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六合（一）

    有了兰派弟子的帮助，我军顿时军威大振。第二日一早，早早地摆开了阵式讨敌骂阵。
    昨日，关天和毕及对五毒阵的失败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收兵后，来到一个山顶上仔细观察我阵的动静，当他惊奇地发现一谷兰花的时候，他们一下子找到了答案。关天骂道：“好一个兰一谷，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毕及说道：“听说天下武林都要来京城会合，到时对我们可是最大的不利。”关天说道：“我正在等待这个机会呢？想当年我率领魔教弟子，在天下群英之中所向披靡，无与争锋之时，九九八十一派哪个不臣服：我天下第一，东方不败。但是，他们偏偏编造出种种理由不承认我是武林盟主，我一怒之下，追杀九派掌门，他们就一个个如鼠见猫，纷纷地逃往域外。如今，他们还敢会聚京城，我一定要再次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此时，信仙剑已经出现，如果再打败他们，他们还要赖帐的话，我将挨个诛杀。”毕及听到这里，说道：“可是，信仙剑并不在我们手上？”关天答道：“你真是糊涂，把他们都打败了，信仙剑还会有何人敢收？当初只是找不到了信仙剑，让我没做成武林盟主，如今信仙剑已经现身，天下武林非我莫数啊！”说完，哈哈大笑。
    关天和毕及回到营上，此时，报信官报说来了两个人要见关天和毕及。关天和毕及马上将来人请到了大帐之中，原来，来者是鬼邦的两个长老。他们是：鬼风长老和鬼云长老。关天和毕及万分高兴，马上为他们接风。关天和毕及这几日，天天都有助战的来到营中，所以，关天一再吹嘘他如何如何地兵强马壮。
    看到我们已经出营，关天和毕及也点齐人马，信心百倍的列队迎战。今日双方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铺垫，关天和毕及直接命令到两军阵前摆阵。不一会，兵阵摆好了。我师父对兰掌门说：“今日，关天才摆下了真正的阵法。”兰一谷点头，我可是不理解，就问道：“师父，何谓真正的兵阵？”我师父笑笑答道：“真正的兵阵是由阵门，阵台与阵守组成；你看今天这阵三样东西已经一应俱全。四角之上设有四个阵门，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而在阵门之上设阵台，上面有阵守指挥，于是，在四方之外，又分出了上下。”我放眼望去，果然如师父所言。这个兵阵大约用了有两万人。现在，四个大门已经竖起来了，东门为黄门是正门，西门为黑门是斜门，南门为绿门是辅门，北门为紫门是幽门；由于有阵门隔断了视线，所以，只看到门内筑有四台，其他的再难看清。看到这里，我不禁大笑起来，说道：“关天，也没有什么阵法了吧？那日摆了个三门阵，如今用弄一个四门阵出来，真真让人好笑。”兰一谷接过话头说道：“宗侠（他昨日给我的新名字，我觉得也挺满意。）你看走眼了，少看了两门。你看除了这四门之外，上面还有一个天门，地下还有一个地门。这样，这个阵是由六门组成，它的名字叫：六合阵。”我听后，点头称是，看来处处都有高人啊！以后，还真不能乱说话。可是，我还有个不耻下问的劲，于是，又开口说道：“兰前辈，不知此阵如何破法？”兰一谷答道：“要破此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阵法已经不可能一战功成，只能一点一点的打，一块一块地吃掉。和仁义君子打仗，这种阵可要报门。所谓报门就是通告阵中门户的设置，以及兵马的数量、配置。可是，和关天对阵不要说他不会报阵，就是报了也绝不可采信。还是我们一点点地摸清内里的情况吧？”我师父也点头称是。
    于是，命令我和兰派弟子各带一队人马探阵。我和兰派弟子兰星各带两千人探阵。点齐人马，我由辅门入，幽门出，兰星从正门入，斜门出。一声炮响，我们杀入了敌阵之中。
    探阵讲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师父命令我们不要在阵内过多停留，要快进快出。我快马加鞭来到了南门外，挥剑砍落守门的两兵丁，冲入了大门。入门之后，定睛观睢，原来，在营中看到了门后之台，其实距离阵门还有相当的距离。这个阵四四方方，就像一个城，四门见方，门与门相离有六里，而台与台之间相离二里；门高过丈，而台高却有三丈。每个台上插一杆红色令旗，周围是黄紫黑绿四门小旗。阵人穿着已经不再分别颜色，所有号令是看旗子发出的。看到有人进入，我看到正对南门的南台上，红色的旗子举起，然后，降到了最底，又放回到了原处。同时，我也看到东门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我想这样的动作可能代表来闯阵的人马数量和入阵方位；也许还有他们发生的命令在里面。不管是什么？回到营中师父自然一听便知。我现在的任务是直接冲向北门，然后，从那里，杀出去回营交差，所以，并不考虑过多，快马加鞭，直向北门而去。当我走到门内一里处，突然左右杀来两支人马。我知道此处不能恋战，双脚在马的肚下猛然一磕，这马就像箭一样地向前冲去，身后的兵丁更是紧跟而上。身后两厢杀来的的两队人马扑了个空，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停顿，会合后继续追杀过来。此时，我看到东门大乱，原来，兰星被敌人裹在其中。怎么办？如果，我跑掉了，回去却是好交差，但是，兰星怎么办？总不能看到他活活被困死要阵中？不行，我要救他，于是，一声令下，我和兵丁向东门杀去。兰星由于片刻的迟疑，现在已经被包抄了。他在两面夹击之下，奋力拼杀，但是，左右受敌，已经渐渐不支。此时，我杀到了阵前，一阵狂杀，将兰星救了出来。但是，我身后的追兵已经赶到，再要向前冲杀，我们将四面受敌，于是，只好从东门退出。于是，命令队伍，朝东门杀去。此刻，东门的追兵并没有完全跨掉，他们收拢残兵，顽强抵抗，双方战到了一处。
    六合阵阵间距离只有六里，快马加鞭跑一趟不过一袋烟的功夫，如果再不能杀透敌兵，敌人全部赶到，数倍于我们的敌人将把我们吃的连骨头也剩不下。阵台上的旗子还在挥舞，人马像黑云一样地飘来。我和兰星再没了退路，于是，我俩在前面开路。先前，我一再告诫自己能不杀人时就不要杀人，此刻，将这个告诫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我是见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斩一双。兰星此时也杀红眼，哪里还管什么清规戒律，双刀抡开了就像一台绞机一样，是挨着的就死，碰到了就亡。
    不到半个时辰，我们杀出了东门。其实我们进入东门还不足一里。回头再清点人马只剩下了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