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处长忧国忧民
市外经贸处处长办公室里，高山眉头紧锁，空调机在嗡嗡地响着，为它的主人制造冬天的的热度。高山在思考着如如果不能够加快进度的话，福建平潭海峡大桥的修建耽误一天，将会使平潭和福州的发展受到影响，这种影响是无形的，正因为其无形，而不为人所重视。高山因为是具体负责这件事情，当然责任重大。不过，近几个月，因为他在北京上党校进修班去了，这件事情基本上没什么进展，美国约翰投资公司的前期资金已经划拨到位，该公司打报告要求市里出面协调征地拆迁有关事宜。高山一边翻着台历，一边给平潭县长打电话：“李县长，请你尽快和约翰公司代表直接见面，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样的要求和实际困难。我们要尽最快速度把平潭海峡大桥的建设开工起来。这个桥对我们太重要了。我在这边把市里要准备的事情弄好一下，后天到你那来，我们再具体商量一下，你看行吗？”
发布 “高处长，你放心，我立刻就去办。您这么关心我们平潭的长远建设，我非常感谢你。”
发布 “不要客气，这是省市领导建设海峡西岸经济区的统一规划，我只是尽力而为。”
发布 “好，高处长，我知道了。”
发布 “嗯，就这样吧，后天见。”。
发布 高山给平潭的李县长打完电话后，接着对处里两位副处长四位科员布置了有关事情，围绕着平潭海峡大桥建设这个中心，力争在来年3月初实际开工修建。现在已经是1月初，时间是有些紧，但高山初步计算了一下，如果一切顺利，各部门办事保持高效率，是完全能够实现这个目标的。想到这，高山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每一个当政者都希望自己做出点事情来，真正想混的官应该少之又少。人是靠精神活着的，为官者的精神是什么，就是为民造福，为人民办事，百姓拥护的官就是好官，能为老百姓着想，能切实为着长远发展而作出自己努力的官才是真正的好官。高山是想做一个好官，不过也感觉似乎还有此距离，但是自己扪心而问，也的确是竭尽。在中央党校领导干部理论提高班学习了三个月，高山更明白了人类的社会性，社会其实就是有无数个或大或小的组织所构成，组织内部、组织之间存在着利益分配和精神需求等各个方面的矛盾，这些矛盾不会自然消亡，也要通过全体人类的努力，取得较大程度的求同存异，人类社会才能得以不断地发展。
发布 “处长，中午有空吗？”主管财务的副处长推门进来，打断了高山的思考，还好他想的问题思考过程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有什么事吗？”“我们大家想请你去小小得月楼小聚，你在北京呆了几个月，总会有此奇闻趣事，我们几个想听听。”“没问题，大家是该好好聚聚。”
发布 小小得月楼里气氛非常活跃，处里10个人全来了，高山的秘书忙着给大家倒酒，这时高山想起了前任秘书将小丽，认才干，这一男一女前后两个秘书，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是，在和自己的思维吻合、行为合拍方面，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蒋小丽是高山秘书的最佳人选，可是蒋小丽志存高远，在夏天里参加了北京大学的经济管理专业的攻读博士学位招生考试，以该专业笔试第三，面试第二的优异成绩被北京大学经济经济管理学院招收为博士生。此时此刻，这种想念却没来由地生好象在发酵，在中央学校学习的几个月里，蒋小丽常来看他，因为是老部下，一起工作了几年，也就聊聊天，逛逛北京城。
发布 “处长，喝酒我们大家预祝处长很快高升。”
发布 “哪里呀，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来，干了！”
发布 “干了！”大家一仰脖，都把杯中酒喝尽了。
发布 “处长，你在中央党校就是写作能力强的记者，曾校长到时也麻烦你给我们上课”
发布 “有一位不过，后来正好是快过元旦了，一个中央领导来看望学校的师生员工，发表了一个20分种的简短讲话，对了，他这次讲话没有公开发表，我对其中一句话印象很深，大致上是这么个意思：台湾回归祖国是历史和现实的必然选择，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要加快这个统一的步伐，而经济的发展当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发布 “听他的意思，台海战争的可能性有多大？”
发布 “ 这个他当然不会在那样一个场合说了。不过我个人分析呀，短期内可能性不是很大。”
