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卫队长
回到家，孙巧云发现自己的唐代贵妇裙已经清洗出来搭在晒衣绳上了。
“娘，您怎么还给女儿洗衣服啊，女儿自己来洗就好了……”
“哟，洗件衣服又累不着，娘只是奇怪，你这是什么料子的衣裳，这么好看？”
三口人都向裙子看去，阳光下，丝绸衬里，外套轻纱的贵妇裙五色斑斓。
也难怪钟离婆婆奇怪，孙巧云与钟离婆婆身上都是粗布衣，麻布裙，孙巧云暗想，现在这个时代怕是没有轻纱的，这衣服以后无论如何也穿不出了……
心里想着，嘴里说道：“娘，这是女儿梦中得到的一件衣服，以后怕是再也不用穿了，留着做个纪念吧……”
“也是，这衣裳穿起来什么活也做不了了，呵呵……还是挂在哪儿看着舒心……”
一提挂在哪儿，孙巧云想起来了，自己的窗户空洞洞的，不如把这裙子改成窗帘吧。好在窗子不大，自己裙子上的轻纱就足够做成窗帘的了……没有窗帘架，没有窗帘盒，罢了，还是找两颗铁钉吧……
“娘，有没有铁钉啊？”
“这孩子，总是说些怪话，铁钉是什么呀？”钟离婆婆纳闷地问。
郁闷，孙巧云心想，这时候还没有铁钉呢……对了，孙巧云眼前一亮，想到了憨牛，他是打铁的，一定会打铁钉的，一会儿去他那儿看看……
吃过早饭，孙巧云便向憨牛的打铁铺走去……
看到孙巧云来了，憨牛就知道傻笑。
昨天被孙巧云撞坏的草棚已经修好，那是为军队里的马匹储存草料的地方。憨牛白天打铁，晚上便看草料。
走进打铁铺，外间是通红的炉火，里间是已经打制好的铁戟、铁矛、铁刀、铁剑、铁杖、铁甲、铁匕首等铁制兵器，还有铁锄、铁镐等农具……
孙巧云比划着说要几颗铁钉。
憨牛人虽憨，打起铁来倒是不含糊。只一会儿的工夫，铁钉便已经打好。问孙巧云要做什么，孙巧云不告诉他，转身便走。
回到家，长裙已干。孙巧云从晒衣绳上摘下长裙拿在手里。心想，这是自己从现代带来的唯一的东西了，改了可惜，可放着不用一样可惜，便拿过剪刀，剪了起来。
孙巧云没有破坏丝绸，只是把外面的轻纱剪掉，缝好。孙巧云向钟离婆婆要来麻绳，捡了块石头拿进自己的房间，在墙上敲敲打打，把两颗铁钉钉好，麻绳穿好，轻纱挂在窗前，终于有窗帘了，不用看那空空的窗洞了，孙巧云舒了一口气。
至此，一直眼望孙巧云的钟离婆婆才知道孙巧云要做的是什么……
轻纱成了窗帘，丝绸孙巧云舍不得再剪了，拿在手里抚摸着，没了轻纱，钟离婆婆再看看丝绸，认识了，“这是蚕丝织的吧？”
“对啊，娘，您认识？”
“那当然了，娘年轻的时候，也是纺织的好手呢，只是，娘从没见过做工这么好的丝绸……唉，又快到采桑养蚕的季节了……”
孙巧云心想，“没见过做工这么好的丝绸就对了，这是现代的手艺嘛……”
嘴里说着：“娘，您也采桑养蚕哪？”
“以前养，现在养不了了。娘年纪大了，采不动桑叶，也没精力伺候蚕了，呵呵……”
“娘，那您今年养啊，我来采桑叶，您教我伺候蚕……”
“你？”
“是啊，村里的人是不是都采桑叶呀？我可以和大家一起去嘛……”
“好啊，以前，你从来都不喜欢做这活的……”
“娘，那是以前嘛，现在我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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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
弓箭紧握刀剑亮闪闪
齐国的山山水水连着我的心
决不容赵贼来侵犯
……”
碧空如洗，白云飘飘，风儿吹吹，绿草招摇，孙巧云骑着一匹红色的骏马，奔驰着，嘹亮的歌声从她的口中清晰地传出……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孙巧云已经熟悉了战国时代无盐邑的生活。
不只是熟悉，应该说，孙巧云已经爱上了这里的生活——日出而坐，日落而息，没有现代社会的空气污染，没有现代社会的噪音污染，没有现代社会的环境污染，没有现代人的勾心斗角……
父亲操练的时候，孙巧云就在一边观看，观看之余，孙巧云学会了射箭、骑马、驾车……
这当中孙巧云最喜欢的就是骑马。
“为什么草原是白云的家
为什么蓝天是雄鹰的家
为什么森林是小熊的家
爸爸妈妈告诉我？
草原茫茫多么自由
白云飘飘不愿离开她
蓝天辽阔多么舒畅
雄鹰展翅不愿离开她
森林是母音多么美好
小熊爱玩耍不愿离开她
……
为什么湖水是天鹅的家
为什么牧场是骏马的家
为什么大地是太阳的家
爸爸妈妈告诉我?
湖水碧蓝多么温暖
天鹅飞来不愿离开她
牧场青青多么快乐
骏马奔驰不愿离开她
大地是母亲多么慈爱
太阳要回家不愿离开她……”
眼见父亲已经被自己甩得很远，孙巧云又放声唱开了……
她已经把这里当成她的家，她真正的家，娘对她如此慈祥，爹对她如此关爱……
孙巧云提出的成立自卫队的问题，钟离樵认真考虑过了，并且与邑里其他的长者商量过了，大家认为可行，但是，他们这些担任军队官职的人都不适合出来做自卫队的首领，因为一旦出事，家人都要跟着做牢的……要找出一个不在军职，又能胜任的人难啊……
最后，大家把目光放在了孙巧云的身上。他们都觉得这个姑娘自从十年前神秘消失，到现在神秘归来，在她身上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再说，这个建议也是她想出来的……
钟离樵知道，大家把自卫队长这样的责任推到了他的女儿身上，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万一出事了，也可以由他来顶罪……但是钟离樵还是把大家的想法告诉了女儿，并且一再强调，让她做首领，也只是个名义上的首领，真正的大事，还是有长者做主的……
孙巧云略一思考，同意了这个让她成为首领的提议。
现在，孙巧云已经是无盐邑自卫队的队长了，哈哈……当然，操练的事，还是由父亲他们负责，为保家起见，农人们耕作之余经常习武健身……
提到习武，孙巧云的表现不久就让父亲与农人们刮目相看。
孙巧云在大学的时候学过女子防身术的，虽然一直没有实战过，但是现在居然在与男人们的对练中派上了用场，几个男人也近不了孙巧云的身呢……
数日之后，父亲向孙巧云提了一个建议：邑里的妇女们也不少呢，是不是可以教她们一些这样的防身术？不用她们打仗，但是必要的时候，她们起码可以自卫……
听了这个建议，孙巧云两眼发亮，是啊，红色娘子军嘛，太平天国的时候还有红灯照呢……
于是，采桑之余，孙巧云先向妇女们介绍女子防身术的基本要领，然后从直拳、勾拳、劈拳、鞭拳的出拳方式，教到怎样灵活运用手，如手可变成虎爪、撮勾、单指、金剪指、双指、金铲指、倒夹等，可用来戳击对方眼睛、咽喉、腋下等要害部位的方法……
慢慢地，妇女们将学到如何运用肘法、膝法、腿法致敌……
这个在风中策马奔驰的女子的确有让她骄傲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