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3

    17只是奴隶而已
    让白逸回住所后,殷暮白直径来到另一间调教室。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纤细的人影正跪伏跪着。
    他的双膝和脚踝都被红色的皮带紧缚着,只能并拢在一起,股间垂下一条黑色的电线,一端连着的遥控器如同马尾般垂在腿间,另一端则隐没在紧闭的菊穴之中,只能听到嗡嗡的震动声。
    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脸上带着眼罩和口枷,全靠腰间和胸前束着的吊索维持弯跪的姿势。听到有人走近,他抬起头,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露出的面孔分明属于阮渺。
    殷暮白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发丝的汗水和眼角的泪痕证明,他经历了怎样的忍耐。
    “你做得很好,没有放任自己。”殷暮白低沈的嗓音在阮渺耳边回响。
    阮渺似乎耗光了力气,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下身坚硬的部分已经被渗出的液体润得发亮,却始终没有达到高氵朝。这是殷暮白给他的命令,得到快乐是不被允许的。
    缓缓摘下阮渺的眼罩,殷暮白道:“作为奖励,我允许你射出来。”
    阮渺早就到达了极限,全凭着意志硬撑,得到殷暮白的允许,几乎是立刻是达到了过,以后我会做好的,先生。”白逸想都没想,就让唐铎背了黑锅。
    见殷暮白没有让曲梧离开的意思,白逸还是忍耐着脱下衣服跪好。“先生,其实我有一件事……”
    “是你自己的事情?”殷暮白偏头,像是一眼看到了他的心底,“如果是别人的事,等到调教结束后再说。”
    “是,先生。”白逸失望道,天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啊。
    殷暮白按下墙上的按钮,一副束缚装置就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曲梧此时也适应了助手的身份,主动上前将白逸困住。
    这是一套简单的囚具,可以固定在墙壁隐藏的接口处。白逸背对着墙站着,双脚被分开半米,双臂平伸。手腕、脚腕、腋窝和大腿根处都被柔软的皮带牢牢固定,除了头部,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活动的部位了。
    殷暮白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一米长的白色皮鞭,低声道:“我要测试你对疼痛的忍耐程度,你可以叫、可以哭,但要记得报数,明白么?”
    白逸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乖乖道:“是,先生。”
    殷暮白轻甩了一下鞭子,见白逸吓得闭紧了双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就从……肩膀开始吧。
    白逸紧张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到一条白影闪过。啪!伴随着清脆的击打声,左肩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呜啊!”白逸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肩膀的肌肉因为疼痛抽搐着,鲜红的鞭痕由左肩延伸到胸口正中,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诱人。
    “这下不算,记得报数。”殷暮白仍旧是平淡的语气,再次扬起了皮鞭。
    “不要!”白逸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你只能做到这一步么?连这点疼痛都无法忍受,绝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奴隶。”殷暮白的脸色冷了下来,直视着白逸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无法忍受了么?”
    “我……”白逸的唇角微微抖动着,他不能让殷暮白失望的。“我可以忍受,对不起,先生。”
    “那就好好报数。”殷暮白的鞭子再次落了下来。
    “啊……一!”白逸握紧了双手,最终还是报出了数字。
    殷暮白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很快,第二鞭、第三鞭就接踵而至。
    啪!“二!”
    啪!“三!”
