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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娘们儿太漂亮了

    黎迦一改昔日的生怜瘦减一分花,灿烂了不少,脸上憔悴的伤痕愈合如花,一副天之骄子的花蕾样儿浅露一丝娇羞。但黎迦觉得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别扭,一切都是别人给安排好给张罗好,她像个大小姐一样享受现成的。别人的罗嗦五花八门,完全没有自己插嘴时候,跟着别人的手指“这是客厅”,“这是卧室”,“这是洗手间”,等自己要插嘴的时候,又听到一个声音:“黎小姐,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见。”黎迦看着魔人走去的身影,不免松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心存的不是感激。
    夜晚的“琼宇宾馆”五光十色,斑斓色彩,每一束光线都象征着富贵与荣耀,地位与荣誉,每一个笑声都象征着挥霍与无耻,兽性与淫荡。然而这个五星级宾馆今晚却住着一无所有的女人,叫黎迦。
    黎迦洗完澡之后,身穿一件乳白色丝绸睡衣,湿漉漉的散发挥洒芙蓉香,更加衬托黎迦的娇柔之色。她在安祥的客厅踱来踱去,想想从毕业到现在所走的每一步,所落的每一滴泪,包含多少辛酸与痛苦,多少厌倦与无奈。她不知道将来有什么样的机遇等着她,有什么样的路要走,什么样的房子去住。她踱进卧室,熄掉灯,先睡去所有的疲倦再说。
    卧室漆黑一片,微微透过街上的灯光,在她眼前晃动一下又消失了,像回忆了一次过去,伤感的用泪水表达,欢愉的用那一霎那闪光表达。她躺在席梦思床上辗转反侧,就半躺着。脑子胡思乱想,觉得杨伟泽对她太好了,让她不知所措,至少不会委身求全。
    夏季的夜风不声不响地晃着窗帘,像有人偷窥她不甘平凡的心。
    黎迦不知昨夜何时梦幻如真的。
    第二天黎明,阳光折射她的脸,明媚如若流苏绚烂。黎迦懒洋洋起了身,对镜梳妆半个小时,韵致比昨天美丽多了,光滑的皮肤如月光一样轻盈,如玉一样晶莹,比珍珠还珍贵,此乃上层之色,无价之宝。黎迦一双杏眼宛若明珠一样时明时暗,若隐若现,又如秋波荡漾春水里,璀璨无比,纤纤细手轻挼乌黑的长发。她目不斜视欣赏镜中的美人,偶尔被自己飘逸的长发所迷惑所沉迷,对镜莞尔一笑,犹抱琵琶半遮面,已经美到不能再美了,否则杨伟泽会迷死。成熟到了极致,再不欣赏恐怕这辈子要错过黄金时段了。
    黎迦自己怜香惜玉。
    正当黎迦沉迷于美色中时,柔和的门铃响起。黎迦不情愿离开梳妆台去开门。
    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点头问好。
    两人同时用陌生的眼光看待对方,黎迦以为小白脸走错门了,便问:“请问你找谁啊?”
    小白脸自我推荐产品:“你是黎小姐吧,我叫荣世杰,是杨总派我来的。杨总今天一早就去北京出差了,这是公司的临时决定,没时间跟黎小姐说。如果黎小姐有什么吩咐的话,请尽管开口不必客气,荣某一项喜欢被女人支使。”门一开,荣世杰先闻到一股女人香,然后又被黎迦的美色惊了一艳,失去理智决定跪在石榴裙下听从安排。
    荣世杰敬上一束茉莉花,双手自然下垂,三角眼乜斜。
    黎迦怀疑这么有体面的人怎么会给杨伟泽端茶倒水,看来敬财神的大有人在。她手捧茉莉花嗅了嗅,抬起头看了看荣世杰,目不转睛,很好奇也很神秘,好像男人就该这么看。她怀疑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不是杨伟泽要介绍的人。
    荣世杰被看红了脸,温尔文雅地问:“难道黎小姐不好客吗?”
