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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公调
虽然白逸终于得偿所愿,跟殷暮白确定了实质关系,但对于两人来说,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改变。殷暮白的温柔只保留了一晚,次日一早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完全不理会白逸偷懒的要求。
白逸试着将阮渺的方法用出来,尽量去迎合殷暮白的习惯与思维,试着在两人之间摸索出一个平衡点。这样的努力是有成效的,殷暮白和他在一起时,明显轻松了很多,也愿意和他说一些凌晨的事情。
白逸暗暗将这些话记在心里,既是为殷暮白分忧,也有加重自己砝码的意思。如果闻言的计划失败,自己还有用武之地。他不会去影响殷暮白的决定,不过有一件事,他是无论如何不想看见的。
“哪怕是专属奴隶,也要时刻有这种心理准备。”阮渺听说白逸在闹脾气,主动来劝他。那语气高深莫测,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物伤其类。
白逸这次依旧是被罚面壁,跪在墙角一声不吭。他不喜欢殷暮白亲近其他奴隶,何况是在公开的场合下。
好的调教师对俱乐部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因为有殷暮白这么好的主人,哪怕凌晨某些方面令人厌恶,在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气的。
因为殷暮白要亲自出手,这次的公调早就吸引了不少观众。虽然仍有不少单纯为了满足欲望而来的客人,但一些技巧高超、十分挑剔的客人也要参加。
殷暮白原本就没打算用白逸,眼看公调日期近在眼前,当然要把奴隶人选定下来。这些天殷暮白都在调教其他奴隶,白逸忍不住发了点脾气,才会被罚。
“殷暮白真是太宠你了,”阮渺摇头叹气,白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容易就让你做了中级奴隶,其实你连什么是真正的公调都不知道。”
白逸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表达自己的不满。不就是当着别人的面调教么,他又不傻。
“殷暮白调教过的奴隶都是身价百倍,这对凌晨来说是好事,对奴隶来说也是这样。”阮渺解释道,“但你不同,让你暴露在众人眼前,只会为你带来麻烦,相信殷暮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另选人选。”
“我当然知道,可这不代表我能忍受他和别人如此亲密。”白逸自认与阮渺的关系近了许多,便直接道。“一场成功的调教,需要主奴之间完美的配合与信任,而这是最容易滋生其他东西的。”
“原来你只是嫉妒。”阮渺淡然看了白逸一眼,“奴隶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主人的愉悦,没有资格去限制主人的自由。当然,那些临时契约型的主奴会事先做好约定,而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逸起初觉得被鄙视了,可仔细品味一番,阮渺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也不清楚自己对其他奴隶的反感,是出于专属奴隶的立场,还是情人的立场。
“公调你坐哪里?”阮渺忽然问道。
“那种场合还能有我的位子?”白逸知道自己的底细,也担心殷暮白会分心,所以即使好奇,也没有提过。而殷暮白也没有让他去看的意思。
自从被殷暮白拒绝后,阮渺就有些和殷暮白唱反调的意思,此时嘴角一勾,柔声道:“要不要跟我一起?”
白逸着实犹豫了很久,最终也只能感叹一句,好奇心杀死猫。
公调的场地白逸见过,却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巨大的舞台上,隐藏着各式各样的机关,方便调教师使用道具。观众座椅见都留有空隙,既保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也让客人自带的奴隶方便出入。
最令白逸吃惊的是,这里的二层还嵌有包厢。通往二层的电梯只有内部人员和高级会员可以使用,内部装饰豪华奢侈自不必说。而且由于灯光巧妙的设计,一楼的客人很难注意到包厢的存在,包厢里的人却能将下面的场景一览无馀。
大概是白逸的名声已经在凌晨内部传开了,工作人员见阮渺带着他进包厢,也是一脸淡然,似乎早有准备。两人分别得到了象征内部人员的透明玫瑰胸针,而阮渺也得到了一张金色面具。
阮渺将面具丢到桌子上,拿起一杯红酒,却没有喝,而是认真看着场中的情形。白逸只得到一杯果汁,不过殷暮白下了禁酒令,他也不敢开口要酒喝。
包厢里唯一一把椅子被阮渺占据了,白逸只能席地而坐。幸好这里的地板不凉又干净,白逸还能忍受。不知不觉间,他也受到了殷暮白洁癖的影响。
会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带着面具,有的则是毫不忌讳地以真面目示人。有的独自一人参加,有人则是带着奴隶出现,主人坐在座椅上,奴隶或是跪在一旁,或是被主人圈在怀里上下其手。
白逸的包厢位置不错,也能看到其他包厢,但因为是单面透光的玻璃,里面的情形他是一点都看不出的。白逸猜想柏二少也在其中一个包厢里,说不定正和闻言亲热呢。
其实他猜得虽不中,却也不远,闻言正在其中一个包厢中。一个是名义上送自己进来的主人,一个是自己愿意付出的真正主人。面对柏二少,闻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应该。
会场的座位几乎要被占满时,公调终于开始了。主持人带着面具,有技巧地煽动一番,总有那么几个笨蛋听得飘飘然,故作矜持起来。没有这些人找麻烦,调教很快就开始了。
白逸这才知道,原来凌晨的高级调教师和高级奴隶这么多,一个个表演下来,看得他满面通红。他倒不是想别的,只不过想真正了解这个圈子的相处模式,没想到也会有冲动。
阮渺始终一言不发,白逸又是太过吃惊于种种调教手段,两人居然没好好说上一句话。时间过得很快,作为压轴的殷暮白终于出现了。
57鞭
