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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他又亲自跟董事长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最后,一切被他化解了。
    但是,他觉得,也不能让巩雪清就那么不疼不痒地再回去。于是,他亲自批了一套家具给我们部,算是给她的季度奖励。今天早上,还特意从医院里出来,到大厦门前显示一下健康的身体,向老丁一派示示威。顺利的话,最迟本周五,他就可以出院了。
    赵总,的确是个牛人!
    他在会上还说,“巩雪清,不是一个人,她是一块阵地。我们这次退缩了,他们就会更加猖狂。如果,我们要是一直退缩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无路可退!
    现在巩雪清出事儿了我们不管,等到轮到我们自己出事儿的时候,也不会有别人来管。
    所以,我们要从各方面顶住压力。
    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只要是我老赵的人,谁都不许动!”
    大伙自然热血沸腾。
    别说他们,我听她的转述都血脉贲张。
    而巩雪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倒很平静,“……,会后,他还把我单独留下来。”
    听了这句话,我本来兴奋的心脏却猛然一缩,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他,他?”
    巩雪清摸摸我的手,“他就是对我说了几句话而已。”
    真怪,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赶忙解释道,“对对,我就是想问问他说了些什么?”
    “他对我说:‘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已经不能给你一个很好的家庭,可不能再让你失去一份很好的工作。放心吧,只要我能站起来,就不会让别人碰你。’”
    赵总,真是条汉子!
    我被他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同时又隐隐有一丝妒忌,唉,要是我有一天能如此豪迈地对自己的爱人说这些话就好了!
    可度量我的能力和状况,我能说的,只有这句,“放心吧,谁要敢欺负你,我就骂死他!”
    真失败!
    “赵总,赵总真是太棒了。”我喃喃地说道。
    巩雪清浅笑了一下,“他就是这种男人,霸道、义气、有权谋。凡是他的东西,谁都不能侵犯:权力,女人,都是一样。
    权力,就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补药!
    要不他能恢复的这么快?
    我对他而言,不是巩雪清,而是他曾经的一女人,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是他领地里的一颗树。
    尹航,你说怪不怪,要是以前我听了他最后一句话,我会恨不得为他去死。可现在,我却非常平静。”
    “为什么?”我傻乎乎地问道。
    “你说呢?”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不敢继续看她,低头去拿茶杯来喝,“我,我也不知道。”
    她看了我一会儿,笑了,“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咱们,点菜吧……”
    吃饭的时候,我们边聊边吃。
    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我都记不清楚了。
    我只记得自己一直很开心,巩雪清一直在笑。
    是啊,不管怎么样,她回来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饭,从餐馆里出来,我发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都是可爱的。
    巩雪清走在我的右边,步子轻快的有些顽皮。
    很奇怪,有时候,我总觉得她比我小。我能感到,她那层厚厚的职业盔甲下面,肯定是一颗依然清纯、依然新鲜的心。
    走了一会儿,我们对看一眼,差不多同时,“咖啡?”
    “好!”
    她笑了,“那边有个超市,你不顺便进去一下?”
    我莫名其妙,“干什么?”
    “白糖、老陈醋,十三香,里面都有。呵呵,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鸡尾咖啡!”
    快走到咖啡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不知为什么,那个陌生的号码突然让我心惊肉跳。
    我赶紧接通了。
    我妈颤抖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尹航,赶快,赶快,你爸出事儿了。你赶紧到市中心医院……”
    挂了电话,我已经傻了。好像在梦游过程中突然醒过来,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的最边缘。
    “尹航,出什么事儿了?”巩雪清关切无比地问道。
    我好像被提醒了,撒腿就要跑,“我爸脑溢血,已经进了手术室了。”
    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说真的,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仍然不敢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虽然我知道有人会得脑溢血,甚至有人会得更严重的病。可是,我总觉得那些事情很遥远,好像不会发上在我们家人的身上。它们可以发生在新闻里,报纸上,电视剧里,可是,不应该发生在我父亲身上啊?
    没道理啊?
    巩雪清一把拽住我,“别慌,打车比跑快。”说着,她已经伸手在拦车了。
    一辆出租靠过来以后,她拉起我就往里塞,“记住,别慌,你要慌了,你妈怎么办!现在她就指靠着你呢。”
    我擦擦眼泪,使劲儿点点头。
    “等我两分钟。”她使劲捏了我手一下,转身往那边的ATM机跑过去。
    片刻之后,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把一叠钞票塞进我的怀里,“只能取五千,估计手术押金什么的也够了。再有什么需要你给我打电话。快走吧。”
    她拍拍车顶,出租车立刻开动了。
    到了医院门口我就要下车,出租师傅把我拦住了,“手术室在病房楼,我给你拉到楼前头。你从这儿下,还远着哩。”
    我感激地,“谢谢师傅。”
    他叹了口气,“唉,我老头儿去年做的手术。这东西,碰上就没法儿。”
    我揣着钱,等不及电梯,一口气冲上四楼。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大厅,大厅里面有两扇关紧的毛玻璃门,上面有红字,手术室。
    我刚进大厅,母亲迎了上来,眼睛红红的,但脸上没有泪痕,比我想象的要坚强的多,“进去一个多小时了。
    多亏院门口值班的那几个保安和咱对门的陈叔叔。
    你爸买菜回来的时候突然摔倒在门口了。然后,还吐了。后来,就昏迷不醒。
    保安赶紧就打120。你陈叔叔刚好下班回来,就跟着车一起到了医院。押金都是他垫的,手术一点都没耽误。
    下班回来,你陈叔的爱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你的号,没法通知你。陈叔他们现在已经走了。我到了手术室,才想起来,得给你打电话,就……”
    母亲颠三到四地说着,既是想向我说明情况,可能也是想趁机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说实话,来的时候,我非常怕,怕的手脚冰凉。
    可是,一看见母亲,我就觉得,自己不能再怕了。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神经质地揪着我短袖上的纽扣,可自己一点也不觉的。
    她在我面前站着。我突然发现,原来,母亲比我矮的多#糊的头顶还不到我的下巴。
    小时候,我总觉得他们像天空一样高大、可靠。
    可现在,天空开始动摇了。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的颤抖,头顶上没有染到的白发从表层的黑发下面露出来,好像是憔悴的白梅花。母亲一直在家里染发,都是由我父亲动手。
    “……,儿子,怎么还不出来啊?你说,这个手术不难做吧?”
    我强笑着,“妈,这种手术很常规。这个医院最强的就是脑外科了。听说在全国都是数的着的。放心吧,时间是长点,那咱不是赚了吗?反正手术费就那么多。”
    母亲气的要打我,“你这个孩子,净胡说。时间越长,你爸不越受罪?”
    但是,这么一来,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赶忙跟她聊点别的,比如手术后怎么给他做按摩,到那儿去针灸效果好,等等。慢慢地,她稳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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