    ……疼,想要逃!白逸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看不清殷暮白的样子,却又是那么熟悉。在很久之前,他就是这么模糊地描摹着殷暮白的样子,挨过最疼痛的时刻。
    打到第五鞭的时候,殷暮白终于停下了。他回身挑选另外的鞭具,不去看白逸的表情。白逸的身体很敏感,惧怕疼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要知道,白逸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白逸歇了几口气,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居然真的忍过来了?锐痛过后,鞭痕处还遗留着火辣辣的灼痛,但比刚刚轻了不少,竟然也不觉得要死要活了。
    殷暮白回过身来,这一次他换了一条更长的鞭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红白两色的条纹交织在一起,编制出一指余粗的长鞭。
    “继续。”见白逸已经调整过了呼吸,殷暮白再次扬起了手。
    啪!“唔……六!”白逸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痛之余还有力气比较两种鞭子的区别。与刚刚稍细的皮鞭相比,这次的击打面积大,痛感却要小了些。
    殷暮白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让白逸更加有精神。殷暮白似乎在试用不同的鞭具,之后每种都只打一两遍,只是位置越来越刁钻。
    开始是胸部对称的部分,险险挨着胸前的红点而过,之后是腹部,依旧是精确地对称。用上短鞭时会选择手臂,留下一道道均匀的痕迹。
    最让白逸紧张的是,腹部打遍之后,殷暮白就瞄准了他的下身。白逸哭泣中又多了几丝撒娇似的哀求,看得殷暮白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倒让白逸暂时忘了担忧。
    等殷暮白将柜子里的鞭子试过一轮,白逸已经满身大汗,身上的鞭痕没有丝毫凌乱,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害。
    殷暮白摸了摸白逸的脸颊,“做得很好。”
    白逸还没来得及开心,殷暮白又叫过曲梧,带白逸去洗澡。
    做了半天壁花的曲梧帮白逸冲洗,动作还算娴熟。他自认鞭法不错,可要制造出这么完美鞭痕,他还差得远。
    “干嘛让你来,我想让先生给我洗。”尽管有气无力,白逸还是忍不住抱怨。
    “殷先生有洁癖,怎么可能亲自给你洗。”曲梧冷哼一声。
    “洁癖?难怪……”白逸哼了哼,没再多说。只是他没想到,殷暮白居然连调教都交给了曲梧。
    19尝试交易
    “为什么让他打我!”白逸立刻抗议,在殷暮白不赞同的目光下声音低了些,“你是我的调教师,别让其他人碰我好不好,先生?”
    曲梧意外地看了白逸一眼,想不到这个大麻烦还会哀求别人。不过殷暮白的命令,哪是那么容易违抗的。
    果然,殷暮白沈下脸,“要我说多少次,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命令。”
    白逸扁扁嘴,看向殷暮白的眼神三分哀求七分委屈。殷暮白恍若未觉,坐到一旁,将位置交给曲梧。
    曲梧知道这是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表现得还算冷静。只是在给白逸束缚时,殷暮白忽然又道:“把柜子第二格的贞操带戴上。”
    白逸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时候用贞操带,是当做护具的。刚刚殷暮白抽打他大腿的时候,他就紧张得不得了,能多分保护当然好。
    经过热水的温暖,原本有些黯淡的鞭痕又鲜活起来,曲梧握鞭的手有些冒汗。他选的是殷暮白最初的鞭子,原本的鞭痕间有缝隙,他要做的只是让鞭子落在缝隙中。
    第一鞭是试力道的,曲梧扬鞭、挥鞭,动作没有一丝拖拉。鉴于白逸皮肤娇嫩,他用的是中等偏下的力气。
    “啊!”白逸惊天动地地叫起来,连早有准备的曲梧都被吓了一跳。
    白逸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拿泪汪汪的眼睛看向殷暮白。“先生,疼,好疼……”
    殷暮白却无动于衷,朝犹豫的曲梧道:“继续。”
    曲梧定下心神,这次任白逸怎么叫疼都没有理会。他按照殷暮白的顺序与次数,使用不同的鞭子鞭打白逸,每鞭都精准地落到仍旧白皙的皮肤上。
    白逸开始还能大声哭叫,后来就渐渐哭不出声,一抽一抽的,只是默默地看向殷暮白。
    终于,殷暮白站了起来,白逸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殷暮白根本不是为他来的,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间。
    没了殷暮白在一旁,曲梧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别看了,还有十五鞭,记得报数。”