殷暮白挑中的是一名高级奴隶,长相倒是百里挑一,此时则是双臂高高吊起,跪在舞台中央。他全身赤裸,细碎的黑发下,双目低垂,只是一个简单的跪姿,就给人一种驯服的感觉。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白逸昧心道。他知道这个奴隶挑得很符合殷暮白的口味,至少他就很难做出这种完全臣服的态度。
“他叫小卓,是高级奴隶里很受欢迎的一个。”阮渺解释道,“当初他才进凌晨时,殷暮白曾经调教过他一阵。经过今晚的表演,他一定身价大增,之后的拍卖价钱也会很高。”
因为白逸对殷暮白参加公调的事很有意见,殷暮白什么都没跟白逸说,甚至没打算让白逸来看公调。如果不是阮渺说明,白逸根本不知道这个奴隶和殷暮白早有交集。
殷暮白将他排除在外,白逸当然不满,也忍不住要吃醋,不过也没有太担心。既然这个小卓当初没能留住殷暮白,现在也不太可能。而且阮渺不是说过了,他马上就要被送出凌晨了。
与前面几位调教师华丽的造型不同,殷暮白的出场并没有惊艳之处。依旧是看惯了的衬衫长裤,身上没有任何刻意的装饰,只是穿得一丝不苟。
对殷暮白来说,哪怕是表演,要展示的也不是调教师的形象,而是奴隶和调教师的技术。不过在白逸看来,殷暮白的一举一动都有着他的目的。
从舞台边走到奴隶面前的短短几步路,脚步声以一种从容的节奏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殷暮白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了人们的心跳节律上。
殷暮白走到小卓面前,停下了脚步,眼神落到他身上。舞台上方有清晰的大屏幕,包厢里则有更方便的显示屏,白逸将小卓眼中迸发的崇拜,一丝不漏地看进眼里。当然,他也没错过殷暮白理所当然的神情。
白逸心底又开始泛酸,不过他更佩服殷暮白,能做到特别调教师,果然有特别之处。殷暮白嘴上说不在乎表演,可每一步都在突出主奴的立场。他在告诉所有人,在这个舞台上,他就是主宰!
“我果然没看错,我的殷暮白是最棒的!”白逸半是醋意半是得意道。
“是啊,这样的主人,却不可能属于我。”阮渺苦笑一声,“就算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也不需要总是揭我伤疤吧。”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白逸撇撇嘴,他完全无法理解阮渺对主人的渴望。他对殷暮白的崇拜,是想要站在同一个高度的渴望,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但跟阮渺的感觉一定不一样。
殷暮白已经从助手手中,接过了两米多长的皮鞭。大概为了制造炫目的效果,殷暮白选的是一条银色皮鞭。在黑色的舞台上,犹如一条银色的水蛇,哪怕暂时蛰伏,一旦出击,就能致对方与死地。
助手拿出了一条长布,殷暮白看似随性地一甩长鞭,便将长布撕得粉碎。布帛撕裂声清晰地传过来,白逸即使有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震。
小卓也是微微一震,不过立刻恢复了恭敬的神态,不少观众露出满意的神色。
殷暮白也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登上舞台后第一次开口。“接下来我要鞭打你,知道为什么吗?”
“奴隶不知道,”小卓乖巧道,“奴隶是属于主人的,主人如何对待奴隶,都是奴隶应该承受的。”
殷暮白点了点头,但这对一个普通奴隶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殷暮白甚至微微勾起唇角,朝镜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白逸的错觉,他总觉得殷暮白是在看他。
只是轻扫一眼,殷暮白就将注意力转回小卓身上。这是他的奴隶,也是他的责任。尽管主奴之间是完全的从属关系,但殷暮白坚持认为,主人对奴隶是有责任的。
小卓所在的地板渐渐升高成为圆形的平台,身体也随之旋转起来,变成了背对殷暮白的姿势,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他与白逸不同,骨架匀称,身材偏瘦,显出漂亮的蝴蝶骨。
如果让白逸来说,殷暮白的动作就是行云流水、翩若惊鸿,完全是一代高手的风范。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殷暮白的动作流畅优美是事实,即使只是在重复挥鞭,也显示出不凡的技术。
当然,奴隶的反应也是很重要的一项,一个镜头特意对准了小卓的脸。
即使殷暮白控制了力道,那样坚韧的鞭子,抽到皮肤上还是一阵剧痛。小卓强忍着痛苦,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然而那微仰的下巴,湿润的眼神,反而有种另类的美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卓的表情渐渐变了,痛苦之中又隐隐带了一丝愉悦。不需要再咬牙忍痛,小卓微张双唇,溢出一声声低微却诱人至极的呻吟。
哪怕白逸再不肯承认,以小卓做标准的话,白逸这个中级奴隶实在是还不够格。
等到鞭打结束时,不少观众都低声赞叹。殷暮白扬了扬手,助手便将舞台降回原处,众人这才看到小卓背后的伤痕。由脊柱起朝两侧延伸出的优美弧线,红色的鞭痕几乎漫上肩膀,构成了一只振翅的蝴蝶。
从刚刚的动作中,根本看不出刻意的痕迹,却能巧妙地画出图案。而且小卓刚刚的享受不似作假,连许多挑剔的客人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就是殷暮白的魅力。”阮渺感慨道。他手上的小型显示屏能看到各个包厢的情况。那些大客户都表现出满意,这才是殷暮白强过唐铎的理由。只不过在屏幕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之后还有几项内容,殷暮白难免与小卓有身体接触。白逸又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道:“够了,我回去了。”
“还没结束,难得殷暮白肯参加。”阮渺有些意外。
白逸鼓着腮冲了出去,光是一个鞭打,就足够他知道很多事了。现在,他还有其他事想做。
58尝试
公调当天,凌晨其他部分是停止营业的,白逸一路走来,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也对,这个时候,与公调有关的人都在会场里忙着,无关人员也都去休息了,他这种才是异类。