    “哦,对不起。”黎迦退到一旁让道,“荣先生,里面请。”
    黎迦把茉莉花插入青瓷花瓶,不经意发现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疑惑纸条内容广泛,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潦草墨迹来自潦草的杨伟泽,内容不怎么生花妙笔:
    黎小姐,真对不起。
    由于今天早晨公司临时决定派我去北京出差,没时间通知你,请原谅。这几天你先休息一下,工作的事等我回来,千万别自作主张,坏了我的计划。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直接告诉我的助理荣世杰好了,甭客气,客气我不认识你。
    黎迦收好草书,心想:看来这花不是荣世杰送的,是杨伟泽。他果然没有造次,没送带刺的玫瑰花,还算有教养。黎迦想罢,端了杯沁人心脾的茶放在方桌上说:“荣先生送茉莉花,我就送荣先生喝茉莉花茶,想来荣先生一表人才心胸坦荡,自然不会介意吧?”
    黎迦慧眼识英雄,荣世杰好像做了亏心事,战战兢兢,自己好像是个布衣皇帝,体察民情来了。
    荣世杰叹了口小气,恢复常情,又由于第一次被美女请茶喝,接着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说:“就算黎小姐请卑职喝白开水,卑职也倍感荣幸,怎敢介意。”
    黎迦勉强笑了笑,说:“喝白开水也不失一种享受,或者说是在品尝一种人生境界,那就看什么样的人怎样品尝了。”
    荣世杰附和笑了笑,说:“黎小姐说得是,卑职不过一介小小的记帐员而已,对这种极高的人生境界还未品尝过,有机会一定要品尝一下,方不负黎小姐之言,再者看看里面到底含有多少人生玄机。”
    黎迦说:“荣先生客气了,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就有大文章可作了。”
    荣世杰此时忘记了陌生,三言两语就熟了,并对初次见面的上眼的美人滔滔不绝,然后自我剖析:“人活一次不容易,什么都要尝尝,也不枉来此一生。”
    黎迦叹息道:“什么都要尝尝,尝了多了,也没尝出什么新鲜感,我这不还是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乳白色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烟雾缭绕的查桌上,异常温馨,异常舒适。
    荣世杰开始抽烟,从黎迦的话里抽出一个问题,便问:“难道黎小姐有什么难处吗?不妨说出来,说不准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初次见面不好麻烦,黎迦看了荣世杰一眼,说:“算了,不麻烦荣先生了,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蹚不过的河。”荣世杰觉得黎迦这种万事不求人的作风实属作茧自缚,不变也死;单骑闯敌营,不死也残废。恨不能犯贱说求我吧求我吧,我帮你。
    荣世杰作商人的子孙学会了商人的马屁精,见是个大点的屁股,美点的屁股,嘴巴代替手,动情的拍起来:“黎小姐果然与众不同,非比寻常,自信心又那么强,未来的女中枭雄,女中豪杰。他日若用得着我容某的话,尽管开口,口开的越大越好。”荣世杰把豪华的五星级宾馆说成囚人的监狱,黎迦名副其实成了笼中凤,池中虬,一旦得了势,便明目张胆地成为巾帼英雄,众矢之的,身披羊皮的危险人物,而今委身他处,不过是学刘玄德藉用荆州之法,然后招兵买马,暗中发展势力。
    黎迦对眼前这位激昂澎湃,满腔热血的年轻人有些鄙夷,便问:“荣先生在这家网络公司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莫非你是幕后老板?”
    荣世杰笑道:“我可是黎小姐的候补委员,你前面站起来,我后面就坐下了,你怎么能见啊?”
