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正是黑龙江一带的五花山时节。起伏的丘陵被霜染得斑斑驳驳的,山林里的领军树木是柞树,它的满身的叶子被霜染成了红色,像举着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把;漂亮的美人是亭亭玉立的白桦树,她有点像俄罗斯的少女,披着满头的金发,与她那洁白如玉的身体相映衬,显得格外的端庄秀丽;伟岸高大的是箭杆杨,他挺直著身躯,傲视着周围的树木,却对白桦不停地表白著他的爱恋,把他身上的金叶子慷慨地泼洒着;沉稳的樟子松身不摇膀不动,穿着他那身绿袍傲然独立,像是山林的卫士;到是老榆树不甘寂寞,伸着虬曲的臂膀,抚摸着旁边的矮小的水曲柳,正和它低声絮语著什么;在他们旁边的山里红树竟被羞得满脸通红,准是听了人家的私房话——
我站着东宁城外的山丘上欣赏着北国的大森林,旁边的敏儿依恋的紧靠着我,头枕在我的肩上,见我看着远处发呆,她低声说:“万岁,我们该走了,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看看站在远处牵着马的警卫战士,这才想起来,今天我们要进入被俄罗斯侵占30多年的远东地区啊!我轻声地说:“我们走吧,面对美丽的江山,更感到肩上担子的份量不轻啊!怎么,你喜欢中国吗?”
“喜欢!我夫君的国家,就是我的国家,自己的国家,怎么能不喜欢呐?”她轻声说着,手一摆,警卫牵过来两匹马,我们跃上了战马,泼喇喇朝前跑去——
李秉衡已经带着部队越过了封锁线,进入了被俄罗斯侵占的地区,炮火、硝烟已经被秋风吹散了,大地一片宁静,只有我们十几匹战马的马蹄叩击著大地,发出令人昂奋的声音。
追上了我的警卫团,团长李相林递给敏儿一份战报,敏儿撕开信口看了看说:“李部长的军队已经把哥萨克骑兵团全歼了,我军死亡三百多人!现在他们正向前推进!第二支队已经解放了双城子,中国的老百姓都乐蒙了,拎着大片刀满街追杀着俄国的官员!第三支队伍进展的不太顺利,与两方面涌来的敌人打的挺苦,牺牲了一千多战士,不过万岁的岳父、陆军司令长叙大人到信心挺足,他说现在已经把敌人的主力吃得差不多了,马上就会向前推进了!”
傍黑天,我们停在了牡丹江和远东的交界上。李相林一面指挥战士们安营扎寨,一面对我们说:“这里没万岁的事,敏妃娘娘还是陪万岁再看看我们祖国的山水吧,明天就进入敌占区了!”
敏儿巴不得有机会陪着我单独走一走,她立刻高兴的挽起我的手臂朝前走去。
远处还响着隆隆的炮声,我知道,战斗进展得并不顺利,俄罗斯的士兵有一种天生的野性,在战场上是不会轻易退怯的。我想着左宝贵那份邸报,俄罗斯正从内地向远东增兵,他请求出兵奇袭他一把,我反复考虑了半天,还是否定了他的建议。
现在我们的国力还不允许我们大打。五、六年的生聚时间毕竟太短暂了,无论是国家还是百姓都不太富裕呀!大清这些年让慈禧和外夷入侵搞得快要崩溃的经济刚刚复员,是经不起大折腾的!就现在这两场大战,要不是珍儿拿出五千万两白银交到国库,要不是曾纪泽从英国借回三千万两白银,长叙又拿那钱买回大批军用物资,李鸿章早就叫苦连天了!我们怕也支持不到现在!可也不能坐等他的增兵到来,我得赶在他增兵到来之前解决这一仗!
我算算时间,他们的增兵到来,还得一周左右,我们必须在五天内结束战斗,然后巩固与他对峙的防线。
敏儿很喜欢这宁静的气氛,她的头枕在我的肩上,嘴里轻轻地哼着朝鲜歌曲,人几乎完全沉醉在大自然的安谧里了。
天渐渐的黑了,远山已经淡化得像飘浮的云,潮湿的山林气息更浓重了,淡淡的清香让人流连忘返。又走了片刻,夜色更浓了,远处不时传来狼吼熊吟!
我低声说:“太晚了,回去吧,该吃饭了!”
敏儿什么也不说,只是执拗地挽着我朝前迈着步子!
突然,我的心里一阵悸动,一种杀气瞬间朝我们扑来,我急忙把敏儿一推,让她顺着草地滚到后边,我则往后一闪,一个黑影簌间飞来,我躲开了致命的一击,顺势搂住了那人:“哇,好柔软啊?她怎么是个女人?”