    白逸转回头,哀怨的表情一扫而空。“那你快点,我赶时间。”
    曲梧一愣,这才是那天他见到的白逸。原来刚刚的柔弱和乖巧都是装出来给殷暮白看的,这小子倒也不傻,知道巴结特别调教师。
    “怎么还不动手?”白逸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曲梧,“虽然我不想被你这种人打,不过既然是他的命令,我就忍了。”
    “我这种人?别忘了我是调教师,而你是奴隶。”曲梧又摆出了那天的架势。
    “我发现你们都喜欢强调这一点,难道你们只有这么一点可以炫耀得了么?”白逸嘲笑道,“算了吧,在殷暮白面前,你也不过是个小人物。怎么,刚刚像不像在考试?主考官走了,轻松了不少吧。”
    曲梧看到白逸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挥鞭道:“闭嘴,报数。”
    “唔!轻点!”白逸照例叫了一声,却不像刚刚那么大的反应。“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曲梧没有说话,显然不打算理他。白逸却不放弃:“你一定在想,我这个奴隶凭什么和你做交易吧。”
    “你确实没有筹码。”曲梧放下手臂。
    “你想殷暮白赏识你,我想少受些罪,不该一拍即合么?”白逸像是吃定了他,“你可以走近一点,尽量制造出完美的痕迹,以显示你的技术。而我,只要你下手轻一点就够了。”
    曲梧垂眸思考了几秒,脚跟抬起,像是要走近白逸,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不许再多话,我不想听到数字以外的东西。”
    曲梧再次挥舞起鞭子,白逸气哼哼地报着数,知道谈判失败了。曲梧面无表情,却是暗自心惊。刚刚他确实是心动了,甚至马上就要答应这笔交易,直到他看到白逸的脸。
    不久前清洗过的脸颊又布满了汗水,可见调教对他来说确实是很重的负担。然而曲梧清楚地看到,白逸的眼底始终有一丝嘲讽,就好像──他才是被绑上刑架、不自量力的囚犯。
    瞬间清醒过来,曲梧知道不能顺白逸的意。而且殷暮白经验丰富,如果真的作假,未必能逃过他的眼睛。
    打完最后一鞭,殷暮白推开了门。“曲梧,你可以回去了,明天这个时间再来。”
    “是,先生。”曲梧一头冷汗,殷暮白时间掐得这么准,很可能房间里也有监控,自己如果真的做了交易,说不定已经完了。
    白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拿依旧湿润的双眼看着殷暮白,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狠心。
    殷暮白将他放下来,“去洗澡,回来让人给你上药。”
    白逸本想靠在殷暮白身上,可想到他的洁癖只得作罢。喘了会气,白逸拖着步子走进浴室。身上满是伤痕,原本的温水也变得灼人,白逸强忍着清洗过,很快出了浴室。
    殷暮白已经去了休息室,派人把白逸带过去。白逸不想让别人碰,自己穿上衣服跟了过去。
    休息室里有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身后背着一个小药箱,应该是来给白逸上药的。殷暮白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满,指了指床。“脱掉衣服躺上去。”
    白逸也知道到了这边还要脱,可就是不想在路上光着身子。“先生,是他给我上药么?”
    “是。”殷暮白这次倒没呵斥他。
    “先生,可以换成伊晟么?”白逸小心翼翼地问,看向男人的表情明显带着戒备。
    “伊晟没有那么多时间……”殷暮白看到白逸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些不忍。白逸是不肯让别人碰的,刚刚被曲梧折腾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吧。
    殷暮白接过男人的药箱,示意他离开。“我亲自来。”
    白逸一脸,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个“v”。
    20单独上药
    白逸正面全是伤痕,背部倒是半点损伤都没有,仰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殷暮白。伤痕处又红又肿,有些颜色已经泛紫,不过没有破溃,不至于血淋淋的。
    殷暮白觉得不可思议,每每看白逸可怜的样子,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欺负。“要先消毒,用酒精。”
    白逸果然顿时苦了脸:“又没破,还是不要了吧。我可不是质疑先生的命令啊,只是建议,真的。”
    “驳回。”殷暮白毫不留情地拿出医用酒精和棉签,“在我成为特别调教师之后,就没有再亲手为奴隶上药了。”
    白逸一愣,随即欢快地笑起来,丝毫不掩饰得意之色。正开心着,身上突然一阵刺痛。“嘶──”
    殷暮白细致地在红痕上涂抹着酒精,问道:“你没什么要说的?”
    白逸深呼吸,等疼痛过去才道,“受宠若惊?”