白逸没有在意空荡荡的走廊,一离开包厢,他就收起了赌气的表情,娃娃脸上现出一丝违和的严肃感。白逸向来是个开朗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能让他严肃对待的,往往是对他影响很深的事。
如果游名在场,一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对待,因为出现这样的表情后,白逸往往会做出某种改变,让人措手不及。不过此时,看到白逸这幅模样的,却只有邵元一个。
邵元这阵子过得不好,尤其是跟简寒相比。
当初唐铎肯收下他,不过是想拿他做线人来对付白逸。可现在白逸常常住在殷暮白这里,又和他不亲近,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唐铎也就对他没了兴趣。
而简寒呢,虽然开始不服管教,但一套手段用下来,也变成了服服帖帖的小奴隶。何况简寒的长相,实在很合唐铎的胃口。简寒倒没有刻意做什么,可人比人,气死人,他越是没有反应,邵元越是觉得自己被简寒压了一头。
今天的公调由唐铎负责,邵元是没资格上场的,偏偏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想方设法要往里凑。这里的客人都是有钱有权的主,他一个初级奴隶,就算绞尽脑汁也没能混进去,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白逸。
资料泄露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邵元也知道白逸现在和殷暮白是凑成一对了。虽然心里嫉妒地厉害,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白逸闹翻。原本打算借机示好,没想到白逸只顾埋头走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白逸的脚步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愿意去思考。唯一清晰的,就是自己的目的地。邵元悄悄跟着,忍不住疑惑:“这个时候,他去调教室做什么?”
调教室的清理是白逸一手包办的,当然也能轻松进入。如果是平时,即使没有殷暮白,即使不需要脱光衣服跪在地板上,白逸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切换到奴隶模式。不过今天不同,他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径直走到放皮鞭的柜子旁,白逸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柜门。十五条形态各异的鞭子悬挂在半空中,白逸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指,在鞭柄上一一扫过。不同材质的鞭柄能带给人完全不同的触感,但它们激发出的热情却是相同的。
白逸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狂热的心跳,殷暮白挥动皮鞭的样子不断在眼前出现。那一刻,殷暮白就是舞台上的王者,只有他,才配得上这充满魅力的武器。
那一刻,白逸嫉妒了。
他爱殷暮白,也作为奴隶崇拜自己的主人,却是第一次对殷暮白产生这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想要和他一样,想要拿起皮鞭,让面前的奴隶彻底臣服,舞台下的观众大概也是这种想法吧。
白逸取出最上面的一根短鞭,木制的鞭柄上缠绕着金色的皮料,勾勒出繁复的花纹。白逸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飘忽着走到刑架前,扬起了手臂。
邵元也觉得白逸是中邪了,居然拿了条鞭子,学着调教师的样子挥舞起来。想到白逸平时笑意吟吟的样子,邵元更加觉得有问题。也许白逸平时积攒了太多压力,靠这个发泄呢。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按理说邵元是没有资格接近殷暮白的调教室的,因此邵元做贼心虚,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吓一跳。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殷暮白冷声道。
“对……”没想到殷暮白这么快就回来了,邵元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道歉。
殷暮白摆了摆手,止住了邵元的声音,低声道:“你可以走了。”
邵元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敢再开口,悄声退了回去。
白逸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小插曲,他一门心思都放在手臂上。“不对,怎么甩不动呢!”
白逸一向是五体不勤,以前连个绳子都没绑过,突然要玩鞭子,当然做不出殷暮白那种随性而优雅的派头来。不止是动作不好看,准头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是用手腕的力道,不是手臂。”殷暮白指导道。
白逸没想到殷暮白就在身后,吓了一跳,手臂一抖,鞭子就缩了回来,直接甩到了自己脸上。
“哇啊!”白逸一声惨叫,捂着脸蹲了下去,鞭子也落到了地上。
殷暮白走到白逸身边,“起来。”
“不要,嘶……一定破相了!”白逸埋着头不肯看他。
“起来!”殷暮白再次开口,只不过变成了命令的口吻。
白逸委委屈屈地站起来,双手还贴在脸上。“你总是这样,心情好了就哄一哄,心情不好就用暴力威胁,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殷暮白原本对白逸的拖沓不满,听到这番话,却不知道该不该严厉了。白逸说的是实情,虽然自己早就习惯了,白逸却是要抱怨的。
白逸的手指露出一道缝隙,偷偷打量殷暮白。殷暮白大概是表演刚结束就过来了,还是舞台上那套衣服,只是表情不再那么高高在上,是可以真实触摸到的,身边的人。白逸有些失望,却又难免得意,殷暮白对他可是与众不同的。
殷暮白当然注意到了白逸的眼神,收起了思绪道:“过来,这里有药。”
白逸慢吞吞地挪过去,露出红了半边的脸颊。他不会掌控力道,仓促之间甩到了脸颊上,留下半公分的红痕,暂时还没有肿的很厉害,但半张脸都泛起了红。
殷暮白拿出药膏,亲手给白逸上药,算是安抚。“你喜欢鞭子?”
