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挑战白血病
陈派和孟怀玉这些天心情好多了,女儿陈晶的白血病治疗终于露出了希望的曙光。在青年志愿者的全力帮助下,经过一系列的努力,陈晶的病情得到了许多热心人的关注和关心,大家纷纷慷慨解囊相助,陈晶做骨髓移植的经费基本筹措够了,协和医院血液科开始进行骨髓移植的相关工作,将用现代化的先进医疗技术与病魔抗争。
协和医院血液科拟对陈晶的骨髓移植采用有别于传统的新方法,即使用造血干细胞移植法。当然,与传统的骨髓移植一样,造血干细胞移植仍然需要有供体(配型相符合的健康人)提供造血干细胞。提取干细胞前,需要对供体进行药物注射,用药物刺激供体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大量进入血液,然后通过特殊手段进行干细胞的提取和处理。作为医疗技术层面的要求,最好是能够现采现用,或是采用最先进的办法进行保存并以最快的速度运输。
血液科对可能的供体进行配型检查,首先从近亲属开始筛选。陈派和孟怀玉争着为女儿提供造血干细胞,遗憾的是他们两人与陈晶的基因配型都达不到要求。陈晶的叔叔、舅舅、爷爷奶奶闻讯前来配型,结果却让大家失望,亲属中竟同样没找到基因匹配者。陈派和孟怀玉有些绝望她望着负责骨髓移植工作的血液科主任,苦苦哀求主任想办法救他们的女儿,孟怀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主任连忙拉起孟怀玉,安慰她说:“你不要太着急,陈晶的配型问题我们会尽量想办法的。亲属中间没有,我们可以试着向外界求助。”“主任,谢谢。真的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血液科主任指示助手登陆中华骨髓库,看能否从骨髓库中几十万人的资料中找到与陈晶骨髓基因想匹配的供体。助手将陈晶的资料输入中华骨髓库中,经过检索初筛,接着是比对,最后进行详细的位点核实,终于找到了一个高度符合的供体。电脑屏幕显示:张致远,男,30岁,编辑,现居广州。助手立即向主任汇报,主任指示抓紧时间和中华骨髓库广州分库联系,广州方面答应联系有消息后就通知他们。
第二天上午8时30分,张致远出现在福州协和医院。血液科主任一再表示感谢,说这是福州市和福建省首例造血干细胞移植,张编辑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从广州赶到福州,真让人敬佩。张致远有些意外地说道:“没想到我无意中与第一结了缘。请问主任,手术什么时候做?”主任此时似有歉意:“哦,真对不起,今天凌晨3点多,准备做骨髓移植的陈晶小朋友突然发烧,现在只能等她的体温降下来两天后才能进行骨髓移植。这样吧,我们给你联系一个地方住下来,好吗?”“不用客气,我自己找就可以。你们认为可以做手术了就给我打电话。”张致远说话时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给了主任。
张致远从血液科出来,并没有直接去找祝恨的地方,此时的他非常想见到姬咏。张致远想,或许这是天意,天意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呆在福州去见姬咏,有充足的理由让姬咏陪伴他,陪他逛逛福州,虽然闽粤相邻,但张致远还是第一次来福州。前一天下班时,张致远接到广州骨髓库的电话,知道福州有一个小朋友需要做造血干细胞移植,而他的基因配型正好与小姑娘的相吻合。张致远赶紧向编辑部主任告假,主任说:“很好,这是好事,我们当然全力支持。你安心去福州好了。”
张致远是这一年的国庆节时加入中华骨髓库广州分库的,离现在差不多就是半年的时间。张致远想到自己刚加入骨髓库不久就能够为别人战胜病魔尽一份力量,感到心情非常愉快,再一想待去了福州就有理由去找姬咏了,更是高兴得一夜无眠。失眠中他想起一首古诗:人道有情需有梦,无梦岂无情;夜夜相思直到明,有梦怎生成;伊若忽然来梦里,邻笛复还惊。颇有些他此刻的写照,只是广州没有笛声,有的是早早起来的保洁公司职员清扫街道发出的沙沙声。
东南师范大学——一所美丽而颇具特色的高等府,其校门气势恢宏: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共同撑起一轮初升的太阳。张致远就由这个不一般的大门进入了校园里面。虽已是隆冬季节,但剑麻、榕树依旧郁郁葱葱,还有挂着点点白花的玉兰树以及飘来淡淡清香的桂花树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冬日的萧杀。校园里此时非常安静,按照一般大学的学期规律,这个时候是快到期末考试的时间了,而期末考试是莘莘学子们非常看重的,所以都在忙着复习功课,因为不管平时是不是逃课去看了另一个城市的女朋友,或是情趣来了邀一两个好友外出观光旅游——这是大学时代的特色:想办法溜个票,同学那里解决祝恨,花钱不多,经济实惠,却能尽情饱览祖国大好河山,何乐而不为。张致远想着这些,仿佛感觉自己又是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回到了足球场上的东冲西撞,篮球场上的盖帽、抢篮板,联谊舞会做潇洒的击鼓手,还有告别晚会里那深情的诗朗诵。大学时光是一个人终身不会忘记的美好岁月,是一首常于心中回响的青春之歌。在美好的回忆中,张致远来到学校宿舍区,他想这里面就住着他无比想念着的姬咏。因为有了姬咏,宿舍区窗户外面那五颜六色的衣服让张致远感到是如此的亲切。
张致远进了进了宿舍区后先后问了两个人,按照他们的指点来到姬咏的宿舍楼前。张致远想给姬咏一个意外,来福州前到现在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这会儿径直去宿舍找她。张致远本想问一下宿舍管理员姬咏住哪个房间,进门却没见着人,于是自个儿上楼。遇着一年轻女孩,张致远向她打听姬咏的住处。女孩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士,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她们好好象去外地实习了,应该走了一两天吧。”“一两天?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你没和她联系过?”女孩反问道。“没有。”“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们去哪了。”张致远满腹惆怅,真是缘分不够吗,我来到了这个城市,而姬咏却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