    “编出来的话就不必说了。”殷暮白道。
    虽然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白逸还是觉得殷暮白生气了,只得解释道:“不是谎话,只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亲自给我上药,我高兴还来不急呢。”
    殷暮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信。白逸觉得无趣,在酒精的刺激下疼得直哼哼。
    “很怕疼?”殷暮白问道。
    “从小就这样,”白逸委屈道,“以前打针,妈妈都拿糖哄着我。”
    “你喜欢甜食?”殷暮白好奇道。甜食,倒是符合他孩子似的性格。
    “那倒不是,只不过嘴里含着糖就不能哭了,会噎到。”白逸坏笑。
    殷暮白的笑容一闪而过,他的动作很快,说笑间已经消毒完毕。拿起特制的药膏,殷暮白换了一根棉签,再次细致的擦起来。殷暮白认真的样子很迷人,白逸怔怔看着,品味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大多数时候,殷暮白脸上都带着笑意,像是最精致的工笔,勾勒出一个温柔的表情。然而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那副笑容就会消融地无影无踪,只剩下冷淡而疏离的面孔。
    他为什么不肯贴近别人,不肯贴近我呢?还是说,我还不够资格?白逸想着,竟然不自觉地将手抬起,伸向殷暮白的侧脸。
    “做什么?”殷暮白立刻注意到了白逸的举动,轻笑着揶揄道。
    “我、我试试手臂能不能动。”白逸红着脸收回手,心中暗道,至少这时候你的笑容是真实的。
    “你喜欢我?”殷暮白突兀地问。
    “当然……”白逸反射性地回答,然而理智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他诚然是喜欢殷暮白的,可这种喜欢不属于爱慕,至少不完全是。他知道不该混淆概念,可感受着殷暮白的动作,却不想澄清。
    “先生这么有魅力,一定很多人喜欢,又怎么会在乎我。”掩藏下心底的焦躁,白逸酸溜溜道。
    “他们喜欢的是调教师,你也是?”殷暮白没有回应他的告别,也没有嘲弄他的醋意,只是认真地反问。
    白逸心中一动,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喜欢的,是殷暮白。”
    殷暮白指尖微顿,“药上好了,十分锺内不要动。”
    “哦,”白逸的语气隐隐有些失望,却还是转移了话题。“这药膏不错,抹上凉凉的很舒服。”
    “是伊晟配的。”殷暮白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走进洗手间。
    “还真是洁癖。”白逸闷闷哼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殷暮白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种问题,他果然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目的。只不过要让他失望了,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他一个人。
    殷暮白出来的时候,就见白逸对着天花板挤眉弄眼,半点不肯安分。“你又在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逸扭头,因为身体不能动,显得动作有些僵硬,“关于凌晨的老板,就是阮……什么?”
    “阮渺,他怎么了?”殷暮白眼中一暗,沈声道。
    “他堂堂一个大boss,还肯做你的奴隶,一定很喜欢你吧。”白逸道,“在他面前,我这种小奴隶当然上不了台面了。”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殷暮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最好是这样!”白逸嘀咕道。
    “你只想知道这个?”殷暮白又问道。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看着殷暮白若无其事的表情,白逸越想越气,胸腹都跟着起伏着。他知道不该反驳,不该发脾气,可就是克制不住。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要透过你,来刺探那个阮渺的消息?”白逸冷笑一声,心里却在苦笑,自己早晚会栽在这要命的臭脾气上。
    殷暮白一怔,眼前这个白逸和平时的柔弱俏皮完全不同,然而他仍旧觉得,白逸是在和他撒娇。因为亲近,才会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我确实怀疑过,也必须这么做。”殷暮白点头承认。
    白逸咬牙,“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
    “我不相信任何人。”殷暮白似乎被触怒了,放下水杯,“我下午有事,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晚上。”
    见殷暮白要走,白逸暗叫糟糕,急忙拉住殷暮白的衣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再陪陪我好不好。”
    殷暮白轻描淡写地看他一眼。“今天你表现很好,所以我给你上药作为奖励。可现在,你已经没资格再要求奖励了。”
    直到殷暮白走出房间,白逸都保持刚刚的姿势。
    究竟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彻底失去对他人的信任?这些年,殷暮白又是怎么熬过来的?无力感紧紧缠绕着白逸,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什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
    21自己清洗
    凌晨的生活极其枯燥,除了每日固定的半天调教时间,白逸几乎找不到事情来做。幸好还有那半天,可以见到殷暮白。
    两人似乎都忘了那天有些触动的对话,依旧保持着另类但和谐的主奴关系。只有一件事让白逸头痛──灌肠。
    白逸渐渐摸透了殷暮白的习惯。殷暮白有轻微的洁癖,所以清洗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如果他自己不做,就要被其他调教师折腾。
    拿着全套工具,白逸还是老老实实进了浴室。他先是在洗手台边摆了摆姿势,却怎么都不舒服,又换到了浴缸里。
    坐在浴缸中央,白逸双腿弯曲,手指沿着鼠蹊摸向身后,很快触到了柔软的褶皱。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身后骤然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白逸眼神一动,这算是很顺利?