“也说不上喜欢,只不过看你用的时候很帅。”白逸丝毫不吝于表达自己对殷暮白的爱意。“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做拿鞭子的那个就好了。”
殷暮白眼神微动,“那你有没有想过,做调教师?”
59做不做
“什么?”白逸眨眨眼,他没听错吧,做调教师?
殷暮白捡起地上的皮鞭,“你拿着鞭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你的样子,”白逸似乎有些懂了,“想换我处在你的位置,会有怎样的感觉。”
“那你想不想做调教师?”殷暮白居然破天荒地又问了一遍,可见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我可是奴隶,我的主人。”白逸戳了戳衣领上的名牌,“这个啊,就是凌晨给我刺的字,就算大赦天下,也没有囚犯反过来做施刑者的吧。”
“你是自己要求进凌晨的,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转变身份。”殷暮白手腕一抖,鞭梢精准无比地卷住了桌角。
“那也很麻烦啊,尤其要练到这种程度,我受不了的。”白逸耸耸肩。他是天生的少爷命,一点重活累活都不想干,当初选择码字赚钱,也有这个原因。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殷暮白步步紧逼。
白逸偷眼看他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有一点点向下弯,看来殷暮白已经生气了。从某种角度来说,殷暮白实在是个专制的暴君。
“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主人?”白逸软化了态度,又开始卖萌撒娇。而且这种事他从没想过,立刻给出答案也不现实。
“也好,还有时间。”殷暮白还是吃他这一套的,点点头,将鞭子递了过去。
什么还有时间?
白逸才要问,殷暮白就继续道:“收拾好,你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训练量也要回到正常水准。”
“我身体还没好呢,真的真的,现在伤口还很疼的。”白逸忙着找借口,也就把问题抛到了脑后。
殷暮白对白逸的身体再了解不过,眼神一暗。“我不想听你编出的借口,哪怕不是刻意的。我说过很多次,奴隶也不该对主人有任何欺骗。”
“现在又把我当奴隶了,明明刚刚还问我,要不要做调教师。”白逸小声嘟囔。
“至少现在你只是我的奴隶,”殷暮白道,“等你能做到小卓的程度,再来跟我比较。”
白逸噎了一下,又开始冒酸水。有人像他这么惨么,同一场表演,既嫉妒主人,又嫉妒奴隶。
殷暮白没留他住下,只是在他出门前提醒道:“和你住在一起的邵元,刚刚就在门口。”
“哦。”白逸点点头,他刚刚似乎看到个熟悉的人影,原来是邵元。朝殷暮白露齿一笑,白逸道:“他的事我心里有数,放心,我吃不了亏的。”
白逸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殷暮白只需要点到即止。殷暮白朝外走去,经过白逸身边时,忽然低下头,在白逸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
白逸的脸颊瞬间烧红了,殷暮白这种不经意的小情趣,总会让他措手不及。等殷暮白都走远了,白逸才一跺脚:“晚安吻怎么能只吻额头呢,早知道就长高一点了!”
简寒听说这件事后,只是微微一怔。“这也没什么不好,总不会比做奴隶还差吧。”
做调教师要劳心劳力,还不如做奴隶呢。只要完成殷暮白安排的任务就好,总不会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什么事都有殷暮白担着。
不过他这个奴隶做的太特别,他也不会在简寒面前说出来,只是低声道:“那也未必啊。”
简寒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也认真起来。“白逸,你做调教师吧。”
“啊?”白逸歪头,今天一个两个怎么都鼓动他大反转呢?
“如果,如果以后能有机会……”简寒无意识地抓着床单,“你来做我的调教师吧。”
白逸一愣,他还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虽然简寒从没抱怨过,但白逸自己觉得对不起简寒。简寒是真的关心、依赖着他的,他却总是顾着殷暮白,享受着二人世界。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调教师,会不会真的能帮助简寒呢?
“果然,还是不行吗?”简寒苦笑一声,“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不是的,”白逸急忙道,“就算我真的要做调教师,也不会留在凌晨的。”
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简寒的脸都白了。“是啊,你总是要走的。”
“简寒,你听我说!”白逸都要冒出汗来了,扶住简寒的肩膀道,“凌晨不是一个真正的sm俱乐部,它只是一个销金窟,一个黑洞。它已经从根上烂掉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推倒的。”
白逸抱住简寒越来越瘦削的肩,柔声道:“到时候不止是我,你、闻言、邵元,还有其他的奴隶,都可以离开这里的。”
简寒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但很快又消失了。“小逸,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凌晨能存在这么多年,就不会轻易倒掉。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白逸张了张嘴,却只是蹭了蹭简寒的颈窝。虽然柏二少很有手腕,但能不能推倒凌晨还是未知数。就算真的有把握,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跟简寒明说的。
简寒平复了心情,反而安慰起白逸来。“你不要多想了,既然殷先生这么问,就一定肯给你机会的。就算暂时做不了决定,也不妨先试试。”
白逸也顺势拉回话题:“你觉得我该试一下?”
