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没有我与咖喱的感情复杂。
    咖喱是个很会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间的人,他直到现在为止上过床的女人可以排一个小队,而遇到赵小灵后他就收敛了许多,他说他好爱赵小灵啊,后来他说这辈子他会与小灵结婚,过天长地久的生活,当时我们寝室的三个没有一个不要吐的,大家似乎在听一只黄鼠狼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吃鸡了。
    但是他的确很喜欢赵小灵,这一点我看的出来,只是在他与小灵的交往中又回了一趟老家洛阳见了前女友商鹃,回来后整个人都走了形状,哥们都缠着他问有没有做爱啊,他把他们狠狠的骂了一顿。
    “我和商鹃做了一个晚上的爱啊,腰都直不起来了,火车票是她帮忙买的,衣服是她洗上的,饭是她请的!”咖喱有一次告诉我。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
    但是我们寝室的四个人是无话不谈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不会憋住。突然我的屁股上的兜子里叫了一声,我知道有人发短信给我了。
    痞子,下午三点的课题申请不要忘了!
    我看是周可冰发来的,就顺手又将手机放到屁兜里了。
    “来,我们,我们就为我们男人干一杯!”我立刻就想到了这个话题。大家于是都起来端起了酒杯,没有人的心里回猜到我的心思,我一直在想:男人就是艺术啊,你们女人哪里懂我们男人啊,而谁又懂我啊?
    有一个人!我的脑海里隐隐约约觉得是林欣,因为我都与她睡过觉了。
    昨晚上林欣是多么美丽啊,我看着她的眼神就不是我自己了,心里是一阵的发慌,我的下面也有点不听使唤了,真的!林欣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丝质睡衣,我们于是就在床上滚了一个晚上,她身体的任何地方我都吻遍了,一点秘密也不属于这个女人了,当然我也没有生理上的秘密了。但是我们没有做爱,我还不想这么短的时间里做那种事情,我只是深情的看他的眼睛,于是心里就开始为林欣流出了一份空间。
    她说她喜欢我这个大学生,她说她不喜欢她老公。
    我差点忽视了林欣有一个常年在外出差的老公,但是林欣说她并不爱那个男人,他会将自己一个人遗忘在这所大房间里出去找其他的女人。那个男人叫鲁名,是一个搞房地产的,以前借钱圈了一块地皮后来又在经济过热时候倒卖狠狠的赚了一笔钱,林欣到高中就不再愿意上学了开始一心经营自己的服装店子,后来就是她老娘将菜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嫁给了鲁名。“人家一直说对你好呢,人家有钱!”老娘当时是这样对林欣说的。
    呸!
    林欣当时就吐了她老娘一脸口水,她不愿意看着娘死了,毕竟林欣很爱爸爸,娘一死,爸爸就是光棍了,连个睡觉的伴也没有了,她不知道父母现在还做不做那种事情,但是她不想让爸爸孤苦无依,于是林欣就嫁给了鲁名。
    “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我恨这个家!”林欣不止一次这样说了。其实她见过三次爸爸,每一次都塞给爸爸很多钱,哭出很多眼泪来,但是爸爸是明白女儿的难处的,可是爸爸怕妈妈。这一点林欣明白,所以他不会怪罪爸爸。林欣会将钱一份准备两半,数目也不一样,她说:“爸爸,左手的钱是给妈妈的,那是鲁名的钱;右手的钱是我自己的,给爸爸用的!”每次说道这里,林欣就用手使劲的搓衣服的角,眼里就又有了泪水。
    林欣爸爸每次总是握着她的手很久很久。老人有神经炎,充满皱纹与老茧的手老是不住的颤抖,颤的林欣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你认为奶制营养品会在武汉有大的发展前途吗?”莫先文教授疑惑的问我。
    我其实心里也没有一个底子,但是我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弄好了说不定可以赶上明年的全国大学生挑战杯竞赛呢,老莫是明白我的能力的,他已经想从事这个课题很久了。我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我与老莫谈过好多次了。
    “我觉得不能从传统的观点出发,莫老,你都搞了一辈子营销咨询与调研了,可是有几个项目是真正的赢利的?我认为关键是企业的营销理论不对啊,科特勒还说过关系营销呢,就是因为有的企业没有抓住营销的精髓,老客户也都流失了。”我认真的跟莫先文讲。
    我看到莫老脸上有惭愧的表情,我知道自己戳痛了他的伤疤,上年在首义广场召开的一场“luck”品牌化妆品的营销策划以一个细微环节的出错而弄的满盘皆输,我知道莫老不是不想批我上马的这个创新项目,其实他是怕院系学术委员会不予通过。
    我与莫老的私人感情是比较好的。
    莫老和我父亲是老战友,从大一时就开始教我,到现在我们已经相处了三年,我经常在他的课堂上讲我认为正确的心得,有时几个同学暗地里叫我傻冒,而莫老总是很认真的听着,加之我会在大课厅上帮助他调试多媒体。莫老不算老,只有49岁,我却习惯了这样叫他,他也很惬意,有一种被人当成具有高深学术造诣的前辈的感觉。
    我不想再与莫老争论奶制品的问题,我应该劝劝他,听说他最近很烦闷。
    “走,莫老!我们到外面醉香居,今天我买单!”我说。
    “不去!跟你小孩子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他似乎很不愿意动弹。
    我于是就激他:“真不去?”
