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童言无忌 爱无罪
发布 大年三十这天，蒋小丽终于在北京完成了学校部署的假期社会实践科目内容，当天由北京返回福州。年底刚刚退休的爸爸妈妈老两口于下午3点去车站接女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回到武夷春晓社区，这里由爸爸妈妈在秋天买下的新房，小丽的卧室完全由装修设计师按照她当时从北京发过来的电子邮件施工，极具特色和亲切感，小丽搂住爸妈说：“爸、妈，您们辛苦了，都说装修房子是最累的事，我那时也没办法回来帮您们。”
发布 “您能帮啥呀，您现在是学生，学生主要任务就是学习的呀，女儿。”妈妈充满怜爱地说。
发布 “是呀，是呀，我和您妈现在都退休了，为你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就是发挥余热吧。”爸爸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发布 “小丽，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我和你爸拾掇一下咱们的年夜饭。”妈妈心细，考虑得周到，让小丽回到家就沐浴在家的温暖之中。
发布 “我说去外面酒店吃很简单，爸妈你们省了多少累呀，可你们就是不肯，其实我们三个也吃不了多少，在酒店里点几个节日菜就可以了。”
发布 “女儿呀，你去北京半年了，好久没吃家里饭菜了，大过年的，在家吃才更象过年呀。我们不累的，我们的乖女儿回来了，我和你妈可欢喜着咧。”爸爸也好亲切。
发布 小丽舒舒服服地花70分钟洗了一个澡，然后穿好衣服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找出电吹风先把头发吹干，看着窗外街上不多的车辆，在已近除夕的时候，马路上跑的大多是出租车和公共巴士，很多人已经在家里准备着除夕的团聚宴；街上的走着的人神光焕发，其中不少携家带口的无疑就是去各大宾馆酒楼吃年夜饭的。小丽这时瞥见了书桌旁的天文望远镜，那是读她初中时爸爸给她买的，当时小丽对地理课很感兴趣，学校成立天文爱好兴趣小组，她就很积极地加入了，疼爱她的爸妈应了她的要求买了天文望远镜。这个天文望远镜在通常气象条件、普通清晰度的情况下，其观测距离可以达到4000米。读中学的小丽使用这个望远镜真实地感受了天空中银河系、牛郎织女星，还有那象一把勺子的北斗七星。可以说，天文望远镜留给了小丽一个可爱的少年梦，只是后来，天文学成了小丽的一个爱好，她在大学和读研究生时的主攻方向都是经济学，与天文学并没有多在关系。但是，对于宏观世界的探索心里使得她在经济领域的研究和分析中更喜欢从宏观的、全局的角度入手，这种思维方式和习惯使她看好中国经济，看好福州、福建的发展潜力所在，因此，蒋小丽研究生毕业后回到了福州，而今，虽去了北京攻读博士学位，但小丽自己清楚地知道，毕业后还会回到福州来。
发布 小丽关了电吹风的电源，走近她的天文望远镜。她突然想在家中通过望远镜看一看她曾经工作过的市政府，潜意识里，她是希望看到高山——自己的老上级，当然这种感觉不是单用上级能说透的。市政府距离她家所在街道大约是5公里，但是直线距离应该还不到3公里，果然，透过望远镜，市政府里面的灯光依稀可辩，只是没有看到高山，小丽心里涌起难以压抑的失落感：他会哪去了呢？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小丽清楚地记得，高山都会呆在处长办公室，到下班时候和同事们说过节快乐，祝下属们新年愉快。小丽停止摆弄望远镜，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在火车上买的电影画报，房间里响起“两只蝴蝶”的美妙歌曲，原来是小丽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会是高山打来的吗？她多么想这是高山打来的呀！在这样一个时刻，竟然如此地盼望高山的电话，小丽心中突然不安起来。难道，对高山的情感会长入神经里面了吗？
发布 小丽立即按了接听键，“两只蝴蝶”一下子就飞走了，原来是家住厦门，与她同一天从北京回家的博士同学打来了电话。蒋小丽和这位同学在北京站分乘两趟火车回福州及厦门。这会儿，厦门同学才刚到家，到家后同学给小丽打电话问平安。小丽对这位同学有些好感，因为是同在北京念书的福建老乡，也因为同学的才华。入学不久，他就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演讲中获得一等奖，当时演讲的主题是关于世界和中国经济发展趋势，只是尽管同学在演讲中表现出雄辩的思维，小丽在心里凭直觉认为他江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也就是说，潜意识里小丽认为他空谈的成份太多；还有一点，蒋小丽认为同学长得不够好，当然不是单纯的外貌不佳，而是小丽认为，他的这种气质，做个较大公司的经理可能游刃有余，但如果是做一个跨国公司的管理者，或者是做一个大型城市的经济规划恐怕就勉为其难。这些，恰恰是小丽非常注重的，她希望自己能够和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实现自己的理想，那就是有朝一日真正对一个城市或跨国公司进行管理和规划。
发布 小丽感谢同学的问候，几分钟后收了电话，惆怅的心情又回来了，高山会在哪里？在做什么呢？小丽想不出来，于是想到了采用最快捷的方式，给高山打电话，按下136****6090几个数字，电话传来占线的忙音。5分钟后，小丽再拨，这回通了。
发布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高山熟悉而磁性的声音。
发布 “高山，是我。你在哪呀？”小丽刚才的焦灼一扫而光，温柔地对着高山说话。
发布 “小丽，你回家了吗？”
发布 “是呀，过年我就回来了，上次和你说过回福州过春节的呀。你上班吗？”
发布 “我没上班。我现在长沙。”
发布 “你没告诉我要去长沙呀。走几天了？挺想念你！”
发布 “我可能还要过一星期回福州，到时我打电话给你。”小丽听见高山如是说，心里很愉快，可突然电话里传来小女孩的声音，“爸爸，你快点打完电话呀，你看我和妈妈的牛排都吃完了呀。爷爷要我们早点回去，吃过年饭呀妈妈，是不是呀？”和高山坐同一边的高枇杷对着高山的电话童言无忌。小丽的心情瞬间又回到的打电话前，甚至还差。
发布 “你旅途累了，好点休息。祝你春节愉快。”高山准备挂电话。
发布 “再见。”小丽有些虚弱地收了电话，一时三刻心神不定。
发布 蒋小丽把自己跌入软软的沙发，心里难受，是那种有点痛，有点酸，有点麻的感觉。为何要在不知不觉中爱上高山，为何要在一步步地走向深爱高山的这条没有出路的路？没错，爱一个人是自己的权利，但是对于高山的幸福家庭生活，小丽是早就有所感受的，从几年前开始做他的下属再到刚刚电话里发生的事情，其实一切都在向小丽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爱高山不会有任何结果。小丽毕竟是小丽，小丽自信自己是于众不同的，自信以她的教育和成长环境，她能够不失去理智，能够保持适度的清醒。在心中留住一份想像中的美丽，就让这份爱从此珍藏在心底深处。小丽这样想着，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只是起身的霎小丽还是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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