    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比想象中要容易一些,白逸吐出一口气,戴上紧绷绷的手套。倒了些润滑剂在手上,手指再次探向下身。
    冰冷的润滑液贴上皮肤,白逸微微颤抖了一下,试着将手指伸入。他吃过了调教师粗暴的苦,又天生怕疼,光是伸入一个指节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得一头汗。
    身体内部柔嫩而温暖,白逸勾了勾手指,原本稍显松弛的穴口迅速包裹起来,将手指缠了个结实。白逸想象着某处被紧缚的感觉,吞了吞口水,“原来男人是这种感觉的啊,难怪凌晨生意这么火。”
    待穴口渐渐适应,白逸抽出手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软管。软管只有半指粗细,约一米长,一端是个核桃大的球囊,一端则是连接着水囊。
    软管是提前消毒过的,白逸在水囊里装满温水和甘油,有些紧张地摇晃了几下。在软管的球囊端涂满润滑剂,白逸试着将软管插入体内。
    然而这一次,穴口已经再次闭合,一丝缝隙都不留。软管一碰到皱襞就弯了,试了几次都进不去。白逸失了耐心,干脆双手一起上。
    先是像刚才一样伸入一根手指,感觉到穴口的软化,便向一旁勾动。穴口被拉开一道缝隙,白逸觉得有些凉,只想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空闲的手立刻将软管送了过来。
    虽然有些撕扯感,软管口还是顺利送了进去,居然比指头还要舒服些。紧随其后的球囊可以压缩,多费几分力气也顺利送入。
    “唔!”球囊一进入体内,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将内壁撑开来。这种程度虽然不至于难受,但总是有种怪怪的胀满感,让白逸不由想起被按摩棒侵入那一次。
    球囊后方的一段是稍硬的材质,使穴口无法阻断水流,而内部也安置了阀门,防止液体回流。白逸打开水囊出的阀门,缓缓挤压着。
    温热的水流沿着软管流入后穴,舒适的温度让白逸松了一口气。“也不是很难受么。”
    只是他没想到,真正难捱的还在后面。如果只是清水还好,里面可是加了甘油的!没几分锺白逸就苦着脸冲向了马桶,甚至还苦中作乐地想,选在浴室果然是对的,至少离马桶近一点不是。
    来来回回几次,直到排出来的都只是清水,白逸才停止了这种自虐般的行为。躺在注满温水的浴缸里发呆。“真不知道其他奴隶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概第一次都很困难?”
    话一出口,白逸就觉得哪里不对,说得好像破处似的。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也算是初体验了。
    温水的浸润让白逸的神经放松下来,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却忽然被敲门声惊醒了。如果是简寒,一定会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可除了他,还有谁会来呢?
    “谁?”白逸揉揉眼睛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闻言。”
    “唔,我马上出去。”白逸应声道。
    门外没有声音,大概已经离开了,白逸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腹诽,这闷葫芦怎么总是走路没声的!
    闻言坐在客厅,见到白逸出来也不禁心中一动。
    白逸穿着松散的睡衣睡裤,头发还湿着,水珠擦着耳际流入颈间,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虽然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低垂的视线刚好显露出他浓密的长睫,又给人一种柔弱的美感。而不小心裸露出来的少许肌肤,也是令人心动的粉红色。
    看着白逸无意间流露出的诱人风采,闻言只是暗自苦笑。不止是白逸,简寒和邵元也都有足够的资本与魅力,只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长相只能算是中等,不善言辞,不懂如何讨主人的欢心,即使到了凌晨,也没有勇气接受真正的调教。唯一值得夸耀的,只有这一身蛮力了,可对那个人来说,要保镖多的是选择,又怎会需要他。也难怪……那人将自己丢进凌晨。
    “喂喂,魂兮归来!”白逸凑到闻言面前,手掌在闻言眼前晃来晃去。“想什么呢?”
    闻言一惊,他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出神到被人如此接近还不自觉的地步。
    “别那么惊悚,我又不是老虎。”白逸坏笑着凑上来,“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殷暮白?”
    “不是。”闻言摇了摇头。
    不是就好!白逸安下心来,也有了八卦的心情。“难道是在想你那个主人?”
    闻言脸色一僵,没有回答。
    “果然是,你那个主人也真是的,这么块榆木疙瘩,就算拿到凌晨来也没用,何必送你过来做无用功呢。”白逸耸肩。
    闻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辆有轨车,无论周围的风景怎么变化,都严格按照自己的路线前进。即使接触不多,白逸也看得出闻言是个认死理的家伙,偏偏他认的都只是自己的理,别人说什么都对他没影响。
    “不许说主人坏话!”闻言立刻警告道。
    “是是──”白逸拖长声音,坐到闻言对面打了个哈欠,“那说正事吧,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闻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是关于调教,殷先生给你安排的都是什么内容,你每天要训练多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吧。”白逸疑惑道,“我是半天,你也是吧。”
    “我很少见到殷先生。”闻言若有所思。
    白逸一怔,忽然心底冒出一阵酸意。他怎么忘了,殷暮白还有个专属奴隶呢!