“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其实很强韧,适合做调教师也说不定。”简寒说出自己的感受。
白逸又私下里咨询了闻言的意见,闻言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可。”
伊晟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特意跑来绕着白逸转了三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盯着白逸。白逸斜他一眼,“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都没有,”伊晟摸了摸下唇,“不过,殷暮白的眼光,还从没有错过!”
60躲藏
将熟识的人问了个遍,连白逸自己都有些动摇了,也许他真有那么点天分?他这里想通了,殷暮白却不怎么积极了。
“在你真正达到中级奴隶的标准之前,是没有资格做调教师的。”殷暮白拿起弹性十足的短棍,在白逸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别乱动,夹紧。”
白逸呜咽一声,急忙又将身后的东西夹紧了些。
殷暮白说到做到,对白逸的训练又加大了量。白逸想了无数办法耍赖撒娇,可一看殷暮白面上掩不住的疲倦,就什么都说不出了。殷暮白累成这样还不忘训练他,他也不能辜负殷暮白的心意啊。
现在,白逸正裸身伏跪在殷暮白脚边,口中含了一颗镂空口塞,只得半仰着头。身后则是夹着一根三指粗的按摩棒,因为只进去了一寸,长长一截还悬在外面,稍一松力就会掉下去。
好几次白逸都忍不住出声抗议,殷暮白开始还会理会,后来直接就是一击。一会儿工夫,白逸背上已经多了三四条痕迹。
殷暮白正忙着工作,白逸偷眼瞧了瞧,满屏的数字图表。白逸眼睛都要转成蚊香了,深觉对不起自己的数学老师。他天生对数字不敏感,反倒是在文字方面有点优势,不然就算游名想捧也捧不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规定的时间,白逸全身都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夹太久,按摩棒居然还牢牢地挂着,没有掉下来。
白逸见殷暮白没有反应,拿脸颊去蹭殷暮白的膝盖,对着殷暮白眨眼睛。时间到了,也该给我放下来了吧。
殷暮白似乎才想起白逸来,给他摘下口塞。“把口水擦干净。”
又不是我想流口水的!白逸委屈地哼了一声,活动着自己僵硬的下巴。又转过身翘起臀部,示意殷暮白把身后那东西弄下来。
殷暮白先是轻轻揉了揉他的臀瓣,再靠近穴口揉按几下,这才把按摩棒取出来。白逸只觉得身后的东西渐渐滑出,穴口不自主地收缩起来,口中也溢出一声呻吟。
殷暮白眼神一黯,居然有些情动。
白逸伏在他面前,脊柱弯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白皙的脊背上还有他留下的红痕,圆臀翘起,还连着条小尾巴,像是只不听话的小野猫。如果不是在工作中,殷暮白还真想和白逸做些什么。
“今天的表现不错,明天要练习自己将按摩棒吞进去。”殷暮白吩咐道。
“不是吧,”白逸哀嚎一声,“我觉得自己是被卖进倌馆了,专门训练怎么讨好男人。当然,只要对象是主人的话,也可以忍受啦。”
“这只是凌晨的要求,你既然暂时出不去,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殷暮白道。
白逸听出些别的意味,“主人觉得,这种事其实没必要?调教的话,总会用到的。”
“sm的形式有很多种,捆绑、鞭打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其他的行为。”有打算培养白逸做调教师,殷暮白也不介意提前对白逸说一些。“至于性行为,并不是必要的。”
“是吗?”白逸考虑了一下,没有应声。虽然殷暮白在调教方面算是很有地位,可各人的口味不同,不能说他不喜欢的,就一定是不好的吧。
在性方面,白逸还是很放得开的,只要是跟喜欢的人,做点刺激的事情也无妨。欲拒还迎的把戏偶尔用用算是情趣,平时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热情不也很好吗?
从这一点上看,床笫间的调教也是很不错的选择,至少能跟鞭打之类的方式相提并论吧。难道是殷暮白在凌晨看得太多,反而对性方面的调教反感了?
白逸还在转着心思,殷暮白却没时间陪他耗。“我今天会很晚,你做完清理就回去吧。”
白逸知道他一时半刻也做不完,只能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他要负责殷暮白所有房间的清理,也不轻松。
因为这次的公调,凌晨的生意越来越好。而且殷暮白和阮渺一直想减少奴隶的数量,保护好凌晨里的奴隶,总要跟其他几个老板勾心斗角。
等殷暮白处理好工作,却发现白逸已经回来了,正跪坐在一边打瞌睡。“白逸,醒醒,你怎么还没走?”
白逸洗过澡,换了睡衣,正是半睡半醒间被叫醒。揉揉眼睛,白逸软绵绵道:“我等你。”
殷暮白心头一软,朝白逸伸出手,将他拉起来。“今晚想住哪里?”