现在的场面很诡异,一个刺客,竟被她要刺杀的人紧紧地搂在怀里,那高挺的酥胸正紧紧地压在我的胸口上,那柔软的小翘臀正在我的一只大手下被揉捏。
我像被电了一下,瞬间就松了手,她却顺手把手里的匕首又朝我刺来。
我急忙扭住了她的手,把匕首抢下来,扔给旁边发愣的敏儿,然后又把她紧紧地搂住,任凭她挣扎,她的小嘴咬着我的肩膀,伸出秀腿不停地踢我,她扭动着小屁股向后使劲,想挣脱我的怀抱 ,她的手锤打着我的后背,我都没再松手。
敏儿现在缓过来了,她嗖地跃起来,举着那把匕首,像头疯狂的母豹,朝那女人刺来,我吓了一跳,抱着那女人一跃躲开了。这一下敏儿愣住了:“你不想杀她?她可是要杀我们呀!”
那女人也愣住了,她不再挣扎了,反把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脸贴在了我的脸上,杀气没了,代之而来的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体里飘出,我知道,她已经没有敌意了!
我抱着她边朝回走边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一声不吭,两只小手却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起来,脸也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蹭得我好吸痒#糊的身子也不停地抽动起来,似是在哭泣。
我还是在问:“你说呀,为什么要杀我?你不能是个哑巴吧?”
她依旧没说话,但头突然抬起来,伸着柔嫩的湿唧唧的小嘴在我脸上一连亲了几下,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手重新搂住我的腰。
我拍了她一下小屁股,仍然追问道:“你说呀,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突然抬起头,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她那闪着光亮的大眼睛我还是看得十分清楚的。她盯了我半天,突然喊道:“你还追问啥,人的身子都决心给你了,你还信不着?难道你非得让我说出来,因为你是中国皇帝,你在杀我们的国民,我就得刺杀你的话吗?这话好听吗?”
我一愣,她那生硬的汉语告诉我,她是俄罗斯人。
我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俄罗斯人侵占了我们大片领土,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难道我们就伸着脖子等着让你们宰割才对吗?我们就不该把失地收回吗?你们俄罗斯上个世纪还是欧洲的一个大公国,这个世纪你们利用我们的软弱,占了我们五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难道我们不该收回来吗?”
她愣住了,呆了一会儿才说:“我爸爸太贪了!我劝过他多少次,他都不听!”
这回是我愣住了,我停了一会儿才说:“你是沙皇的女儿?”
她搂着我亲了一口说:“小女儿叶卡捷琳娜,怎么样,给你当个小甜心也不辱没你这皇帝大人吧?”
我问道:“你不杀我了?”
“我已经跟踪你一天了,你那潇洒的英姿和威武的气质早就把我征服了!可国恨还是驱使我要来杀你,刚才你没让你的女人杀我,使我一下子把恨都变成爱了,我已经被爸爸许聘给别人了,我没办法,也不能抗拒,可我的处女宝还在,我的心还可以自己支配,我要给你当个小情人,我要把我的第一次交给你,你不会反对吧?”说完搂着我就亲了起来,小丁香伸进了我的嘴里不停地搅动著,鼻子里还低低地哼哼着,摆出一副任君品尝她这嫩豆腐的架子!
我可不傻,阵前来这套美人计,是不是想让我放弃海参崴呀?那我可不干,你再好的美女,也抵不住我那海港啊!何况现在我还没看清你的庐山真面貌呐!
我扭头躲开了她的小嘴,一拍她的小屁股说:“当情人也没你这么急的呀,我问你,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把她问得一愣,她呆呆地看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爱还能带什么条件吗?我喜欢你,想跟你共度良宵,这是不需要什么理由和条件的,爱就是爱,是不能加什么水分的!我不是卖淫女,不会用什么条件换走我的处女宝的!别说是金钱,江山也不行!”
听着她的铿锵的话语,我倒没话可说了,我没想到她这看似随便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熟悉的人,可她却是极严肃地对待这个问题!
我什么也没再说,而是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来到了大帐前,李相林看见我又抱回个女人,就急忙把我们领进一个帐篷里。
我把姑娘放在铺好的床上,敏儿急忙给我端来一盆温水,我刚要去洗脸,一抬头却看见了那姑娘:“哇,简直美得冒泡了!”
白里透红的粉脸,弯弯的柳眉,玉挺的鼻子、长长的眼睫毛,大大的黄绿色的眼珠,一头金黄的秀发,一身玲珑凸显的魔鬼身材,都让人盯上去不想把眼睛离开!都说莫斯科美女如云,原来此话不虚啊!
姑娘也痴痴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她竟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搂着我就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敌对的国家?为什么我们不能生死相许?为我们我就不能嫁给你?”
我紧紧地搂着她,安慰着她:“俄罗斯你说了不算,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自己的爱、自己的心,不还是可以自己说了算的吗?”
过了好半天,她的哭声才停了下来,她咬着牙说:“我决定了,管它打不打仗,管它敌不敌对,我就给你当个小情人了!”
