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救美
紧接着国庆节来了,大二和大三都放五天假,新生只有一天休息时间。配合这次休息,头天晚上连续拉了三次紧急集合,情况比我们训练时还惨。我知道我们新生时紧急集合师兄师姐们为什么速度那么快了,搞紧急集合都是事先通知了的,然后睁着眼等铃声响。当然,不可能让新生知道。
剑伟和冯兰准备在二号这天去情人谷玩,问我们去不去。我刚好没任务,征求媛媛的意见,她说行。于是,二号我们就去了。
情人谷是个风景区,环境还算可以。沾了名字的光,特别受情侣们的青睐。平时人就多,国庆一放假,情侣更是如织,奉劝打光棍的兄弟就别去了,免得伤感。门票还要三十,用学生证只能打八折,加上我们打车的钱,就一百多,还不如逛街买买小东西吃实惠。只不过木已成舟,我也自然不能扫他们的兴了,尤其是媛媛,一路上都挂着笑脸,她开心是我最高兴的事。
我曾问过媛媛为什么那么喜欢蓝色。她说因为蓝色纯洁,一尘不染。这当然是她的观点,但我却因为喜欢她而喜欢蓝色。我说,要是这身警服也改为蓝色就好了。交警大队的衬衣就是蓝色的,其他专业发的衬衣都是黑色,严格地说跟警服一样,藏青色。
我总喜欢抚弄媛媛的头发,长而柔,给我一种很惬意的感觉。而她触到我的头发的时候说硬得像针一样。我说如果我也留长发,绝对比你的酷。又问她知不知道我抚摸她的头发是什么感觉?当我解释这种感觉跟抚摸小猫一样时,她便毫不顾忌长久以来保持的淑女形象对我施暴,说我的头发跟毛虫一样。事实是,她一看到毛虫就会吓得尖叫起来,更别提触摸了。
媛媛和冯兰都喜欢吃零食,我和剑伟充当起无偿的劳力来。下车伊始,我和剑伟就各自拥住自己的女朋友躲在伞下。媛媛的伞也是蓝色的,每一段伞面上都绣着一朵精致的花朵,百般娇媚。
情人谷并非只是一个谷,也有山有水有树林。谷地里人比较多,我们决定到山上去。这里的一切都是天然的,没有人工的改造,所以,上山的路显得崎岖不平。但这并不妨碍青年男女们的兴趣,登山本来就可以给人一种征服感,男同胞们恐怕想得更多的是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吧。
媛媛只爬了几步就显出累来,说起话也断断续续的,一看就知道是缺乏锻炼。我更加怜惜,她看上面有些男的背着女的,就撒起娇来,硬要我背她走。冯兰也被感染了,也吵着要剑伟背着走。
我说:“扛行不行?”
“为什么?”媛媛说。
“在家时,我上山打柴就是用肩扛,只有女人才用背。”
她打我一下:“好啊,你把我当什么了,做饭用的柴啊?背!”她说得斩钉截铁。
“好吧,”我弯下身子,嘟哝道:“柴是用来烧火做饭,老婆也是用来烧火做饭。”
媛媛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我赶紧说,“没什么,老婆当然比柴火重要,快上来吧。”
“谁是你老婆?”她趴在我背上在我耳边问,吹气若兰。她的乳房紧贴在我背上,软软的让我感觉很舒服,这是从未有过的,我不禁心神不宁起来。
“媳妇总可以吧?拜托,把你的头发管好,别让它遮住我的视线。”
她把头发弄到耳朵上:“媳妇也不行,人家还待字闺中,你娶我了吗?”
我心想,那是早迟的事,又说:“那女朋友你总该不会说什么吧?”
“我也没说过做你女朋友啊/。”
“那我还背你做什么?我们什么关系嘛。”我停住脚步。
“我乐意让你背,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她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摇摇头,继续走。走了几步忽然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又敲了我一下。
“你是不是孙悟空变的?”
“什么意思?”她不解。
我不说话继续走,剑伟冯兰都笑起来,她才明白过来,掐起我的手臂,疼得我叫起来。
“看你还乱说不?”