这么明显的暗示,白逸顿时睡意全无,两样放光道:“跟你睡!”
殷暮白也露出一丝笑意,“你先回卧室,我马上过去。”
白逸得到允许,乐颠颠地跑回了卧室。
他和殷暮白虽然有了实质上的关系,可也只那么一次,白逸早就打好主意,今晚要色诱的,没想到这么顺利。
才进卧室,白逸就扑向中央的大床,谁知道半路被人截住了。
“呜呜!”白逸吓得一抖,看到对方,只能翻个白眼。
闻言自动退后一步,放开白逸。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脸色苍白,力气也比上次小了很多。
“你怎么了,还跑到这里来?”白逸实在无语。就算他答应要帮闻言,也不能天天做保姆吧。
“这瑞安全,让我藏一会儿。”闻言低声道。
“你又惹什么事了!”白逸顿时紧张起来。
闻言垂头不语,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殷暮白回来了。
跑已经来不及了,可如果让殷暮白看到,事情一定会闹大,毕竟上次殷暮白已经对闻言生厌了。白逸急得搓了搓手指,急吼吼将闻言塞进衣柜,警告道:“别出声,明早我把你放出来。”
殷暮白一推开门,白逸就扑了上来,嘟着嘴巴索吻。殷暮白心情还不错,也回应起来。白逸的唇很软,殷暮白单手托着他的后脑,压上去吻吮,舌尖长驱直入,吻得白逸神魂颠倒。
白逸迷迷糊糊推上门,勾住殷暮白的脖子,诱惑地低吟一声。
殷暮白也不想放过白逸,一个反身将他压到门上,手便探进了衣服里。
61第二次
白逸倾向于裸睡,就算穿睡衣,也是选择柔软宽松的款式。上次回公寓,就把自己最喜欢的睡衣带了回来。这样正方便了殷暮白的侵略。
胸前被撩拨,白逸轻喘一声,痒得瑟缩了一下,却又忍不住挺起胸口,贴近殷暮白的指尖。
白逸的个子要矮些,殷暮白嫌这样的姿势不方便,直接揽着白逸的腰,将人半抱着扔到了床上。自己则是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精壮的上身。
白逸吞了吞口水,心想不愧是练过的,身材真是好。白逸的睡衣早卷起了边,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他扭了扭身体,松垮垮的睡裤也从腰上蹭了下去,刚好露到小腹边。
殷暮白双手分开白逸的双腿,挤进白逸腿间,单手撑在白逸耳边,细细吻他。只是被殷暮白吻,就足够白逸起反应了。他倒不觉得丢人,反正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灵肉结合才是最好的。
殷暮白对白逸的反应也很满意,却只在小小白上摸了一下,便探向了后面的臀沟。白逸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乖乖挺腰,让殷暮白的手指伸进去,他也有点等不及了。
不论是体格还是性格,殷暮白都是强势惯了的。白逸最怕殷暮白生气,转头就丢掉他,所以从来都是顺着殷暮白的。在做爱方面,白逸不是没想过翻身,可用脚趾想都知道殷暮白不会答应,也只能忍了。
殷暮白灵活地探索一阵,白逸就觉得后面有些迫不及待。他今天塞着东西过了好久,放松起来也很容易。
殷暮白见他准备好了,也不打算再等,直接将白逸翻了过去,变成趴伏的姿势。这样白逸会轻松一点,而对殷暮白来说,这样的姿势也更有征服感。
白逸趴在床上,脸颊贴着枕头,双眼也被情欲熏地水润。然而下一刻,他看到了衣柜。这才想起透过衣柜中间的缝隙,还有个人看着他们呢!
白逸在床上还是很放得开的,不过前提是两人相爱。要在外人面前做,他还真没这个心理承受力。尽管不是没和闻言“坦诚相见”过,但那相当于公共浴室,可不是在闻言面前演活春宫。
“主、主人,今天很晚了,不然还是算了吧。”白逸急忙道。
殷暮白动作一顿,又摸到白逸硬挺着的部位,“你不是很想要?”
“那个……做太多对身体不好嘛。”白逸侧过身躺着,避开殷暮白的手,讨好道。
然而转过来他才发现,殷暮白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牢牢锁住自己。白逸吓了一跳,忽然想到自己以前见到的,才送进动物园的狮子,只是这么冷冷盯着,就让人冒出一身冷汗。
那一瞬间,白逸几乎以为殷暮白看穿了。知道自己把闻言藏在这里,殷暮白对他就没有信任可言了,这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幸好殷暮白很快收起了冰冷的眼神,低声道:“怕疼?”