    22逃到外面
    “看来殷暮白大多和阮少在一起。”白逸不满道,“我还以为他把时间均分给我们两个了呢。”
    闻言显然也想到了阮渺,却摇了摇头,“阮渺离开凌晨了,现在还没回来,殷先生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样啊,”白逸眼珠一转,“你怎么知道?”
    闻言偏过头,“听别人说的。”
    阮渺的行踪谁会随便对一个奴隶说,你是不会骗人,还是根本不屑于骗我啊!白逸气闷,却没有点破。“你没训练,那每天都做什么?”
    “打扫房间和……看东西。”闻言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舒服的事情。
    “看东西?看的是什么,你别总是话说一半嘛!”白逸催促道。
    “外面的事。”闻言含糊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皮鞭加绳子呗,”白逸耸肩,“不过这几天适应得差不多了,也该玩点新花样了。”
    “他没有提前告诉你内容?”闻言问道。
    “他才不会对我这个小奴隶说呢,就算是调教的时候,他也都是惜字如金。”白逸怨念道。
    “是么。”闻言思索起来。
    “别提他了,跟我说说你看的东西吧,到底是什么?”白逸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先走了。”挡不住白逸闪闪发光的眼神,闻言选择了最有效的办法──逃跑。
    白逸摸了摸下巴,“一定有问题!”
    从闻言的表情来看,他看到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范围太广了啊?白逸原地踱了几圈,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那里就是外面啊!”
    进入凌晨之后,白逸所能接触到的部分大多在地下,而且常常是两点一线,路过的区域都没机会看个究竟。如果把奴隶的活动范围称为里面,那俱乐部对外开放的部分不就是外面了嘛。
    白逸不禁动了心思,他现在闲得很,为什么不去探探情况呢?调教时间只有一年,他可不想离开的时候,连凌晨究竟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有了目标,白逸也就忙起来。曲梧曾经带他们去过待客的地方,白逸沿着路线走了一遭,发现要通过内外之间的门,必须有名牌和密码。光是名牌这一项就够他头痛的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这初级奴隶的名牌能派上用场。
    此路不通,白逸便将目标瞄准了门本身。自动门在完全闭合之前,只要接触到障碍物,就会再次打开,而门前不远就是拐角。
    平时走廊上人不多,白逸练习了几次,顺利用一颗小纸球拖慢了自动门闭合的速度,幸好这门够灵敏。等开门的人转过拐角,白逸迅速穿过去,顺便收回了纸球。
    戴上一,俱乐部应该为双方提供相信的限制和保护,保证双方是在自愿、不侵害生命的条件下游戏,而不是像凌晨这样,纯粹把奴隶作为商品,交给没有任何防护常识的人去折磨。
    清脆的鞭声传来,小锦的痛叫声也越来越大,哭泣着求饶起来。不知是谁说道:“一个下贱的母狗,还敢叫!”
    很快小锦的哭声就变成了呜咽,似乎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淫声浪语一刻不停地传进白逸的耳朵。他难过、愤怒,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人道毁灭,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锦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两个男人终于停下了折磨行为。又在小锦身上指指点点地嘲弄了一番,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白逸这才有些欣慰,总算不用等到天亮再出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小锦怎么样了。
    “混蛋!”等两人离开,小锦忽然骂了一句,倒是比刚才精神不少。
    解开自己的束缚,小锦捡起自己的衣裤套上,动作虽然有些迟缓,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白逸的气消了些,也明白过来,他叫得那么惨,至少有三分是装出来的。这也算是自我保护了,装得惨一点,满足那两个变态的嗜好,自己也乐得轻松。
    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白逸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气,总比真的出事强。倒是刚刚如果真的冲出去,后果一定很严重。等这个奴隶离开,清洁的人会过一会儿才到,就趁机回去吧,希望没人发现自己的失踪。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小锦的衣服才穿到一半,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进来。难道是那两人去而复返?白逸费力地扭头,只看到一条浅棕色休闲鞋和裤线笔直的休闲裤。
    不知道来人做了什么,小锦迅速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一个字都没说,还顺便锁上了门。来人悠闲地绕床走了一圈,虽然看不到表情,白逸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咚咚!来人在床头敲了敲,嗓音有些耳熟:“出来吧,趴那么久不累么?”
    白逸脸色一僵,居然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阮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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