    疑团解开了,原来荣世杰对黎迦的情况完全了解。
    黎迦顿感面红耳赤,说:“既然荣先生什么都知道,方便之时自然相告,今天就到此为止。”这话像结束语,更像逐客令。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搅了。”荣世杰边说边站起来,从西服口袋里捡出一张明信片,递给黎迦说,“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请跟我联系。”
    黎迦把客人送出门,尘世的风轻轻的吹着,吹开了一条送往荣世杰去疯人院的羊肠小道。
    还未得势的巾帼英雄黎迦把看都没看的名片顺手丢进纸篓。她讨厌荣世杰看她时的那种眼光,即色又眯,奸邪不分,桌上的茉莉花茶动都没动,这不是分明小觑她。两个人各怀鬼胎,在心中揣测彼此都是个虚假的人物,所以心存芥蒂。人人都有错觉,人人都有预测失误时候,黎迦也不例外。
    蜗居“琼宇宾馆”里,黎迦是不是心安理得,是不是改感激那个胖女人房东给她带来的机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黎迦有收获吗,这次真的是改变一生命运的伊始吗?除了上帝之外,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上帝是遥远的,不知躲在那个角落里放屁,臭屁熏天朦胧着真理!
    黎迦过了大约半年的“茕茕孓立,形影相吊”的生活。风里来雨里去,即风流也痛苦。大学里的同学东奔西走,留在省城的只有她一个,而且还被刷了,接着又被胖女人房东赶了,再接着就进了刽子手为她包厢好的宾馆。这一系列污辱性的程序输入她鱼肚白似的硬盘内,为将来做武瞾埋下伏笔。这东西一定要好好储存,未来有用。
    那个时代的大学,那个时代的黎迦,对未来的一半做了种种包装,要么有个人样,要么踹他两脚不能还手,并且还要满面愁殇唯唯求饶……走到现实中来,没有找到一个能成为她黄色思想包装下的脚下奴,个个财大气粗,有人形没人样。绝望之余,还埋怨老天为何把她生的漂亮,漂亮多了无人有资格配。
    荣世杰有正人君子之气,可惜都是用虚伪包装的,鼠目寸光的黎迦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来,丢掉名片不过是一时之怒。在她看来,荣世杰是可利用的奴才,工作中的职位低微,并不代表身份低微。因此有必要会会这位伪装的白脸奴才。
    黎迦从纸篓找出那张自制的明信片,明信片更像挺直腰杆做男人。可惜大势已去,被她蹂躏的像个小男人,失去伟岸身躯阳刚之美,成了肾衰竭的人,弯腰如虾。
    越干净的地方人越多,越肮胀的地方人越少。肆无忌惮的沙尘任意飞扬在省城的每条街上,纸屑如同礼花个性张扬,黑水如同封建遗毒只朝一个方向流淌。
    中午十二点钟,黎迦吃过午饭捂着鼻子扇着风行走在十一街的路上。
    十一街,这个如同郊区一样清静一样美丽的街道,是适宜安心享受太平盛世的常葫,如同休假山庄一样杂人稀少,往来之人皆富足有余,财大气粗。因此,素有“富人的海洋”,“富人的油田”之称,穷人只好叹为观止。地址离十三街不远,打的大约二十分钟左右。
    荣世杰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范不着自己穿梭在人烟稀少的鬼地方,一个电话即可窥全尸。但人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用得着人家就应该亲自去请才合情合理,不至于失去人性真善美。然而黎小姐却忘了,荣世杰不过是条狗,她的电话就是块骨头,骨头在这儿还怕专吃这块骨头的狗不来!