白逸如释重负,顺着殷暮白的话回答:“有一点。”
“你听话一点,我就会温柔一点。”殷暮白含住白逸的耳垂,显然今晚不打算放过他。
“恩啊……”白逸觉得一股股电流滑过身体,其实也不想就此打住,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把灯关掉。”
“这是你自己选的。”殷暮白起身去关灯。白逸的话在他看来就是不服从,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房间里暗下来,白逸只是勉强看到面前的人影。视觉变得模糊,触觉就尤其敏感。拥抱着殷暮白的身体,感受着他的体温,甚至连殷暮白的呼吸都能清晰地分辨,白逸忍不住渴求更多。
殷暮白没有让他多等,他很快褪去彼此的衣物,含住殷暮白的乳尖吮吸轻噬。白逸想要控制自己的声音,却还是被酥麻的刺激引诱着,发出羞人的呻吟。
然而殷暮白也没有轻易放过他,抱住白逸一个翻身,变成了白逸双腿分开,伏在他身上的姿势。碰了碰白逸身后,殷暮白道:“自己来。”
白逸没想到还有这种方式,愣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惹到了殷暮白,今晚总是要受点罪的。
火烫的东西还在臀缝里轻轻摩擦,白逸翘起臀部,感受着尖端滑到后穴处。虽然经过扩张,但吞进殷暮白的东西还是有些费力。白逸只好将手探向身后,握住身后的硬杵,一点点,但白逸知道闻言又是盯上了哪里的资料,光是会开开关也没用。就算是弄到了密码,他还未必找得到输入框呢。
为了让自己这个师傅不太丢脸,白逸决定回去恶补一下。他自己是没有这方面的东西,但殷暮白有。
殷暮白那间书房不是用来摆着好看的,他读书读得多而杂。这还要归功于阮渺的父亲,他虽然对殷暮白说不上多好,但却要求殷暮白博闻广识,养成了殷暮白读书的习惯。
现在白逸负责清扫殷暮白的书房,里面有什么东西还是知道的。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里面还真有这方面的书。
白逸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才在箱子里翻出这一本。殷暮白每个月都会拿出一批不再需要的书处理掉,这本就在其中。
“这都是什么鬼画符,理科生的脑袋果然不正常!”白逸自认为在文字方面还过得去,可一见计算机语言就晕头转向。每个字他都认识,连起来却什么都看不懂。
“真是够了!”白逸懒惯了,也不打算再白费力气,把书扔了回去。然而一低头,却发现熟悉的封皮。
殷暮白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只是白逸看得太专注,根本没注意到他。殷暮白在两步外停下,瞥到海蓝色的封皮,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眼神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能勾起人心里,最真实的悸动。”殷暮白道。
白逸吓得书都掉了,急忙捡起来塞回怀里,转头看殷暮白。“别念了。”
殷暮白走过去,将白逸怀里的书抽了出来,随手翻着,眼睛却始终看着白逸。“只是一眼,便惊起前尘,乱了归路。”
“别念了,太丢人了!”白逸双颊通红,伸手就要抢书。殷暮白一个冷眼扫过来,白逸顿时僵了,委委屈屈地缩回手。
“没想到这些是你写的。”殷暮白的指尖扫过封皮,上面“十岁”两个字清晰无比。
“我写了几十万字呢,你怎么就记住煽情的了!”白逸嘴上不满,心里却还是很高兴的。不管怎么说,殷暮白看了他的书,还能背出里面的句子,连他自己都做不到呢。
殷暮白知道他的小心思,将书放回箱子里。“这些是要处理掉的。”
“知道了,我就是随便翻翻。”白逸嘟着嘴道。虽然有点可惜,不过他实在无法想象,殷暮白拿着这种小说读得津津有味的场景。
殷暮白似乎有些累,坐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白逸想起阮渺经常做的事,也讨好地过去给殷暮白按头。谁让他喜欢殷暮白呢,自己辛苦一点也没办法。
白逸虽然自以为很大度,但技术还是跟阮渺没得比,殷暮白不禁皱了皱眉。不过奴隶会这么体贴,也是一种进步,作为主人的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
白逸也很聪明,渐渐找到了一点门路。他探着头看殷暮白的表情,直到殷暮白松开眉头,才轻松起来。“主人,你怎么会有这种书啊?”
“作为主人,要想调教好自己的奴隶,就要了解奴隶的一切。”殷暮白的笑容中带了一点狡黠,“文如其人,看一下你写的东西,也许能更了解你。”
我也想更了解你呢,怎么你不给我机会啊!白逸心里抱怨两句,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啊?”
“你的主人,就是上次来接你的人,我调查过了。”殷暮白并不打算瞒他,“他跟你的关系很好,你进凌晨之后,还找了你很久。时间对应上了,推断你的身份不难。”
白逸也不担心,殷暮白在凌晨里有话语权,在外面却不能大张旗鼓,能力有限。就算能查到游名,也最多知道自己以前的职业,至于家庭背景和柏二少的事,应该不会暴露。
“主人,你不是在吃醋吧。”白逸不无得意地问。
“吃醋?”殷暮白睁开眼,拉住白逸的手腕用力一扯。白逸身体不稳,便摔倒在殷暮白怀里。
“哇!”白逸叫了一声,正撞上殷暮白的眼神。
白逸从没想过,自己的写的东西会出现在生活中。然而殷暮白的眼神满是占有欲和爱意,却真实地勾起了他心底的悸动。
爱他,爱他,爱他!白逸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既是作为奴隶,更是作为情人。
殷暮白侵略性十足地吻了白逸的双唇,低声道:“我要见那个游名。”
63偷药
殷暮白见游名当然不是出于嫉妒,至少嘴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给出的理由,是要彻底改变白逸的身份,让他真正开始学习成为一名调教师。
白逸嘴上抗议,心里却感动得一塌糊涂,殷暮白是真的想要帮他,反观自己,却始终是动机不纯。可是这样一来,他暴露的机会就更大了。
白逸只能尽可能地劝说:“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啊,说实话,凌晨的称号我还真我在乎。”
“我已经联络过他了,三天后,我带你出去。”殷暮白不认为在这件事情上,白逸有发言权。能告诉白逸,已经是他对白逸的纵容了。
“这是我的事,你怎么能自己决定!”白逸惊讶道。
“有件事我该跟你说清楚,”殷暮白沈声道,“即使你成了调教师,也依旧是我的奴隶,我是不会放手的。”何况你现在还不是调教师。
白逸一怔,急忙收敛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永远都是你的,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闭嘴。”殷暮白的话很不客气,但语气却没有那么严厉了,“如果要反悔的话,你只有三天时间。”
等殷暮白出去了,白逸才无力道:“怎么可能反悔,当了调教师才能更接近你。你可也是我的呢!”
