“好,好,不提,我死不了,长命百岁。”又吻吻她说:“跟你说,等伤好了,我天天给你洗脚。”
“想得美。”她松开我,破泣为笑。
“姐啊,这该是你美而不是我美,天天有人服侍你还不好吗?”
“你呀,老想占人家便宜。”
洗好后她有扶我躺下,倒了水后又回来坐在床边看我。
“把皮带解下来。”
“解皮带干什么?”我不解。
见我不动,她便自己动手,我一把握祝糊的手:“你干什么?”心下惴惴不安,“我的伤口还没好呢,你就要釜底抽薪吗?”
“死人,你想哪去了?”她的脸在一瞬间通红,娇态可掬,“人家只是想解下皮带。你这条皮带我要好好保存。它是你为我受伤的见证。”
我伸手拉她过来,轻轻地说:“你把我的人也好好保存吧。”
她定定地看着我,片刻间,我来了感觉,正要抬头上去,她就吻了下来。这是我和媛媛第一次深度接吻,一开始我脑海里还想着老大“教授”的接吻“技巧”,往后就是凭着本能,什么都没想,只是将舌头往她嘴里探,和她的舌头相交、相叠、相错。我们都发出刺激对方的声音,触电般的感觉一直保持在我的体内。
我的手也不安份起来,在她胸前一阵乱摸。她穿着裙子,我一时伸进不去干着急。她把手反向背后拉拉链,没拉到。我理解了,伸手过去摸到链头一拉就下来了。我从肩头想把裙子往下拽,她很配合,拽到一半,我就等不及了,伸手进去,摸到她的乳罩。又拽乳罩没能拽下来,便往上推,就摸到了她的乳房。先前触电220伏,现在是高压。好亲切,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一瞬间实实在在地托在我手里了。又摸另一只乳房,它一样温软得可爱。它是我的了,它们都是我的了。我想一把抓祝狐们,但一只手不行,只得伸进另一只手。舍不得放手,于是另一只手使劲拽她的裙子,她的手也跟着我使劲,裙子却好像跟我作对不肯下来。我急了,拼力一拽,裙子就下来了。现在可以了,我两只手都摸到了,她的小兔一般的乳房被我捉住了。它们现在只属于我了,甚至媛媛的手过来也被我粗暴地打开。
我真就是一只狼了,吃到两只兔子仍不满足,腾出一只手伸向下边。往下是小腹,胡乱摸了一阵,继续往下是肚脐,再往下。妈的,够不着了。我立起身子。
“哎呀!”我叫出声来,立起身子时牵动了伤口,疼了。又只得躺下,本该顺理成章的连贯就此打住。
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看着媛媛,她也娇喘连连,想不到接吻竟这样累。
就这样,我们对视了好长时间,她的眼泪忽然又来了,滴在我的脸上,滴在我嘴里,咸咸的。
我慌起来,伸手替她擦拭。
泪流不止。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把裙子给她重新穿上,一看却被撕坏了,又赶紧拿过床头我的衬衣给她披上,扣上两个扣。她的乳房,刚才还属于我的乳房,两只可爱的小白兔,就这样回归了。我已经没了非份之想。
媛媛忽然趴下来,脸贴着脸,仍是抽泣。
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我抚着她的背,好一阵子她才平静下来。
“明涛,你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受伤了。”
“怎么还说这个?不要说了。”
她忽然起身:“你的伤,快让我看看。”不由分说轻轻地翻我的身子,仔细瞅了瞅才舒口气,又将我翻过来。
“你要想报仇雪恨,也来摸一下吧。”我指指自己的胸口。
她果真伸手,却不是摸,而是捏,使劲地捏我的rǔ头。我疼得大叫,又想起身,却被她死死按住。丫头真狠。
她笑起来,很开心地笑。
看着到她清秀的脸动人的眼,我说:“媛媛,我爱你。”
她俯下身:“明涛,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