    黎迦文明的高跟鞋沿着文明时代多余的柏油路走到让她眼花缭乱的十一街,见到了闻名遐迩的“荣府”。黎迦所谓的“眼花缭乱”不过是长途跋涉过度疲劳积下的病根而已。
    杨伟泽的下属荣世杰住这儿,豪宅里的每一块杂物都比杨伟泽有来历有价值,这让黎迦狐疑不已。
    “杨伟泽真有魅力!”黎迦叹道。
    荣府是荣家第一代掌门人荣昌仿效北京的四合院建造的。朱门高墙青砖碧瓦,苍穹有一群白鸽来回盘旋。门外蹲坐两头高大威武的麒麟,据说这玩意能避邪带好运送贵子。院内前后左右各有几十间房子,雕梁画栋,异常华丽;共有一道椭圆行走廊,如同撕声呐喊后的赛马场;院中间有个百花怒放的地下花园,朵朵姹紫嫣红,况且正是百花争艳奇葩争宠时候,能不让荣府香雾弥漫。
    想当年,荣昌就是在这座四合院合众战胜连横的,一跃称霸战国七雄,一夜成为操纵中国金融界的。为了转移歹徒视线,荣昌的贼窝数不胜数,这座四合院不过是其狡兔三窟之一。
    荣昌年过六旬,老态龙钟准备归西,打算再过一两年把家族的产业交给唯一的儿子——荣世杰。令荣大亨遗憾的是,快归地府之前还未抱上孙子。荣昌有浓厚的封建思想,长成黄毛的思想见了儿子就问:“小子,快娶个老婆,临走之前我得抱抱孙子,要不然我的产业怎能继续下去,我死不瞑目啊?”
    子承父业的思想仍然百斩不绝,层出不穷,像雨后春笋一样大规模成长。
    找不到老婆的荣世杰每听到这些话,就扭头往外跑,还居然辞掉了象征家族产业的龙蟠之位。一盅淡酒客请老朋友杨伟泽帮助,杨伟泽念旧,形式一下忝列无关大雅的记帐员。荣世杰以此来报复荣昌你快点归西吧。
    荣昌也不争气,依然不健康的活着。
    黎迦进了这个火药味十足的家庭,严肃的气氛使她的手脚不知该往那儿放,站在客厅门口傻愣着,像严寒冬天里的松柏,任北风吹着,撕裂自己的紧张。
    荣昌第一次见如此年轻的漂亮女人造访家门,就以为自己生的儿子魅力无穷,勾引的女人比自己有生之年见过的还美,恨自己不是唐玄宗,利用天子身份挪用公款找乐子。荣昌坐在沙发上伸出欢迎的手,笑容都跑到手腕上去了,乱哆嗦,嘴巴结哩巴嗒地说:“黎小姐,里面座,里面座。”欣喜之余,命令老伴:“快给黎小姐倒茶,别傻看啊。”
    黎迦座在沙发上看着满脸苍白的荣老太给倒上清香扑鼻,礼貌地说:“谢谢荣伯母,您也座吧。”像自己家里似的,忘记了谁是主谁是客。
    母不嫌子丑,荣老太唠叨了一大堆关于荣世杰的好话;父不嫌子笨,荣昌跟着镶金贴银。夫唱妻和,夸得天上少有,人间无二,只有他老两口才能生的出来。夸着夸着也不知道夸到那儿去了,虚无飘渺,终于发现把自己生的尤物夸到比太上老君住的还高,一时不敢松手,怕一松手就会被对方识破机关,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媳妇也会被虚伪吓走。两人强忍着,大眼对小眼把疲倦推给衰老的皮肤,出了一身虚汗,不容易,也是第一次。
    荣世杰从疯人院回来,即惊诧又惊艳。惊诧的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自己家里见到了黎迦;惊艳的是黎迦的装束又是一番独创,国色天香的容姿,曲美优雅的线条,再穿上一件黛青色连衣裙,精巧的文佩,细致的修饰,能不让荣公子倾倒吗?
    老两口看着色欲蠢动的儿子,不敢吱声,偷溜了。荣老太低言微语:‘ 真俊的闺女啊,适合做咱儿媳妇,就看咱儿子有没有这个福分呐!”