发布 “处长，小丽她在北京咋样？”
发布 “重做学生吗？就象学生那样。”
发布 “你见过她吗？”
发布 “这还用说吗？小丽还会不来拜见老领导吗？”一个大姐科员抢白问话的人道。
发布 “见过几次，她很想念你们。说回福州了一定要来看你们。”
发布 “好，那到时处长你可得请客。”
发布 “我请客？理由呢。”
发布 “很简单，她是处长的前任秘书，而你是处长。”
发布 “哈哈，我答应了。”
发布 热热闹闹地在小小得月楼吃完午餐，大家又饶有兴趣地喝了一会茶，然后就回到办公室。高山全神贯注构思新的一年全市外经贸工作整体部署，并将设想采用当今内容和形式最丰富的Access数据库加以编制和整理，3 个小时过去，天已经快黑了，听到外面匆匆的脚步声，高山知道下班时间到了。工作正好也告一段落，于是收拾桌上的东西，也准备回家，突然瞥见《财经快报》头版头条特别醒目：沪深股市全线飙升，股民喜笑颜开。旁边附有证券公司人头攒动，一股民兴奋刷卡操作的大幅照片。这是好消息，对王放来说尤其应该是。对呀，好久没见过王放了，这小子怎么也一直没打过电话呢。
发布 “王放，你在哪？嗯，是我，我是高山。现在能听清楚了吗？”
发布 “好了，可以了。高处长，我在市二医院呀。”
发布 “你在医院做啥？谁病了？”
发布 “我老婆被车撞了。”
发布 “什么时候？”
发布 “有几个月了，好象是你准备去北京学习前不久的时候。”
发布 “那你忙吧，晚饭后我来医院看你和弟媳妇。”
发布 高山回到家里，和刘娟娟说了王放的事情，说待会全家一起去医院看望他们。
发布 市二医院的神经外科病房，王放用注射器通过杨玉的鼻饲管缓缓地给她注入牛奶，白色的液体就这样进入杨玉的身体，得以延续着生命。稍后，牛奶喂完了，王放低下头，将耳朵贴近杨玉的颈部，气管切开后给插上了气管套管，以保证呼吸通畅。王放听得里面呼噜噜的响声，知道有痰，于是右手拿镊子，从不锈钢盒里夹出一根吸痰管来，接在与墙上中心负压吸引相连管子的玻璃接头上，然后拧开开关，将吸痰管插进杨玉的气管套管里，很快白色的泡沫痰从管子里被引出到外面的瓶子里。“嘟嘟”王放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拿出来看了一下，知道是高山，好在痰也正好吸完了。“高处长，你好。”“王放，我在市二医院门口，你们在几楼呀？”“你在大门口等着，我来接你。”王放交待了一下照顾杨玉的护工，快速下到了住院部的大门口。这时，高山已经泊好车，也来到了住院楼的门口。两人一阵亲切的握手，接着是王放和刘娟娟打招呼，“嫂子好。”刘娟娟的手里抱了一个花蓝。“叔叔好！”高枇杷用稚气的童声称呼着王放。高山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刘娟娟则是显得有些激动，觉得自己的孩子很懂礼貌。枇杷真乖，上幼儿园吧？”“是，我在幼儿园中班。”刘娟娟和高山的眼睛对望了一下。
发布 病房里，高山一家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杨玉，杨玉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是只能无意识地乱转，不能有目的地看一个人。“医生说是植物状态，就是说象植物一样，有生命存在，但是没有人的思维。只是植物般的简单存在。”王放向高山介绍情况。
发布 “植物状态？对了，我记得好象看过一篇文章，说是高压氧可以促醒，可以试试呀。”
发布 “医生已经开了，现在每天都在做高压氧，已经做了快30次了，目前看没有明显的效果。但医生说，高压氧是当前治疗植物状态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坚持下去。”
发布 快晚上9点钟时，高山一家向王放告别，王放送他们到楼下。高山告诉王放股市大涨，要他留意。王放说：“杨玉受伤一直不醒过来，我每天忙不过来，工作上的事情也多，我们公司又正处在一个好的发展时期。另外，我要经常去找一些偏方，说起偏方，也是真的是偏方，多数靠不住，试过一些，也是毫无效果。前回五一广场找那个治疗昏迷偏方的老中医，结果他诊所的门被公安局贴了封条，说是非法行医，问邻居，方知那人被公安局抓去了，这人涉嫌诱骗，骗了不少来求医的人。还好，我没有被骗。因为忙这些事情了，所以这几个月我一直没有关注股票。如果大涨，看来真又有希望了。我明天就去看看。现在我也有时间一些了，我从上个月开始，请了两个护工轮流来照顾她。谢谢你总是记得我的股票。”
发布 “不用客气，你要注意身体。你回去吧。”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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