“是猪八戒背媳妇,又不是媳妇背猪八戒。”
她得意起来:“你就是猪八戒。”
“对对。”我心想,你承认自己是猪八戒的媳妇就好,又说:“现在这儿有两个猪八戒,到底哪个是真的?”
冯兰说:“上头还有好多猪八戒呢,就是如来佛主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剑伟摇摇头说:“都他妈是!”
山其实并不高,但路比较陡,相对于媛媛的身高来说,她偏瘦,不超过百斤。这对我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在家时一百多斤的担子挑起来腰都不闪一下,两百斤的挑起来也能走上一段路。但剑伟就不行了,估计他是案子办得太多了。于是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爬上山顶时,我和剑伟都累得不行,放下她俩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相视苦笑,媛媛过来为我遮住烈日。
山上是一块面积相当大的平地,片片树阴下坐着对对情侣,相对于谷里来说,这里人少。
“快起来了,”冯兰催道,“咱们找块地方坐下来,痛痛快快地休息,痛痛快快地玩吧。”
我和剑伟都站起来,我说:“你看我这么辛苦,犒劳一下吧。”
“怎么犒劳?”
“献上你温柔的香吻吧,我的爱人。”我张开双手说道。
“想得美。”
“当然想得美,想得不美,我半路就把你撇下了。要不,你背我试试?”
媛媛把背包递给我:“走吧。”
我无奈,只得接过来,斜背一边。这时,她忽然凑过来在我脸上就是一吻,迅疾又退回。我也凑过去吻她,她却推开我:“不要了,满是汗。”
我们边走边打嘴皮子仗。
“这明显不公平嘛。”
“哪里不公平了?”
“要说我背你你不背我就算了,但凭什么只许你吻我却不许我吻你?”
“我喜欢,不行吗?”
“唉,这什么世道?我们男人最基本的权益都得不到保障。”
“怎么没保障?”
“那我吻你。”
“不要!”
……
好不容易找着块地,只是杂草有点深了,我和剑伟一脚脚使它们伏地。
媛媛忽然大叫:“Snake!”冯兰不是被Snake而是被她吓得不轻:“哪儿?在哪儿?”
“刚才嗖一下钻到草里去了,我看到了,是绿色的。”媛媛惊魂未定。
我掰开她紧抓我的手:“你使那么大劲干啥?我又不是蛇。你学外语可真用功,还Snake。不过你刚才那个拟声词用得不错。”
“讨厌。”她拂拂胸口。
我和剑伟倒不怕什么,在踩出的草地上铺上塑料膜,取出零食饮料啤酒什么的堆在中央,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媛媛坐下后,心有余悸地看看后面,仿佛刚才那蛇又会不知不觉地钻出来吓她一跳。
我让出身前的地方说:“坐这儿吧,我做你坚强的后盾。”
她才移过来,边上剑伟和冯兰早搂成一团,动作十分暧昧,搞得我差点把持不住,赶紧启了一瓶啤酒来喝,压一压火。
吃了一口鸡肉,剑伟和冯兰更加放荡。我说:“喂,你们两个保持点形象好不好?”
剑伟一听,松开冯兰,笑道:“涛哥,你也太道貌岸然了吧?这里又不是警校,我又没着装,怎么你还想纠察纠察?”
冯兰看看媛媛,又看看我:“就是,明涛你怎么不去管管他们?”她说着指着不远处一对情侣,他们做得更过分。
我收回目光,看看媛媛,她脸红红的。的确,我是像剑伟说的那样“道貌岸然”,内心十分龌龊。只不过和媛媛相识以来,我一直苛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越过雷区。我并不怕一踏进去就出不来,哪怕被炸得粉身碎骨我也无所谓,只是我得为媛媛负责。在我眼里,她是那么清纯,接一下吻都会羞得满脸通红,令我不敢染指。在她面前,我的理智总是高于冲动。老大曾说过你守着这么个女人还不如找个妓女。为此我还差点和他闹翻,我警告他不要在媛媛的名字前加“陈”,不然不要怪我不认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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