    谁知道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怎么最近不去老革命了?”
    我冲莫老做了一个鬼脸之后说道:“老革命是我与铁哥们聊天的地方,您老去不的,一个字,吵!我在醉香居有熟人可以打八折,那地方啊,干净,高雅,您老去了不失身份!”
    “你啊,从来就是一个鬼心眼的人,你爸没有说错,将你交给我是一个大包袱!”莫老显得无比哀愁。
    “我不叫你叔叔叫你莫老是比敬重我老爷子还敬重呢!”我说。
    我突然又说道:“叫上肖呓语,有那女孩子陪着吃饭咱们顺心!”
    莫老于是匆忙摆摆手:“不了,不了。上次在江滩灌的我难受了几天,现在不行了,要修身养性啊,我现在日夜研读《老子》,咱们做文科出身的就是要懂得养生之道!”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莫老已经答应去醉香居了。
    我走出教室之后给莫老说:“您先走,这会儿我尿急,去洗手间方便一下!”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的尽头,我转进了厕所摸出手机。
    “呓语,你在干什么?”我问。
    “睡觉!”她回答。
    “你快给我起来,走叫上可冰六点在醉香居见面。”我急匆匆的对她讲。
    “大哥啊,拜托了,我昨晚上做一个powerpoint到后半夜啊,你饶了我吧!”肖呓语显得确实很困,但是我有绝招:“你还真与我凿上了?我今天告你,莫老他可是对你不错啊,你心里掂量着!”
    “莫老,他上次没有喝够啊?”
    我没有时间与呓语唠叨就挂了电话,只扔下一句:“我说定这事情了,别忘了叫可冰!”
    大家都说我这人成熟的早,有女孩子说见了我会产生恐惧感,并不是我长的像《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而是我终日阴了脸仿佛没有快乐的事情。就拿肖呓语来讲,她是我以前学生会的老上司了,现在据说已经被保研了,专业是莫老的营销调研方向,整天就在莫老的屁股后面打转。现在我在学生会接替了肖呓语的位置,但是只有与她我才能谈笑风生,这种关系纵使是周可冰也不能比拟。
    林欣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来评价林欣,但是我最近怀疑会爱上这个大我七岁的女人。他实在给了我许多,无论从经济上还是肉体上,应该说在精神上更是恰当。我并不贪图林欣的金钱,与她上床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层面,只是有时上课或是打出租车就是随手拿了她放在桌子上的钱,其余的并不关注。
    我说:“林欣,你不要干涉我的大学生活。”
    我觉得,我喜欢与这个女人在一块,她能很快的猜透我的心思。特别是林欣的眼睛,那是我最喜欢的风景,我有时就喜欢轻吻她的眼睛,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做。
    小旺财说我花心,我认真的对他说:“小子,你真的很不了解我!”我认为很多事情是不能用表象与主观来判断的,尤其是感情,一旦感情与女人联系到一块,那是比中东问题还要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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