    荣世杰看到障碍物自动消失后,凑近嘴巴说:“黎小姐贵体进寒门令蓬荜生辉,荣某倍感荣幸。”
    黎迦笑着说:“无事不登三堡殿,求人出力,自然要亲自拜访才是。荣先生真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商贾之门,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仿古的四合院古色古香,青砖碧瓦,古朴的光茫笼罩着古玩珍宝,色彩绮丽的花瓶摆满一屋,令贫穷的黎迦不免虚叹。
    荣世杰最厌恶别人说他出身富贵,如今这话出自黎小姐之口,别有一番情趣。话里藏蜜,悄悄的灌进他的口里,滋润在胃里,享受在血管里,对他很受用,轻飘飘地说:“说的也是,这都是家父大半辈子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辛苦了一生,到现在还努力拼搏,在商场周旋,舍不得放松一点,你想,搞这么大产业实在不易,我也常劝家父好好休息,不应该把清水过成墨水,是吧?”接着,荣世杰讲述他父亲荣昌的发家史,辉煌史,中间又怎样出过岔子,差点没把他父亲困在狼牙山,学五壮士,幸亏又怎样拜佛烧香,感动了上帝,上帝的怜悯之心大开,在西天洒了一滴只有他父亲才能读懂的经文,方可起死回生,辉煌到了今天,并且还要怎样再辉煌下去。
    荣世杰讲的邪乎,黎迦听的模糊,最后两个人一起糊涂。
    夏天的凉风轻轻地吹着,树间的两只黄鹂有了闲心,在打闹,叫的声音不动听,好像在骂街。一个比一个有进攻性,谁也不怕谁,只能咬掉彼此的华丽羽毛---雌性的。
    黎迦动了观世音之心,佛性大发,决定慈悲为怀,默然道:“荣伯父一生可谓鞠躬尽瘁啊!”“死而后已”被荣世杰想到了,他用手碰了一下鼻子,哼道:“唔。”只听黎迦又说:“荣伯父也该作享清福了,静心养性,不失夕阳之美啊。”
    荣世杰觉得眼前这女子不仅漂亮,而且很会为老年人着想,在心里油然滋生一种情意。这情意刚刚展露头角,不敢大意,细声细语道:“家父也像放手,不过家父想得很远。第一,家父认为这么大的产业必须慢慢交接,不能像水一样拨出去,不负责任,太随意,不符合家父的一贯作风;第二,家父觉得还有精力,不愿这么早退居闲屋,恐怕一松懈头发易白,生命易老,无力回天,更无力回地。”
    黎迦不知这些是夸是赞是诅是咒的话听起来这么顺耳,朱唇一抿,微微荡漾开去。黎迦说:“伯父现在看起来特有精神,你也应该多多学习,自我黾勉。”
    “黎小姐说得何尝不是,每次看到家父敬业的劲儿,我就禁不住多学习,自我勉力,生怕被家父埋怨。”荣世杰继续说,“家父不服老,我何必堕落,没骨气。况且又这么年轻,你说是不是?”
    黎迦说了一个“是”字,就听到荣世杰问:“黎小姐今天来有甚么事吗?”黎迦晕了大半天终于想起来还有事,荣昌的故事果然精彩,使黎迦忘记来由。黎迦挠着头皮,拔掉一根秀发和一丝缘由,说:“你知道杨先生有个同学在纺织厂工作吗?”
    “哈,哈。”荣世杰干笑两声,说,“有的,有的。你问的是欧阳云雀吧,他呀,中国著名的民营企业家,是省城最大的私人企业‘云雀纺织厂’的厂长。五年前欧阳云雀的父亲去世,他就接管了下来,并更名为‘云雀纺织厂’,此人胸襟坦荡,富有绅士风度;眼界广阔,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黎迦听了点了点头,没见过也表示承认。
    荣世杰又问:“黎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黎迦说没有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两人狂侃了一阵子,说了一大把流汗的废话之后,再无废话可言。黎迦决定回去。享受独处的松散漫步,于是,又钻入灰沉沉的街道,一路落拓也独秀。
    荣世杰目送黎迦走后,自言自语道:“这娘们儿怎么长的,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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