虽然被闻言听了现场版,白逸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他怎么都要跟这个同伙说一声的。闻言却比他还要紧张:“只有三天了?”
“嗯,能留三天时间,已经很给我面子了。”白逸无奈地耸耸肩,殷暮白独断得厉害,自己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而他呢,被暴君统治了还甘之如饴,果然被训练成m体质了。
“我会尽快。”闻言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便快步离开了。
“尽快?尽快什么啊,说话别说一半!”白逸不满地叫道。
白逸怎么都想不到,闻言真的是说到做到,只用不足三天的时间,就拿到了重要的资料。
“你不要命了!”白逸手忙脚乱地锁好门,将闻言按到床上。幸好他们名义上还住在隔壁,就算被人撞见也不会很明显。
闻言紧咬着牙关,脸色白成了一张纸,手里却始终握着黑色的储存器。“这是……”
“我管他是什么!你给我老实躺好!”白逸按住他,幸好闻言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否则他也没这个本事。“究竟哪里受伤了?”
“肩膀,”闻言轻声道,“不重,这是主……柏先生交给我的,必须尽快交给他。”
“不重?你都要没命了!”白逸看到伤口,眼睛都直了。
凌晨这地方,黑暗之处堪比地狱,明面上却是光鲜得很。要守住这样的地盘,背后势力要强,守卫也不能松散,自然也有枪械。
闻言对枪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但所幸躲得及时,只是肩膀中了一枪。为了不暴露行踪,闻言迅速换了衣服,硬压着止住了血,就来见白逸。
“子弹还在伤口里,”白逸揭开盖着的厚布,仔细观察着,“看上去没有伤到神经和血管,不过这么重……”
“不重要,”闻言眉头紧锁,却还强撑着,“你出去之后,想办法将这……这东西交给柏先生。”
“你死了,他还不生吃了我!”白逸怒道,“先保住你的命再说!”
闻言神色一黯,却没再坚持。
白逸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伊晟的地盘,有了缓冲时间,也就不那么紧张了。伊晟不在,里面的医疗用品在就好,反正白逸也不打算把他牵扯进来,闻言情况恶化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伊晟做事还是很细致的,东西都是按用途排好的,不过凌晨的病人随时都有,他只记大致数目,少一些也不容易被发现。白逸摸进去,搜刮了一堆药品和手术用品,打算自己给闻言动手术。
伊晟和阮渺大吵了一架,正怒气冲冲地往回走。说起来还是为了奴隶治疗的事,最近三名奴隶出事,伊晟怪阮渺这个做老板的心太黑,忍不住发了通脾气。
阮渺已经尽力了,做不到他心里也不舒服。只不过他想得开,不像伊晟,非要爆发出来。殷暮白就在旁边,也不想两人因为这个出矛盾,便跟着伊晟过来。
“不是阮渺的错,你要的数目太大,那三位不会同意的。”殷暮白直白道。
“哼!”伊晟还是一脸愤怒,“他是大股东,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殷暮白只是看着他。阮渺的情况他们都清楚,一旦有了自己的意见,另外三个一定会联起手来对付他的。
伊晟被殷暮白看得心虚,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了,放慢了脚步。“小白逸?”
“小”白逸?殷暮白对这种称呼有些不满,可白逸步履匆匆的样子,却更让他在意。没有叫住白逸,他和伊晟悄声跟了上去。
白逸搜刮药品的举动,两人都看见了,光是药品还好,居然连手术器械都要拿,连伊晟都皱起了眉。殷暮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揭穿,自己便离开了,显然不想和白逸撞上。
相对于殷暮白的谨慎,伊晟考虑地简单得多。白逸显然是打算给谁治伤,凌晨里最不缺的就是外伤。有人帮他救人,他求之不得呢,保密也无所谓。
白逸抱着大包从房间里出来,正撞上门口的伊晟。“你、你回来啦。”
“哦,你这是……”伊晟还是忍不住问道。
“有朋友病了,拿了点药。”白逸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不想惹事,要帮我保密啊。”
“可以是可以,可药不能乱吃……喂!”伊晟话没说完,白逸已经跑得没影了。
提心吊胆地回到住处,白逸将东西一摆,深吸了一口气。“先说好,毕业之后我就再没碰过这些东西了。无菌是不可能的,之后我会给你抗生素,问题是麻醉剂没有。会很疼,你自己忍着。”
闻言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最后一句很容易懂。不过是疼痛而已,他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