敏儿看看我,看看那姑娘,然后悄悄地走了出去。
我拍着她:“来,听话,下来洗洗脸!”
她身子在我怀里一扭:“嗯,你给我洗!我要享受一下情人的关爱!”
这丫头,倒会享受!我抱着她,一起洗了脸,然后回到床上,把她放在床上。
她的胳膊一下子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小嘴送到我的嘴边,“嗯嗯”了半天我才让她给嗯明白了,急忙把舌头伸了出来,她一下就给含进了嘴里,香甜地咂唆起来!
舌头让她裹得又酸又麻,我下边那东西可不老实了,腾地支了起来,紧紧地顶在姑娘的小腹上。
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松开了被她裹得火辣辣的舌头,盯着我的脸说:“你想要了?你想要我的身子了?”
我被她说得脸通红,急忙说:“走,快下地,我该吃饭了!”
她搂着我执拗地说:“你还没回答我呐?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身子了?”
我亲了她一口:“现在还没想,我们还得吃饭,我还得处理传来的邸报!你知道,我们的军队在和俄国人,也就是你父亲的军队在打仗!”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虽然现在就想要,可你是皇帝,你得处理军国大事,只有处理完了,你才能享受女人的恩爱!”
我点了点头#糊立刻兴奋地说:“这么说你同意当我的小甜心了?”
我又点了点头。她立刻下了地:“走,吃饭去!咦,那位姐姐呐?我没当过人家的甜心,我不懂那事,我得让她教一教才行啊,她能不能和我们一起来做爱?你不会反对吧?”
我一下子惊呆了:“她这是单纯?是开放?还是想融进我的女人们的圈子里呐?起码是对敏儿示好的一种表示吧?”
敏儿指挥着下人把饭菜送到了帐篷里,她趁那姑娘不注意塞给我一个条子。扭身想走,被姑娘一把拉住了,两个人耳语了半天,敏儿笑着打了她一拳,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说:“那就听妹妹的,我们先吃饭吧!”
三个人吃完了饭,我匆匆走出了帐篷,在外面借门口的灯光看着那纸条,上面写着:“李部长来了,在主帐等你!”
我急忙来到了主帐,见李秉衡和长叙两个人等在那里。看见我进屋了,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万岁,您还好吧?”
我拉着两个人的手问:“怎么,是不是骨头不太好啃?”
李秉衡说:“一切都在预料中的!也没什么难的,只是敌情发生点变化,北线敌人从伯力那边调过来一个师团两万来人,已经从伯力出发了!”
我扭头对李相林说:“布好警戒,那个新来的女人也不能让她过来,把几个参谋都叫来,我们要开个紧急会议!”
没一刻钟,几个参谋气喘吁吁跑来了,我笑着说:“急什么,刚吃过饭,别弄个消化不良!”
参谋人员挂好大地图,我凑近看了看,李秉衡指出敌人所到的位置。妈的,有三天路,就能和北线接上火,那样一来,那里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我在帐篷里转了半天才停下脚,对李秉衡说:“让海波部队在伯力渡江,打一下子,把敌人牵回去,然后就撤回!”
李秉衡为难地说:“海波怕是难打,黑龙江水军大部分在我们这里呐!”
他这一说我忽悠一下明白了,正是黑龙江水军集中在这里,才使伯力的敌人放心大胆地抽兵来支援远东!
臭棋,我绝对是走了一招臭棋!这臭棋使海波的佯攻都成了可笑的小儿科!
现在怎么补救呢?
我转了半天,猛地想起海波在奇克特的干岔子岛有一支秘密舰队,奇克特正在海兰泡和伯力之间,如果在那里突然出现一支中国舰队,伯力还敢往外派兵吗?可海波的秘密也就露出来了!我权衡了半天,最后一拍桌子说:“通知海波,让他的舰队大摇大摆开进奇克特港,并在那里摆出过江的架势,如果敌人回兵,我们就偃旗息鼓,如果他不理,就让海波趁势渡江,抓他一把再说!”
李秉衡一听高兴地说:“好,我们就来把围魏救赵!让海波拉出打伯力的架子!看他还敢动那些虾兵蟹将!”
电报拍过去了,片刻海波就回了电:“战士正在登舰,坚决执行命令!”
看看安排完了,李秉衡就要走,我说:“二位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
长叙因为在北线担任总指挥,他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他带着他的警卫连,开着几辆汽车走了。
李秉衡一看长叙走了,立刻笑着说:“万岁艳福不浅啊,听说弄来个俄罗斯的姑娘,美的你那帮警卫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只好实话实说,他笑着说:“那就好办了,把她扣下来,逼沙皇从被占领土上撤走!”
我笑着打了他一拳:“你这招儿也太损了,人家信任你,你却拿人家当筹码,这也太不道德了!再说,沙皇也不会为她撤兵的!这招连想也别想,咱们不能在国际上丢那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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